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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梵谷遇到蔡國強
2010/02/09 00:40:13瀏覽726|回應0|推薦26

















梵谷和蔡國強,兩個甲子後在台北相遇,顛覆我從藝術之外看藝術的興致。



約一個月前造訪兩位大師,我就開始一連串的怪夢,包括替人加官晉爵且農地擴張(顯然跟玩得不算太起勁的英文版快樂農莊有關),又參加考古團四處歷險發現超時空生命(大概又跟阿凡達以及股市起伏驚心動魄靠攏),還有問診隔空抓藥(跟海地震災和我的小學同學在美國任心臟權威掛鉤),我還撿到博士帽子(乾兒子添了寶寶時我正讀Outlier 讀得起勁,重新檢視“萬“這神秘數字)…,我幾乎每天扮演愛莉絲,挺忙,在梵谷和蔡國強之間擺盪,也成了我的仙境之遊。


兩位藝術家,都是群眾覺醒運動的先行者,然而前者蕭條後者燦爛(至少以在世的角度看來)歷程迥異!梵谷真正從事繪畫十年,前半段的五六年,作畫以日均時數來算,平均四五小時以上,應該總計超過了成為大師的門檻的一萬小時;蔡大師就不同了,每次投入的創作時數動輒以十幾到幾十人合計,已實踐的“計畫“必定超過一萬小時,理所當然成為一代宗師,看來集體創作還是吃香得多。當年梵谷曾突發奇想,想要和高更,塞尚,羅德列克,盧梭和秀拉一起聯合創作,或許他們聯袂一舉成名,藝術的發展和對後世的影響,恐怕與今大不相同吧。

從神職人員到下礦坑,到親近農民,到巴黎中產階級社會,梵谷始終如一,用宗教狂熱自我燃燒,直到化為灰燼;那是自省自覺過度的自責和自我救贖,一次一次的死亡,又從一次一次如經歷極刑後的死亡復生,恰如他三四段的感情總是落入灰燼收場。

荷蘭派似乎都比較沈鬱,直到接觸匯聚在巴黎心靈泉源的印象派,聽到光線會唱,還有科學藝術的點描派,看到空氣會舞,高更帶梵古進入花樣年華般的新生,其實是過去行不得也痛苦的結束,但是覺悟是獨孤深沈的原始感受,沒了,梵谷就不是梵谷了;難怪找到梵谷要從離開荷蘭開始,但是創造梵谷要從離開巴黎才有可能。

 

蔡國強的創作,我深深嘆服,倒不是他的藝術型態令我入迷,而是他的理性─是怎樣的心智,讓他用理智構思卻又任性地從不可捉摸的爆破中突破!他是怎樣的探險家?是什麼支持他勇敢堅持自己的孤獨路,不留在劇場不再拍電影?



他似乎真如M Gladwell 在Outlier 書中提到的“生而逢時“:其一,生在泉州充滿藝術人文的家庭,從小在國字畫堆中成長。其二,馬克思主義和黑格爾的辯證哲思(包括造自己的反)成了他的沃土。其三,日本崇尚東方和西方撞擊後的文化英雄,90年代的蔡國強到日本,他懂得從“城鄉包圍城市“驚艷東洋。日後他在歐美也是新逢盛會-西方對東方的藝術家從好奇到激賞。當然也不是個個精彩,蔡國強男性的浪漫與強烈的表現主義又跟傳統溫和的東方成見撞擊,來自用紅色雞冠花取代水墨蘭花的國度養育出的藝術雛鶯,初試啼聲艷驚四座。



我呆想無解,同樣迎向基層民眾,如果梵谷不是“流盲“(先是沒有看過主流,後是學不會主流)孤芳自賞,而是生在不得不從流的文革中國,會不會脫穎而出的機會多些?如果他不受單戀失戀後來渴戀的打擊,像蔡國強一樣有個“紅嫂“,會不會後期作品的走向就大放異彩了?如果梵谷把接近生命底層的救贖群眾運動化,對那個年代的社會又造成什麼影響呢?



離開了展館,還是讓藝術歸藝術,而我,繼續做我的春秋大夢,去也



( 心情隨筆心情日記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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