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定/溪/旁/的/老/荔/枝/樹

 4月9日/  巧遇

四月晚春，我們從南港區光明禪寺前出發，沿著南碇路的櫻花道而行，鄉道旁開著各種小野花，幸運草、通泉草、蒲公英、牽牛花等。33鄉道轉為32鄉道，逐漸脫離林蔭道，進入聚落地段，位於石碇區排寮路的「蘇家古厝」，引起我們的注意（圖1）。古厝蘇先生告訴我們說：「這座原本是燕尾後改為馬背式屋脊，有159年的歷史，是文山地區最老的古厝。」門眉上書「奕蘭堂」，門聯是浮雕式書法體，據蘇先生回憶古厝前原有座月形池塘，形成背山面水之勢，道路開闢的時候，把月池填平。如今，三合院的紅磚屋，只剩一棟半未再改建，古厝後面有三棵百年老荔枝樹，往年會結很多荔枝，近年來已經沒人再有興趣採食老荔枝，他歡迎我們今年夏天來摘荔枝，我們也都熱情地回應。

 6月2日/  憧憬

端午節，驅車到平溪遊玩，特別繞道蘇家古厝，探視老荔枝何時能熟 ? 蘇先生說：「大約每年的農曆六月中旬至六月底間。」他再三強調老荔枝吃起來酸酸的喔，我向蘇先生表示確定要來摘荔枝，雖然老荔枝吃起來酸酸的味道，我們主要是體驗摘荔枝樂趣，回味童年時間摘龍眼、柚子的趣味，他說：「如果高大的老荔枝不好摘，路旁還有棵小荔枝比較好摘。」這樣的打探結果，經過描述，引起山友們極大的興趣，開始討論如何設計竹竿摘荔枝，大家都在憧憬採荔枝時的興奮畫面。

 7月19日/  再探

颱風來臨前，個人專程驅車，由深坑至位於排寮路的蘇宅，但見結實累累的老荔枝與小荔枝樹（與老荔枝同種）已經成熟（圖2），蘇先生一早出門到田裡工作，我向蘇先生弟弟說明來意，蘇弟弟踩在路旁鐵皮屋頂，為我摘了一些荔枝（圖3）。熱心的蘇弟弟開車前導，帶我去離家不遠的八分地。正在田裡工作蘇先生見我們將依約來採荔枝，似乎感染到採荔枝帶來的興奮，在田裡砍了一隻芋頭，教我如何將葉柄部分削皮炒菜來吃，蘇弟弟建議我們趕在颱風前一天來採蓮霧，我說：大伙都約定好，不便更改日子。颱風來臨的當天早晨，蘇先生打電話來說：「昨晚大雨，蓮霧、荔枝掉落滿地，你們還要來嗎?」

7月24日/  採摘

颱風過後第二天，我們在捷運文湖線木柵站集合，搭乘開往平溪的795公車，在雙菁公路的排寮站下車，雙菁路與排寮路之間，僅僅隔著一條永定溪，在走過橫跨永定溪的排寮橋，見橋下永定溪兩旁，昨日大水沖刷痕跡猶在（圖4），沿途颱風吹倒的香蕉樹（圖5），唯獨較重的柚子還留在樹上，蘇家的幾棵老蓮霧樹的蓮霧已經所剩不多，原本結實累累的小荔枝（圖2）也幾乎已經全沒了，山友奉上特別準備的禮物後，開始製作有網的竹竿（圖6），採摘未被颱風刮落的蓮霧，蘇弟弟也為我們準備竿頭有枝架的長竿，準備採摘仍然結實累累的老荔枝。

 摘荔枝 變成 撿荔枝

待我們好不容易地登上古厝後面的山坡（圖7），抬頭往見高大的老荔枝樹，才發覺苗頭不對，再加上荔枝都長在受光的緣故（圖8），由於逆光的關係，祇見濃濃密密的樹葉，幾乎看不到串串的荔枝（圖9），幸好，老荔枝經不起的強風吹襲，一顆顆成熟的荔枝吹落滿地，大伙摘荔枝變成撿荔枝。我們在與蘇家兄弟合照後，離開了熱情自在的蘇家人，踏上歸途（圖10），滿載荔枝與蓮霧而歸，甚至於懷疑：到底能不能夠將這些老荔枝吃完（圖11） ? 但是我們終究完成採荔枝的心願，以及要來採老荔枝的口頭約定。

「今年荔枝結得不多，明年會結得更多些。」蘇先生的話，言猶在耳，但不知山友們，明年還有沒有再採荔枝的興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