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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笛情緣 第二部 第一回
2009/04/01 14:26:28瀏覽395|回應0|推薦7

魔笛情緣 ~~~人魔仙三世,只在意念之間


            第二部

       第一回          

 

藍生與詩妹離開了巫山,乘著舟一路東行。

上了舟藍生才知陳友諒與朱元璋打仗之事,船夫這會連武漢也不敢去了,只能載二人至荊州。

 

舟行一天,已來到荊州,荊州是楚國的故都郢都所在地,當時堪稱是世界最大的都會…,荊州也因一代名將關羽兵敗於此,最後導致蜀漢帝國瓦解…,但如今此地卻甚是荒涼、蕭索,兩人只待了一個時辰便決定去襄陽玩,再由襄陽乘舟順漢水至武漢。

 

元兵早趁陳友諒的漢軍傾巢而出,再度攻占襄陽,這已是襄陽五年來二度易手,又落入了蒙古人掌控之中。

 

才隔一年,襄陽城和去年已大不相同,放眼望去一片荒蕪,許多店家都關了門,就連說書的也不見了蹤影。

 

藍生聽不少人說想去武漢,但水路已不通,路上盜匪四起甚不太平,因此客棧裡盡是些四處打探消息之人,人民想走又不敢走。

 

蒙古人雖可恨,但經過了巫山之行,藍生親眼所見盜賊匪寇卻要比蒙古人更是兇殘百倍。

 

藍生和詩妹本想來襄陽聽說書的,這會卻差點連住的地方都尋不著,只好敗興而去。他二人在城外買了匹瘦馬(不瘦的早被征走了),騎著馬走陸路往武漢去。

 

武漢位於襄陽東南六百里處,路上不時見到攜家帶眷,倉皇出逃的難民。藍生心想,不論陳友諒還是朱元璋贏,趕快平息戰事,才是百姓最期盼的。

 

同行的人越聚越多,誰都怕遇上盜匪,大夥走著走著便自然聚在一塊兒,以壯聲勢。

 

詩妹悄悄告訴藍生,那穿青衣、臉上有塊塵垢的少年,是襄陽客棧裡說書先生的女兒喬裝的。

 

藍生初還不信,待仔細瞧了幾次才恍然大悟,沒想到詩妹眼光竟如此銳利。為了怕人認出,他父親竟離著她老遠,裝作不認識。

 

路上同行的有近二十人,卻無一是年輕女子,有好幾人勸詩妹轉回襄陽,說是遇上盜匪最多是把身上錢財分了,但年輕女子卻是凶多吉少…

 

藍生只說他兄妹去武漢有要事,無意多言。

眾人見他背著劍,想他多少會些功夫,但他畢竟年少,這點功夫又怎能敵過匪寇?

 

眾人白天趕路,晚上便在路邊尋了間土地廟過夜。

藍生早在一個時辰前便發覺,有人在暗中盯著他們,但他只對詩妹說,盜匪們在等天黑,他倆則等著看好戲。

 

藍生和詩妹刻意選擇靠在那《青衣少年》身旁,此時已是初夏,大夥抱著包袱,倚牆坐臥,打發著茫然而至的深夜。

 

這青衣少年甚是善良,還拿出乾糧分給詩妹,但她儘量避免開口,除了詩妹她誰也不敢搭理。

 

酉時過半,藍生拉了下詩妹的手,輕聲道「來了十幾人,有一個武功不弱。」

 

藍生全從來人的腳步聲判斷出來,他仍無法像月姊姊那樣,僅憑呼吸就可判斷出對方的武功深淺。

 

詩妹豎起耳朵聽了半天,可什麼名堂也聽不出,待她聽到了動靜,卻已見廟門洞開,從外面迅速閃進了七、八個手持鋼刀和火炬的黑衣人。

 

只聽其中一名黑衣人大喝道「休要妄動,否則性命難保!」他停了會,看看眾人一副副驚慌失措狀,續道「我等乃附近寨子好漢,乖乖交出身上錢財可留爾等活路。」

 

雖然沒人希望遇上強盜,但這一刻眾人似乎已在心裡惦當了好幾回。眾人是《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原因無他,九十年前樊城第一次被蒙古人攻破,元軍屠城的慘酷至今猶代代相傳…

 

眾人分成兩排站立,每排由兩個黑衣人負責索取財物,一人拿著麻袋,另一人則仔細地檢視包袱及搜身。

 

藍生和詩妹查覺那《青衣少年》見強盜進來,本和其他人一樣,準備了幾錠碎銀打算破財消災。待發現這夥強盜心也夠狠,一個子兒也不打算留給眾人,竟還要搜身…,她倒沒多帶財物,可身子卻如何經得起這一搜?

 

詩妹站在她左側,見她臉色蒼白、身體微顫,驚惶地望著年邁的父親,心中甚是不忍。她此刻竟握住青衣少年冰冷顫抖的手,輕聲道「姊姊莫怕,我師弟會保護妳。」

 

叵料詩妹此話方出,立即從門外走進一名灰袍勁裝的中年人,右手持著利劍,左手戴著一隻奇怪的黑色手套,站在門口冷冷地道「妳師弟在哪?」

 

藍生和詩妹皆暗自一驚,沒想到來人內力竟這般強,如此輕微的話語,他在門外竟還聽得仔細。

 

藍生知道此人必然是群寇之手,他毫不猶豫,拔出拂塵,向前邁了一步道「南海門藍生在此」

 

「南海門?」幾個匪寇議論紛紛,突然其中一名驚道「這娃兒我見過,像是武當打敗帖歡的少年。」

 

「那少年不是逍遙派的麼?」另一名匪寇疑道

 

藍生知道這群匪寇是較有見識的,甚至還有人去武當看比武。但自下山來,藍生從未公然報過師門及名號,所以一般人並不知道他的來歷。

黑山老妖之事委由逍遙派善後,因此江湖便盛傳藍生是逍遙派的人,逍遙派也樂得不予澄清。

 

那灰袍匪首臉色微沉,問藍生道「閣下可就是去年那武當擂魁?」

 

「那人正是藍生」

 

灰袍匪首面露驚色,續問道「聽說張太尉送了閣下一木帖,不知可有此事?」

 

藍生想了半天才想起,原來他口中的《張太尉》便是漢軍的張定邊,即道「確有此事」

 

這灰袍匪寇聽後頓露喜色,問道「不知少俠那木帖可帶在身上?」

 

藍生以為他又在要《憑證》,隨口道「那木帖早在一個月前便送人了。」

 

「送人?」那灰袍匪首驚道「少俠可知那木帖價值連城,就是千金也難求?」

 

藍生當然不知,當初即是知曉,還是會給那大嬸的。

 

「不知少俠將木帖送予何人?」灰袍匪首問

 

「送給一個大嬸,她帶著兩個女兒,現當在武漢。」

 

這灰袍匪首沉思了半晌,向藍生道「不知少俠可否借一步說話?」

 

藍生道「我須與我詩妹一道。」

 

「兩位請」灰袍匪首引二人到廟外,廟外尚有五、六人或持刀劍或持火炬,全都瞅著藍生瞧,表情甚是好奇。

 

灰袍匪首早將長劍入鞘,握在左手,三人來到一暗林裡,灰袍匪首抱揖向藍生道「小可姓左單名一順字,本是一武師,三年前因不願被漢軍征召,又無良田可耕,遂攜眾徒子徒孫上山落了草。」

 

「誰知上月漢軍乘夜攻上山來,寨裡傷亡慘重,我與眾徒之妻小共十餘人不及逃離,竟被那張太尉手下擄去,做了人質,漢軍限我等月底前投降,否則將處決所有人質。」

 

藍生聽到此不禁暗道『真是現世報!』沒想到強盜的妻小如今也被人擄去。

 

左順續道「三年來我等過著刀口舔血的日子,早就膩了,欲棄暗投明卻為時已晚,若投降,不但眾人絕無生路,妻小們又如何能保?」

說到此,左順竟一時語塞,表情甚是落寞沮喪。

 

藍生大略知道他的處境,他定是想要用那塊木帖去求張定邊,但這群匪幫作惡多端,張定邊如何能以私害公?何況即是木帖在身邊,自己也斷然不願交予他。

 

 

左順見藍生一語不發,又道「不知那大嬸在武漢何處?可否尋得著?若能救了我等妻小,少俠的大恩我等必定圖報。」

 

藍生側身看了詩妹一眼,從詩妹的眼中藍生看得出,她的想法與自己差不多。

 

他輕吁了口氣,對左順道「爾等劫人錢財,擄人妻女,今有此報實怨不得人。一因木帖確不在我身上,能否尋得著那大嬸更是說不準。其次,那張定邊人不在洪都打仗?如何管得了這事?」

 

左順道「武漢留守的將軍是他部將,對他甚是忠心,必會認此木帖,況且小可並非無條件要其放人,我等願加入漢軍,以效死輸忠。」

 

藍生常聽說陳友諒與朱元璋的軍隊裡,許多人原本就是強盜、土匪,尤其是常遇春,至今仍匪性不改,每打勝仗必要狠狠搶掠一番。

 

藍生和詩妹單獨商議了一會,他答應了左順去武漢尋那大嬸,若能尋著,藍生將親持木帖去與那守將談,他們若真的不幹土匪,對百姓也是好事。至於能否如願,就只能聽天由命了。

 

他不放心將木帖交予左順,這木帖對他雖無用,但對有心人而言,確甚是難說。到底這是張定邊的一番心意,他不願被人利用,或給張定邊帶來任何麻煩。

 

左順等人先謝過藍生,除了未搶同行的十餘人一分財物,第二天早上還親自送眾人到武漢。

 

左順牽了兩匹壯馬,藍生騎上一匹,另一匹則由詩妹與說書先生的女兒共騎,至於先前那瘦馬本來藍生欲讓說書先生騎,但說書先生見眾匪幫個個步行,自己哪敢上馬,堅持不受。

 

一行人皆頗感意外,頻頻交頭接耳地暗自議論,路上遇到了強盜,不但沒被搶一文錢,強盜居然還充當鑣師,一路護送。

 

但眾人皆知是因藍生的緣故

 

這等奇事可教說書先生瞪直了眼,《十三歲少年勇奪武當擂魁》的故事,在蒙古人來之前,他早在襄陽茶館裡說過無數回,他做夢也沒想到今日竟能碰上藍生。

( 創作詩詞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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