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岸連結不進則退

郭都人

《中時電子報》今天刊載了關於海峽兩岸連結的署名雄文，全文如下：

名家專論－創造更多兩岸連結的基礎

        中國時報
        潘華生
        2014年01月07日 04:10

今年元旦祝詞裡，馬英九總統對兩岸關係的發展，除提到《服貿協議》應盡速通過外，其他方面都付之闕如。因此，有學者認為2014年兩岸關係極可能陷入停滯。未來兩岸關係該如何走下去，讓不少關心兩岸未來發展的人出現一些迷惘。

很多人說兩岸關係的發展即將進入所謂「深水區」，認為政治談判及政治的連結已不可避免，也許可以參考他國的例子，省思如何創造更多兩岸連結的基礎。

1987年9月7日，出生在西德波昂的東德國家主席何內克訪問西德，在波昂何內克更見到他離散60年的妹妹，徹底打破雙方分裂以來的敵意。西德總理柯爾根據基本法，表示希望兩德盡快統一；何內克則說：東德是給信仰不同的德國人一個安身立命所在。因此，東德的存在是有意義有價值的。他能做的是讓兩德能夠和平相處，人民自由往來，如此，又跟一個統一的德國有什麼差別？儘管雙方各說各話。但東西德最高領導人第一次的會面意義非同尋常，敵意的解除也促進了後來兩德的再統一。

而幾天前俄羅斯卻連續發生嚴重的自殺攻擊，極可能是高加索地區的回教黑寡婦所為。自1991年底蘇聯瓦解以來，即便經濟困頓、社會失序，俄羅斯政府仍毫不猶豫的在高加索地區進行過3次戰爭，包括兩場阻止車臣獨立的戰爭，以及一場介入喬治亞的戰爭。但戰爭的勝利沒有帶來和平，族群關係日益緊張，也反映在俄羅斯近年來層出不窮的大規模的種族衝突上。2個月前，在首都莫斯科南郊一個高加索人的零售市場，發生千餘人的大鬥毆。3年前，也發生逾5000人參與的大規模種族排外動亂，可見形勢之嚴峻。

回想1990年代初期蘇聯剛解體時，大片領土的喪失成為俄羅斯整個世代人的慘痛記憶，因此激發了強烈的國家主義，因此「反獨促統」的高加索戰爭有著高度的民意支持。但也許是因為層出不窮的種族與宗教衝突，2013年底最新民調卻顯示：51％的俄羅斯人不再反對車臣脫離俄羅斯聯邦，只有10％認為應該繼續阻止車臣獨立。

俄羅斯人對自己國家統一態度的巨大變化，讓人恍如隔世。俄羅斯的教訓即在於：若沒有共同的歷史，文化，價值及利益作為基礎，強求得來的統一，即使強大如蘇聯，鐵腕如史達林，其實也難以持久維持團結。

其實台灣在1990年代以前也曾經有90％以上的中國人認同，在短短的十多年間也歷經了巨大的認同轉變。因此，面對兩岸問題，不應該只看政治人物釋出了哪些善意。而是應該仔細盤點兩岸之間有什麼共同的社會基礎及共同資產，可以再創造哪些共同的連結。只有下層基礎穩固了，才有條件進行更好的上層架構的建設。

1980年代末期當兩岸開始接觸的時候，雖然那時大多數的台灣人還自認自己是中國人的時候，兩岸擁有的只有共同的歷史、但詮釋還截然不同的過去，兩岸擁有的交集與共同資產其實很少。但現在兩岸已經共同擁有、未來也將會擁有更多共同文化與價值，尤其台灣歌曲的流行音樂，早被大陸乃至華人社會所接受，大陸的甄嬛傳及小米機也在台灣熱賣，這些都會成為兩岸共同社會性資產的一部分。從這個角度來看，大陸承認正面戰場國軍的貢獻，其實也是將抗日歷史成為兩岸共同的歷史資產。甚至繁體字，青天白日旗將來也可能是成為連接兩岸歷史文化的一部分。

1980年代末期當兩岸開始接觸的時候，雖然那時大多數的台灣人還自認自己是中國人的時候，兩岸擁有的只有共同的歷史、但詮釋還截然不同的過去，兩岸擁有的交集與共同資產其實很少。但現在兩岸已經共同擁有、未來也將會擁有更多共同文化與價值，尤其台灣歌曲的流行音樂，早被大陸乃至華人社會所接受，大陸的甄嬛傳及小米機也在台灣熱賣，這些都會成為兩岸共同社會性資產的一部分。從這個角度來看，大陸承認正面戰場國軍的貢獻，其實也是將抗日歷史成為兩岸共同的歷史資產。甚至繁體字，青天白日旗將來也可能是成為連接兩岸歷史文化的一部分。

回想2008年以前的兩岸嚴峻的局勢，到現在兩岸關係已經越過那個重要的坎，輕舟已過萬重山。在「九二共識」之下，兩岸和平發展，人民安居樂業。ECFA以及服貿協議將更進一步深化了兩岸的共同利益。台灣有百萬人常駐與大陸，也有為數眾多的大陸交換學生、商務人士在台灣，兩岸人民的往來空前融洽。

1987年時任行政院研考會主委兼大陸工作會報執行祕書的馬英九，一定也注意到了何內克在西德的談話。成為總統的馬英九雖然沒有訪問過大陸，其實已經在他的任內實現了何內克的理想：讓原本敵對分裂的雙方可以和平相處，人民可以自由往來。當連結兩岸的社會基礎越來越穩固了，何需悲觀的理由呢？

（作者為大學副教授） 

首先必須指出，兩德統一的動力來自蘇聯的解體過程。可以說，要做到海峽兩岸早日並順利統一，日本的敗亡將有類似的效應。

其次，海峽兩岸連結的基礎，猶如逆水行舟，不進則退。過分樂觀恐怕不利於兩岸統一。

不可須臾忘記的是，英國在蘇聯搖搖欲墜之際，依然反對兩德統一。幸虧，蘇聯眼見大勢已去，無心抗拒歷史大勢，才有德國順利統一。

完全可以預測，日本在自身潰敗的邊緣，一定無所不用其極，包括煽動台灣三類頑民即皇民暴民愚民發動武裝暴亂，企圖觸發美國應聲捲入台海危機。

馬英九總統似乎以促進日本國家利益為己任。八田與一邪教在台灣氾濫，顯然是馬英九及其團隊的無可推卸的歷史責任。

這次，馬英九等人準備高調分別訪問某一個非洲國家與某一個中美洲國家，其對象都名在世上最糟糕國家之列。訪問不但毫無必要，而且代表針對兩岸外交休兵默契的一種無端衝擊。很難相信台灣的所謂國際空間能夠因此有所拓展。

可見，兩岸連結的基礎的確隨時可以弱化。

作 者 是 旅 居 北 美 的 業 餘 文 化 工 作 者

圖一，東德領導人埃里希·昂奈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