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想過這一天即要到來。 打完第一句,游標閃爍許久。沒有當初在漫長小學渴望長大的衝動,沒有國中青澀傻呼呼卻純淨的流動,到了高中,窮追未知的甚麼像初戀,我們站在櫻花下,青春於最美時光飄落,似乎用力開花一切都值得,然後考進了大學,還以為在很多呵護,始終沒考取駕照給父母親車子載著安然,坐於後面,直到自己勇敢直視後照鏡的窄小赤裸臉孔,才知那多難啟齒,一個框框難言盡的話:「蛤!我已經快沒學生折扣了!」。
*〈靜謐的記憶〉:「趕往一堂下午兩點的課/赫然驚覺/下學期的課根本沒選/在手機裡點開學校首頁/無法登入系統/才發現已經畢業很多/很多年了」我的船開始鳴笛,煙從低處愈往上爬,酒瓶於船頭敲碎,這一剎那所有歡呼成了祭品,喧騰地撕開兩條白色回憶,離開港口,水花才慢慢靜默下來,最後絕多藍色圍繞是靜謐,你可以說很美好,只是我憂鬱在下個陸地出現之前,其他顏色被孤立,當真衝撞紅、橙、黃、紫等等浮冰,但願七成不見的真面目,最終換來不是懼怕的結冰的哭泣,而是熱淚,能勇敢走過把它融回自己的藍圖。
年輕/不是逆時針/更不是順時針/看似轉動當下那一刻/不是前也不是後/只有衰老與追憶才會感到齒輪移動。
我承認,寫到這,距離年輕已經漸遠,開始轉動齒輪,也許還在徘徊,可以像餘音繞樑,只是曲終人散終究不會再多的色彩,巡禮那淡淡的音符,此刻也只能描繪這一天的到來吧。
*《原來女孩不想嫁給阿北》許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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