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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現代就業市場的觀點論孔子周遊列國 b 吳文璋
2011/04/15 08:34:29瀏覽1640|回應0|推薦0

子貢是對孔子非常尊敬且親近的學生,也現出不高興的臉色,孔子就告訴他,你的老師並不市像你想的那樣,只是一個博學強記的人,你的老師是一個用「道」來一以貫之的人。



 



孔子知弟子有慍心,乃召子路而問曰:「詩云『匪兕匪虎,率彼曠野』。吾道非耶邪?吾何為於此?」子路曰:「意者吾未仁耶?人之不我信也。意者吾未知邪?人之不我行也。」孔子曰:「有是乎!由,譬使仁者而必信,安有伯夷、叔齊?使知者而必行,安有王子、比干?」[1]



 



 孔子和子路個別談話,先把自己的問題丟給子路,當子路把反求諸己的標準答案說出來之後,孔子告訴他更高層次的答案,一個仁人和智者功成名就和挫折苦難兩個極端本來就都要坦然受之。 



 



子路出,子貢入見。孔子曰:「賜,詩云:『匪兕匪虎,率彼曠野』。吾道非邪?吾何為於此?」子貢曰:「夫子之道至大也,故天下莫能容夫子。夫子蓋少貶焉?」孔子曰:「賜,良農能稼而不能為穡,良工能巧而不能為順。君子能修其道,鋼而紀之,統而理之,而不能為容。今爾不修爾道而求為容。賜,而志不遠矣!」[2]



 



 子貢認為孔子的道太偉大了,所以天下人根本無法包容,不如稍微降低標準,才能夠被天下人所包容。孔子把子貢罵了一頓,認為你不好好修道,卻只想貶道以求容,真是志向太淺近了。



 



 子貢出,顏回入見。孔子曰:「回,詩云:「匪兕匪虎,率彼曠野。」吾道非邪?吾何為於此?」顏回曰:「夫子之道至大,故天下莫能容。雖然,夫子推而行之,不容何病,不容然後見君子!夫道之不修也,是吾醜也。夫道既已大修而不用,是有國者之醜也。不容何病,不容然後後見君子!」孔子欣然而笑曰:「有是哉!顏氏子!使爾多財,吾為爾宰。」[3]



 



 顏回是孔子的知音,知道孔子道已大修,有國者不用,是有國者的罪,不是孔子之的罪過。這叫做「不容然後見君子」。孔子這個就業市場上的人才製造廠商,面臨崩盤、倒閉的危機,孔子馬上面對問題,進行危機處理。順利的為學生們做心理建設,為了消除學生們的憤怒,孔子並不主動給予答案,而是先讓學生舒發不滿和見解,再因材施教,因勢利導,圓滿的化解危機。 



 



由就業市場來詮釋:孔子不只是一個求職者,他也不只是就業市場上的產品、或商品而已,而且他還是一個製造商,製造了一批具有不同功能,卻有共同理想的產品,供給就業市場上的需求,並且他是開風氣之先,製造人才,而且在就業市場上採取集體作戰,對各國的就業市場造成強大的競爭壓力,所謂弟子三千,知名者七十二人,孔子也成了各國就業市場上的眾矢之的,許多士大夫深深感受到這個職務危機,因此想把孔子和他的弟子們置之於死地,然後才會安心。可是就業市場上確實有人才的需求,有需求就會有供給,這是經濟學上的定理,孔子和他的學生們,怎麼打得倒呢?就算打倒了,其他的供應商,照樣會不斷的興起,而孔子已經建立了一個典範。



十一、孔子前往楚國



(一)動機:孔子聽說楚昭王很英明,因此主動前往求職。



(二)失敗原因:



1.受到楚國權臣的中傷:



 孔子派子貢當作使者,出使到楚國去,子貢不負使命,讓楚昭王率領軍隊親自迎接孔子。楚昭王非常賞識孔子,想要以書社地七百里封孔子。



 



 昭王將以書社地七百里封孔子。楚令尹子西曰:「王之使使諸侯有如子貢者乎?」曰:「無有。」「王之將率有如子路者乎?」曰「無有。」「王之官尹有如宰予者乎?」曰:「無有。」「且楚之祖封於周,號為子男五十里。今孔丘述三五之法,明周召之業,王若用之,則楚安得世世堂堂方數千里乎?夫文王在豐,武王在鎬,百里之君卒王天下。今孔丘得據土壤,賢弟子為佐,非楚之福也。」昭王乃止。其秋楚昭王卒於城父。[4]



 



 楚國君臣對孔子有猜忌之心,孔子不得志,於是由楚國離開。



 



由就業市場來詮釋:孔子擁一個絕佳的成功機會卻依然失之交臂,若是在第一時間有賢能的大臣為孔子辨護力爭到底,那麼接受楚王的封地並獲得高階的職位,並不是不可能,這是市場行銷和專任代理商的問題,顯然的孔子在這裡是有所不足的。



 



 



十二、五臨衛國



(一)原因



孔子不得志於楚國,於是又回到衛國。 衛國靈公傳位時發生內亂,此時局勢稍微恢復穩定,而且孔子有許多弟子任職於衛國,甚至有的的弟子身居高位。



 



 



(二)結果



新上任的衛君尊敬而欲予以重用,但是孔子正名的思想與弟子不合,因為衛靈公卒,立孫輒,是為衛出公。衛太子蒯聵與之爭奪權位。



 



孔子曰:「魯衛之政兄弟也。」是時衛君輒父不得立,在外,諸侯數以為讓。而孔子弟子多仕於衛,君欲得孔子為政。子路曰:「君待子而為政,子將悉先?」孔子曰:「必也正名乎!」子路曰:「有是哉,子之迂也!何其正也?」孔子曰:「野哉!由也!夫名不正則言不順,言不順則事不成,事不成則禮樂不興,禮樂不興則刑罰不中,刑罰不中則民無所措手足矣。夫君子為之必可名,言之必可行。君子於其言,無所茍而已矣。」[5]



 



 



 孔子和子路師徒之間在政治路線上產生嚴重的衝突,對弟子們也產生很大的困擾。他們不確知孔子的意下為何?



 





冉有曰:「夫子為衛君乎﹖」子貢曰:「諾。吾將問之。」入,曰:「伯夷、叔齊何人也﹖」曰:「古之賢人也。」曰:「怨乎﹖」曰:「求仁而得仁,又何怨!」出,曰:「夫子不為也。」《論語 述而篇》 





 



弟子們想要確認孔子是否願意出仕君,不敢直接詢問,子貢就用間接的方式刺探,結果確定孔子不會事奉君。雖然孔有許多學生在衛國為官,但是孔子和子路的政治理念不合,無法共事一君,魯國君臣又邀請他回國,因此就準備離開。 



 



由就業市場來詮釋:職場上僱主最高權力的爭奪戰,做為一個求職者要如何應對呢?孔子主張正名思想,主張伯夷、叔齊既然讓位,求仁得仁,就不應該後悔怨恨。因此他不願意介入君繼位的權力鬥爭,主張依國家的禮法制度進行,但是子路採取效忠當權的現任國君,這是政治問題,也是職場上無法迴避的問題,雙方各有堅持,互不妥協,只有各行其是。孔門許多弟子跟從子路任職在衛國,受到國際間的批評,孔子也承受了輿論的壓力。這一次孔子如果願意的話,他一定可以獲得他夢寐以求的職位,但是孔子堅持原則,主動堅決的拒絕,不但拒絕新任的衛君,也拒絕了極力推薦自己的子路——孔子心愛的得意門生。



相較於管仲為了取得齊國宰相的職位,與鮑叔牙約定各侍奉一個齊國的公子,管仲輔佐公子糾,鮑叔牙輔佐公子小白,無論誰輔佐的公子取得王位,都要互相薦,還會肝膽相照,全力維護不會和他爭奪宰相之位。在這種情況下,當兩個公子在返國爭取王位時,管仲還親自埋伏以弓箭射殺齊公子小白。公子小白未死而即為成為齊桓公,管仲不但不為公子糾殉死,還接受鮑叔牙的推薦,順利的成為桓公的宰相。孔子真的是正人君子,但是論到行銷策略,尋找優秀的經銷商(代理人),順利取得宰相的職位,說服君言聽計從,九合諸侯,一匡天下,成就齊桓公的霸業,孔子可謂不如管仲了。



 



 



十三、孔子回到魯國



〈一〉原因:



孔子的弟子冉求在魯國身居高職,是孔門之光,魯國的當權者享用大禮迎接孔子回國。



 



冉有為季氏將師,與齊戰於郎,克之。季康子曰:「子之於軍旅學之乎?性之乎?」冉有曰:「學之於孔子。」季子曰:「孔子何儒如人哉?」對曰:「用之有名;播之百姓,質諸鬼神而無憾。求之至於此道,雖累千社,夫子不利也。」康子曰:「我欲召之,可乎?」對曰:「欲召之,則毋以小人固之,則可矣。」而衛孔文子將攻太叔,問策於仲尼。仲尼辭不知,退而命載而行,曰:「鳥能擇子木,木豈能擇鳥乎?」文子固止。會季康子逐公華、公賓、公林,以幣迎孔子,孔子歸魯。[6]



 



〈二〉結果



孔子地位崇高,但是被尊而不用,成為國策顧問,指導國政



 



 魯哀公問政,對曰:「政在選臣。」



 季康子問政,曰:「舉直錯諸枉,則枉者直。」



 季康子患盜,孔子曰:「茍子之不欲,雖赏之不竊。」



 



 以上是孔子對魯君和季康子的政治指導,,當政者或聽或不聽,也市西聽尊衍便。以下則是孔子欲透過弟子冉有直接干政,因為冉有是季氏的家宰:



 



季氏旅於泰山。子謂冉有曰:「女弗能救與﹖」對曰:「不能!」子曰:「嗚呼!曾謂泰山,不如林放乎﹖」﹙論語‧八佾﹚



 



泰山是周天子才有權祭祀,而季氏卻欲郊祭泰山,柘種僭越犯禮的事是孔子所反對的,孔子的弟子卻要去執行這件事情,而且拒絕老師的旨意,推說無能為力,這是孔子感到痛心的,但是若從季氏的角度來看,這就是孔子在幕後企圖干政。





季氏將伐顓臾。冉有、季路見於孔子曰:「季氏將有事於顓臾。」孔子曰:「求!無乃爾是過與﹖夫顓臾,昔者先王以為東蒙主,且在邦域之中矣,是社稷之臣也。何以伐為﹖」冉有曰:「夫子欲之,吾二臣者皆不欲也。」孔子曰:「求!周任有言曰:『陳力就列,不能者止。』危而不持,顛而不扶,則將焉用彼相矣﹖且爾言過矣。虎兕出於柙,龜玉毀於櫝中,是誰之過與﹖」冉有曰:「今夫顓臾,固而近於費。今不取,後世必為子孫憂。」子曰:「求!君子疾夫舍曰欲之,而必為之辭。丘也聞有國有家者,不患寡而患不均,不患貧而患不安。蓋均無貧,和無寡,安無傾。夫如是,故遠人不服,則修文德以來之。既來之,則安之。今由與求也,相夫子,遠人不服而不能來也,邦分崩離析而不能守也,而謀動干戈於邦內。吾恐季孫之憂,不在顓臾,而在蕭牆之內也。」﹙論語‧八佾﹚







冉有和子路要為季氏去發動戰爭,孔子持反對的意見,因為顓臾是先王所封為東蒙主,而且在魯國國境之內,冉求把責任推給季氏,孔子只責季氏雖然是上司,但是上司犯錯你有責任去阻止,否則就是失職,染求終於說實話,現在不工取顓於,等他坐大會為害子孫,對國家不利。孔子認為遠人不服,你不能想辦法去招來,邦國之內分崩離析,你不能安撫守護,卻要在邦國之內發動戰爭,明明是為了季氏的欲望,卻找藉口說為了子孫的安危,季氏的災禍恐怕不在顓臾,而是禍起蕭牆。無論孔子的意見是對還是錯,孔子還是意圖下指導棋,在幕後藉由弟子操控魯國國政,這是很明顯的。







季氏富於周公,而求也為之聚斂而附益之。子曰:「非吾徒也,小子鳴鼓而攻之,可也!」論語‧先進》







 



春秋末年國際局勢是往富國強兵去發展,季氏在魯國當權,也是追求這個目標,冉求只有在充份滿足季氏這兩方面的需求,才能保住職位,孔子既反對冉求為季氏擴張領土,又反對冉求為季氏增加財富,擺明了是要求冉求自動辭職,當冉求既不順從孔子的旨意,也無辭職的打算,孔子忍不住大發雷霆之怒,宣稱要與冉求斷絕師生關係,甚至要求弟子們發動集體的輿論圍勦。



 



連自己的得意門生都不聽話,背叛師門的中心思想,不走王道,而走向管仲的霸道路線,孔子在失望之餘於是專心致力著述和教育的工作,直到終老。



 



由就業市場來詮釋:孔子求職的時候堅持王道的理想,忠於僱主,做自己應該做的事,認為這樣對君、人民、自己本身都能合乎利益和公義,並且把公義放在利益的前面,當作第一順位;孔子並未把僱主的利益和需求放在第一位。但是在就業市場上,僱主的需求和利益如果不優先考量,並且竭盡全力予以滿足,那麼僱主一定會另外選擇其他的替代人選,不可能付予大權,不可能把他納為心腹、智囊兼執行長。冉求雖然被孔子逐出門牆,若是以就業市場的競爭來考量,他的作風才是保住職位的鄭確方向,這是就經濟學的角度來評論,並不表示反對做道德方面的考量。  



 結論



孔子說:「君子喻於義,小人喻於利。」《論語‧里仁》經濟學就是由利益來考量,但是經濟學並不是小人之學如果利益合乎正義,孔子是不會反對的。孔子說:「飯疏食、飲水,曲肱而枕之,樂亦在其中矣!不義而富且貴,於我如浮雲。」不義而富且貴,於我如浮雲,義而富且貴,就具有正當性。



孔門弟子中,以經濟狀況而言顏淵最窮困,子貢最富裕。子貢是個成功的商人,善於投資理財,具有經濟學的眼光,孔子對於子貢的善於掌握市場價格的起服以獲利,並沒有反對責備的意思





子曰:「回也其庶乎!屢空。賜不受命,而貨殖焉,億則屢中。」《論語‧先進



 



當孔子進入國際間的就業市場的時候,子貢就曾嘗試由經濟學上買賣雙方的市場觀點來提省孔子



 



子貢曰:「有美玉於斯,韞櫝而藏諸,求善賈而沽諸﹖」子曰:「沽之哉!沽之哉!我待賈者也!」《論語‧子罕》



 



子貢要說的是在職業市場中的求職者,就像是一件物品一樣就算是美玉也是一件物品,物品就是要交換,要,出賣才有價值,把美玉藏起來不賣,有何價值可言?孔子是匆明人?,知道子貢意之所指,回答說,我不是不賣,否則我何必進入國際的就業市場之中?但是我必須等待一個好的價錢。子貢可能不好意思說市場上是一日三市,價格是浮動的。當賣方市場的時候,價格可以定得比較高,當買方市場的時候,就必須降價求售,否則就會便成貨底,囤積在倉庫裡不見天日。



佛肸召,子欲往。子路曰:「昔者由也聞諸夫子曰:『親於其身為不善者,君子不入也。』佛肸以中牟畔,子之往也,如之何﹖」子曰:「然。有是言也。不曰堅乎,磨而不磷;不曰白乎,涅而不緇。吾豈匏瓜也哉﹖焉能繫而不食﹖」論語‧陽貨》





佛肸以中牟地區為根據地展開叛變,徵召孔子,孔子準備前往。子路認為這個叛亂團體根本不應該前往。但是孔子舉出理由反駁。一是自己的品格堅定經得起磨鍊,自己的德性純潔,不怕被污染;第二個理由是他不是匏瓜,怎麼能夠繫而不食?意思是他怎能當貨底賣不出去呢?第二個理由就是經濟學的理由,有買賣,有交換才有利益,才是貨暢其流。孔子進入就業市場就是要找工作,他需要就業,難到要他長期失業,坐吃山空嗎?





 孔子是教育家兼政治家兼宗教家兼建國者兼哲學家,具有多重的身分,以求職而言,他最想當的是政治家,以實際成果來看,他最適合當教育家和理性的宗教家。他雖然可以說是一個成功的教育家和宗教家,卻是一個失敗的政治家。他是政治的傳教士,建立善良政治的傳統,他是失敗的政治家,缺少雄才大略,而建國的野心也嚴重不足,無法開創統一天下的大局,難以企及禹、湯、姬昌、姬發、姬旦、姜尚的足智多謀和建國的不朽大業;但是孔子的境界卻高於他們,因為孔子的理想是謀閉而不興的大同世界,不需要陰謀詭計和戰爭殺伐。他進入國際的就業市場絕不只是找一個工作而已。以找一個位高祿厚的工作而言孔子是游刃有餘,以求職為人臣,志在成聖君而言,孔子是龍困沙灘,形格勢禁,到處受人排擠猜忌,無政治之功業,卻成就聖人與素王之美名,垂教百代,與耶穌、迦牟牟尼、穆罕默德齊名,德化全球。



 



 



 



 



 













[1]同註17 1931







[2]同註17 1931



 







[3]同註17 1932



 







[4]同註17 1932



 







[5]同註17 1934







[6]同註17 193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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