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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親愛的安德烈》~101年5月閱讀書目
2012/05/07 22:40:12瀏覽233|回應0|推薦0

        《親愛的安德烈》~101年5月閱讀書目

                    

                   

         親愛的安德烈 - 兩代共讀的36封家書 

          作者:龍應台、安德烈     出版社:天下雜誌

內容簡介

 3年前,全球文化評論者龍應台,面對18歲的兒子安德烈,覺得她完全不了解兒子的內心世界。她想重新認識這個18歲的人。一次又一次的越洋電話、一封又一封的電子郵件;3年36封家書,讓龍應台與安德烈,重新有了連結。

眼看著兒子從少年變成人,龍應台發現她完全不了解兒子的內心世界,新時代,新世界,新人類。

在封閉的兩代關係中,青年兒女的煩惱和中年父母的挫折,有沒有一個可以打破沉默、開始溝通的窗口?

你呢,MM?在匱乏的年代裡成長,你到底有沒有「青少年期」?你的父母怎麼對你?你的時代怎麼看你?十八歲的你,是一個人緣很好的女生?最讓人討厭的模範生?一個沒人理睬的邊緣人,還是最自以為是的風紀股長?--------安德烈

人生,其實像一條從寬闊的平原走進森林的路。在平原上同伴可以結夥而行,歡樂地前推後擠、相濡以沫;一旦進入森林,草叢和荊蕀擋路,情形就變了,各人專心走各人的路,尋找各人的方向。--------龍應台

上個禮拜,我又失戀了。雖然我的理智告訴我:沒關係,你們本來就不很配。更何況,我愛的其實是另一個女孩,她只不過是一個假想的替身。我覺得,我恐怕是一個在感情上不太會「放下」的人。現在的麻煩是,我不知道接下來要怎麼辦?--------安德烈

我願意和你分享的是我自己的「心得報告」,那就是,人生像條大河,可能風景清麗,更可能驚濤駭浪。你需要的伴侶,最好是那能夠和你並肩立在船頭,淺斟低唱兩岸風光,同時更能在驚濤駭浪中緊緊握住你的手不放的人。換句話說,最好她本身不是你必須應付的驚濤駭浪。--------龍應台



一本跨世代、跨文化的兩代交鋒對話即將登場。你從來沒有想過,兩代人是可以這樣面對面的。藉著《親愛的安德烈》的書寫,龍應台和21歲的安德烈共同找到一個透著天光的窗口。透過36封電子家書,兩代人開始──打開天窗說亮話。

透過《親愛的安德烈》的天窗與天光,親愛的青年子女,或許你可以帶著這本書去敲敲爸爸媽媽的門。親愛的天下父母,也許這本書就是你晚餐桌上的讀書會,從此開始進入兒女的心靈世界。

推薦序

認識一個十八歲的人
龍應台

我離開歐洲的時候,安德烈十四歲。當我結束台北市政府的工作,重新有時間過日子的時候,他已經是一個十八歲的青年,一百八十四公分高,有了駕照,可以進出酒吧,是高校學生了。臉上早沒有了可愛的「嬰兒肥」,線條稜角分明,眼神寧靜深沈,透著一種獨立的距離,手裡拿著紅酒杯,坐在桌子的那一端,有一點「冷」地看著你。

我極不適應──我可愛的安安,哪裡去了?那個讓我擁抱、讓我親吻、讓我牽手、讓我牽腸掛肚、頭髮有點汗味的小男孩,哪裡去了?

我走近他,他退後;我要跟他談天,他說,談什麼?我企求地追問,他說,我不是你可愛的安安了,我是我。

我想和他說話,但是一開口,發現,即使他願意,我也不知說什麼好,因為,十八歲的兒子,已經是一個我不認識的人。他在想什麼?他怎麼看事情?他在乎什麼,不在乎什麼?他喜歡什麼討厭什麼,他為什麼這樣做那樣做,什麼使他尷尬什麼使他狂熱,我的價值觀和他的價值觀距離有多遠。我一無所知。

他在德國,我在香港。電話上的對話,只能這樣:

你好嗎?
好啊。
學校如何?
沒問題。
。。。

假期中會面時,他願意將所有的時間給他的朋友,和我對坐於晚餐桌時,卻默默無語,眼睛,盯著手機,手指,忙著傳訊。

我知道他愛我,但是,愛,不等於喜歡,愛,不等於認識。愛,其實是很多不喜歡、不認識、不溝通的藉口。因為有愛,所以正常的溝通彷彿可以不必了。

不,我不要掉進這個陷阱。我失去了小男孩安安沒有關係,但是我可以認識成熟的安德烈。我要認識這個人。

我要認識這個十八歲的人。

於是我問他,願不願意和我以通信的方式共同寫一個專欄。條件是,一旦答應,就絕不能半途而廢。

他答應了。我還不敢相信,多次追問,真的嗎?你知道不是鬧著玩的,截稿期到了,天打雷劈都得寫的。

我沒想到出書,也沒想到有沒有讀者,我只有一個念頭:透過這個方式,我或許可以進入一個十八歲的人的世界。

因此,當讀者的信從世界各地湧入的時候,我確實嚇了一跳。有一天,在台北一家書店排隊付帳的時候,一個中年男人走過來跟我握手,用低沈的聲音說,「如果不是你的文章,我和我兒子會形同陌路,因為我們不知道怎麼和對方說話。」他的神情嚴肅,眼中有忍住的淚光。

很多父母和他一樣,把文章影印給兒女讀,然後在晚餐桌上一家人打開話題。美國和加拿大的父母們來信,希望取得我們通信的英文版,以便他們在英語環境中長大的孩子們能與他們分享。那作兒女的,往往自己已是三四十歲的人了,跟父母無法溝通;雖然心中有愛,但是愛,凍結在經年累月的沈默裡,好像藏著一個疼痛的傷口,沒有紗布可綁。

這麼多的信件,來自不同的年齡層,我才知道,多少父母和兒女同處一室卻無話可談,他們深愛彼此卻互不相識,他們嚮往接觸卻找不到橋樑,渴望表達卻沒有語言。我們的通信,彷彿黑夜海上的旗語,被其他漂流不安、尋找港灣的船隻看見了。

寫作的過程,非常辛苦。安德烈和我說漢語,但是他不識中文。所以我們每一篇文章都要經過這幾道程序:

一,安德烈以英文寫信給我。他最好的文字是德文,我最好的文字是中文,於是我們往前各跨一步,半途相會──用英文。

二,我將之譯成中文。在翻譯的過程中,必須和他透過越洋電話討論—我們溝通的語言是漢語:這個詞是什麼意思?為何用這個詞而不用那個詞?這個詞的德文是哪個?如果第二段放在最後,是不是主題更清楚?我有沒有誤會你的意思?中文的讀者可能無法理解你這一個論點,可否更細地解釋?

三,我用英文寫回信,傳給安德烈看,以便他作答。

四,我將我的英文信重新用中文寫一遍──只能重寫,不能翻譯,翻譯便壞。

四道程序裡,我們有很多的討論和辯論。我常批評他文風草率,「不夠具體」,他常不耐我吹毛求疵,太重細節。在寫作的過程裡,我們人生哲學的差異被凸顯了:他把寫作當「玩」,我把寫作當「事」。我們的價值觀和生活態度,也出現對比:他有三分玩世不恭,二分黑色幽默,五分的認真;我有八分的認真,二分的知性懷疑。他對我嘲笑有加,我對他認真研究。
  
 
認識一個十八歲的人,你得從頭學起。你得放空自己。

專欄寫了足足三年,中間有多次的拖稿,但總算堅持到有始有終。寫信給他的年輕讀者有時會問他:「你怎麼可能跟自己的母親這樣溝通?怎麼可能?」安德烈就四兩撥千金地回信,「老兄,因為要賺稿費。」

我至今不知他當初為何會答應,心中也著實覺得不可思議他竟然真的寫了三年。我們是兩代人,中間隔個三十年。我們也是兩國人,中間隔個東西文化。我們原來也可能在他十八歲那年,就像水上浮萍一樣各自蕩開,從此天涯淡泊,但是我們做了不同的嘗試──我努力了,他也回報以同等的努力。我認識了人生裡第一個十八歲的人,他也第一次認識了自己的母親。

日後的人生旅程,當然還是要漂萍離散──人生哪有恆長的廝守?但是三年的海上旗語,如星辰凝望,如月色滿懷,我還奢求什麼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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引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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