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菌棒香菇 童昇茂的熱門嚴選
2022/03/23 07:24:34瀏覽41|回應0|推薦0

菌 棒 香 菇       焦富軍       直到現在,我仍然覺得,全國那么多省份的人,我最佩服的還是四川人。四川人口太過稠密,自然條件異常艱苦,呆在家里難以為繼,但這些人憑著吃苦耐勞、敢想敢干、堅持不懈的四川精神,遍布了全國各地、城市鄉下。在我印象里,四川木匠、補鞋匠、裁縫、廚師到處都有,就連煤礦上礦工、建筑工人也隨處可見四川人。時間長了,便鳥槍換大炮,那些木匠帶起了徒弟,開起了家具店,補鞋匠開起了鞋店,裁縫當起了服裝店老板,廚師成了火鍋店、川菜館的老板,工人成了煤礦老板、房產大亨。諸如此等,舉不勝舉。 八十年代末期,我的家鄉相當的貧瘠。大家剛剛解決了溫飽問題,還沒緩過神來,卻在不經意間,來了好多四川人,他們將家搬進了深山老林,開始了他們的致富路。時間稍長,我慢慢知道了,這些四川人是來生產菌棒香菇的。他們研制出一種菌種藥,將菌種點在砍好了的一米五長、碗口粗的耳樹、橡樹上,在潮氣、雨水、陽光的作用下,長出一朵朵圓溜溜的香菇丁,這時候再將菌棒立起來,交叉搭在一起,七八天光景,菇丁長大了,然后就采摘、烘干、裝袋、出售。 待四川人在我家鄉的深山老林將事業做得已成規模時,當地人才明白這是種很可靠的致富手段,這一觀念的轉變足足用了兩年之久。于是乎,家家戶戶開始學習四川人的經驗,有山林的就地取材,無山林的租山林,開始在萬家坪、黑溝、山外廟、左家巖等地,到處修營房、蓋烘房、砍菌棒。那時候的深山老林,過去幾十里山林渺無人煙,但是那幾年,山林中炊煙四起,吆喝聲、砍樹聲、鳥的驚叫聲聲聲入耳;上山背米面油鹽菜酒等生活用品的,下山背香菇的隨處可見,路上行人絡繹不絕。山溝里稍微平坦的地方便是營房、烘房,稍微開闊的地方都擺的是人字形的香菇架。那陣式,好不熱鬧,好生氣派。 我曾經半開玩笑的騙過一個剛到佛坪來的小兄弟,說弄香菇的地方營房密布,道路平整,人來人往,還有路燈,有夜市,好比世外桃源,又似繁華都市,他居然相信了,跟著我爬了足足五個小時山路,到了我家的營房。現在回想起來,雖說有吹牛的成分,但那時確實是熱鬧非凡。 四川人去得早,又掌握生產菌種的技術,所以好的山場他們都很便宜的租去了,所以每家的香菇架都很多,一百截一米多長的樹搭成人字形,連成一長排,組成一個架,那時他們一般都不低于五百架,有錢的四川老板一搞就是幾千架,光工人就請一二十個,好不威風。我們當地人膽子小、沒技術、本錢少,所以弄得少一些,多則三五百架,少則五六十架。我家也在舅舅的幫助下,在黑溝搞了一百個架。   ------       于是,假期我就有了住營房、摘香菇的難忘經歷了。 記得那地方離我家有五十里山路,那里三面是陡峭的高山,一面是險峻的峽谷,森林十分茂密,擋住了太陽的光輝,遲早陰沉沉的、黑壓壓的,有點恐怖陰森,所以取名黑溝。我家的營房是爸爸砍碗口粗的木頭搭起來的,依河而建,頂上蓋的是塑料布,塑料布上鋪了一層泥土,房子中間用竹子籬笆隔成了兩間,一半是火坑用于取暖和做飯,一半是臥室,床是用竹子鋪成的二米長、三米寬的通鋪。雖說簡陋,但卻很溫馨。營房對面建了一間二十平方米的烘房,烘房房頂和營房一樣,都是塑料布加泥土層,墻壁全為土墻,里面用木頭隔成了幾十個均勻的格子,地面下正中間有個一尺多寬的火道,上面蓋的是石板,火道通道了房外,就是架火口。每當香菇成熟采摘回來后,就要將香菇均勻的撲在竹子編制的炭篩里,然后再放進烘房一層一層的格子上,然后從外面在火道點火,燒的是一根根粗壯的木頭,通過柴火加溫,將烘房里的香菇漸漸烘干。每隔半天,都要進到烘房里翻動香菇,調整炭篩,將烘干的香菇調到上層,將上層潮濕的香菇調到下層,直到把所有炭篩上的香菇都烘干為止。最后,就是裝塑料袋,儲存起來,等待收香菇的商販購買。 上師范第一年的暑假,為了湊夠學費,我在山上呆了二十多天,掌握了菌棒香菇的生產流程。每期香菇的生產,得等下一場大雨,越大越好,最好是將香菇棒子泡漲,然后下雨時得披著塑料雨披、拿著四磅錘一根一根的砸棒,稱為“震棒”,讓菌絲激活,然后就觀察,等菌棒冒出一些小香菇丁時,就要小心的將菌棒立起來搭成人字形的架,然后繼續等待香菇的長大,待到香菇長到里面那層膜掉了的時候就可以采摘了。于是,我和我爸爸就背著背簍、手提提籃,小心翼翼、滿懷喜悅的摘香菇了······待到下一場大雨來臨的時候,又開始新一輪的勞作。 那陣的菌棒香菇分為低溫的菌種和中溫的菌種。低溫的多在初春和初冬,成熟時香菇表皮自然裂開的有花紋,這種菇是香菇中的極品,稱之為花菇。據聽說這種菇有抗癌功效,暢銷于日本、韓國等發達國家。有的白花花的,冰雕玉琢一般,稱為“白花”;有的顏色不是純白,稱為“麻花”。白花在一百元左右一斤,非常值錢,麻花也是五十元左右一斤,花菇價錢高但是產量有限。中溫香菇主要是六月到九月,產量高,但是產的是“肉菇”,價錢相對較低,一般在十五元左右每斤。有的采摘遲了,長大了,開盤了,這種香菇烘干后稱為“大片子”,只能賣到七八塊錢每斤。我家就是中溫香菇,它的收成主要靠下雨大不大,有點靠天吃飯的意思。直到現在,我還會經常想起我爸爸淋著傾盆大雨到山上震棒的情形和冒著五六十度的高溫鉆進空氣不暢的烘房翻動碳篩的情景,這兩個環節是產菌棒香菇最關鍵的環節,也是最辛苦的環節,雖說異常艱苦,但他卻充滿了希望,始終堅持著。 我在山上的大多數時間里,充其量只能算是個配角,做些搭架、翻架、摘香菇、擺香菇、裝袋子這些簡單的活計。不過,我一直引以為豪的是當好了炊事員。由于我爸省吃儉用的緣故,他炒的菜總是少油缺鹽,味道不香。但我每次做飯,總是油大鹽咸,吃起來香好多。我記得那時我最喜歡炒的就是青椒炒香菇,多放些油,切好多蒜蓉,然后將青椒和新鮮香菇炒在一起,下米飯感覺格外可口。晚上無聊的時候,我會將香菇穿成串,抹上一層鹽,在火上烤香菇,也感覺別有一番風味。直到這么多年,我還一直對香菇百吃不厭。我想,這道菜已成為了我生命的一部分,它的美味已埋藏在我的靈魂里,是不可能忘卻的了。 也有時候,會打獵的老爸會收獲一只山雞。這個時候,我們打牙祭的時候就到了。勞作一天的我們,請上附近營房的鄉親,圍坐在火坑旁,望著滿滿一鍋香菇燉山雞,用樹枝削成的筷子夾一塊肉或者一塊香菇,用大碗喝上一口包谷酒,那感覺、那場面真是特別銷魂,現在想起來還是天堂一般的待遇,是現在五星級酒店所不能媲美的。 那幾年,就那一百個香菇架,成了我家唯一的經濟收入,供我上完師范,直到參加工作。 這段經歷讓我見證了老爸為了這個家所付出的一切,也見證了產香菇、買賣香菇的繁榮,當然還見證了沒有遠見的農民為了眼前利益大肆破壞生態環境的場景,還讓我學會了野外生存的技能,更讓我親身體驗了勞動帶來的苦與樂、汗與淚,理解了血汗錢的真正含義,我將會更加珍惜眼前的幸福生活。我想,所有的這些,將遠遠大于菌棒香菇的本身。   +10我喜歡

用一些不解風情的話,去挑逗一下,不喜熱鬧的人,會不會有點尷尬,還顯得特別不惹人喜歡,只是她就是這樣的人,不會去故意討好別人,也不會去假裝很熱情,她只會做那個最真實的自己。  每次見她,她都是很直白,很大方,想說什么就說什么?從來不故意掩飾什么?她不害怕得罪別人,也不會刻意傷害別人。她是那么的善良美麗、那么的灑脫自在、那么的有素質。  遇見她真的教會了我很多,讓我明白了做人不應該,假到可悲,又沾沾自喜的,認為自己是聰明的。只是越聰明的人,越活的糊涂,糊涂到不知道自己,說的話是真是假,還自我感覺良好!  如果你失去了善良,你還有什么?虛偽嗎?那是你想要的嗎?自己會感到快樂嗎?夜深人靜時,不會感到可悲嗎?或許擁有了很多,自己想要的就會快樂,不過前提是別得到了自己想要的,卻失去了最寶貴的。有些情感失去了,或許就不會再有了,有些路走錯了,就很難回頭。  在時間的輪回里,能遇見她是我的幸福,是我的快樂!我開始變得更好,更平淡,也不那么俗氣,反而灑脫了不少,真的會遇見一個人,并改變很多很多,有時連你自己都想不到,你會變得越來越好!  她常與我說起一句話,如果失去了善良,你還有什么?你的驕傲還會在哪里?會深陷時間的沼澤,無力回頭嗎?想回頭時,是不是已經后悔了呢!為了不讓自己后悔,我們還是珍惜寶貴的善良吧!做一個善良的人,溫暖別人,照亮自己。(美文精選網:www.meiwenjx.com)  公眾號/優美文字[youmeiwenzi151] +10我喜歡

(一)   昨日,我在地方報紙發表了一篇報道——《補鞋匠的晚年幸福》,當我把報紙交給老夏師傅時,他特激動,興奮地留下了眼淚,他說:“沒想到我老夏竟然上了報紙了!”   夏師傅不識字,就讓我讀給他聽。我輕聲讀到:“老夏師傅是大王鄉大王村人,因為小時候身體不好,在那個年代,缺錢醫治是常用的事情,于是就落下駝背的輕微殘疾,同時有點口吃,因為是個男娃,家里的親戚就讓他當了補鞋匠,都說有個手藝好生活,將來賺了錢也好討個老婆,老夏師傅這一干就是30多年。如今夏師傅已經74歲了,可他仍然一大早就出現在大王鄉的街道上,你若留意一下,準會發現有許多的老人們和他在一起,閑暇時,老人們家長里短,好不休閑。夏師傅總會說:‘補鞋修傘活兒不累,既能服務農村,也能找點零錢補貼家用,再說,青年人不愿干這活兒,市場正好需要我。’”   我因為補鞋,自然常來他的攤位,一次補鞋2元錢搞定。閑聊時,我問起老夏的生活,他笑著告訴我:“如今的共產黨真是好,你看我每月補鞋修傘能賺個千把元。另外,我的口袋放有四張卡:養老補貼卡,糧種補貼卡,老家拆遷款卡,田地出租補貼卡,我的晚年生活很幸福。”   夏師傅向我介紹這些的時候,我發現他臉上的皺紋,猶如白描花朵的線條,柔美而有喜感。   (二)(美文精選網:www.meiwenjx.com)   隨即圍來許多老人,都爭著要看報紙,和他一塊長大的老吳讓我坐在他的身邊,他要我細細地聽他講述關于老夏師傅的故事。漸漸地,夏師傅的布鞋攤位旁坐滿了人,他們都席地而坐,這一幕像是上世紀七八十年代人們聽說書的場景。一時間,人們都在聽老吳的敘說.......   老吳介紹說:“我比夏駝子大六歲,我的媽媽是夏駝子的救命恩人,若不是我的媽媽,駝子早就沒了。”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呢?   老吳繼續說到:“我和夏駝子都是大王鄉大王村人,夏駝子在出生時,那是抗戰時期,家鄉又是江淮丘陵中的窮山區,‘天時地利人和’都沒他的份,還算他幸運,幸好是個男娃,才免遭丟棄山溝溝喂狼的厄運。可是時間不長,他的爸爸和媽媽因為吃了從山上采來的毒蘑菇,在一夜之間全死了,夏駝子也因為吸允了媽媽有毒的奶水患了病,記得當時的癥狀就是高燒不退,我媽媽只好把他抱回家來喂養,那時的情況老人們都知道,死人是常有的事情,我家根本沒錢給他看病,媽媽只好用冷水毛巾給他敷頭退燒,爸爸從山上弄來一些去火的草藥,后來總算保住了夏駝子的一條命。之后,爸爸媽媽于是把他當作自己家的兒子來養,媽媽常常禱告,求上天保佑這個苦命的孩子,沒想到,就是那場災難,夏駝子就落下了駝背這個病根子,同時說話有點口吃。”   我問:“那后來呢?”   老吳接著說到:“后來我們都大了,因為大王公社是個窮極了的地方,我們都沒機會讀書,七八歲時就在生產隊里放牛,每天能掙3分工,也就1角的樣子。你們都想不到,我和夏駝子都是到了10歲前后才有個大名子,我叫吳大保,他叫夏大佑,我的弟弟叫吳大安,妹妹叫吳大平,就是保佑平安的意思。”(美文精選網:www.meiwenjx.com)   有人吃驚地問。“你叫夏大佑?我們都不知道啊。”老夏師傅淡淡地笑。我環視四周,他們都說不知道老夏師傅的真實名字,如今老夏師傅都74歲了,可“夏駝子”的外號卻被人們喊了一輩子了。在場的老人們也習慣這么叫他了,年輕人因為尊老,干脆叫他夏師傅。   老人們開始逗樂了,有的說:“小黃的照片拍攝的不錯,老夏,你出名了,全縣城幾十萬人都知道你啦!”   有的說:“小黃寫的實在,我們現在真要感謝共產黨啊,你看,我們現在哪家的生活都舒坦,不但吃得好,穿的暖,住的好,就連我們這些老家伙,手中也玩上了手機。”   老人們說的確實都是實在話,我抬眼去瞧夏師傅,他正專心在給一位大爺補鞋子,大爺和他在交談:“現在的年輕人就是不懂得生活,這皮鞋也就旁邊裂開個口子,兒子隨手就將它扔了,幸好兒子的鞋子我正好能穿,這樣補一下一樣穿。”   “兩……兩……兩元錢,還你一雙……好鞋。”老夏樂呵呵地說到,他一臉緋紅,既有口吃的原因,也有激動的成分。   (三)   聽到夏師傅的說話,我便想起夏師傅走街串巷的情景。在我的記憶中,夏師傅給我的印象有兩點:一是口吃,二是駝背。他挑著擔子,好像不輕松,一頭是布鞋機,和現在的沒什么兩樣,一頭是一個木箱子,里面分幾個格子,分別放有錐子、鐵皮、尼龍線等。夏師傅每次到我們村莊上都是吃飯時間,因為那時人們在生產隊干活,也就午飯時都在家,他將補鞋機放在我家門前那顆百年的大皂莢樹下,先是搖起撥浪鼓,“咚咚咚……咚咚咚……”接著,人們便陸續來找他補鞋、疤鍋和修傘。鞋子和傘他都上個記號帶回去,鐵鍋都是現場修補。媽媽把飯盛放在洗干凈的臉盆中,讓夏師傅修補。我在一旁觀看,他麻利的剪下兩塊白鐵皮,用釘子連接,中間放點黃泥,然后小心地敲打,鐵鍋補好了,媽媽給他送來熱飯,夏師傅連忙吃完,繼續為莊上人家補鍋。那時,我挺羨慕夏師傅的,因為一個疤子他至少收費一角錢,算起來他一天的收入比我爸爸一天的10分工要多,那時我想到將來也做個補鞋匠。   “小黃,走,到我家去,我給你說件事情。”是吳叔叔在叫我。我從記憶中醒來,因為沒什么事情,便也跟隨吳叔來到他家,吳叔給我說起了1962年的一件往事。   因為自然災害,吳大寶的父母親也都相繼去世,吳大寶和弟弟吳大安都已經結婚,吳大萍也已經嫁人了,可夏大佑也28歲了,還孑身一人,俗話說,“長兄如父,長嫂如母。”吳大寶兩口子也都把夏大佑當親弟弟看待,經過商議,決定讓夏大佑干補鞋匠最合適,同時也讓他單住,吳大保先去找了隊長,隊長很不錯,他讓大保去趟合肥集市,就在如今的省城四牌樓一帶,在那能買到補鞋機。第二天一早,大寶穿上草鞋,帶上干糧,他把20元錢綁在小腿上,天沒亮就從家里動了身,餓了就吃塊干糧,渴了就喝口河水,晚上就躺在草地上睡一會……吳嫂在家中默默地念叨,祈求吳大保能平安回來。第三天晚上,吳大保回來了,他把補鞋匠往家中一放,一口氣吃了4大碗飯,接著洗個涼水澡,爬上床就呼呼地睡著了。吳嫂看了甚是心疼,去省城時吳大保還是個很精神的一個人,可短短三天,吳大保就像換了個人一樣,頭發蓬松,胡子拉碴,那一身的衣服汗臭味飄的老遠。   夏師傅從此就干起了補鞋、修傘的行當,他白天走街串巷,晚上回來,就把帶回來的鞋子、破傘修補好,第二天再把東西送到各家各戶,他收費的標準也是經過生產隊會議研究通過的,據說最后還經過了大隊革委會主任的點頭。夏師傅補鞋的生意還不錯,一年就賺了將近200元,吳大保兩口子用這200元為他翻蓋了房子,添置了新床、飯桌等家具。   第二年,他們給夏師傅張羅了一門親事,是山后村的寡婦王家勤,王家勤帶著一個女兒,夏師傅很快就把她們娘倆接來一起生活,也沒舉辦儀式,晚上有隊長參加,夏師傅擺了一桌酒席就算是婚禮了,結婚的第二天,夏師傅依然做著補鞋匠,王家勤就參加生產隊的勞動了。   (四)   按理說,這應該是個完美的結局。   可就在下駝子還沉醉在新婚的快樂中時,一件意想不到的事情,打亂了夏師傅的幸福生活。   “救火啊,快來人啊!”吳老太在村莊叫嚷。   干活的人們飛快地向村莊奔去,原來是夏駝子家失火了,經過人們的撲救,大火雖然被撲滅了,可他家的東西幾乎全部被燒光了,王家勤在一邊掉眼淚,口中不停地說:“駝子,都是我不好,我不該嫁給你。”   晚上吳大保倆口中睜大眼睛,吃驚地問。   夏駝子只好在一邊大聲嘆著氣。   吳大保問了半天,王家勤才低聲說到:“一定是那個壞蛋干的,挨千刀的家伙……”   王家勤說的這個人是山后村的一個單身漢劉棗,這個劉棗長著一副棗形臉,身材矮小,嘴大眼小,相貌丑陋,在山后村是個出名的無賴。他早就垂涎王家勤了,在她丈夫死后沒幾天,他就多次夜間敲門騷擾,后來又一次,王家勤迫于他的淫威,答應了他的要求,可一次之后,這個小子就變本加厲,竟然多次公開前來騷擾,莊上人們雖然恨他,可又不忍心將他送進班房,況且他也沒有殺人放火,總不能無緣無故就逮他,聽到這些,吳大保攥緊了拳頭,恨不得立馬將這個家伙殺了。   晚飯后,隊長也來了,聽了這些,撓撓頭也覺得不好辦,因為沒有什么證據能證明這件事情就一定是劉棗干的,隊長決定第二天和吳大寶到山后村走一趟。   山后村的大隊主任沒有接待他們,因為劉棗也是他的遠房親戚,王家勤原來的那個生產隊也都是劉棗的本家,雖然人們都猜出這事情一定是劉棗干的,可他真正出事了,莊上人反而替他說話。吳大寶氣的直嗯嗯,真想找到劉棗,好好地教訓他一番,從山后村回來,隊長一路上沒有說話,也是唉聲嘆氣的,“這都是命,我看啦,這是夏駝子沒福氣承受,這件事情我看還是算了吧。”   王家勤是哭著離開的,夏駝子把她娘倆送的老遠老遠,那夜,夏駝子在樹下嗚嗚地哭了半夜,夏師傅和王家勤的婚姻就這樣不了了之,后來也沒有人說起關于王家勤的事情。   (五)   聽了這段心酸的往事,我眼含著淚花。   這也許就是歷史吧,文革期間,在這個天高皇帝遠的地方,大王鄉的人們哪知道山外的世界,在偏僻的大王村,大隊主任就是皇帝,他的話賽如圣旨。就這樣,一門原本好好的姻緣,就這樣無辜地被拆散了。   我問吳叔:“那后來夏師傅過的不是挺好的嗎?”   “是的,好人自會有好報。”吳叔叔笑了。   “后來吧,夏師傅依舊為人們補鞋修傘,小日子也慢慢地變好,夏師傅也積攢了不少的錢,因為他勤快,村莊上的人們也都同情他的遭遇,幾年下來,我幫助他蓋起了三間磚瓦房。在他32歲那年,夏駝子時來運轉,我托人給他從岳西買回來一個大姑娘做媳婦,夏駝子比她整整大8歲,沒幾年他們就生了一男一女,自那以后,他家的小日子幸福著呢!不過夏師傅有個缺點,是個典型的氣管炎,賺的錢必須全部上交。”   “買的媳婦?”我驚愕地問道。   “買的怎么了?不照樣過一輩子。”吳叔不以為然。   我想了想,覺得也是,在我們這個窮地方,花錢買媳婦也不是夏師傅一個人,關鍵是夏師傅為人厚道,又有補鞋匠的手藝,他的收入也不錯,我想這些應該是他后來婚姻走向幸福的真正原因。   回來時,沒見到夏師傅,想起他補鞋的一生,我不禁感慨:他們這代人經歷的太多太多,老夏師傅的一生也見證了山村人們的生活軌跡,真正算是一部由心酸苦難通往幸福天堂的歷史!         文/黃璜 +10我喜歡

恐懼之外〔美國〕魯思·斯特林                                         盡管呼吸困難,大偉仍舊奮力地攀上那塊擱著他的衣服的巖塊。他拿了一條大毛巾裹著他細瘦發顫的身軀,并且急速地揉搓著雙手。現在一切都結束了,他覺得無比地暢快。他一旦下決心要跳下水去,就沒有任何事或物能阻止得了——即使是那叢聳在翻滾的波濤上的危巖,那冷冽的黎明,或是,他父親憤怒的咆哮。                     “把你的南瓜處理干凈,大偉!”他父親說。                     “你要不是已經十六歲了,我真想好好地揍你一頓。當心些,知道嗎?”大偉依然記得他父親摑在他耳朵上的那記強力的耳光。但無論如何,人已經來了,他想著,一邊從那狀似巨人指頭般指向大海的巖堆上向下俯視——十五尺高。大偉明白這整件事的危險性,而他也害怕。只要狠狠地一縱身,他的頭就可能開裂,像六年前那個瘋狂的孩子一樣。                     “從此以后,村里的人都離得遠遠的,”大偉的父親朝他吼叫,并且再次掄起拳頭,“除了我這個該死的蠢兒子。”                     就算他真的是個該死的蠢蛋好了,他一邊想,一邊就著大石塊的陰影下穿好衣服,但是現在,說什么都不能就此打住,他不能。在地平線的那一端,一道白光橫過東方的天空。再過一兩個小時,那些城里來的人,會將沙灘覆蓋在遮陽傘、海灘椅,以及他們上了油的蒼白的肉體下。當他們不游泳或稍事休息的空檔,他們會開著車,在鄉村四處逛逛,為的是要替他們的房子物色些古董來擺飾。但是對村民而言,不管給的是一只松木匣子或一張家庭用的搖椅,一樣令他們心痛不已;但是一想到迫切需要的食物,也只好抿著嘴,無奈地收下交易的錢。同樣的事也會發生在大偉和他父親的身上。當時,他們正忙著修理下陷了的門、窗框和地板。來了一個人,開口問道:“小伙子,你們當地人冬季里都做什么?”大偉先是加把勁,把釘子用力下,再答道:“我們只求生存而已。”                     然而大偉卻不介意和安德登先生談談天。他是一位來自波士頓的物理教師,幾個星期前才在這兒買下一棟舊農舍。而安德登太太曾經招待過大偉餅干及牛奶,安德登先生也肯悉心地聆聽大偉談自己一向不愿他人知道的秘密——上大學,然后做個飛行員或工程師。大偉自己很納悶:他怎么會告訴一個陌生人這些事?也許是因為安德登先生正是吉妮的父親。吉妮,那位像火苗一樣機靈、輕快,有著一頭絲般的金發,以及一張甜甜的、意氣飛揚的臉孔的女孩。大偉嘆了口氣:“我又在胡思亂想了!”他把濕漉漉的身體包在毛巾內,急忙地朝路的另一端走去,然后突然地拔腳飛奔起來,心里祈禱著父親還未起床。但是,他父親早已在門口守候著——他的眼睛,在布滿線條的臉上,顯得特別深黑;他的雙手也格外的大,是屬于那種能打鐵,能鋸木,還能揍人的那種手。大偉縮了回去,然而父親很快地開口:“進來吧,兒子!把早餐吃了!我不打你,那是沒用的。我只是希望你能明白為什么你必須去表演那樣愚笨的特技。”                     大偉走過父親,走進了廚房。                     “爸,別問我。”                     他心里想著。他如何解釋這一切,是開始在兩個禮拜前的一個下午,當時,他正站在涼亭里,看著人們跳雙人舞?一個全身穿著白色,發色淡得像月光的女孩,輕脆爽朗地笑著,笑彎了腰。大偉突然覺得顫了一下。隔天早晨,大偉正在安德登家量門廊的尺寸,以便裁些新木板來的時候,紗門“碰!”地一聲打開,一個女孩跑過他身旁,卻突然突停下來。大偉心跳加速:她畢竟是真實的。                     “我的天!”她說,“我沒踩到你的手吧?”她在陽光下看起來是如此耀眼!大偉沒說話,只搖了搖頭。就在那時候,一輛紅色的敞篷車開了進來,一個理了平頭,身穿馬球衣的男孩,扯開喉嚨大喊著,“好了沒,吉妮?”接著,她穿過草坪,迅速地離開了。吉妮和克林頓。亞伯里,那個擁有一輛紅色敞篷車,并且住在一棟馬蹄形屋頂的夏季別墅(這原是一位船長的房子)的男孩在一塊好一段時間。晚上,當他穿上米白色的夾克,領著吉妮在舞池里跳舞時,看起來是那么碩壯、威武;而下午,當他在碼頭表演跳水時,吉妮則會站在岸上大聲喝彩。                     “你一向是個穩重的孩子,”大偉的父親告訴他,“那些巖石很危險的,要跳,到碼頭那邊去吧!”大偉輕蔑地說:“碼頭是給城里來的男孩用的。”                     他父親微微地露齒笑著:“也許是。好吧!小心點,兒子。”                     “我會小心的,我向你保證。”                     城里來的男孩們也知道那些巖堆。一個禮拜前的某天傍晚,當大偉正卸下門廊最后一塊地板,而吉妮正在草坪上忙著招待朋友糕點及檸檬汁時,克林頓說,“從那孩子死后,就沒人敢再到那些巖堆上跳水了。”                     “你們誰愿意去啊?”吉妮問?大偉站了起來,撥一下額前散亂的棕發,“我才不怕呢!”話剛說完,他忽然警覺到自己做了什么,一粒汗珠沿著前額滴下來。吉妮迅速抬起頭來,而克林頓也盯著他看,“你試過嗎?”他問?“沒有,”大偉說得很慢,“就算要試,也沒什么。”                     克林頓看了看其他的人,“他說大話了。”                     大偉在工作服上擦了擦冒汗的雙手,然后蹲下來繼續工作。有個東西輕輕地拂過他的臂膀,他抬起頭來,看見吉妮正端著一杯檸檬汁站在他面前,“在太陽底下工作,一定很渴吧!拿著。”                     大偉一口氣把這杯冰涼的飲料喝光,“謝謝你,吉妮。”                     克林頓大聲喊著,“要喝,他自己會到廚房去拿。”                     吉妮笑了笑,看著他,“還要嗎?”她問道。大偉搖搖頭,抓起鐵的柄,奮力地敲打。我要讓他們瞧瞧,他心想,我一定要讓他們瞧瞧……。現在正是七月中旬,所有人的工作進度都慢下來了。只有大偉仍在太陽上升之前,賣力的練習,與鷗鳥分享他的孤獨。他不斷地升高起跳的高度,每升高一次,他就用指甲在石塊上刮一道痕跡。有一次,一不小心,在跳水的過程中擦破了肩膀,嚴重流血。也因此使他更加努力,直到他跳得又直又準,并且能夠精確地判斷出水下巖塊間的距離為止。他變黑,變得肌肉發達,也意味著他終于準備好了。次日,他帶著中餐到海邊等候。當吉妮穿著黃色的游泳衣出現在海灘上,大偉朝她揮手呼喚著,吉妮也回以熱烈的揮手。霎時,大偉失去了理智,他的胸口仿佛有東西重擊著。他朝著最高、最凸出的巖頭爬上去,那里已沒有練習時做下記號的指甲刮痕,海水四下竄流,三十尺的高度。但他要做到——他必須做到。人們不斷地聚集過來,碼頭上的城里男孩也向這邊張望。大偉繃緊了肌肉,擺好了架勢。他突然聽到一個女孩的叫聲:“不!不要這樣,大偉!”他朝下一看,吉妮正向他伸出雙臂,乞求他停止。大偉凝望著她。                     “大偉,下來。拜托你,下來好不好?”她吶喊。她焦慮的音調使大偉猶豫了。他退回一步。但是當克頓叫囂著:“怎么了?沒膽了嗎?”他又緊握住拳頭,再次向前踏出一步。這次他不會再退回來了,也不能再退回來了,他知道他一定辦得到。                     “大偉……”吉妮聲音中透出恐懼,“大偉,我求你別跳!”頓時,他明白吉妮對了,他父親也對了——這只是一次有勇無謀的自我表現——雖然他一定做得到。他坐了下來以抑制想跳下去的沖動,他把頭埋在手里。下面傳來一陣陣嘲笑的聲浪,其中,克林頓的笑聲格外清晰。他企圖將眼淚擠回去,但無論如何,他的手掌已經濕了。當他抬起頭時,人群已經散盡。只有克林頓和吉妮站在岸邊,看著他緩緩地從巖石上下來,此時,他已是筋疲力盡。他們同時走向大偉,吉妮,慘白欲哭的臉;克林頓,紆尊降貴的笑容。“你在那上頭,看起來真像已經奪得錦標的選手。”                     他訕笑著。大偉握緊拳頭,然而吉妮遞過來挽著他手臂的手,使大偉不由得軟化了。                     “謝謝你沒跳下來。”                     她輕柔地說。大偉多想告訴她,要讓克林頓笑他怯弱比從巖堆上跳下來難多了。但他不知道究竟該如何解釋清楚這兩種不同層次的勇氣。任何一個孩子,都可能有膽量從懸崖上往下跳,但只有一個成熟的人,才具備使自己免于荒謬的膽識。                     “我并不是膽小,”大偉說,“我不怕跳水的。”                     “我知道,”她回答,她的手順勢滑落下來。                     “但是你所做的,卻更需要勇氣!”他們相偕著走離了克林頓,不過大偉絲毫沒有察覺。他一心只想著:她一定知道,她是明白的。大偉以前總是想象著:戀愛,到底是怎樣的一種感覺。  +10我喜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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