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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第四節 【這裡的天氣】
2010/09/19 18:51:11瀏覽237|回應0|推薦2

第五章第四節  【這裡的天氣】

震動聲,劉奕從床上彈起來!"磅!"頭撞到!以為又是被床電:「任務!任務!我的劍咧?」手上拿著劍定格,震動聲仍持續作響!皺眉頭看著他兩個月前新買的床{上下鋪有個小樓梯相連的那種},仔細尋找震動聲的來源…
是床頭上的手機!被劉奕狠狠扔進樹林的那支手機!拿起來看,是簡訊:﹝上次的事情很對不起!完全被瞞在鼓底是我的錯!﹞、﹝可是刻意破壞公物是很嚴重的,你已被降職為中校。﹞、﹝把配給的東西亂丟也是很嚴重的,我已幫你壓著了。不要有第二次!﹞劉奕看完,自語:「連傳三封啊?難怪震不停!呵、字錯得挺可愛的…啊哈~~」打起哈欠、回床上睡回籠覺,今天可是不用練習的星期天呢!
「劉奕!劉奕!」劉奕覺得有人在叫他,睜開眼睛一看、驚叫:「維納斯!?」大力搓搓臉再看,真的是美國副總統兼世界V.F聯軍暨聯合國V.F總部總指揮官─維納斯‧克里斯多福本人沒錯!
劉奕訝問:「妳怎麼會在這裡?」維納斯看著劉奕慌張得整理自己儀容,說:「我覺得還是當面道歉比較好!」
劉奕搖頭,走來走去的靜不下來:「不用啦!妳、妳那麼忙?」想到自己在電話裡訓她的每一句話,無法不覺得尷尬!
維納斯卻是真心想好好道歉:「劉奕?劉奕!」劉奕一直停不下來,維納斯只好大聲:「劉奕!站好!」劉奕立正,抬頭挺胸直視著長官。
維納斯嚴肅的對劉奕說:「劉奕!對不起。還有,謝謝你!如果不是你在會議上說的那些話,中國政府不會那麼輕易就承認錯誤!還承諾會改善!」
劉奕訝問:「會議上?那天…在開會?」
維納斯點頭:「對!正好在開培養新V.F的會議,接到危機小組的電話,所以就在會議中打給你!幸好各國代表都會一點中文…」劉奕張著嘴巴,腦袋有點當機。
維納斯再次聲明:「我真的不知道中國是用那種方式訓練新人!現在我知道了,就不會讓他們再繼續下去!」"噠噠噠噠噠噠…"直升機的聲音,維納斯看了一下手錶:「我得走了!」
劉奕想起那封沒有地址的信:「維納斯!聯合國直屬V.F部隊的訓練方式妳也不知道嗎?」
維納斯回頭:「我的名字叫維納斯,並不代表我真的是神!我只是一個想盡力把自己事情做好的人!」劉奕在維納斯關上門之後,迅速找出那封信、打開手機簡訊比對!
"叩、叩…"金敲了兩下門就進來:「卒仔奕~不錯嘛!維納斯親自來跟你道歉耶~」看到劉奕的凝重神情,疑問:「怎麼了?她不是來道歉的嗎?」
劉奕沒有回她話,而是直接問:「金!妳看過維納斯的筆跡嗎?」金知道有事,認真回答:「看過一次!」接過那封信,仔細看過之後非常嚴肅的看著劉奕說:「你這信是哪兒來的?」
劉奕回:「跟妳的一樣,郵差送來的!」
金笑了一聲,把信還給劉奕:「維納斯根本不會寫繁體。她只會簡體字跟注音!」劉奕看著金,金也直視著他…
劉奕皺單眉,問:「金,妳知道我在想甚麼嗎?」
金搖頭:「自從上一次被你那首《尬車》嚇到後,我就再也沒辦法讀你的心聲了!」
劉奕驚得往後彈:「真的嗎!?」金學他往後彈:「真的啊!!」
「為甚麼?」
「心理障礙!我的訓練官說,你就是我的心理障礙!」
劉奕聽了定格:「…等一下!一個一個來!」他沒有辦法一次思考兩件事:「也就是說,這封信根本不是維納斯寫的囉?」金思考:「嗯…也有可能是找人代寫的!不過這語氣又不太像…」歪著頭不是很確定的樣子,但金其實是確定的!這是聯合國中的右派人士為了要離間劉奕跟維納斯所佈的局,目的是想藉此動搖維納斯的地位!當然不會只有這件事,但如果劉奕連這點都無法自己推測、確認、判斷的話…
"碰碰磅磅噠噠噠…"V.F們晨跑回來,開門、脫鞋、開冰箱、跑廁所…
「大家回來了,那我先下去了!」金把劉奕一個人留在房裡…

豐富的早餐擺在打掉廚房來加長拓寬的餐廳大圓桌上,多了八個人一起住、這房子就沒原先的大了!多了一個座位的大飯桌,阿霧斯正覬覦那份多出來、屬於劉奕的早餐!
里葳塔注意到了:「阿霧斯!想都別想!」直接告訴她別動歪腦筋!「噢嗚~~」阿霧斯低頭、發出狗狗受委屈時會發出的聲音!
柳紅茵心怦怦跳,眼神飄忽:(好可愛好可愛喔~我今天一定要…)
白恩突然問:「金,妳為甚麼沒有去跑?」
金回答:「我不想跑啊!反正休息不是?」
「「「今天休息?!」」」預備軍們驚訝!
里葳塔笑問:「我昨天不是說了嗎?妳們都沒聽到啊?」
「可是妳們都去了,我才以為今天也要跑啊!」葉酉一臉委屈。
里葳塔解釋:「我不管有沒有休息都會去跑。」
吉娜聳肩:「昭怡等下會來,我想跑一跑洗個澡精神比較好…」
阿霧斯舉手:「我喜歡大家一起跑~~」
陽子點頭:「我的體力一直都需要加強!」
法淨帶點歉意的笑:「我都會陪里葳塔…」所有人看向坦雅,預備軍們幾乎是以她做為有沒有休息的指標!只見坦雅望向窗外,無所謂的隨口說:「…今天天氣很好…就跑囉!」預備軍們無言。
陽子吃到一半停下來:「阿霧斯,妳今天有要打球嗎?」阿霧斯嘴裡含著食物,用力點頭說:「嗯!要打要打!」
「可是今天我想練體力耶!」陽子語帶歉意:「可不可以找別人陪妳打?」
「我!!」柳紅茵舉手報名,筷子都還拿在手上!
所有人定格看著她,柳紅茵不好意思的把手放下繼續吃飯。
阿霧斯笑得開心:「小柳,謝謝妳!」
常海桐敲下筷子、有點大力:「阿霧斯,我要跟妳單挑!」
阿霧斯疑問:「為甚麼?」繼續吃。
常海桐忿忿的回:「為了我的愛人─柳紅茵!」阿霧斯停止用餐,抬頭看著常海桐疑問:「妳們是同性戀?」大家同一時間停了一下、然後吃很快。
常海桐大聲回:「是!」阿霧斯放下筷子,站了起來!常海桐也跟著站。阿霧斯往前傾、伸長了身子去握她的手,十分認真嚴肅的說:「桐桐,千萬不要忘了戴保險套啊!」
"噗!"坦雅噴了吉娜一臉奶茶!而吉娜只是笑笑:「沒關係,我去洗一下就好了…」離席待會兒要跟江昭怡出去玩、很難發火!
坦雅擦嘴,對身旁的阿霧斯說:「女同性戀不用戴保險套啦!」
阿霧斯疑問:「為甚麼?不戴不是很危險嗎?」
坦雅要解釋:「因為…」
「可不可以不要說這種噁心的話題啊?現在在吃飯耶!」白恩放下筷子斜眼瞪坦雅。
坦雅失措:「對不起…」
「噢!害我反胃、我不要吃了!」常海桐摔筷子走人!孫萌無言離席,白恩也走。
傅青穎搖頭:「怎麼會找個女巫當V.F呢?」皺著眉頭也不吃了!葉酉嘆了一口氣也走。顏小雨把最後一口塞進嘴裡,含糊的說:「我吃飽了!」跟同伴上樓!
林若潔站起,開始收拾自己隊友的餐具。預備軍只剩柳紅茵還在吃,夾著蛋餅的筷子一直發抖…
"磅!"
「太超過了!」里葳塔拍桌離席要去找她們算帳!
金拉住她:「里葳塔,算了!她們只是孩子!」
里葳塔大罵:「孩子怎麼了?她們根本就是故意的!甚麼說話態度?未免也太瞧不起人了!」
「我王坦雅甚麼時候需要妳替我出頭了?」坦雅拍桌瞪著為自己抱不平的同伴,然後後悔、低頭:「對不起…」回房間去了…
劉奕在自己房間裡靠著門喘氣,他本來要下樓去吃早餐,在樓梯聽到這一切又偷偷跑回自己房間:「呼、呼~坦雅…」小聲的自語。
當天坦雅沒出房門,沒吃午餐也沒吃晚餐。房間裡雖然有飲水機但沒有冰箱,所以她一整天只吃了幾口早餐而已…
晚上十一點多,大家都已就寢的時候,卻有八個人在飯廳的微波爐旁猜拳,爭取敲坦雅房門的寶貴機會!
阿霧斯第一把就輸:「哎呀!不算、嗚…」
吉娜摀住她的嘴:「閉嘴啦!輸就輸了!」阿霧斯悶悶不樂回房。
金輸在第二把:「唉~沒辦法!」接下來里葳塔、法淨、陽子…連劉奕也輸了!劉奕看著自己猜拳猜輸的手,恨問:「我為甚麼要出剪刀?」懊悔的走回房。
"叩叩…"優勝者輕輕敲響坦雅的房門,坦雅開門、驚訝:「小柳?!」柳紅茵端著手工巧克力餅乾和熱牛奶,用稍嫌笨拙卻十分可愛的微笑問:「坦雅,可以讓我進來嗎?」
「進來吧!」坦雅拿坐墊給她坐,桌子是日式的矮桌,坦雅喜歡坐在地上。
一坐好,柳紅茵就把點心推到坦雅面前:「妳午餐沒吃,我聽吉娜說妳喜歡吃西點,就上街買了一些手工餅乾。沒想到妳連晚餐都沒出來吃,就擱到現在了…」
坦雅聞到餅乾濃濃的香味:「妳熱過了?」
柳紅茵點頭:「嗯。還遇到了前輩們…」
坦雅嘖了一聲:「嘖、那些笨蛋…」
柳紅茵說:「我本來提議大家一起上來的!可是法淨說我們會一起被妳趕出來!所以就猜拳,然後…我就贏了…」不太敢直視坦雅!坦雅看柳紅茵那副鵪鶉樣,不禁好奇:「小柳,妳為甚麼要來找我?」柳紅茵沒回話,坦雅又問:「妳怕我用魔法整妳們?」
柳紅茵猛搖頭:「妳不會的!」眼神雖有恐懼卻也堅定!又低下頭:「我不知道要怎麼跟隊長、桐桐她們解釋妳真的不是壞人!」
坦雅笑得有點慌張:「那妳又憑甚麼相信我?」
柳紅茵臉紅:「因為妳…很像奶奶!不是說妳老!是感覺很像…」呼吸急促,一股作氣說出:「我爸爸早逝、奶奶跟我們不親,對我們很吝嗇!可是當媽媽要帶我逃亡時,奶奶卻把她所有身家財產都給了我們!就好像她知道我們會用到這筆錢,好像知道我們總有一天會離開她很遠很遠…」說著說著哭了。
坦雅輕輕把手放在她頭上,微笑:「傻孩子,有個這麼疼妳的奶奶還哭甚麼?」對柳紅茵身後慈祥的守護靈點頭回禮,心想:(還真的有點像…)
星期三,戲劇社要排新戲。受了哈利波特、納尼亞傳奇等電影的影響,這次要排的新戲是跟魔法有關的戲!
導演非常不避嫌[不要臉?]的拜託身為女巫的坦雅提供題材或建議,甚至是親身經歷的故事!結果是當場被坦雅拒絕:「不可能!」坦雅的眼神讓她不敢再問!
但立志成為李安接班人的李愛豈是輕言放棄之輩?於是她找上了看起來最軟的劉奕…
「妳想我死是不是?叫我報坦雅的料?」劉奕也是劈頭就表示拒絕!
李愛好說歹說:「我們已經半年多沒交出像去年那樣的作品了!校長一直在問…」
劉奕疑問:「那就找上次寫劇本的人來寫啊!找我幹嘛?」
「問題就是那劇本不是我們寫的啊!那是學長留下來的作品,他現在是剛出頭的劇作家,每天都忙得不可開交!我怎麼好意思去麻煩人家?」
劉奕聽了,心想:(這傢伙一定是找過那位學長了!)為難的說:「我最近是有在看有關女巫的書沒錯啦…可是有關魔法的東西,我知道的跟普通人都差不多,我想我幫不了甚麼忙…」用歉意十足的眼神看她:「不好意思啦!小愛…」
李愛睜大她那雙經典國畫丹鳳眼逼近劉奕:「親愛的劉奕同學,你太妄自菲薄了!」搖著頭:「你加入V.F也有一年了吧?你再怎麼普通也是個親眼看過魔法的人啊!」
劉奕眨眨眼:(不只魔法,我連惡魔也都看過…還真是有夠醜的!)點頭:「不過我不會寫劇本、也不會編故事。」
李愛高興得抓住劉奕的手:「沒關係!我們的編劇還活著!只要看他寫的有沒有那裡跟現實不符或跟你看到的不一樣就可以了!萬分感謝、阿里卡斗、感恩、勞力…」劉奕被謝得無奈,僵硬的傻笑…
又是星期三,導演站在台上宣布這次要排演的戲碼:「這次我們要做女巫的故事…沒有魔戒的冒險、沒有哈利波特的有趣更沒有納尼亞的離奇!我們要表現的是真實,趨向真實的魔法歷史故事!」
「聽起來好無聊…」大道具的阿勇實話實說!
導演嗆他:「你錯了!一點都不無聊!我們將帶給觀眾現實魔法的殘酷、醜陋、悲慘和充滿仇恨的一面!」講到口水都噴出來,有些社員不禁心想:(小愛瘋了…)
「但是最後一幕…」她還沒說完:「最後一幕會讓觀眾落淚、會讓觀眾笑…所有的負面情節都是為了…」社員們張開耳朵聽!「做下去大家就會知道了!」賣關子咧!又清清喉嚨:「道具組的士兵們注意!這次的背景和大小道具需要的量是過去的兩倍,目錄就放在道具基地!在各位士兵出征前,有一個小東西想先讓大家看一下…」李愛轉身,叫:「阿霧斯!」
「喔─」阿霧斯中氣十足的吆喝,從後台躍上舞台,貼著國旗、和國父遺像跑,跑到中間一跳:「啊雷YOU!{籃球技巧的一種,又稱拉桿。}」"磅!"大力的拍國旗,落地跑進另一邊的後台。此刻的小禮堂只有那一擊的回聲,大家頭上集結出一個大問號!
突然,阿霧斯又從後台跑出來:「超級啊雷YOU!」"磅!"穩穩的拍向國旗左上方的小白日!同樣落地後跑進後台,突然,整面牆都在動!包括一部分地板連帶順時鐘旋轉,舞台頓時換了一個背景:雪白的牆壁加上一個活潑可愛的少女─阿霧斯!她正對大家比出勝利的V手勢!
社員興奮的尖叫,導演笑著說:「以後校慶以外的演出都在小禮堂,有了這個裝置、道具組就不用換背景換得那麼趕了!現在要分配角色,請阿勇帶你的士兵們上陣吧!」
「喔!」阿勇男子漢的宏偉嗓音提升了道具組的士氣,演員組也給他們加油!
李愛把演員們集合起來,在台前站成一堆:「大家對女巫的事瞭解多少?」眾人沉默,李愛大力頓頭:「好!老方法,我問問題…」演員們自動閉上眼睛,李愛朗聲問:「首先,認為女巫是壞人的請舉手!」演員們按照自己想法舉手。
「好,我知道了!我現在下去,沒被我拍到肩膀的人請到後台拿劇本看!」這麼一拍,三十幾個人的演員組就只剩下七個:劉奕、江昭怡、吉娜、柳紅茵、博光學、陳祖蓮和坦雅。被刪掉的都是一般學生,李愛扁嘴點頭,似乎跟她預想的沒有太大差別:「好!那你們全都飾演WITCH!」
「導演!我不要反串!」一名男社員舉手表示意見!「博光學!你頭殼壞掉了是嗎?WITCH是沒有性別之分的,哈利波特是看假的啊你?」說話街頭味很重的陳祖蓮是戲劇社裡第二漂亮也是第二會演戲的女生!
而被她罵的博光學是個濃眉大眼、長相帥氣卻不太認真的的男生:「導演一開始只有說女巫啊!我就以為我們都要演女巫…」勉強的藉口,更加突顯他的無知!
陳祖蓮斜眼看他:「你說謊!你以為跟別人舉不一樣的就比較容易演個咖才舉手的對不對?」
博光學語塞,點頭:「我每次都只能演路人甲、士兵、爸爸,上次我還演一個落跑的衣櫥!」轉向李愛:「小愛!拜託讓我演男主角啦!一次就好!」手比一,用可憐的眼神對導演放電!
李愛嘆氣:「唉~可惜這齣戲沒有男主角,不然我一定讓你演!」
博光學失望的低頭:「謝謝導演…」
「好!女主角的名字是愛莉絲。坦雅,妳比較娃娃臉,演她的青少年階段;社長,妳演愛莉絲二十幾歲的時候;祖蓮演個有點白目的女巫;柳紅茵演她的閨中密友,戲份不多也很重要、要加油喔!博光學飾演一名優秀的巫師;劉奕是一天到晚鬼混的小巫師…」拿劇本給他們:「看一看!下一節開始排第一幕。」說完走去後台…
魔物銷聲匿跡已六個月了,維納斯最後給V.F們的指令是:「新戲好好加油喔!我很期待!」雖然大家對這種半退休狀態沒有表示意見,劉奕卻已在心裡暗自決定,等這齣戲發表完後要好好問維納斯現在對【阸】的研究到甚麼程度?是不是已經找到預防魔物產生的方法了?最重要的是─預備軍的後路!因為大部分的預備軍…沒有家。
在聯合國偌大的會議室桌上,除了即時翻譯機外還有一杯大可樂和爆米花!代表們疑惑的就座,維納斯上台報告代號﹝小熊掌﹞的研究進度:「嗅魔犬在世界各地搜尋到的【阸】都安置在布達拉宮;驅魔犬在實戰的能力超越我們預想的好!加上嗅魔犬往往能在魔物形成前將魔物找出,半年沒有關於魔物的新聞!根據統計,美國人民對魔物的恐懼感是半年前的百分之三十,另外英國、澳洲、非洲、歐洲大陸及東南亞國家的宗教詐騙犯罪率也在明顯的下降!而在台灣的聯合V.F軍、預備軍們,也過了六個多月的和平生活!」
"啪啪啪啪啪…"眾代表拍手,表示高興和對美國的感謝!
維納斯也拍手:「我在此代表美國政府感謝各國的全力支持和配合!」全體起立拍手,都傻傻的以為這場噩夢終於要結束了!維納斯接著說:「接下來就請各位以輕鬆的心情欣賞進駐台灣的V.F盟軍們、在學校愉快活動的影片…」微笑,自己也去台下坐!
燈被調暗,投影機將畫面照在台前降下的白幕上:﹝愛莉絲﹞中文劇名出現在布幕上,翻譯耳機裡對代表們介紹V.F們在裡面所擔任的角色和職務,漆黑的第一幕開演…
"轟隆隆隆~~"震耳欲聾的雷聲,一名駝背的黑衣老婦出現在舞台角落,用她蒼老尖銳的聲音訴說故事起源:「很久很久以前,在英國人還不知道十字架是甚麼東西的時候,每個部族都有他們的女巫!女巫們擁有很高的社會地位、每個人非常尊敬女巫、害怕女巫、需要女巫…」
"咕、咕、咕、咕~~"不是劉奕的手機,是代表天亮的公雞啼聲!黑衣老婦脫下黑斗篷丟在一旁,舞台的燈光將世界照成白晝!脫下斗篷的老婦搖身一變為一名黑髮可愛女孩,她面對著觀眾墊腳、仰頭深呼吸,滿足的笑容證明她喜歡晨曦的氣味:「天氣真好…」閉著眼享受…
「愛莉絲!準備好了嗎?」一位紅髮少女從道具的木門中走出來:「錢跟水都帶了嗎?」
愛莉絲點頭,反問:「姐,真的不帶小黑去嗎?牠一隻貓在家好可憐喔!」
紅髮少女哼了一聲:「上次在市場偷吃魚又亂追老鼠,搞得人仰馬翻的!休想我再帶牠出去!」
「喵嗚~~」惹人憐的貓叫聲,背景的窗戶有一隻黑貓布偶、燈光在貓叫聲響起時打在它身上!
姐妹倆拿著竹籃手牽手走,背景開始轉動,兩人只是原地踏步就走到市場了!市場的人對姐妹倆都很好,笑嘻嘻的跟她們問好!可是只有愛莉絲會回禮!姐姐總是把頭抬得老高、用鼻孔看人!
有個圓形物滾到她們腳下,是顆樹籐編的足球,一名少年跑來撿球:「愛莉絲!要不要跟我們一起玩球啊?今天來了幾個外國人,笨得很好笑耶!」
「咳、咳嗯!」紅髮少女刻意清喉嚨要讓少年注意到自己的存在!少年退了一步,用看長輩的眼神看跟自己差沒幾歲的女生行禮:「莉莉絲,妳好!」莉莉絲點頭。
少年對愛莉絲笑,小聲說:「那我先去囉!」抱著球退場。愛莉絲看著她嚴肅的姊姊,小狗乞食般的神情…
莉莉絲嘆氣:「不要受傷喔~」
"啾!"「謝謝姐姐!」愛莉絲開心的親姊姊臉頰一下,跑去跟少年玩球了。
莉莉絲獨自拿著東西回家,舞台背景隨著她的腳步轉回原來的木屋前,莉莉絲放下東西,從白袍子裡拿出一袋水、走向一棵小樹,給它澆水!小樹竟然開始長高,一下就長到跟她一樣高!一名黑髮少女全身髒兮兮的跑來:「姐,我回來了!今天好險喔,差一點就輸給外國人了!」不是剛剛那個只有十二、三歲的女孩,而是十七、八歲亭亭玉立的小女人!
莉莉絲喝了一口水後把水袋收好:「趕快去洗澡!」甩了一下頭髮,卻已經不是剛剛那俏麗的短髮、而是柔美直順的鮮紅長髮!
「好!我馬上去!」愛莉絲笑得開心,笑容沒變卻多了女人特有的嫵媚:「我拿進去!」拿起所有東西進門…
兩人進門後,有小小的吉他演奏聲,舞台背景再次轉動,新背景是一間閣樓的小房間!與愛莉絲玩球的少年正在床上彈奏吉他,低吟輕唱著聽不懂的語言。
「安德森~~~」一名中年婦人跺重步進場:「為甚麼你總是做些不符合你身分的事啊?」跑去搶他的吉他!
安德森緊抓著吉他、非常害怕被弄斷,張著嘴巴喊了一句咒語:「卡嗚哇轟巴!」婦女的手滑掉,安德森拿著吉他落跑!
婦女追去,歌聲再次響起,同樣的曲調歌詞卻換了:﹝我不想當巫師~~我生下來就是巫師~~我五年才大一歲~~來不及迎娶我的她~~﹞歌聲傳到了正在森林中採藥的愛莉絲耳裡…
布幕降下,燈光在布幕上打成:﹝西元2020年﹞
「十四世紀的歐洲,戰火連綿不斷,治安敗壞、民不聊生!人民面臨朝不保夕的生活,難免會將重心託付宗教。當時的基督教又與政治做結合、相互利用。這股強大的勢力想完全統一人心,為了讓人民百依百順、更好管理,於是將這一切的過錯都歸給基督教唯一的競爭對手─【魔法】身上!開始了三百多年,泯滅人性的女巫獵殺行動!」青少年的聲音,抑揚頓挫分明不很標準,憤怒情緒卻很高昂!
成熟女性的聲音:「嗯…整體來說是精簡有力,但有些詞彙過於偏激,不夠中立!如果你能試著靜下心來、用更客觀的態度再寫一遍,老師相信你一定會寫得更好!」
「寫得像歷史課本那樣好?」
「安德森!你這份作業是要讓人抽查的,我只是不希望你惹上什麼麻煩!」
「…對不起,老師!我會再寫一遍,可是我只要一想起那些女性無故被冤枉、濫殺、汙辱…我就沒辦法把心靜下來!」布幕拉開。
"磅!!磅!!"
驚堂木的聲音,台前地板的燈由下往上照,照出陰森的法庭─﹝異端裁判所﹞!法官像閻羅王坐在最高處,面目猙獰卻戴著一頭秀麗假髮的可笑訊問官正厲聲逼問一名少年:「安德森,你剛剛說你今年幾歲了?」
安德森裂著嘴笑:「七十五歲啊!」群眾碎碎唸的聲音:「「「巫師、巫師、巫師、巫師、巫師…」」」
訊問官大喝:「七十五歲會這麼年輕?你還不承認你是跟惡魔打交道的巫師?」安德森從身下拿出一把吉他:「事實上我是跟吉他打交道的吟遊詩人!保持愉快的心情享受陽光和夏風,老得自然慢啦!哪像你?四十幾看起來像六十幾!難道你也是巫師?」
"磅磅!"法官用驚堂木要他閉嘴:「不用跟他廢話這麼多!用《女巫之槌》的檢驗方式來檢驗就知道了!」
「我是巫師,我生下來就是巫師。如果這樣有罪,我願意伏法!但請讓我在死前吟唱一曲!」安德森微笑,他無懼的態度讓法官敬佩,於是答應了他的請求!
衣衫襤褸的女性一個接一個被捆綁成一排,都是這次要處死的女巫!直接從舞台最左邊拖著沉重的腳步走到最右邊下台,彷彿無止盡的死亡隊伍!
隊伍行進中伴隨著安德森的歌聲:﹝我乘著風而來~為你的微笑祈福~於孩童嬉鬧中安居~獨自在夏日草原上翻滾~~我不想當巫師~我生下來就是巫師~我五年才大一歲~來不及迎娶我的她~~{英文}﹞
起風[大電扇從舞台兩旁吹著人工雪],前排的觀眾覺得好涼啊!愛莉絲跟幾位幸運從詢問官毒嘴下脫逃的同伴,在深夜的聖誕節前夕趕路…
一名年長的女性問愛莉絲:「愛莉絲,妳是真的女巫!能不能…直接把我們變到大不列顛啊?真的好冷…」
愛莉絲吃力的回答:「對不起,我不是。我姊姊才是正統的女巫!」
另一名較年輕的女性冷語:「別說了!她們要是真的法力高強,為甚麼不救自己呢?妳還是把力氣省下來趕路吧!」
「前面有村莊!大家撐著點,就快可以休息了!」走在最前面的女性高興的說!
「等一下!」年長的女性要大家暫停腳步:「那村莊說不定也會把我們當女巫看待,就這麼貿然進去的話不是白白送死嗎?」
「我們再不休息也只有死路一條!」這位女性說的話引起大家恐慌!
愛莉絲從行李中拿出一本書:「我有個辦法!」引起眾人注意,愛莉絲指著書的封面:「我們可以假裝成歌頌聖經故事的吟遊詩人!」
眾人訝異:「「「女吟遊詩人?」」」年輕的女性覺得不可能:「我們歌還沒唱完就會被送上斷頭台了!」年長的女性持相反意見:「不一定!我們可以組成家族藝人!我們流浪以賣藝為生,身負替基督教宣揚教義的使命!」
一位一直默默聽她們說話的年輕短髮女性上前拍年長女性的肩:「說得好,凱瑟琳!那爸爸在哪裡?」環視同行的女性:「我們有媽媽、小女兒、姐姐、奶奶…但我們沒有爸爸!沒有爸爸要怎麼組成家族?」
「我可以當爸爸!」愛莉絲自告奮勇!
短髮女性懷疑的問:「妳當爸爸!?」
「是的,我可以。這是莉莉絲唯一要求我非練好不可的魔法!我以前不知道原因,現在我知道了…」眾人驚訝得說不出話,因為愛莉絲就在言語當中聲音變粗、身高變高、胸部變平坦…說完話時已變身成一位身材中等的年輕男性了!
短髮女性挑骨頭:「妳看起來像個小爸爸!」愛莉絲低頭看自己,一位金髮少女靠近她:「妳說得對,索琉朵!那就讓我比琪來做愛莉絲的小妻子吧!」於是愛莉絲在很短的時間內教會她們安德森教給她的歌,一起讀著聖經裡的故事以及如何禱告等等…這個虛構的家族讓她們得以平安的往仍舊保持傳統宗教的大不列顛前進…
中場休息,坐了一個多小時的觀眾離席,劉奕、坦雅、吉娜的部分都演完了!劉奕在販賣機前打哈欠,問坦雅:「我想回教室補眠,要不要一起去?」坦雅拒絕:「我想看小柳演戲!」劉奕看吉娜,吉娜吞下一口烏龍茶:「別看我!只要昭怡還在台上,我哪裡都不會去!」坦雅疑問:「卒仔奕!劇本不是你寫的嗎?為甚麼你自己不看呢?」劉奕拼命搖頭:「不是、不是、不是我寫的啦!我只是給編劇一點建議而已,我連一個字都沒有動…」
「好啦、好啦!我知道不是你寫的了。那你要不要留下來跟我們一起看到最後呢?」坦雅溫柔的給劉奕台階下,劉奕低頭:「要…」
"噹喨~噹喨~噹喨~"阿勇拉響禮堂門口的舊手搖警鐘 ,代替之前的電子鳴笛,濃濃的古早味!鐘聲響,布幕啟,後半場的戲即將開演了:
愛莉絲一行人在經歷千辛萬苦後終於到了大不列顛!並且在那裏的一個部族中定居,吟遊詩人的家族關係也一直持續下去!直到有一天半夜,愛莉絲的家被村民包圍…
村長帶領的村民們手拿著火把在愛莉絲的家周圍叫囂:「「「出來!出來!背叛者們!出來!出來接受良心的審判和妳們應得的報應!出來!背叛者們!出來!」」」
愛莉絲獨自出來:「各位朋友,為甚麼要說我們是背叛者?」一名身穿白袍的巫師從人群中站出:「傑克,你當初說你們是歌頌基督的吟遊詩人家族。可是自從你們住下來以後,卻開始做生意、給人家打工,甚至還出海捕魚?我問了倍受良心苛責的索琉朵,她才流著眼淚承認她女巫的身分!你們為了苟延殘喘竟然拋棄女巫的身分、裝成殘害女巫的基督徒!?今天我要清掃門戶!兄弟們,進去把背叛者通通抓出來!」
「等一下!這是誤會…啊!」愛莉絲想阻止他們進去卻沒有辦法抵擋!一家五個人都被帶到村子的塞爾特教堂進行審判。年齡最小的荷莉葉特放聲大哭!年齡最長的奶奶凱瑟琳怒斥:「你們這種行為跟女巫獵人有什麼不一樣?」白袍巫師回答:「我們無法容忍背叛者!」
「所以就可以把神聖的《塞爾特教堂》變成你們的《異端審判所》嗎?為了復仇就可以做出這種事嗎?」身為母親的比琪正聲質問村民們:「你們誰敢站出來說自己是精靈的代表,所以有權決定我們的生死?如果有的話還請麻煩告我是哪一位精靈?哪一位精靈會給女巫奪走人性命的權利?」村民們面面相覷、答不出話!比琪就是因為她的急智善言而活了下來!
「但你們是背叛者!」村民的情緒再度沸騰:「背叛者是不可以原諒的!」幾近失控的村民不斷的叫:「「「殺!殺!殺!殺!殺…」」」
「閉嘴~~~」愛莉絲大爆發:「她們都不是女巫,只有我才是真正的女巫!背叛者只有我一個人,要殺的話、殺我一個人就夠了!」男兒身的愛莉絲很有魄力!
高高在上的村長質問:「你有什麼證據證明她們不是女巫?」比琪懷裡抱著哭泣的荷莉葉特,冷諷:「偉大的村長大人,你可以參考《女巫之槌》啊!不過很抱歉,我們沒有那種東西!」村長語塞。
一名白袍巫師擺出訊問官的姿態問愛莉絲:「傑克,你能證明你的巫師身分嗎?」愛莉絲聞言瞪他,狠狠的瞪著他!瞪出淚水、滑落臉龐,愛莉絲變回來了!她變回原來的樣子,變回女人了!
"碰、磅、咚磅!碰碰…"有村民嚇到跌倒,白袍巫師也不禁退後幾步!愛莉絲還在瞪:「夠了嗎?你可以放過她們了嗎?」沒有人回話,愛莉絲走向比琪,張開手掌輕輕觸碰荷莉葉特的頭,突然,安靜了!一直在哭的荷莉葉特停止了哭泣!
比琪幫孩子擦臉,親了愛莉絲一下,溫柔微笑:「還是爸爸厲害!」愛莉絲苦笑。
村裡其他女巫要求暫停審判:「黎各!我們需要談一談!」白袍巫師看著她,大聲宣判:「我們要開始進行討論,請各位保持安靜!」說完,退到一旁跟他的女巫們討論。「黎各!我們不能殺她!」有女巫第一句話就這樣告訴他!其他女巫也七嘴八舌的表示相同意見!
黎各揮手:「我知道、我知道!可是她現在成了村民為枉死女巫報仇的嫁禍對象,不殺她,我要怎麼跟村民交代?」
「還是殺了她?」年輕的女巫建議:「反正她使用的是黑魔法不是嗎?」
黎各點頭:「是啊!她的確是用我們最排斥的黑魔法沒錯!」突然逼近那位年輕女巫,咬牙切齒的說:「可她是拿來救人!如果她該死,我們為甚麼還活著?」年輕女巫慚愧低頭。
一名年長的女巫想到解決方法了:「我們對村民說實話!」
「說實話?」黎各疑問。年長女巫跟同伴們說明…
黎各請站在講台上的村長下來,自己站上去,朗聲說道:「我們調查過了。誠如傑克所說,除了他自己以外,其他的人都不是女巫、只是普通人!所以我們應該對原本身為巫師卻背叛傳統改信基督教的傑克進行懲處…」
村民們一陣歡呼!「我也是女巫!我也是背叛者!」索琉朵再也忍不下罪惡感大叫出聲:「愛莉絲是為了保住我們的性命才出此下策的!她甚至不惜一直以男人的身分過活,我們逃離《異端審判所》時她才十七歲!五年了,整整五年的時光她都得以男人的姿態生活:坐要像男人、站要像男人、說話要像男人…但她是一個正值青春的少女啊!她做了這麼大的犧牲我卻多嘴害了她…」索琉朵悔恨不已,淚水奪眶而出:「殺我吧!我才是真正的背叛者,我是雙重背叛者!殺我比殺愛莉絲划算多了!」
「哈、哈哈哈…」黎各在笑,所有人看著他!黎各指著索琉朵,眼角都笑出淚了:「索琉朵妳真會算!我們都算不出妳這種答案!」雙手放在講桌上,神情回復嚴肅:「我們不殺任何人!」村民喧嘩!
黎各大力拍桌:「我不是法官!你們不是女巫獵人!這裡更不是《異端審判所》!」跟比琪點頭致意,繼續說:「是的,傑克是違反了傳統、對不起!愛莉絲的確違反了傳統,可以說是徹底背棄了自己高貴的身分!可是如果她選擇了維護自己的身分,那她就背叛了生命!五位無辜女性的生命,包括她自己…」停了一下,環視眾人:「各位,當你只有兩條路走,而這兩條路通通都是錯的!你會怎麼走?你真的知道該怎麼走嗎?我們不能復仇,復仇只會讓我們犯錯!我們應該要好好保護這裡,別讓她成為連善良女巫都不敢暴露身分的地方!」激昂的講演瞬間結束!村民們沉默,沉默;沉默…
沉默到台下的觀眾都覺得奇怪!突然,小鋼珠大力拍手:「對!黎各說得對!」"啪啪啪啪啪…"村民們也跟著拍手:「對!我們不能再犯錯了!」台上台下一同拍手稱是!導演捏了一把冷汗!
劉奕拍手笑說:「小愛真大膽,也沒有跟我們套好!厚、看得我好緊張…」坦雅微笑:「還蠻有趣的!」
吉娜則是表情兇狠,心想:(竟敢親我的昭怡?演完妳就知道了…)退場在後台的柳紅茵突然一陣冷,江昭怡發現了,關心:「妳怎麼了?著涼了嗎?」柳紅茵微笑搖頭:「沒有。」
下一場戲把《塞爾特教堂》的女神像取下,換成十字架就是基督教的教堂。幾位穿著不同職位服裝的大人物們在開會,最後決定要將觸角伸向遠方的大不列顛…
一張床在舞台右側角落,聚光燈打在床上,有人睡在上面,突然驚醒!雙手在頭上不斷揮舞,像有什麼噁心的飛蟲圍繞在她周圍:「走開!呼~呼~呼~~」是位女性,她苦惱的扶著頭:「怎麼辦…」抬頭:「還是先去找黎各商量!」下床,聚光燈移到舞台中央,黎各、愛莉絲、索琉朵和其他女巫都在!
黎各對急忙跑來的女性皺眉:「克拉耶絲,妳遲到囉!這次要說什麼理由啊?」
剛剛從惡夢中驚醒的克拉耶絲左眼落下一滴淚:「黎各,我做夢了!」
女巫們面露驚懼之色,愛莉絲疑問:「克拉耶絲的夢怎麼了嗎?」黎各神情沉重:「克拉耶絲是有預知能力的女巫,她的預知方式是做夢。而且…她只會做惡夢!」大家望向克拉耶絲,她開始敘述夢的內容,也就是上一幕基督教大人物們開會的情形!
女巫們經過討論決定徵詢村民的意見,看是要遷村還是如何?村民們砲口一致對外,清楚的表示基督教若是來村子裡撒野,他們就算犧牲性命也要保護自己的家!不願意離鄉背井也絕對不要步上愛莉絲家鄉的後塵!
而後,黎各又跟女巫們開了一次會,決定要進行大規模的儀式來避免掉這場戰役!愛莉絲被排除在外…
「為甚麼我不能參加?我也是村子裡的一員啊!」愛莉絲在魔法陣外抗議!黎各好言相勸:「如果我們體力不支倒下了,至少要有一個人通知我們的家人帶我們回去啊!愛莉絲,我們當中就屬妳跑得最快了!妳責任也很重大,你明白嗎?」
「不明白!」愛莉絲生氣了:「這麼重要又困難的儀式,想多找個幾個女巫來幫忙都來不及了!為甚麼會要我在旁邊看呢?我還年輕、我體力還很好,就算儀式完成後很累,我還是可以去通知各位的家人!你們說什麼都不讓我參加一定有別的原因!告訴我,不然我不會甘心的!」
索琉朵忍不住:「愛莉絲,我們是情非得已…」
「索琉朵!」黎各喝止她:「請讓我來告訴她…」眾人神情尷尬,一名年長的女巫去牽索琉朵的手:「讓他們好好談談…」清場,只剩黎各和愛莉絲兩人!
黎各背著雙手,語氣沉重的問:「愛莉絲,妳並沒有屬於自己的眾影書對吧?」
愛莉絲承認:「對!我只有莉莉絲那本!」
「讀過了嗎?」
「讀過了。」
「妳有讀到關於妳變身的魔法嗎?」
黎各的這句話讓愛莉絲定格:「…沒有…」
黎各直視愛莉絲:「妳姊姊逼妳學會的,是女巫的禁忌─【黑魔法】。所以妳一定學不好一般的魔法!」愛莉絲低頭,不敢相信自己所聽見的!
黎各把手放在她肩上:「不是我們要排斥妳,是我們沒有辦法跟妳一起進行儀式…」
「不、不可能!黑魔法是要有供品獻祭的,我跟莉莉絲從來沒有傷害過任何人!」愛莉絲不死心!
黎各嘆氣:「沒錯!一般的女巫是不能傷害他人當作供品,可是…如果傷害的對象是自己的話…就另當別論了!」
愛莉絲猛然想起當初學變身魔法的那一段時間,莉莉絲看起來總是非常的虛弱,很容易就疲倦!
「不!我不相信你說的話!不可能有這種事,我不相信!這不是真的…你說謊…」愛莉絲搖頭自語:「不可能…我不相信…」黎各慢慢走近她…
愛莉絲突然大叫:「不──」黎各出手,把她打暈了!
女巫們回來,看著黎各輕輕把愛莉絲放在地上,再脫下自己的長袍蓋在她身上。
黎各回到魔法陣中:「各位準備好了嗎?」女巫們精神的回答:「「「準備好了!!」」」
"嗖!"如同照相機閃光般的特殊燈光瞬間照亮整個舞台後回復黑暗,一片黑暗…
"ㄣ~ㄣ~ㄣ~~"令人煩躁的小蟲飛舞聲,聚光燈打在躺著的愛莉絲身上!她揮手驅趕那些小蟲,醒轉,站了起來。燈光照亮整個舞台,魔法陣內一堆屍體!
"ㄣ~~ㄣ~~ㄣ~~~"蟲聲突然變大,愛莉絲衝進陣內驅趕小蟲,呼喊同伴的名字:「索琉朵!克拉耶絲!崔耶拉!安娜!波莉奴!吉安…」沒有人回應!
愛莉絲怒罵:「黎各!你這個狗娘養的王八蛋~~」跪在黎各面前,拭去他嘴角的血…
「妳終於罵出來了?罵得好啊!」黎各的聲音,他還沒死!愛莉絲驚喜的要帶他回村子,黎各卻阻止:「不要碰我!我會死更快!」
愛莉絲慌亂:「那我該怎麼做才能救你?」
黎各虛弱的說:「妳靠近一點,仔細的聽…」愛莉絲照做。
「回去通知大家,我們成功了!只是…得花很長時間在山裡治療…叫他們…不可以來找我們,說我們派了怪物幫我們護法!妳回家…剖開妳的床,裡面有我們的眾影書…只要妳再也不使用變身魔法,書裡所有的魔法妳都可以試著學!可是千萬…千萬不可以看克拉耶絲的眾影書,妳明白嗎?」黎各的眼球開始往上吊,愛莉絲搖頭哭叫:「不明白!我不明白啦~~」
黎各笑著:「呵呵…村子交給妳…我很放心…」眼皮重得闔上了,嘴角掛著溫暖卻僵硬的笑意。愛莉絲捏緊了黎各的衣服,緩緩撞在他胸前哭泣…
下一幕的大道具有些特別:一扇側對著觀眾的門和一座半公尺高的屋頂,屋頂邊還架著一個小木梯。
「不用!真的不用!這是我應該做的!」愛莉絲倒退著走進場,手裡抱著一份禮物:「謝謝妳,亞瑟的媽!」揮手道別:「拜拜~」滿臉笑容在轉身開門的瞬間消失。
愛莉絲落寞的回到只有一個人住的家,她把禮物放在屋頂下的小桌子上,坐在地上給自己倒茶,一杯接一杯、好像很渴!盯著桌上一本又厚又重的舊書,突然拿起那本書、站了起來!抱書爬木梯上屋頂。
等愛莉絲在屋頂上坐穩,開始翻開第一頁的時候:「黑暗是為了光明存在。」愛莉絲沒有開口說話,但確實是她的聲音,這是江昭怡事先錄好的心聲:「黑暗是為了光明存在?什麼意思?不管了,先看其他的…」愛莉絲翻著書,一頁一頁看,速度很快!皺著眉頭將書闔上,睜大眼看著觀眾:「完~全看不懂!」有觀眾笑了。
愛莉絲又翻開書看:「這是什麼字啊?好多沒看過的魔法陣,一些動物和人的圖…可是看不懂有什麼用?黎各為甚麼會不准我看呢?等一下!等一下等一下!這是什麼?」愛莉絲停止亂翻,專心看著其中一頁:「這圖裡的人在墓地進行儀式?然後下面有人從墓地爬出來?這該不會是…」又翻回最前面看:「黑暗是為了光明存在?」
愛莉絲用手摸書:「這些字是後來再寫上去的…它原本也是跟內容一樣看不懂的字!可是有人可以翻譯…」愛莉絲越看越靠近,猛然抬頭:「歐甘文?這些是快失傳的歐甘文!?莉莉絲教過我,她的眾影書裡一定有!」
愛莉絲抱著書跳下屋頂衝去後台,叫著:「比琪~我的舊行李呢?」舞台又開始旋轉,轉到漆黑又雜草叢生的墓地背景!
愛莉絲穿著黎各留下的白色長袍走到舞台中央,她靜靜的看著那些墓,手裡拿著那本眾影書:「失敗了這麼多次,這次再不成功我就要放棄了…」愛莉絲戴起長袍的連帽,開始吟唱聽不懂的咒語,越唸越大聲、越唸越大聲,最後一句幾乎是用吼的:「…透於以草高───」吼完,四周回覆寂靜,連風聲也消失!
腳步聲,一名男性從愛莉絲身後走來:「嗨!愛莉絲!」是黎各!?愛莉絲衝過去抱他!
「哇!妳還真熱情!不過很抱歉,我不是黎各。」黎各笑著這樣說,愛莉絲困惑的看著他。
擁有黎各容貌的人有禮的跟愛莉絲做自我介紹:「愛莉絲,妳好。我是妳這三年來夜夜來這裡報到,想要召喚出來的惡魔─賈斯汀。很榮幸能為妳服務。」
愛莉絲瞪著祂:「祢為甚麼要裝成黎各?」
惡魔微笑:「相信我,妳不會想看我真面目的!」
愛莉絲很兇:「祢不准裝成黎各!換別的樣子!」
惡魔有點不爽:「小姑娘妳搞清楚!我是惡魔,我才是老大!我大可以不理妳的耶!」
愛莉絲冷酷的說 :「我是願意獻出靈魂給祢的處女,而且我知道正確的召喚方法!祢沒有理由拒絕我的召喚,我要祢實現我的願望!」
「妳願意把靈魂獻給我?」惡魔火了:「妳知道妳許的是什麼願望嗎?」
「祢管我許什麼願望?」愛莉絲也火了,她可是被祂放了三年的鴿子:「我給祢我的靈魂,祢實現我的願望!這是交易!祢這個失職的三流惡魔!」
「妳說什麼?」惡魔生氣,開始起風!惡魔逼近愛莉絲,愛莉絲感到一股無形的巨大壓力正壓著她喘不過氣來!
惡魔表情兇惡的從懷裡拿出一個藍色的方形物體,單手打開它、放在嘴邊,從裡面咬出一支白色小圓棍、吸它!然後往上面吐,有乾冰從舞台後上方流下。惡魔在抽菸,退後兩步,背對著她抽!
愛莉絲疑問:「祢在幹嘛?」
惡魔情緒紓緩許多:「我在讓自己保持冷靜!」
「不!我的意思是…那是什麼?」愛莉絲看著菸。
「這個喔…」惡魔笑得邪:「這不是妳現在會知道的東西!」
愛莉絲聽不懂,也不在乎!又問:「我的願望有什麼問題嗎?」惡魔一聽,用力把菸摔在地上:「問題可大了!我是惡魔耶!怎麼可以去救人?我只能幫助自私自利的人,讓他們用靈魂換取金錢、權力、女人或其他不屬於他們,他們又偏偏非要不可的東西!妳懂我的意思嗎?我是惡魔!我是壞人!我不可能去實現妳的願望!」愛莉絲斜眼瞪著祂:「…我給祢靈魂耶!」
「我不能拿啊!」惡魔兩手插腰、來回踱步:「為了妳這個CASE,我們開了十幾次的會!愛莉絲,妳是個很讚的靈魂。妳善良、純潔、勇敢、肯犧牲,又是大女巫…」
「等一下!什麼大女巫?我姊姊才是,我不是!」愛莉絲趕緊澄清這一點!
惡魔聳肩:「莉莉絲死了妳就是她的繼承人啦!妳搞不清楚喔?讓我告訴妳什麼是大女巫:凡是用自己的智慧、勇氣和本事去救人並扛起艱巨責任的家傳女巫,就是大女巫!可是大女巫們往往不是處女就是老太婆。所以妳才珍貴啊!所以我們才要開會啊!所以我現在才站在這裡跟妳說話啊!」
愛莉絲冷語:「祢拿不了我的靈魂,站在這裡也沒用啊!」
「對!」惡魔沒有不悅:「所以我們開會決定賭一把!我們都不願意看一條大魚就這樣白白溜走!既然不能取妳的靈魂,那就把妳交給規定!運氣好的話,說不定妳很快就會來跟我報到了!」
愛莉絲疑問:「什麼規定?」
惡魔回答:「報應的規定。」
「喔~我知道!三倍報應的規定對不對?」
「愛莉絲,我可愛的愛莉絲!三倍只是一個形容詞,不是每一種報應都只有三倍!」惡魔笑著為她說明。
愛莉絲看著惡魔的眼睛:「所以黎各他們可以回來囉?」
惡魔搖頭:「還不行!妳必須先做一件事、正式成為魔女,我才能幫妳實現願望!」
「什麼事?」愛莉絲一直盯著祂!
「殺一個小孩!妳最好的朋友─比琪的小孩!」惡魔說得自然。
愛莉絲疑問:「祢在說什麼?比琪沒有小孩啊!她連男朋友都沒有!」
惡魔微笑:「將來就會有了!」
「祢到底還要我等多久?」愛莉絲逼近惡魔,在兇祂!
惡魔有點被嚇到:「不用等。妳只要明天晚上單獨約她到妳家裡吃飯就行了!」
愛莉絲皺眉:「為甚麼?祢打算對比琪做什麼?」
惡魔叫:「冤枉啊!沒有訂契約我不能亂取人靈魂的!」愛莉絲眼神變了,不懷好意的看著祂…
愛莉絲要惡魔另外寫一張契約,要祂保證絕對不會傷害比琪。還跟祂借了一份契約書當範本來看!
愛莉絲看著範本,一手拿著火把一手寫字,壓不好被風吹得亂七八糟!惡魔彈一下手指,停了風還亮了月光!
愛莉絲發覺異象,抬頭看祂。惡魔背對著愛莉絲:「我只是想節省時間…」
愛莉絲低頭繼續寫,寫好了給祂看、要祂滴血為契!
惡魔看了一下內容,搖頭讚嘆:「愛莉絲,可愛的愛莉絲,精明的愛莉絲…」咬破嘴唇吐了一口血水在契約上:「換妳了。」
愛莉絲卻把它推回去:「規定是要惡魔的血!」盯著祂!
惡魔笑了:「妳真的很精明!」拿著契約走進暗處,"轟!"一場小爆炸,再從黑暗中走出來時已是一隻頭上長角、體形怪異、深紅黑色皮膚、全身赤裸還一路滴著不明液體的魔鬼!
祂:「嘿嘿嘿…」的走近愛莉絲,用自己尖長的指甲劃破祂噁心的紫色舌頭,讓綠色濃稠的血液滴在契約上!
愛莉絲滿意的點頭,伸手要拿契約,惡魔卻不給她,耍著愛莉絲玩!
愛莉絲火了,伸長手去搶、惡魔居然用舌頭舔她手!
愛莉絲爆發,手刀砍祂咽喉、直接把契約扯過來:「髒死了!笨惡魔!」
「咳、咳、咳、咳咳…」惡魔被她打得咳不停!愛莉絲拿出隨身小刀刺手流血訂契約,嘴裡罵不停!捲好契約走人。
惡魔咳完發現她不見了,揮著手叫:「喂~還沒啊!報應的事都還沒說完耶!」嘆氣:「真的是曠世奇才啊…」
換下一幕,台下觀眾都掛著笑臉。里葳塔捏旁邊劉奕的臉:「寫得不錯嘛!卒仔奕~~」拉著他的臉甩來甩去,很高興的樣子。五角大廈裡的代表們看了都笑了…
下一幕背景是有桌子有壁爐和其他家具的室內擺設!愛莉絲和比琪一開始就坐在桌子上吃飯。
比琪輕笑著說:「我第一次到人家家裡做客還要煮菜的!」
愛莉絲一臉愧疚:「對不起,我買回來才想起來我根本不會做什麼菜…」
比琪笑得燦爛:「有我這個好賢妻哪還需要會做菜?」
愛莉絲笑不太出來:「是啊…現在沒有人幫我做了…」比琪看她盤裡的食物都沒有減少,知道她有心事,輕輕的問:「愛莉絲,發生什麼事了?」愛莉絲低著頭不說話,比琪站起來走到她旁邊:「如果妳不想說我就不問,不要緊!家裡有奶奶照顧荷莉葉特、我可以留下來陪妳!」
「嗚…」愛莉絲發出細微的哭聲!比琪心急、又說:「明天也可以!」
「嗚…」愛莉絲哭聲變大!「後天也可以!」愛莉絲哭到顫抖!
比琪著急得哭了:「我可以搬過來跟妳住!反正就在隔壁而已!我可以幫妳做菜、幫妳整理家裡、洗衣服,當妳的助手!就像過去那樣…」愛莉絲哭得更傷心,比琪大慌:「愛莉絲,妳不要一直哭嘛!告訴我發生了什麼事?妳救了我的命,又照顧我這麼久!我一定幫妳、竭盡心力的幫妳!」
愛莉絲撲進比琪懷裡:「對不起~我不知道該怎麼做~~~」大哭!
愛莉絲冷靜下來後,把所有的事都告訴了比琪,連答應惡魔要殺死她小孩的事都跟她說了!還拿契約給她看!
比琪看完,將契約還給愛麗絲,用懷疑的眼神看著她:(這個女人還有多少事瞞著我?)閉上雙眼,低著頭:「當我從《異端審判所》大門走出來的時候,我以為自己是全英國最堅強的女人!當我親眼看到妳變身成男人的時候,我又以為自己是最幸運的女人。但是…」比琪抬頭看著愛莉絲,滿眶淚水。
愛莉絲無法從比琪這斷垣殘骸的發言中,瞭解她想表達的意思,等不到她下一句話、心裡的不安和愧疚爆發:「不行!妳不能留下來!」
愛莉絲跑到自己房間拿東西,走回客廳、將一堆東西放在桌上:「我做幾個護身符給妳,妳隨身攜帶!給奶奶和荷莉葉特也戴上!千萬不可以離身…」說著手也沒停下:「另外這幾張大張的魔法陣妳放在床墊下…」把契約放在比琪面前:「睡覺時握著這個,惡魔就絕對不能傷害妳了!」比琪看著她,動也不動的坐著!
愛莉絲看她不動,放下手邊的東西,過去勸她:「比琪,妳不用擔心惡魔會找我麻煩!祂說我是搶手貨,不會對我怎麼樣的!而且祂笨得要命,我可以想辦法騙祂,讓祂把黎各和索琉朵他們救回來!」比琪沒回話。
愛莉絲又說:「是真的!我真的可以!我上次還打了祂脖子讓祂咳老半天都沒怎樣…嗚…」嘴巴被封住了!被比琪的嘴唇給封住了!
愛莉絲沒有反抗,只是睜大著雙眼不知道該怎麼辦?良久,比琪才捨得讓愛莉絲喘氣,愛莉絲紅著臉疑問:「…為甚麼?」
「我不知道…妳是我的丈夫,我最好的朋友!妳告訴我…」又吻上去!
愛莉絲明白惡魔說的話了,從她開口約比琪來家裡吃飯的瞬間,比琪的孩子就已經被殺死了!
背景轉兩次:轉一次是一張床上的棉被不停蠕動,再轉回來是愛莉絲跟比琪蓋著棉被躺在床上睡覺!聚光燈打在床上,比琪起床…
「「「喔~喔~喔~」」」台下觀眾驚呼!因為離開棉被的比琪只穿著一套單薄的內衣(當然有基本防護措施),年輕曼妙的桐體曲線一覽無遺!
長髮的比琪溫柔輕喚愛人的名字:「愛莉絲,愛莉絲!」愛莉絲緩緩睜開眼睛,曲腿撐臂要坐起來,棉被從肩膀滑到裸露的胸口、突然被比琪給壓了下去!嘴對嘴壓下去!
愛莉絲疑問:「為甚麼不讓我起床?」
比琪微笑:「等我出去妳再起來,我怕我看到妳沒穿衣服的樣子會…忍‧不‧住!」越說越靠近,愛莉絲拉棉被蓋住自己的頭,在棉被裡叫著:「妳趕快出去啦!」
比琪下床穿衣服、綁頭髮、穿鞋、往後台走,舞台再次轉動!是戶外的背景,愛莉絲被轉退場,穿好衣服的比琪從後台走回來,看到了什麼?
定格三秒、大叫:「愛莉絲!愛莉絲妳快下來啊!愛莉絲~~」"噠噠噠噠…"愛莉絲從後台跑來,也定格!
另一邊的後台有一群人走來,是被愛莉絲親手埋葬的六人!愛莉絲呆呆的自語:「儀式…成功了…」
村子裡的人為﹝休養﹞回來的女巫們辦歡迎會!在熱鬧又溫馨的場面裡,愛莉絲卻始終悶悶不樂…
倒數第二幕,一個新面孔的少女在舞台中央挑球:頭頂、腳踢、肩停,枯藤編成的足球沒有落地過!
一名婦人出場,是化了一點老妝的柳紅茵。
少女抱著球跑過去:「比琪媽媽,妳來替我加油的嗎?可惜比賽已經結束了!不過我贏了!」笑得得意!
比琪輕拍少女的頭:「都已經十七歲了還一天到晚玩?我是叫妳回去吃飯的!」
少女不好意思的摸脖子,疑問:「愛莉絲媽媽呢?平常都是她來叫我回去的啊!」
比琪把手搭在少女肩上:「荷莉葉特,我有一件秘密要跟妳說,是關於愛莉絲的!妳可以答應我絕對不說出去嗎?」
荷莉葉特用力點頭:「我絕對不說出去!要是我說出去的話…就讓我鼻子生大瘡!」
比琪笑出來,點了女兒鼻子一下:「這麼一個鼻子能生多大的瘡啊?」
「我不說就不會長啦!」荷莉葉特的嘴巴也,兩人不笨說說笑笑退場。
黎各從另一邊後臺進場,愛莉絲跟在他後面,隔了奇怪的兩公尺距離!兩人都背著小包袱,黎各停下腳步、轉身面對著愛莉絲。
她一點也沒有變老,反而還變年輕了!?黎各從腰間拔出一把匕首抵著愛莉絲的心口:「愛莉絲,告訴我!妳會不會變成一個壞女巫?」
愛莉絲笑出來:「我已經是魔女了,你覺得我壞不壞?」嘻皮笑臉的跟老朋友開玩笑,黎各的表情卻很嚴肅,完全不像在開玩笑!
"噗哧!"刀刃刺進人體內的聲音,黎各將匕首拔出來!鮮紅色的手帕被愛莉絲從自己胸前抽出,扔在他臉上、身上!後退了幾步,倒地不起!
黎各拿出手巾將匕首擦乾淨,然後收好。靜靜看著愛莉斯的屍體,看了幾秒,不高興的說:「妳是不是連跟我告別都不肯?」屍體怎麼會回話呢?
黎各嘆氣,將背著的小包袱放在她身邊:「我承認當初把妳打暈是因為私心,對不起。這是我們的一點心意,希望妳…愛莉絲…妳能享受真正的自由…」黎各跟屍體說完話後退場。
『愛莉絲因為沒有辦法接受自己是黑魔法女巫的事實,拜託好友黎各殺了她!並希望親友不要為她舉行葬禮,因為她死去的姐姐也沒有舉行葬禮…』荷莉葉特的旁白聲音。
聚光燈還照在死去的愛莉絲身上,腳動了一下、突然坐起來!呆呆的看著觀眾,皺著眉頭摸胸口:「﹝想死一次試看看﹞的這種話我最好還是少說…」站起,踢到東西跌倒、趴在地上,翻身坐起看著那東西,是黎各留下來的包袱,愛莉絲用腳把它勾到自己面前,打開來看!
一件量身訂作的黑色長袍,下面還有一封信、愛莉絲讀了出來:「妳可以選擇用什麼樣的顏色來面對眾人,但請不要忘了妳自己的顏色!永遠愛妳的家人們…」
"轟!"信被看完就自己燒掉了!黎各施了魔法。
愛莉絲緩緩垂下頭,猛然抬頭咆嘯:「啊~~~~~~~~~~~~」麥克風是關掉的,導演要這一聲叫、完完全全以最真實的方式呈現給觀眾!不少觀眾是沒有表情的流下眼淚,台上的當事人反倒一滴淚都沒有掉!
她站了起來,抖了抖長袍要穿,翻來覆去、好像不知道怎麼穿:「這衣服…沒有反面?」愛莉絲看著長袍,笑了!轉身將長袍瀟灑的一披,竟成了白色長袍!?原來這是一件特別設計的雙面衣,就像現在那種兩面都可以穿的衣服!愛莉絲背對著觀眾,帶著悅耳卻惹人心疼的笑聲走進舞台轉動的空隙,退場…

"啪啪啪啪啪啪…"這次的掌聲沒有遲疑,觀眾們用力拍手,讓這小禮堂彷彿有了生命般的在鼓動!
江昭怡在後台猛喝溫水,里葳塔在觀眾席流汗,因為她每隔兩分鐘就要【定】一次吉娜跟常海桐,以免她們衝上台!
而里葳塔右後方的座位上,則有一隻不停冒冷汗的奇怪機器人在拍手:劉奕說謊,這劇本他可改了不少,活該他現在慌到爆…
這次的小型發表會大成功,校長請小巴載所有社員去KTV開慶功派對!
負責看好他們的老師是小鋼珠,他站在大包廂的門口不斷自語:「為甚麼是我?為甚麼是我?為甚麼是我…」
劉奕焦慮的躲在廁所偷抽菸,發抖的手讓煙灰掉了一地!
"啪擦!"
門開了,坦雅走進來!劉奕嚇得整個人貼在牆壁、無處可逃!只見坦雅若無其事的拿菸、點菸,走到他旁邊:「方文福要我跟你說:謝謝你把他的劇本改得這麼好!」
劉奕在心裡大罵:(背叛者!)趕緊把菸熄了:「我好了,妳慢慢抽啊!」想落跑,眼前突然出現一個煙盒擋住他的去路。
坦雅單手撥開盒蓋,甩出一根菸:「再抽一根!陪我。」劉奕吞口水,拿菸:「好…」
「卒仔奕!」
「啊?」整個挫咧等!
「謝謝你…」
「不會。啊!?」劉奕驚訝!
坦雅看著劉奕,又對他說了一次:「我說謝謝你!」不是諷刺也不是威脅,劉奕安心許多。
沉默…
「你猜愛莉絲現在會在哪裡?」坦雅語氣平淡。
劉奕還是有點怕怕的:「呃…我猜不出來!」
「台灣。」坦雅回答。
「為甚麼?」劉奕疑問。
坦雅微笑:「我想她也會喜歡這裡的天氣…」劉奕本想反駁說颱風不少,可是瞥到坦雅的笑容就不說了,只是跟她一起淺淺的笑著…
相近的時空與相似的背景,二十五歲的坦雅獨自聳立在血腥味濃郁的古代戰場。戰爭結束的戰場。「祢為什麼要做這種事?」皎潔月光投射出坦雅身下長著兩根長角的詭異身影:「祢靠這個養家嗎?祢必須這樣做才能活命嗎?做這種事祢到底可以得到什麼?」『那妳又為什麼要救人?』坦雅的影子在說話,跟坦雅年齡相仿年輕男孩的聲音,假裝成熟的稚嫩:『其實我跟妳的差別並沒有很大:讓人失去希望、讓人墮落讓人壞!我會有種打從心底延伸到全身的快感…爽!嘿、夠清楚了吧?』聲音聽起來頗得意。坦雅面無表情,像在發呆。影子問:『妳在生氣嗎?』呆呆的坦雅點頭。『氣到說不出話,連生氣的表情都擺不出來了嗎?』坦雅呆呆的點頭。影子裂嘴笑:『很好!我可以走了。』影子的角消失,回復成坦雅的模樣。坦雅發愣的雙眼彷彿要溢出淚水,呼吸失去規律、雙腳失去力氣,為了怕自己大哭出聲而用雙手大力摀住自己口鼻,卻仍能從跪地痛哭的坦雅口中聽到:「好…好可憐…祂…好可憐…啊…啊…」的微弱吶喊…
不僅只有黑暗為了光明存在;光明本身,也為了黑暗存在。
                               
                                                                                                                              

( 創作連載小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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