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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0/04/27 11:52:33瀏覽343|回應0|推薦0 | |
改變世界的 6℃ 1 Six Degrees: Our Future on a Hotter Planet 作者 Mark Lynas 馬克林納斯:國家地理學會探險家、新聞記者、環保行動家和科普作家。1973年出生於斐濟,但在秘魯、西班牙和英國成長,於愛丁堡大學攻讀歷史與政治。常出現於各大媒體評論環保議題,為《衛報》等知名報紙和週刊撰文,也常獲邀上電視和廣播節目談論氣候變遷,目前另受聘為馬爾地夫推動碳平衡的顧問。其個人網站:www.marklynas.org 《但丁-神曲》地獄篇第三部曲:但丁描述自己進入第一層地獄的情景 哀鴻遍野的大地驟然狂風四起, 但丁描述自己進入第一層地獄的情景 這些事件一再顯示,世界正在改變。全球暖化促使水循環更加暢旺,於是在海面上形成更強勁的風暴,醞釀更威猛的颶風。自古以來,極端氣候的確一直存在,然而隨著溫室氣體持續增加,導致更多太陽熱能聚集,也意味著大氣循環系統蓄積了更多的能量,發生巨災的頻率就愈來愈高,21世紀還會有更多的人在世界各地遭逢變故。 我不斷自問:接下來呢?當全球氣溫一點一滴升高,會出現什麼後果?聯合國跨政府氣候變遷小組(Intergovernmental Panel on Climate Change,IPCC)估計,未來一百年內,全球平均氣溫將比現在增高6℃(本書一律採用攝氏度數),這可能會對我們的海岸、城鎮、森林、河流、農地、山區,造成哪些影響?假設氣溫逐步上升,是否會像某些環保人士所說的,淪落到依然殘存人類文明遺跡的北極去避難勉強過活?還是和過去一樣,只是熱了一點呢? 在思索這些問題時,我仔細讀過不少探討全球暖化議題的最新科學文獻。知道許多科學家早就提出數百種氣候預測(多半根據複雜的電腦氣候模型推演而來),說明了全球暖化將如何衝擊全世界,從坦尚尼亞的玉米收成,到阿爾卑斯山的降雪,無一能倖免。儘管各家報紙偶爾會將特別具震撼力的研究結果刊登在頭條新聞,但絕大多數科學預測卻埋沒在冷門的專業期刊中,注定只有其他氣象學家會去翻閱。這些期刊大都收藏於牛津大學的拉德克里夫科學圖書館(Radcliffe Science Library),經年累月擺在燈光昏暗的書架上乏人問津,然而,這些科學預言正在逐一應驗。 那年稍早,我每天帶著筆記型電腦到圖書館的地下室朝聖,一連數星期埋頭鑽研成千上萬的科學報告,幾乎沒有注意到季節的轉換。每尋獲一篇相關文章,就分類放進活頁夾,例如將提到氣溫上升2℃的論文收在2℃的資料夾,把討論氣溫上升5℃的則擺進另一個5℃的資料夾,依此類推。這些科學預測並非全部來自電腦氣候模型的推論,有些饒富趣味的資料取材自古氣候學的研究成果,探究史前時代的氣候暖化如何影響地球;我發現這類史前溫室效應的紀錄,可以用來揣摩未來的氣候狀況,於是也把代表不同增溫時期的古代氣候資料,分別整理進六個活頁夾。 剛著手進行時,我一度懷疑這構想是否可行,總覺得也許該藏在心底,況且邊寫邊覺得自己儼然在編求生手冊,似乎想為大家指出哪些地區可能需要棄守,哪些地方最有可能繼續住人。不禁納悶應該只跟親朋好友分享這資訊,悄悄向最親近的人提出警告即可?還是要當成某種警訊,盡可能廣為宣傳,去說服社會大眾及早發起減少溫室氣體排放的運動,以免太遲? 顯然我比較樂觀地選擇了後者。不過,當數度發表了以本書寫作材料為題的演說後,卻又有個問題經常困擾我。某次演講結束,我在洗手間內無意中聽到一名聽眾向朋友致歉,理由是:他把對方拖來聽了令人沮喪的演講。當時真是非常震驚,我的演講居然會讓聽眾感到消沈?老實說,我從未想過本書可能帶給別人這種感受。沒錯,要是全球平均氣溫上升6℃的確會帶來可怕的衝擊,然而大體上還來的及避免。若對現況感到灰心喪志,就好比呆若木雞地坐在自家客廳看著廚房失火,當火舌都延燒到整棟屋子時,卻依然不快拿起滅火器滅火。 而當我試圖向毫無專業背景的聽眾解釋本書的概念時,才逐漸明白社會大眾多半並不了解全球平均氣溫多了2℃、4℃或6℃,究竟會對現實生活造成哪些影響,因為這些氣溫變化在他們聽來,就和溫度計中的水銀隨著日夜溫差升降個幾度沒有兩樣。對大多數民眾來說,如果星期四比星期三暖6℃,並不代表世界末日來臨,只表示可以不帶外套出門,不過是尋常的天氣變化罷了,不過一旦全球平均氣溫改變6℃,後果可是截然不同。 舉例來說,一萬八千年前,地球正處於最後一次天寒地凍的冰河期,那時全球平均氣溫就比現在低了6℃左右。在嚴寒的氣候下,整個北美洲凍成一大片冰原(ice sheet)。紐約中央公園裡的岩石縫隙就有殘留冰河遺跡,可茲證明當地曾被厚厚的冰雪覆蓋,深度超過一英里的冰層延伸到北美心臟地帶,整個五大湖區,以及大部分的加拿大,在當時都遭到冰封,位於較南邊的密蘇里與愛荷華等主要農業州,也曾是凍土(tundra)。在冰河時期,現實環境迫使人們不得不千里迢迢遷移到氣候溫和的南方,例如佛羅里達州與加州等亞熱帶地區。 中世紀的義大利詩人但丁,在他最著名的作品《神曲》中描繪了地獄、煉獄和天堂的景象。回溯至2005年夏天,當我開始探索人類在全球日益暖化後可能面臨的未來時,我覺得自己就像站在地獄門口的但丁,一方面有幸窺見極少數人曾經目睹的,卻又對所看到可能將出現的恐怖景象感到擔心。如同古羅馬詩人維吉爾(Virgil)在《神曲》中,被但丁想像成帶領入地獄的嚮導,我的嚮導則是許多才智超群、熱情洋溢的科學家,他們的各種開創性研究即為本書骨幹,在此特別致謝,並期望本書適切地表達岀這些學者的觀點。《神曲》中,但丁對維吉爾說: 你是我的領袖、我的君王、我的主人。」 哀鴻遍野的大地驟然狂風四起, 夜幕低垂,有人敲響了我家大門。昏暗之中,看到兩位身穿黑制服外罩黃雨衣的員警站在門口,向我解釋警方正在挨家挨戶警告居民:洪水即將侵襲本區,接著遞給我一份影印傳單,建議我和家人準備關掉電源,將所有貴重物品搬到樓上,說完便相偕離去。 數小時內,北向鐵路中斷,英國的牛津市以及中、南部許多市鎮,都成為孤島。 4天過後,上游地區氾濫的情形更加嚴重,一道洪流湧入倫敦泰晤士河,水位持續上漲,不斷暴漲的洪水淹沒一座淨水廠,導致 25 萬居民一個多星期無水飲用。 雖然我家並未遭殃,但在寫這段原稿時,我依舊聞得到附近波特草原 Port Meadow 河畔殘留的水草腐臭味。 這些事件一再顯示,世界正在改變。 全球暖化促使水循環更加暢旺,於是在海面上形成更強勁的風暴,醞釀更威猛的颶風。 自古以來,極端氣候的確一直存在,然而隨著溫室氣體持續增加,導致更多太陽熱能聚集,也意味著大氣循環系統蓄積了更多的能量,發生巨災的頻率就愈來愈高,21 世紀還會有更多的人在世界各地遭逢變故。 我不斷自問:接下來呢?當全球氣溫一點一滴升高,會出現什麼後果? 聯合國跨政府氣候變遷小組 Intergovernmental Panel on Climate Change,IPCC 估計,未來 100 年內,全球平均氣溫將比現在增高 6℃,這可能會對我們的海岸、城鎮、森林、河流、農地、山區,造成哪些影響? 假設氣溫逐步上升,是否會像某些環保人士所說的,淪落到依然殘存人類文明遺跡的北極去避難勉強過活?還是和過去一樣,只是熱了一點呢? 在思索這些問題時,我仔細讀過不少探討全球暖化議題的最新科學文獻。 知道許多科學家早就提出數百種氣候預測(多半根據複雜的電腦氣候模型推演而來),說明了全球暖化將如何衝擊全世界,從坦尚尼亞的玉米收成,到阿爾卑斯山的降雪,無一能倖免。 儘管各家報紙偶爾會將特別具震撼力的研究結果刊登在頭條新聞,但絕大多數科學預測卻埋沒在冷門的專業期刊中,注定只有其他氣象學家會去翻閱。 這些期刊大都收藏於牛津大學的拉德克里夫科學圖書館 Radcliffe Science Library,經年累月擺在燈光昏暗的書架上乏人問津,然而,這些科學預言正在逐一應驗。 那年稍早,我每天帶著筆記型電腦到圖書館的地下室朝聖,一連數星期埋頭鑽研成千上萬的科學報告,幾乎沒有注意到季節的轉換。 每尋獲一篇相關文章,就分類放進活頁夾,例如將提到氣溫上升 2℃ 的論文收在 2℃ 的資料夾,把討論氣溫上升 5℃ 的則擺進另一個 5℃ 的資料夾,依此類推。 這些科學預測並非全部來自電腦氣候模型的推論,有些饒富趣味的資料取材自古氣候學的研究成果,探究史前時代的氣候暖化如何影響地球;我發現這類史前溫室效應的紀錄,可以用來揣摩未來的氣候狀況,於是也把代表不同增溫時期的古代氣候資料,分別整理進 6 個活頁夾。 第一章探討氣溫升高 1℃ 可能帶來的衝擊,第二章則是上升 2℃ 以後的狀況,第三章再談論增加3℃ 的影響……一直寫到氣溫攀升上6℃,也就是最糟的結局。 科學家或記者們之前從未以此角度切入來做相關細節研究,更不曾在著作中透過淺顯的文字,為一般讀者提供這麼多資訊。 剛著手進行時,我一度懷疑這構想是否可行,總覺得也許該藏在心底,況且邊寫邊覺得自己儼然在編求生手冊,似乎想為大家指出哪些地區可能需要棄守,哪些地方最有可能繼續住人。 不禁納悶應該只跟親朋好友分享這資訊,悄悄向最親近的人提出警告即可? 還是要當成某種警訊,盡可能廣為宣傳,去說服社會大眾及早發起減少溫室氣體排放的運動,以免太遲?顯然我比較樂觀地選擇了後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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