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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9/07/13 18:49:27瀏覽412|回應0|推薦6 | |
年輕的歲月雖然是充滿了青春精力,卻懵懵懂懂的對未來沒有任何祈望與期許,常常思辨著生命存在的意義這類哲學家也答不出來的問題,不知因何而生;也不知將朝往何處,是每天為生活而工作的上班族。生命有如一部放映中的黑白影片,一點也不亮麗。 唯一在生活中有點樂趣的是去李老師畫室學畫,本來以為畫畫是很單純拿起筆畫就可以了,不想每次老師與同學們談繪畫的理論,都是有聽沒有懂。只覺得老師有一隻魔術師般的手,可以把我的畫改得很好,自己卻似乎一點也不開竅。 畫室有個女孩要去歐洲的美術館看畫,找我教她攝影。因在學校學過新聞攝影,就義不容辭的帶她到淡水實習。記得是在渡船頭附近的堤岸,在一窪泥水中發現一尾翻了肚巴掌大的魚,魚肚白與黝黑的泥漿加上死魚睜睜的灰白眼珠,構成滿特別的畫面。我很得意的對女孩說:「妳看!只要會構圖,死魚都可以拍出活照片。」 女孩看了看走了開去,撿回一小塊平滑的紅磚頭放在魚尾下方,安排妥當了才按下快門。我透過觀景器就她的位子看了一下,才知道什麼叫畫龍點睛之妙。原來女孩畫畫十幾年的功力;在構圖與色彩的安排上遠非我可比擬。 在一次閒談中,我提到生命存在意義的問題,女孩笑了笑說:「那些深奧的哲學道理我是不懂,我只從畫畫中知道大自然本來是紊亂無章法的,是畫者要用心將自然去蕪存菁,調整、經營再結構呈現在畫布上,也就是畫者賦予大自然意義。生命大概也是這個樣子吧!」一時教我茅塞頓開。 女孩從歐洲回來後,我們陷入熱戀,不久也就結婚了。婚後雖各自忙於工作、家庭,時而也會談談繪畫的東西,妻可謂知無不言、言無不盡的為我解開了繪畫上的許多問題,出外寫生時更教我如何觀察色彩、光影的細微變化。漸漸的我竟發現許多以前看不見的光采,整個世界也跟著亮麗起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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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創作|散文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