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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具
2012/08/01 12:03:31瀏覽101|回應0|推薦2

面具

 

新天母,我要身旁的同學別吭氣,讓我先憑記憶找到她家,從社區進入以反〝〞型路徑,近十多年未曾往訪… 我的腦子〝還行〞。 23路公車,路上經過熟悉的街市巷道,自行開車時,從未敢徑自從公車上行的路徑、往前下直滑而轉出關渡方向,接攘大道;實因為親戚家在〝口〞型平行相對巷道上,開車只會 『怎麼來、就怎麼去』, 除非突然想冒險犯難一下。

 

        人真的有局限性 局限於自己的思維、習性與框架。小23路公車,行經“OO基督書院”,一個我很想造訪的學校,摯友H的母校;依她的話說,學校總是寄信希望校友捐錢;她與她的先生是此校同班同學,婚後也經過『等門』、夜裡十字繡的苦差–非興趣也,實乃為殺時間… 就怕寂靜後又是空等! 通知她醫院有「減肥好康」,電話那頭是忙且無意減肥:「我就是忌不了口!」在大飯店做訂房工作,始終沒有換職業。

 

        久未連繫,過兩天H來電;三、兩下裡我不辨其聲,她也不知我是誰… 回電的口氣,就是位操專業口吻的職場女子,兩分鐘後,我們都笑開了;真的,不管是願意或不願意? 真心或假意? 那張面具,時而上、時而下,晃裡晃蕩地在臉皮子上做『四川變臉』! 回頭,我再舉例給你聽。

 

        到得新天母的獨棟別墅,窄高的上下兩戶、每戶各佔四樓層,同學家是可以觀星的上層戶。 同學做飯給我吃,我則數著飯桌的牆上繡掛的『百鶴圖』 真折騰人,每數數目都不一樣,最後只好分區、分塊的數… 「數的怎麼樣? 有朋友從進門到回去前,都還在數…」坐在沙發上的同學看我二十分鐘還不就位,她嚷著。 就是嘛,連叉遠了折翅似的頭、腳… 難看清的一、兩處都數了又數,只有九十九隻。 「對! 別人也說是九十九隻。」 似乎主人根本不在乎,這也有點兒像她的個性︰「不關己事(或枝微末節),全不上心!」但對有把握的事,可也震懾人: 「魚缸燈不用開,魚是瞎子…」她說:「牠們都是撞過來、撞過去的」; 這倒是新鮮事! 隔著客廳與飯桌的偌大魚缸,以前的男主人(從不進廚房,典型的台灣大男人主義份子)缸裡養水草很是費錢、費工、費事的… 現在,沒了水草,就養這十隻金魚。 「喂! 妳聽誰說‘魚是瞎子’? 一點兒都不瞎… 會跟人!」 「是隨水的溫度… 撞來撞去…」 「我跟妳說,真的不瞎!」 魚跟『百鶴圖』一樣,自沒了男主人就都無所謂了: 「天氣熱,魚箱開燈… 水溫會太熱!」

      

        人,就著自己的認知,活著! 職場給人的制式ABC,餐廳裡醫生說:「我不會回答問題。除非你掛號!」一位面善且有數面之緣、新來乍到“貴”寶地榮總老道的醫生: 「當然,要自費就可以,醫生會依據自己的經驗與專業判斷,不是買菜… 挑這、挑那,醫生就聽的。」學姊是其過去任職的醫院副院長: 「我們是好朋友。 請代我向她問好!」 「我得先背得住你的名字…」帶著面具的醫生,起身離去;我直話直說… 再,後會有期吧。

 

        醫院有「減肥好康」的主事者S營養師,總是在新聞中聽她發表兩句“食”的學問,『忌不了口』的同義字就是『Lifestyle』–台大新陳代謝的莊醫師談糖尿病,特別提出『Lifestyle』的改變才是長久之計,藥石的效果都沒有生活型態的改變強… 提出糖尿病長期追蹤的走勢圖。 奇怪耶,台大的醫師都跟電視上大炮型的著名外科醫師味道,是一模模又一樣樣;國家在台大法律人手中,是否也是『同理可證』? 哇! 好久沒用的數學上幾何印證的詞兒了。

 

        S營養師自曝來自三總:「三總只會〝三種〞,榮總則〝攏攏嘛爺肖〞!」幾乎就在四十公斤邊緣的營養師說:「你們不要羨慕我,我是發育不全、營養不良…」但是她精力旺盛,住新北市中和早起運動。 我則每週都會送上書冊,表示我的熱情與感謝;回到上述故事… 從同學家離去時,我要了個塑膠袋 換裝了隨身幾項物品,硬是發表我的手提袋諸端好處… 同學欣然接受:「妳上回已經送過我一個包包了!」不用面具的真心,暢意且悠然! 子路之樂,他該是長命之人吧?

 

        有時面具是刻意帶上的,貼著臉… 不想撕,掩飾? 直白說,綜藝菲哥見美女就要戴太陽眼鏡 面具。 因為眼睛,能讓人讀出心思;那麼,影響心情的是『沒給正眼』的冷漠,比『戴面具』更可怕,熱情碰上冷漠… 夠嗆! 如果在同一屋簷下不起衝突? 可是難上加難,那真能讓人悶出病來! 偶爾,讓你瞧瞧『死魚眼神』… 真不知為啥『天殺的緣分』讓人走在一處;新店到公館的捷運上, 兩張戴著面具的臉… 那位校友組織中力圖表現的同學(本人的拒絕往來戶), 直讓我看到『恨』字成光暈般圍繞其身,距其不及盈尺處的我… 比鄰若天涯(惹不起、竟也躲不起… 狹小的空間,只見〝介質〞流轉),真願生翅或瞎眼,同學相聚時總碰面 我寧願成隱形人;嗨,慈悲心哪去了?

 

要說,人的對待是相對的! 是嗎?

 

        昨天路過冷清的店面,平籃藤簍、布蓋的召喚,買個豆沙包(剛將電腦送修而過路)… 老板娘從裡屋往外︰「只剩下全麥饅頭!」 「好吧,買一個!」老板娘笑盈盈地接錢、我一手接過饅頭:「不知該夾什麼吃?」老板娘半轉身、低頭擱錢, 我繼續說:「這麼乾! 一般人都夾什麼吃呀?」 手心上冷硬的饅頭,不知是我人老話多? 還是,想著剛伸手取錢的笑臉,有些期待? 搜尋著側過了頭的臉龐、老板娘撲克著的臉,卻至終未再朝我瞧上一瞧…  心下‘想聽聽回話’就是應付地說聲〝西瓜甜〞的打屁,也不枉費我〝神來一筆〞— 沒豆沙包、花捲,那麼全麥饅頭也將就了(關照一下生意)。

 

一瞬間,我竟感到屈辱… 哪是熱情轉冷漠(台語歌:真心換絕情)?  簡直全不當我是個人(沒有正眼),活人正跟妳說著話呢! 還真是修養到位,話到口邊在心中大罵︰「喂!我在跟妳說話呢! 妳死人呀?」 腳步卻已離店門,慶幸自己 『算有修養了』, 『沒有立馬發脾氣耶,美哉!』… 買十個饅頭,待遇(命運)就不會多舛!

 

在家庭裡同住的屋簷下,有沒有渾身射出『恨、恨、恨』的冤家債主? 或是少了十個饅頭(期望值的落差),就『四川變臉』? 抑或面上『著無臉』(沒正眼)? 要不就張著『死魚眼』… 屋簷裡, 腳步難移、搜尋無著(願還有期待?);但求別憋過氣去,多多修行!  蘇聯作家高爾基的『童話』故事裡︰有一個人,自以為是詩人,總為自己做不好詩而生氣。 有一回,見到大約是馬車夫掉在路上的一枝鞭子… (故事進行)…  於是對于世間的認識,漸漸深刻 一個多鐘頭後,寫了下面一首詩——

 

我們的悲痛的許多希望的斑斕的鞭子,

把我們趕進「死蛇」的盤結裏,

我們在深靄中徬徨。

阿呦,打殺這自己的希望呦!

 

希望騙我們往遠的那一邊,

我們被在恥辱的荊棘路上拖拉,

一路淒愴傷了我的心,

到底怕要死的一個不剩……

       

( 心情隨筆心情日記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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引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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