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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0/05/13 12:44:57瀏覽131|回應0|推薦0 | |
回復純真(第十九講) 絕聖棄智,民利百倍;絕仁棄義,民復孝慈;絕巧棄利,盜賊無有。此三者,以為文不足,故令有所屬,見素抱樸,少私寡欲。 真正的聖人,不自以為聖人,如至聖先師孔夫子,在世的時候,以聖人之行,但不以聖人之名自居,反而使他名長久,就是因為他能夠棄除智巧的心機,順其自然,反而能夠讓人民學習他的言行榜樣,這對人民來說,是利益百倍的。 在力行仁義的時候,也是一樣,不必竟去標榜自己,能夠這樣的話,人人才回復到孝慈的自然本性。比如說,人人都不以奸巧的手去騙人,那麼其他的人,就不會起盗賊之心了。 以上這三種理論,有些人認為是多餘的,是難以感化天下的。所以我就另外傳下一種啟示,來教導天下的百姓。就是持守樸素純潔,少思寡慾,回復到純真的本性。 視萬物為一體(第二十講) 絕學無憂。唯之與阿,相去幾何?善之與惡,相去何若?人之所畏,不可畏畏。荒兮其未央哉!眾人熙熙,如享太牢,如登春臺。我獨泊兮其未兆,若嬰兒之未孩,乘乘兮若無所歸。眾人皆有餘,而我獨若遺。我愚人之心也哉!沌沌兮!俗人昭昭,我獨昏昏;俗人察察,我獨悶悶。忽兮其若晦,寂兮似無所止。眾人皆有以,我獨頑且鄙。我獨異於人,而貴求食於母。 你看只要斷絕奸巧的心思,反而使人沒有分別計較的憂愁。 如此在接待對話之間輕輕和氣的回答「唯」,和不耐煩的回答「啊」,這兩句話同樣是聲音,相差沒有多少!可是在人聽到耳裡的感受就不同了,一種是覺得良善的,另一種就覺得惡意的。所以只是一句話的應聲回答,良善與惡意,就很明白的表露出來,相信每個人都覺得很可怕,我也一樣,不能不怕呀! 可是世人不修心德,心田寶地都好像荒廢的田園一樣,忿恨貪慾的雜草到處叢生,不去修剪。這種貪慾無厭的樣子,就好像要參加豐盛的筵席一樣,很想嚐試。又像春天登上高台,遠眺風景一樣的愉快。唯有 我的心境淡泊恬適,心情意定。就好像嬰兒在母親的懷抱中,好像動,又好像不動,沒有思慾,也沒有煩惱,像這種不沾染世俗的樣子,又好像無所歸的遊子一般。不像世人自得意滿,尤其在追求功名利祿的時候,就好像遺失一樣,心境之中空空洞洞。我真像愚人啊!是那麼的無知無識,渾渾沌沌的。 尤其世人的眼目,謀慮多端,就好像很精明銳利的樣子。唯有我昏昏昧昧,像無知的小孩。 還有世人斤斤計較的樣子,就好像很會分別。唯有我像沒有知識的人,不知道怎樣去分別與計較。 哈!我的心,恬淡寧靜,就好像大海一樣的深闊廣大。像風一樣的漂搖自在,不執著一定的住所。 世人都仗恃自己聰明才智,以為自己很有作為。而我呢?就像一位愚頑又鄙陋的粗人。 唯有我跟世人不一樣,是因為我一心以道為重,視萬物為一體,就好像時時吸食母乳的嬰兒一樣。得到母乳,性命可全,失去母乳,性命就難保了呀! 道的顯現(第廿一講) 孔德之容,唯道是從。道之為物,惟恍惟惚。惚兮恍其中有象;恍兮惚其中有物。窈兮冥兮,其中有精;其精甚真,其中有信。自古及今,其名不去,以閱眾甫。吾何以知眾甫之然哉?以此。 如果想去洞悉「德」的真實面目,惟有從道體之中才能找出目標與答案。 那麼道體又是什麼呢?它本自無形,又無有一定的形象。是恍恍惚惚的,說有又無,說無又有。 可是在這恍惚之間,它又具備一切的形象,在這恍惚之中,它又包涵了天地一切萬物。它是那麼長遠,又是那麼幽深,在這長遠幽深之中,具有生命之源的東西。難以窺則的原素與原理。而這些原素與原理又是非常真實的。如天地沒有這些原素,天地不能悠久,人類沒有這些原素,人類就不能生存。而且其中又包涵了應用不失其時的信驗,與循環不息的根據。所以它從古代到今天,它一直還是存在的,它的名字也沒有消失,更沒有改變。像這些跡象已足以讓天下人,去印證去體會。但是 我何以發現這些呢?就是「道」給我的啟示。 不用爭奪的爭奪(第廿二講) 曲則全,枉則直,窪則盈,弊則新,少則得,多則惑,是以聖人抱一,為天下式。不自見故明,不自伐故彰,不自是故有功,不自矜故長。 依我看來,能夠虛受委屈的人,他的心境一定是很完全的;能夠涵受冤枉的人,他的心性一定是最坦蕩率直的;能夠低聲下氣的人,他的心靈一定很充盈圓滿;能夠受穿破舊衣物有德之士,他的心地一定非常清新;能夠減少自己慾望的人,他的心中,反而什麼都有,什麼都得到。 所以說貪求外在物質的人,他的內心是最迷惑的時刻。 因此聖人的心境是充實的,他抱持著心的原點「佛性」,就足以為天下人的模範。 所以說不固執自己成見的人,他的心才能夠明白。不自以為是,認識自己才是全對的人,他的德性才能夠彰顯出來。不誇耀自己功德的人,才是最有功德的人,因為他將功德保全於心性之中,沒有遺漏。不誇耀自己才幹的人,他的才幹才能長久,因為他不驕不傲,便受人尊崇。 因此古人所說「委屈就是完全」的道理,難道是虛偽的言語嗎?所以能夠時時「誠於中」的,天下自然就歸向於他。因為他不與人爭奪,但是他不與人爭奪,反而天下的人,沒有一個人可以跟他爭奪。 自然之道(第二十三講) 希言自然。故飄風不終朝,驟雨不終日。孰為此者?天地天地尚不能久,而況於人乎?故從事於道者,道者同於道,德者同於德,失者同於失。同於道者,道亦樂得之;同於德者,德亦樂得之;同於失者,失亦樂得之。信不足,焉有不信焉。 減少言論的爭辯,更合乎自然的道。你看!狂風刮不了一早晨,他自然就停止了。暴雨下不了一天,它也難以再下了。誰刮的狂風?誰下的暴雨?就是天地啊!誰能比得上天地呢?天地這麼大,如果不順乎自然而為,尚且不能長久。更何況是我們這些小小的人呢?何必去違反自然,去爭辯是非呢? 所以說,想修行大道的人。如果面對一位有道的人,我們就以「道」來互相研究討論。如果面對一位有德的人,我們就以「德」來互相勉勵。如果面對一位失意的世俗人,我們就以慈悲的心,去安慰他。能夠這樣做的話,你跟有道的人在一起,有道的人也感到很快樂。你跟有德的人在一起,有德的人也感到很快樂。你跟失意的世俗人在一起,失意的人也感到很愉快。因為無形的道,是很微妙深遠的,可是有些人,對「道」就是信心不足。有些人,根本不信,所以你就是強辨,也是沒有用啊! 多餘的貪吃(第二十四講) 跂者不立,跨者不行,自見者不明,自是者不彰。自伐者無功,自矜者不長。其在道也,曰餘食贅行。物或惡之,故有道者不處也。 凡是腳跟不著地,只想翹起腳尖,而要出人頭地的人,反而站立不穩,會跌倒。 凡是跨著大步,想要走快的人,反而走不了多遠,就要累了。 因此以私我之見,而好求於表現的人,反而會令人唾棄,更讓人覺得他的心性還是不清明。以為自己的意見是全對的人,反而讓人不敢苟同,覺得他的意見有些偏差,如些一來,他的意見,反而不能得到贊同。自我稱功的人,反而讓人覺得他是一位好炫耀的人,反而讓人懷疑他所說的功勞。經常自我誇耀自己本事的人,也是一樣,讓人否定他的能力。因為他驕傲的缺點已顯露出來,還有什麼真正的長處。 以上這些好勝好強的行為,站在「道」的觀點來看,就好像肚子已經飽了,別人叫你再吃,不是等於多餘的貪吃嗎?像這種行為,動物植物之類的東西尚且討厭,更何況我們是萬物之靈的人類。 因此有道的人,了解這些道理之後,就不會這樣了 道的真面目(第二十五講) 有物混成,先天地生,寂兮寥兮,獨立而不改,周行而不殆,可以為天下母。吾不知其名,字之曰道,強為之名曰大。大曰逝,逝曰遠。遠曰反。故道大,天大,地大,王亦大。域中有四大,而王處一焉。人法地,地法天,天法道,道法自然。 道的真實面目就是無名的,但是我們相信它是一個大物體,一個混合體,也即是鴻濛未判之前,天地未分之前的「無極」。 它在天地之未分前,就有了,所以是先天地而生。 它沒有聲音,也沒有形相。超然於萬物之上,因此它是亘古不會改變的。而且它周行天下,循環不息,你看萬物沒有一樣,不是依靠它而生生化化的,所以它可以說是天下萬物的母親啊! 像這樣微妙的變化,吾不知道怎樣去稱呼它。只好給它取個名子,叫做「道」。如果再勉強取一個名的話,就應該稱為「大」。大到沒有極限,不就是消逝了嗎?所以這個「大」也不是最恰當的名稱,應該稱為「逝」。消逝到極限,不就是很遠了嗎?所以這個「逝」也不是最恰當的名稱,應該稱為「遠」。到很遠的地方,又能夠循環回來,不就是「反」嗎?所以這個「遠」也不是最恰當的名稱,應該稱為「反」。 因此能夠生天地萬物的「道」是最大的。其次是能夠覆蓋,一切萬物的天,它也是大的。再其次是能夠承載萬物的地了,它也是大的。再其次就是能盡天地之德的聖王了。 所以在宇宙之中,可分為四種大。而聖王就居於其中的一種。但是世人只知道聖王大,而不知聖王之所以為大乃是效法於天地之德。因此人受大地的承載之恩,也應該效法大地才是。地受天的覆蓋,所以大地也時時刻刻在效法天的法則而運轉。然而「道」又是「天」的依歸,所以天地也是效法「道」的法則而周流不息。 而道呢?它是生天地萬物之母,它是無為的,像這樣無為而為的做法,不就是好像它是在效法自然嗎?因此我們修道,行道最後的步驟,也當效法「道」的無為自然,也就是說有功德於天下,也不去居功,有能力也不仗恃自己的才幹,這樣才能達到無爭、無欲、無為的自然境界。 輕與重(第二十六講) 重為輕根,靜為躁君,是以君子終日行不離輜重;雖有榮觀,燕處超然。奈何以萬乘之主,而身輕天下?輕則失臣,躁則失君。 心性穩重原是輕泘妄動的根基。心性清靜鎮定本是急躁暴氣的主人。 所以聖人,終日之間,不離穩重清靜的心,如果有外出的時候,因為身份極為榮貴,所以離不了,載著衣物糧食的兵車,雖然外表看來是極為尊貴又美觀,可是他的心仍然要安然穩重,不可受到尊貴美觀而紛擾心境。可是有些擁有萬輛兵車的君主,他就不知道以自身的修養為重,輕泘妄動於聲色貨利之間,因此他不知自重,自身就輕了,所以這就是他自取滅亡的時候。 所以 我說,輕泘的人,他就是想早日失去自己的根本。就好比躁動的國王,想早日失去他君主的尊位一樣。 至善的人(第二十七講) 善行,無轍跡;善言,無瑕謫;善計,不用籌策;善閉,無關鍵而不可開;善結,無繩約而不可解。是以聖人常善救人,故無棄人;常善救物,故無棄物,是謂襲明。故善人,不善人之師;不善人,善人之資。不貴其師,不愛其資,雖智大迷。是謂要妙。 至善的人,他行善於天下,心裡沒有虛偽的做作,也不讓別人知道的念頭,因此他的心中,絲毫不留下行善的痕跡。 而且至善的人,他說話的時後純粹是自然本性的流露,因此他所說的話,就是真理。所說的話既是真理,當然就讓人心服口服,所以也就沒有缺點讓人責備。 更何況至善的人,他的心就是佛,佛就是他的心,所以他所做的事,不用什麼計劃,一行一動,都是仙佛的顯現。不像凡人,想做好一件事情,都是用心機,給果無論怎算,怎麼計劃,所做的事,還是離不了因果輪迴。 還有至善的人,他的心境,物我兩忘,純粹自然無為!不去執著身外之物,所以他的心門,不必使用門鎖,別人也偷不了「他的解脫之心」。不像凡人的巧設機關之門,裝設門鎖,可是最後還是被奸詐之徒破壞。 而且至善之人,他立了誓願要救度天下之人,因此他時時刻刻不會將這個誓願忘記,因此天下的人,也時時刻刻沒有忘記他的恩德,像這種不必立下條約,不必交換信物的約定。可是有誰能夠解開他們的約定。不像凡人經常以信物約定,或是立了契約書,好像已經用約定將兩個人綁住,可是到後來,還是難免有一方黃牛,而解除了約定。 所以聖人,他具有以上至善的心境,因此他常常懷著善良的本心去救助別人。 他認為教育是不分別的,所以他不嫌棄人的貴賤或貧愚,一樣的施以教化。所以他的心與萬物合而為一,因此他無論對動物植物,都沒有毀損與輕棄的念頭。這就是聖人他承襲古人的明德啊! 所以至善的人,他的言行,很合乎大道,就成為不善之人的老師。不善之人的作為,就成為至善人的資料。 但是至善的人,仍然不會執著,擁有老師的資格。因為他希望每個人,都是至善的人,所以他也希望,以後再也沒有不善的事,成為他的資料。雖然他有超人的智慧,可是他仍然大智若愚。這才是了解真理的人,更是悟到精深之道的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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