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忘又不平靜的跨年夜

2009/12/31  老婆子在台灣跨年！

距離上一次在台灣跨年，是四年前 。

2005/12/31  上午為父親舉行了告別式、火化，

午後，在濛濛細雨中，護送著骨灰罈，驅車趕往桃園某塔暫厝，

待來年清明時節，祖祠塔門開，父親才能進金安奉；

當眾人歡樂於慶典、倒數計時跨年，咱家則是一片愁雲慘霧。

今年，老婆子的聖誕年假多了些，回來陪母親三週。

兩次的跨年，心境不同，相同的是︰父親都不在了。

沒想到今年的跨年夜，也是那麼的難忘與不平靜︰

 難忘的是～

午夜十二點，坐在電腦前，告別了2009的喜怒哀樂憂悲苦，

等候早子時的流逝（雖然改了熬夜的惡習，但是跨年和守歲，

對老婆子的七識心而言，是含著心願與祝禱，所以不名熬夜。

哈！自圓其說。）

望著鋪好2009年最後一天買回來的太空科技新睡墊，期待將

有一場美妙的新體驗。

2010年元旦凌晨剛過一點鐘，擺上攤屍式，

喔！那叫一個舒適柔軟， 總算沒買錯，今夜當可得好眠囉。

（補充說明︰老婆子睡了堅硬板床兩週後，全身骨架疼痛，

後背督脈未通， 前胸任脈堵塞，腹脹如鼓，積食難消，

下氣不通，上氣呃逆不斷…)

不平靜的是～

正要入眠之際，不尋常的動靜打破了眼寐的渴望，

隔壁房中早已入睡的母親，不知為何起身在浴廁中呃呃嘔吐？

匆忙起身查看，母親說︰眠熟中突然一陣的反胃想吐。

「嘔吐跟打噴嚏、咳嗽、瀉肚子、發燒、放屁、打嗝等一樣，

  是身體機制要幫自己排出不好的東西，沒有關係的。」

老婆子口中安慰母親，心中仍不免擔心，一面替她按摩，

一面找尋嘔吐原因，在排除了生理上的飲食不潔不鮮、

食穀未消的可能性後，又過去從未在夜半嘔吐，目前也沒

有顯性的年老疾症，那最有可能的就是情志問題了。

此後兩小時，母親往返於床第和浴室間，陸續吐了十多回，

從胃酸吐到膽汁。

母親護兒心切又客氣成性，一再趕老婆子快去睡，她沒有事的，

不讓老婆子候著或繼續按摩。

唉！天下父母心，理解她的心裡難受，老婆子乖乖回房間睡覺去！

躺在太空墊上，心中仍思索著母親嘔吐的原因，依嘔吐時間看來，

肝膽循行…，回想昨晚母親和大舅講電話，母親從神采飛揚到悵然

悲憤，只聽到她不斷喃喃回應︰「我那時年紀小，我都不知道，

原來真相是這樣，而你們那時就都知道了…」。

通話結束後，見母親情緒失落，也不忍問明，但從旁多少也聽出

個蛛絲馬跡。

所以老婆子推測︰母親夜半的不明嘔吐，極有可能和前夜聽到

大舅說的那件事情有關。

因悲起怒，金木相剋，再導致脾胃不和，木剋土…。

加上年底這三天，隨著老婆子南征北討的為床墊忙碌，

老人家的確禁不起這樣折騰，也著時心力交瘁。

老婆子顧慮了價錢（老人家節儉成性觀感，老弟賺錢辛苦）、

材質、使用需求，力求平衡諸方，終究購得一只堪用的床墊，

圓滿解決床事。

2010年元旦清晨起來看空中英語教室，盡管已將電視的音量

開到最小，可是仍把母親吵醒了，眾生意根的遍計所執性

實在是厲害啊。

早餐時，勸母親〝別記掛大舅說的那件事〞，

心中只要有不悅的感覺（苦受），即使意識心刻意去忽略、

假裝不在乎，或者是隱忍下來不去想它、理它(意根其實

還是記住的)，對身體不好，不滿的情緒是一種壓力，

如果不用智慧紓解，以寬容體諒和因緣果報來昇華，

身體早晚會有反應的。

母親聳聳肩、嘴巴一撇，眼神悲怨答道︰「我又沒去想。」

唉喲！又從這件事更加肯定的證明了母親的心病和習性，

不虛此行也。

心病影響色身，難怪七旬母親較同年齡者更顯蒼老，

以後老婆子更知道該怎麼來為她迴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