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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07/02/11 05:23:50瀏覽343｜回應0｜推薦7 | |
冬天總是紅色炸彈漫飛的季節. 參加了四場婚禮之後,我痴呆地望著桌上兩張還透著幸福溫度的喜帖. 上面印著新人牽手相許的畫面,制式地邀約字句表達著他們的誠懇, 我考慮著是否還要去演練已經熟透的劇本, 不外是應酬寒喧,最後帶著酒氣還有殘留在西裝外套上的食物味道回家. 陷入考慮的我拿起書架上的過期雜誌,窩在躺椅裡想把剩下的部分讀完, 忽然發現封面女郎好像演過哪部電影,翻到後面才知道原來她是"Scarlett Johansson", 也就是"Lost in Translation"(愛情不用翻譯)的女主角. 其實認出她並無什麼特別之處,只是想起了"Lost in Translation"這部電影, 讓我接著想起一個女人,最後想起在這個冬天錯過了她的婚禮. 其實錯過一場婚禮沒啥好介意, 更何況也沒有被邀請而是透過朋友的口中知道這個消息, 只是記憶已經被打開,讓半夜一個人躺在椅子的我上跌進往事裡. 記得那是一個冬日的午後,兩人約在中山北路某家英語補習班的樓下, 在看電影之前她得先去搞清楚上課的時間,身為進階班的學員以及初級班的老師, 的確有必要在適當的時間,用適當的身分走進教室. 她在櫃檯前面研究著課表,我只好盯著牆壁上的測驗題打發時間, 一開始沒有察覺,等到發現每個工作人員都來我身邊的飲水機裝滿一杯水才離開之後,看來新亮相的護花使者已經引起騷動了. 的確,男友正在服役而且長相可愛的女主角, 配上和另一個男人約會的劇情,根本就是某些情愛故事開場的要件. 經過了半個小時的等待,她終於擺脫混亂的班表和眾人狐疑的眼光離開, 在電影開始前,我們還來得及買桶甜味的爆米花靜待開演. 螢幕上演著男女主角在陌生的城市的偶遇, 開始了相伴冒險用不同角度體驗人生的起端. 隨著情節的推演,我和她的手指頭,也在漸漸減少的爆米花桶裡第一次, 到後來根本數不清次的接觸. 其實無心的碰觸也沒有什麼,只是終於有次要抓爆米花卻抓起她的指頭時, 那隱藏著的曖昧就被放大了. 兩人迅速縮手之後依然鎮定地看著電影, 可是發現螢幕上男人女人之間的尷尬卻沒有觀眾席裡上演的真實. 我承認自己在那瞬間是臉紅了,可是讓我羞愧的並非那不經意的碰觸, 而是自己在那當下完全體會了電影裡那幾乎越矩的猶疑還有甜蜜的快感. 散場後,在等待她去洗手間的空檔把剩下三分之一的爆米花丟進黑色大塑膠袋裡, 雖然丟棄前有一絲的猶豫, 可是率性地放手好像就可以撇清仍縈繞戲院裡的奇妙氣氛. 因此駝鳥心態的發作的當下,觸電的感覺就被我揉捏後塞進盒子裡一併丟棄. 等到她從洗手間走出來後,看著兩手空空的我問著爆米花的下落, 我虛心地撒謊說被我吃光丟掉了,就和她一起搭著電梯下樓. "騙人" 就在抵達一樓電梯門打開之際. 沉默好一下的她用簡單兩個字來戳破我那意欲隱藏的愚蠢, 這下可好,剛以為幾十分鐘前醞釀的尷尬已經被我拋棄, 現在不只繼續隨著我們步出戲院,我還可以聽到它緊隨身後發出的竊笑. 兩人離開戲院路上的話都不多,偶有的對話也只是集中在兩人共同的朋友上. 我是對於自己的方才幼稚反應耿耿於懷. 因為除了在國中時候第一次遞情書給喜歡的女生之外, 已經很久沒有在女人的面前有困窘的表情. 而那她的寡言又是為何? 猜不透她安靜的原因是什麼,而且昏暗的天色讓我無法讀清她臉上表情, 不過可以肯定的是,這一切都是爆米花惹的禍. 在送她回家的捷運上,我們被下班的人潮簇擁著擠進車廂. 躲在另一邊不會開啟的車門旁,我用雙手和身體圈起一個維護她的空間, 由於近距離的看她,才知道她在戲院的洗手間裡重新塗了一次唇蜜. 忽然很想開口留她繼續這場約會,可是她都已經打電話給家人說要回家了. 這時後才意識到方才路上她的沉默是爲什麼, 顧著在意自己的尷尬卻忘記仔細看看身邊的女人, 果然印證了好事不會成雙,蠢事卻會接二連三的道理. 多年後想起這樣的過去,一個人躺在椅子上看著窗外的夜景發笑. 那是年輕的歲月,情愛蔓延的青春,不過一瞬,現在卻到了愛情果實成熟採收的年份. 由衷地祝她婚姻幸福,也希望她原諒我當年不解風情的愚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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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心情隨筆｜愛戀物語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