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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8/07/15 07:51:17瀏覽376|回應0|推薦8 | |
C佇立在海與沙的邊際。 三小時前,我突然想起冬天的黑夜,寒冷的街頭以及沒有邊際的潮汐聲。那一刻十分孤獨,即使夏日的蟬聲鳴鳴作響,人群裡的嬉鬧依舊充斥著校園。 像是畫面以外的聲音,離我越來越遠。 國中的某個暑假,不知怎麼地突然不想說話。靜靜的看電視,不發一語地將白飯放進嘴裡,就連打球也是用肢體動作來溝通。隱隱然停滯在沒有口語的世界,靜止在窗外透進來的光線裡。 無助地抱住膝蓋,浸在溫暖的陽光,內心卻淹沒在一片寂靜,像是無止盡的夢境。
思緒的流動速度就像冰河一樣緩慢。 開學的前一天,我騎著腳踏車到漁港閒晃,沿著魚市場的氣息,閃過肌肉壯碩的漁民,就著岔出的小徑,應該是海邊的方向,西南部的沙岸,空無一人的炎熱午后。 未燒盡的冥紙飄散在蔚藍的天空,我覷瞇著眼睛,望著灰燼飛揚在海與天交接的區域裡,好美的一幅景象,死亡揉合著青春,我褪下了身上所有的衣物,踩過葬禮的餘溫,奔跑至死神與母親的身邊,並且毫不保留地進入了。 球鞋浸入了海水,我擁抱著C,在海與沙以及記憶的邊界。我感受著她的線條與七分袖外套的質料,海邊的風大了起來,我們的頭髮都亂了。 所有的線條都糾結在一起。 她笑著說,為什麼要這樣? 或許是在求救,這個世界常常會讓你有想離開的念頭,可是因為年歲的過於淺薄,要去哪裡?怎麼去?為什麼要去?完全都沒有答案,在活下去的過程中,只能逐漸撿拾身邊的線索,觀察極為有限的人與事,在少得可憐的閱歷中尋求思考的可能性。 向自己告解,救贖不完整的自我。 猶如那年夏天最寧靜的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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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創作|散文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