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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2/03/05 00:00:12瀏覽177|回應1|推薦3 | |
兩岸各有危險的國際觀 郭都人 海峽兩岸的國際觀各有特點。 在台灣,絕大部分人的國際觀只限於美國與日本。 大部分人不知道日本並非主權獨立國家,而是美國的實際屬國。有人沉醉於這樣的幻想:日本不怕北京,因為日本可以在兩個星期之內(或者兩個月之內、六個月之內、...)成功製造核子武器,云云。 他們顯然不了解美軍駐紮日本與琉球的最重要目的之一就是防範日本蠢動;美國絕對不容許日本製造核子武器。 還有人看見桃園國際機場的若干英文、日文並列的告示,便自作聰明,以為日本是國際語文,與英文平起平坐。如果他們有幸知道聯合國的有關規定,即中文、英文、法文、俄文、西班牙文、阿拉伯文之外,別無其他正式語文,恐怕都陷入晴天霹靂的苦惱。 在中國大陸,大部分人的國際觀覆蓋美國之外的許多主權獨立國家。這本來是可喜可賀之事。但是,由於當地許多論者、學者不負責任,經常肆意胡謅,讓無辜讀者受眾慘遭誤導,以致國際觀大幅度脫離現實。 可以毫不誇張說,許多中國大陸論者、學者對阿拉伯世界無所謂了解,只有誤解。 例如,許多原籍中國大陸的「學者」認為阿拉伯世界只有石油、天然氣,別無其他產物。他們顯然不知道,英國在1882年(大清德宗景皇帝光緒八年)出兵佔據埃及的動機是蘇彝士運河加上埃及的棉花,也不知道今天的埃及,依然是印度的主要棉花貨源國之一。 如果說他們對阿拉伯世界缺乏認識,哪麼,他們對伊朗文化、歷史、現狀的論述就更加不堪聞問了。 例如,中國大陸的重要網站就有這樣的材料: 兩次世界大戰中,伊朗都與德國站在一起。但兩次都因站錯隊而遭不幸:第一次大戰後,卡扎爾王朝被英國給廢了,...。 問題是,在第一次世界大戰中,伊朗被英、俄分別佔據,根本不可能與德國站在一起,遑言「站錯隊」而遭不幸。當時,奧斯曼帝國與俄國固然在伊朗境內發生交戰,德國特務的確在伊朗西部出現。但是,伊朗政府在英、俄兩國控制之下,並無「與德國站在一起」的時機。 也許最令人觸目驚心的關於伊朗的論述來自香港知名作家筆下: 初次近距離看伊朗片,感覺一是伊朗人也就是波斯族的樣貌與西方人幾無分別,有時候甚至靚過西方人。...。 由於伊朗與法國的淵源,男主角說「謝謝」用的是法文merci,就(像)香港人說「thank you」,...。 民族自卑審美觀不說,該香港作家所說的「伊朗與法國的淵源」實在令人迷惑。歷史上,法國從未在伊朗建立殖民地。即使伊朗與拿破崙企圖互相利用,結盟為期只有兩年。 參考文章: 五日戰爭的後果 香港知名作家也許不知道直到上世紀中葉二戰結束之際,法文是世上的第一外交語文。伊朗人痛恨英國與俄國,也許養成了用幾個法文單詞的習慣,不必與什麼「法國淵源」有關。 何況,建造伊朗第一條鐵路的比利時人,難道他們都刻意不講法文,只操荷蘭文? 香港是互聯網絕對暢通的區域,當地知識界關於伊朗的概念與知識竟如此不堪逼視。在中國大陸,情況顯然更糟,難怪有這樣的謬論出現:「也許因伊朗是亞洲的雅利安人國家,兩次世界大戰中,它都與德國站在一起」云云。 台灣絕大部分人的國際觀只限於美國及其屬國。這種國際觀的潛在危險性有限,比不上中國大陸對阿拉伯世界與伊朗的錯誤觀念。孟子說的「盡信《書》不如無《書》」,可以提供恰當的類比與啟示。 作 者 是 旅 居 北 美 的 業 餘 文 化 工 作 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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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時事評論|政治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