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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6/04/21 20:06:12瀏覽571|回應1|推薦0 | |
一、 如果阿奕那天和我赴約,我想,現在我閉上的雙眼裡面,看到的不會是你那逐漸清晰的獨特憂鬱笑臉。 「上禮拜我不就跟你約好今天晚上去『地社』聽夾子樂隊的現場演唱嗎?」 「小甬,妳不要這樣子啦!妳又不是不知道小橋,她臨時才跟我說晚上想去緋聞跳舞,因為她系上的同學給她一疊免費的飲料卷,一定要我今天晚上陪她,她也說啦,妳可以一起來。」 我不確定是否是自己在沒有男朋友的不平衡狀態下潛意識所起的化學作用,而突顯出我在阿奕面前的任性討厭。也或許是我完全不想讓他看穿,我對他已經無藥可救的投入了一年多的感情。所以我刻意將對阿奕的蜜意濃情熔化暗藏在自我的秘密之盒,不讓任何人有窺視或八卦的餘地。 「我知道你是給愛情沖昏頭了,算了,我懶得理你。」我持續放肆的調調諷刺著阿奕,他用他那雙以生俱來的美眼瞪著我瞧,說不上是火大,但似乎對我的莫須有指控極為不滿。 「我哪有!如果我真懶得理妳,我大可不必坐在這跟妳喝這杯咖啡!」 阿奕沒好氣的和我理論,他順手劃了根火柴,燃起一根BOSS。 我心裡清楚,阿奕看得出我的無理取鬧,可他是個機靈的傢伙,還願意在這樣的情況下讓個台階給我,給足了我大女人的女性主義尊嚴。 「那麼勉強就別去。」 阿奕眼睛微瞇,口中吐了個很圓的煙圈。他露出一副很受不了我的輕蔑神情,我看著他那張臉實在是厭惡到了極點,我是多麼地不願意阿奕用那樣的態度對我啊。他抽煙酷斃了的帥樣子更加使我生氣,事實上我現在只想跟他大幹一架,情緒就不會那麼糟。 「那正合適!你幹嘛啊?不想我跟就直說,你是不是覺得我很黏著你們?!算了,你們這算哪門子的朋友?!不需要用那種表情和口氣跟我說話吧!」 我激動的抓起桌上的水杯,將剛剛服務生才加滿的白開水,囫圇灌進不太舒服的肚子裡,透明的液體滑溜過喉嚨,有一陣灼熱的哽咽,我渴望把不快的感覺全給嘔出來,嘔出的酸液將腐爛我的食道,腐爛我的腦袋,腐爛我整個人。 阿奕的臉色大變,他明白他自個兒說錯話了,儘管我如此狼狽的怒罵他。 「小甬!對不起!我的意思不是不要妳去,只是妳好像很不情願的樣子,所以,我,所以我才…」 「不用說了!反正人始終都是靠自己的,你不陪我去聽表演,我無所謂!反正,我自己也知道怎麼去!你就去陪你的小橋吧!用不著那麼辛苦來應酬我!還約我出來喝咖啡,你不嫌累嗎!」 我已經徹底的語無倫次,我現在是對阿奕興師問罪,可我懷疑這樣做是否有任何實質上的意義,他始終是小橋的男友,小橋臨時約他,他理應就該盡當男友的責任去陪她,我有什麼立場在這兒嘰哇亂叫,猛然驚覺自己成了個阿奕眼中的潑婦。 我所製造出的冷空氣將我們凍結起來,我低頭不語像是在沈思,但並不是要打算妥協,而我用眼睛的餘光瞟向阿奕,他也無言以對的不斷和煙屁股接吻。就在這時,阿奕的電話響了,暫時打破緊緊罩著我們無法動彈猶如堅硬的強化玻璃,我僵硬且快要碎裂的身軀,也暫時像化了凍般的柔軟。 他將手中的香菸熄掉,看了看手機上顯示的號碼,接起電話。 「小橋,妳還有一堂課吧!喔…要我去接妳嗎?嗯,我現在和小甬在依蝶附近的餐廳喝咖啡。啊?!好啊,妳等等在校門口等我,我去接妳,OK,拜!」 我不等阿奕開口,從皮包中抽出三百元紙鈔,放在桌上,我認為沒有什麼繼續留在這裡的必要。 「妳這是幹嘛?」 阿奕持續擺出一副臭臉看著我,他眼睛所傳遞出來的信號根本就是「妳簡直不可理喻!」只差沒說出口罷了。 「沒有。你去接小橋吧。他快下課了。」 我離開餐廳過沒一分鐘,阿奕就打我的手機,我遲疑了半晌,按了C鍵,並將行動關機,現在的我,只想一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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