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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7/08/09 00:49:01瀏覽594|回應3|推薦11 | |
年逾六十的房東太太,有兩個女兒。兩女兒結了婚之後都在娘家的傳統理髮店一起工作,陪伴形單影隻的母親。大女兒生了三個,最小的是兒子,今年剛滿五歲,叫小安安。小安安成天與他上小學的兩位小姊姊們玩得不亦樂乎,三不五時在家裡遇到什麼事情,興致一來都會鬼吼鬼叫,被阿嬤大罵也永遠樂此不疲,只有被打屁股時才會彷彿受欺負似的乖乖聽話。 二女兒也生了三個,但她的丈夫早逝,所以她得負擔三個小孩的一切開銷,母兼父職。她最小的也是兒子,今年上小二,也有兩個年齡相差不遠的小姊姊。但小弟從小就不像現在的小安安這麼開朗,備受疼愛,甚至在出生時,阿公只看了他一眼,就從此沒理過他。因為,他少了一隻耳朵。小弟從小就常被親戚冷落,媽媽也不是沒被夫家的阿公諷刺、辱罵過。小弟還不懂事,他卻也感覺的到阿公對他的排斥,每當小弟看到媽媽在房間裡偷偷流淚的時候,他總是靜靜的站在房門口,看著媽媽的身影,也逕自跟著媽媽流淚。 常在下午的時候,他帶著渴望的眼神,沈默地看著其他小孩子玩耍,他也好想加入。跳格子、鬼抓人、猜拳、紅綠燈…玩什麼都好,可是他怕。他怕其他小朋友站在他右邊講話時,他會聽不到,但他不是沒有加入過,只是自從附近的小孩子將他心愛的玩偶弄髒亂丟,嘲笑他”臭耳人”(台語,指聽不見)之後,他再也不喜歡跟小姊姊以外的人玩耍。 有時,小弟會突然無聲無息的出現在我身後,可能我在看電視,或者我在吃中餐,或做其他事情。當我發現他的存在,我總是靜靜的拿張椅子給他坐,示意他與我一起分享看電視時的輕鬆氣氛或者吃飯時的平靜,他不大懂我的表情。有時他會問:你在笑什麼?你在做什麼?或者看看週遭的雜物,東問西問。我幾乎都是在他的身體左邊,刻意地拉高聲調,微笑著向他解釋他丟給我的問題。有時,我會摸摸他的頭,告訴他,小弟你今天好帥唷!他會傻笑,笑的很天真,很可愛。 已經三個多月了,小弟不曉得去了哪裡,最近他都沒來找我。想起之前,即使我們就對坐著,大眼瞪小眼,我也能逗他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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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心情隨筆|雜記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