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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7/06/06 12:55:13瀏覽1780|回應4|推薦27 | |
關於八九年「天安門事件」的感言 ──由「六三」到「六四」 昨天〈六月四日〉,到講演會場時,已經接近中午; 前一場的講者,我聽到的末段論述,相當深刻; 但是在其後的對話時間,有聽眾積極地要求講者對於「六四事件」表態,場面似乎頗為尷尬;講者最後是以「各自表述」面對之;整個情況是在講演時間已經超過用餐時間而自然轉圜。。。 然而,下午第一場就是我的講演;由於我的主題雖是似乎與「六四」完全無關的「一段最光輝的台灣史」,但是我這演講的副題卻是 強烈紀念「中國」的「六三」的── 『禁煙節,看我台灣本土英烈傳統的傳承』 這使得我似乎有不能不明白地對於1989年那著名的「六四事件」表態。。。 因而,我昨天就把自己的觀點概要地說了出來── 今天,我想更詳細地描述我的觀點。。。 1989年,在鋪天蓋地的影片中,我是有所懷疑的,也是頗被震懾的,尤其那段坦克與青年的影片,那青年沛然的氣勢與未知的結局如何?不過,當時我就沒有對於報導中煽情的種種,下判斷。。。 那是因我自身青年時代過去所涉身的事件,讓我知道,各方難免有意無意會對比較重大的事件進行某種自身所企盼的解讀。。。例如,那次事件後,島上居然鄭重其事地出現了一本名為「人與社會」,網羅了不少知識青年的青年學術刊物,裡面要角名為郭○孚,還有一同以「譽」排行的近親也列名編委;當時真嚇了我一跳。。。 我們那麼微小的事件,都會有這樣的情況, 我怎敢輕易把偌大的「天安門事件」的真相,沒幾年就立刻當作已來到了塵埃落地,現出「真相」的時刻。。。 所以,我長期如他人自以為已然得知真相,我卻拒絕在那風潮中,輕易為「正義」表態──不過,其實由於我沒有任何亮眼的地位,也就沒有必須表態的理由。。。 來到今天,六四天安門事件已經過去27、8年了;每年看到總有強烈的關心者與少數的辯白文章,我倒想根據最近的國際局勢,來繼續我「不應表態」的懷疑觀點。。。 讓我們看今天的時局,美國兩黨對抗的大選中,終於充分暴露了美國在敘利亞、利比亞、埃及、科索沃等等悲劇事件中所曾經扮演的腳色之真相。。。 然而,我卻回想到自身長期置疑的天安門事件,敘利亞事件,利比亞、埃及,科索沃,是否這個血腥的、悲劇的時序,其實應該追索上去。。。? 研究台灣史的我,關心中國史的我,其實可以更追索上去? 由台灣史的經典,美國戰後二二八史觀的經典「被出賣的台灣」中,究竟台灣是被「誰」出賣的問題,到1945年,中國被,「誰」出賣的問題,到1894年、1874年前後,台灣被誰出賣的問題。。。其中那看不見的、或被遺忘的巨大黑手。。。 由那本經典中所描述與自行承認的──柯爾承認的製造二二八史實。。。 「短短的幾個月間,台北的美國領事已經是處於進退兩難的地位了。……美國新聞處…向各地人民保證美國純為他們的利益著想。…。老派的領事卻想乾脆地表示美國領事官是個官方的機構,他所關心的是通商,不再於人民。……」 「1946年整年之間,我們領事館是個雙重人格的機關。老領事代表的是老朝代,領事館是個官方的機構,只與其他官方機構來往,辦理純粹貿易的事情,這是按照規程的規定。另一方面,美國新聞處這個機構代表的是戰後的新秩序。世界已經變了,美國政府和人民已經進入一個長期的以文字語言,意見和人類感情為武器的冷戰之中。」 「然而,較無經驗的年輕人因美國新聞處在島上所散佈的不適當的宣傳而開始想要採取直接行動。……悲劇即將來襲──預示著後日波蘭與匈牙利的暴動,在那兒,被壓迫的少數民族輕易聽信美國人對他們所做的允諾及美國要來解救他們的宣傳。」 〈以上皆引自「被出賣的台灣」,當年美副領事柯喬治著〉 我想起今天的敘利亞悲劇、利比亞、埃及、科索沃── 也想起中國沒有參加的雅爾達密約,美國把俄軍引進中國東北,然後在國府要求美國負責把俄軍請出境時,美國特使魏德邁竟要老蔣考慮「中美蘇共管東北」。。。國府請美國履行抗日期間宣示的「中美平等新約」,美國拒不履約;並且更壓迫老蔣,簽訂以「彼此國民待遇」號稱「平等互惠」,其實卻「喪權辱國」的「美中友好通商航海條約」──還有二戰期間,以美國民間的生活周刊系統,公開發表,被國府拒絕的戰後台灣託管計畫。。。真是那樣無時無刻不重視其國家片面利益的美國啊。。。 歷史如此上溯。。。 竟似可以上及1905年,中國第一次為了赴美建築鐵路工人的權益而反美的「中美工約風潮」。。。 甚至也可以上及於。。。 1895年的甲午戰爭。。。甚至 1874年的牡丹社事件之前,美國人李仙得提供給日本的備忘錄。。。 那所謂的: 「日本未來的發展方向應當走西方的道路,代替中國成為亞洲盟主,合併亞洲未開化之地,以防禦西方殖民的腳步。」 「譬如在大洋中的一個孤島,野蠻的番人在此居住,一個文明的民族發現了它並引導他們走向文明開化,但番民厭惡文明,不服開化,並加害他國公民,最好的辦法就是將此蠻民遷移出去,由文明之民來取而代之……又譬如其島民一部分為文明開化之民,一部分為野蠻落後之民,文明之民要為野蠻之部分制定法律進行管理,作為其屬地行使正當有效的權力。如果說中國政府自己發現了此島,也可以說又由中國政府自己放棄了此島。清國政府對一部分的島民施以布政教化,那麼按道理清國政府也應管轄另一部分,但清國政府卻不能拿出事實上的有效證據。」 以及更早在1871年,美國駐日公使得隴給予美國國務卿的報告中所強調的── 「唯恐日本於真正了解西方國家在日本活動並予以協助的動機後,日後遇有橫逆事故,又回到閉關主義,並與中國、朝鮮結合,將使東方問題倍難解決。……」 換言之,在近代以來,百餘年來的大歷史中,其實「六四天安門事件」,不應該只是被孤立地對待,乃是美國國策所長期關注的,追求美國利益的一個自然部分。。。我的觀點,如今,達到這樣的地位;不知何時能夠更深入真相。。。 這就是這次的「六四」,我對自己的表白。。。這是否就是我對該事件最後的態度,我不知道。。。 但是,我倒在這長遠的歷史經驗中,感受到一個我們似乎應該重視的問題。。。到底民進黨與國民黨的「親美」,是否應該在上述的史實中領受到一些深沉的教訓?如果一定要等待另一次二二八慘事,或者另一次敘利亞悲劇的威脅出現之際。。。怕就來不及了。。。 譽孚午夜敬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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