淨彬 文
記得在八年前初初受三皈五戒時,曾聽宣公上人開示:「要讓正法住世,一定要持誦《楞嚴經》和〈楞嚴咒〉;《楞嚴經》在,即正法住世」。弟子依教奉行,每天持〈楞嚴咒〉三遍或四遍。不管任何法師或善知識規勸改修其他法門,弟子仍不動心地持誦下去。過了半年,魔考來了。
有一位從美國回來的大居士名「黃老師」,傳說功夫高超,顯密皆通,會治病,也會看相;針灸把脈無所不能,甚至可以用針灸幫人「開天眼」……等,因此跟他學的人不少。大家都一窩蜂地「往大師那鑽」,整天跟前跟後的,無非就是要「貪得」老師傳授「密法」,渴求佛法修持上的「密訣」。除了傳授佛法以外,黃老師常說某某某是過去生他的弟子、妻子、侍者……等,還說此世來娑婆度眾是要帶一些「宿世曾發願」的弟子「回去」。回去那裡呢?老師常說回去「原來的那個地方」,其實就是指天上「魔王的宮殿」。因為,他不提倡往生西方淨土,他是要回歸「天上的極樂世界」。
這時我剛入佛門半年,才在專科學校裡的「菩提社團」學佛。班上學佛的同學不少,算來也有十餘人,很多都是宣公上人的皈依弟子。結果大家都努力地「親近」善知識,連我班上已受菩薩戒的同學也去依止他。剛開始實在是看不出黃老師的「底細」;一臉清秀,圓滿白晳,且額頭印堂也很光亮,所說的佛法都是「佛說」,尤其重《金剛經》的「應無所住而生其心」之句。常勉勵學生多參此句經文,也指導大家拜懺,修《六祖壇經》、唸經咒等。當然我也很好奇地去親近此位善知識。但說也奇怪,我就是跟他「不相應」。他所教的修持法門,我也聽不下去,總是沒有「法喜」。仰慕他的學生有從高雄、屏東、臺中、臺北等來親近的,老師就暫住在離我臺南家二公里的地方。
說實在我內心很慚愧,也很著急,一味譴責自己為什麼業障這麼重,連「海外進口」的善知識都無緣親近學佛,真是感到萬分地慚愧。每看見班上同學及師兄弟去親近,得法喜回來,自己心裡頭真不是滋味;心情不好時,還半夜騎機車去無人的海邊「散心」,就這樣地過著一種「躲避」的日子。雖然如此,我每天依舊「傻傻」地念我的「楞嚴咒」。
黃老師的事情就這樣過了半個月。某天,那些常去親近的師兄弟和同學,很奇怪的對我有點「排斥」。我也說不上來他們怎麼突然與我有點「距離」起來。起先我還不在乎,漸漸地就很明顯。原來他們不知何時去跟老師學了「密法」回來,個個已都「神通廣大」。怎麼廣大呢?比如說他們人雖在臺南,但耳朵卻可以「聽」到身在高雄的老師;嘴巴也可以「透過隔空」,跟在高雄的老師對話。這真是厲害了!偶而打打坐,他會跟你說他去了「天上」轉了一圈回來,甚至已得「天眼通」可以看見一些東西。這時候我就用那《楞嚴經》五十陰魔上的道理跟他們說,但他們卻因此很排斥我,對《楞嚴經》五十陰魔的道理完全聽不下去,甚至非常討厭這樣的道理。我勸他們也唸唸〈楞嚴咒〉,如果那位黃老師是真的、正的,唸〈楞嚴咒〉應該是「無礙」的,甚至於「多多益善」,但他們已完全被「控制」住(極可能讓惡靈纏住了),無法聽進這一番話。那時我看他們氣色一個比一個差,印堂又黑又暗,直覺已經無法挽救了。
過了一個月,終於出現救星。高雄元亨寺的法師恰巧來臺南,也跟這些人碰了面。法師也察覺到這些人已不對勁,就持大悲咒水加持他們,也勸他們要離開惡知識。終於在三寶的加被下一個一個都被救醒了;被救醒的同學回憶說,當他有「靈力」的那段日子,不曉得怎搞的,一直地夢見宣公上人(這些親近黃老師的有不少都是上人的皈依弟子),才曉得上人老早就在默默地加被弟子早日脫離魔境。等大家清醒後個個都痛下決心懺悔,好好地念〈楞嚴咒〉卻魔。這件八年前「黃老師魔事記」是千真萬確的事。當時受害人將近二十人,如今也都脫離了魔王的掌控,結束了這段「魔考」。
這件事令人反省《楞嚴經》卷九上所說得:「口中好言,我於前世於某生中先度某人。當時是我妻妾兄弟,今來相度與汝相隨歸某世界,供養某佛。或言別有大光明天,佛於中住,一切如來所休居地。彼無知者,信是虛誑,遺失本心。此名癘鬼,年老成魔,惱亂是人。厭足心生,去彼人體。弟子與師俱陷王難。汝當先覺不入輪迴。迷惑不知墮無間獄。」這都是魔王來收眷屬的,修行的人一定要「不作聖心,名善境界;若作聖解,即落群邪」,時時把五十陰魔的經文記在心頭,這樣才不會走錯路。所謂「寧可千年不往生,不可一日入魔道」,平常要依《楞嚴經》作為修行上的照妖鏡,加上持誦〈楞嚴咒〉以不爭、不貪、不求、不自私、不自利、不妄語的心去修行,相信一定是「百魔不侵」的。《楞嚴經》卷七上說:「不持此咒而坐道場,令其身心遠諸魔事,無有是處。」「是咒常有八萬四千那由他恆河沙俱胝金剛藏王菩薩種族,一一皆有諸金剛眾而為眷屬,晝夜隨侍。」卷十云:「一心勸令持我佛頂陀羅尼咒;若未能誦,寫於禪堂或帶身上,一切諸魔所不能動。」
〈楞嚴咒〉在〈朝暮課誦本〉中,早已是天下叢林所必念的早課,期望大家每天不忘持誦楞嚴咒,尤其在末法「邪師說法如恆河沙」的今天,更要格外謹慎小心堅守「四種清淨明誨」,一定不會走入魔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