詩人鄭愁予先生曾出了一本詩集《《寂寞的人坐著看花》,果真有一首詩:
●寂寞的人坐著看花
山巔之月
矜持坐姿
擁懷天地的人
有簡單的寂寞
而今夜又是
花月滿眼
從太魯閣的風檐
展角看去
雪花合歡在稜線
花蓮立霧于溪口
谷圈雲壤如初耕的園圃
坐看峰巒盡是花
則整列的中央山脈
是粗枝大葉的
(鄭愁予早期的詩給人浪子、飄泊的感覺,而他自己講到:
我的詩作裡,無論是哪一類的素材,都隱含我自幼就懷有的一種「流逝感」。究之再三,這即是佛理中解說悟境的「無常觀」了。)
2005年,那一年我遊日本好古園與姬路城,當然日本庭院之美不在話下,我卻對所有屋簷所鑲的家徽特感興趣,大門屋頂上到處都裝飾著雕刻城主家徽的瓦和諸侯家徽。 德川家康的孫女千姬嫁給美男人克忠而搬入 居姬路城,據說千姬曾慨嘆『如果這是夢的話,請不要讓我醒來』,無奈兩人恩愛的夫妻生活只有十年.....克忠因病死了,千姬搬走後獨居了三十年。
我獨自旅行,在日本姬路城中遊蕩了快一小時,處處建築帶著壓抑情感的內蓄表現,園裡空中不時傳來烏鴉的ㄚㄚ聲,日本烏鴉的體積比台灣大,成群的態勢讓人有一種養尊處優的不舒服感。但是我卻體會到了幾百年前中生活在園中女主人的寂寞。
在空氣中,在不斷流逝的時空中....
事隔了多年,我仍深深記得我離開姬路城門時的不捨!回首用靈魂的無聲,說了再見.....
『如果這是夢的話,請不要讓我醒來』........寂寞的人看花,寂寞的花聽啼鳥嗎?
有時,超出現實很遠。超出想像也很遠的地方,一種牛郎織女、山伯英台型的愛,不管是生離的,也不管是死別的,可讓人感覺是陣陣的春雨,瑟瑟的秋風,因這種愛不是持續的。所以只能在記憶中偶然出現,醉酒中也好,夢境中也好,唱起來的時候,超出聲音,也就超出了歌曲,那就是最美好的詩語言了。
2007年三月,龍應台女士,前往法鼓山園區拜訪聖嚴師父,並就生死、信仰與知識分子之間的關係,展開深入的對談(請連結)。其中也提出「寂寞」、「自我懷疑」等心靈層面的問題,師父說明,雖然寂寞包括思想上的、情感上的、修行上的,但只要有宗教信仰,以及往自身內在探尋的力量,即使寂寞也能甘之如飴,也不會對自己的作為感到懷疑,反而會因為信仰而更具信心,尤其在修行閉關中,外相上雖是孤獨的,但只要踏實修行,將能體會到與諸佛菩薩同在。
對談中說到寂寞:
寂寞有不同的層次,如思想、情感、和修行上的寂寞。
思想上的寂寞是思想、觀念上的知音難逢。
情感上的寂寞是缺少家人、朋友、沒有情感上的伴侶。
修行上的寂寞,譬如閉關修行,需要一個孤立寂寞的空間,不受外在環境干 擾,才能好好往內心去探索、體驗。…他們看起來寂寞,但是精神上非常充實、愉快。
同年七月在中時副刊上,再次看到龍應台就《寂寞》的主題,寫了一篇短文, 似是呼應了三月與大師的對談心得。最後的一段話這麼說 :
有一種寂寞,身邊添一個可談的人,一條知心的狗,或許就可以消滅;
有一種寂寞,茫茫天地之間「余舟一芥」的無邊無際無著落,或許只能各自孤獨面對,素顏修行吧 !
「我們牽起彼此的手、親吻,坐著看人間的繁華與起落吧!」誰說的,我忘了,但是我喜歡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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