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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07/08/19 16:15:25瀏覽352｜回應0｜推薦3 | |
躺在擎天崗的草地上,我們看著滿天星斗, 那是幾年前的夏天,兩個人為了和火星大接近湊熱鬧的約會. 其實那天的火星看起來還是一樣, 反倒是繁星點點的天空還有台北市的夜景讓人醉心. 那是第一次和Sabrina單獨約會, 朋友們都缺席的情況下本來以為會沒話聊的, 但是她對於我的過去有很多的好奇,所以從上了我的車開始, Sabrina不斷地詢問著我以前和M在大學時候的曖昧事蹟, 還有和她單獨去東京旅遊的事情. 那晚並肩躺在草地上,夏夜晚風讓前天熬夜寫報告的我有了朦朧的睡意, 或許是問夠了,Sabrina忽然安靜下來. 雖然耳朵還聽的到附近情侶的嬉鬧聲,可是敵不過疲累的我終於闔上眼皮. 半夢半醒之間,她好像挨近了我一些, 那種感覺不是真正的碰觸,不過卻清楚地知道那就是兩人靠近到一定的程度, 周圍的空氣開始產生微妙的變化. 奇妙的氛圍讓昏睡的腦袋瞬間就清醒過來, 可是醒來之後不知道該怎樣面對這樣的情況,於是只好假裝繼續沈睡著. 我望著天空,很久沒有這樣停下不知為何而忙的腳步來享受夜晚的清涼. 聞到她身上的香水,淡淡的甜橘氣味. 想起上一次這麼靠近聞著女人的香水,就是和M從東京回來的3萬呎高空上. 偷偷側著頭瞄了一下身邊的Sabrina,她閉上了眼可是我覺得她依然清醒著. 忽然想到她忘了把外套帶下車來, 雖然是夏天的夜裡,可是卻可以感覺到陣陣的涼意. 這時天空剛好有顆人造衛星劃過,就像是"十月裡的天空"電影裡一樣, 我輕輕地碰了她的手,叫她睜開眼看那迅速移動的衛星. 在她的眼光繼續跟著衛星移動的時候,我脫下薄外套遞給了她. 她楞了一下才接了過去,然後我想都沒有想過她會問我這樣的一句話, "你那時候在東京有把這件外套脫下給她過嗎?" 她的語氣裡已經沒有剛開始時總是笑我對M用情太深的小小嘲諷. 我笑著說忘記了,應該沒有吧. 我也不知道為何要說謊,總覺得這時候別說實話會比較好. 但是心裡知道答案是有的,因為左邊袖子就在東京給弄髒了一小塊, 雖然請洗衣店處理之後已經不明顯了, 但是仔細看還能發現那沾到味增湯的痕跡. Sabrina披著外套,我們就這樣沈默的看著眼前的夜景. 知道她最近感情上有點風波,可是平常總是隔著網路安慰她的我, 面對面之後想要說些什麼就不自然了起來. 我又往後躺回了草地上,看著微光中她的側臉. 其實這樣的光線只能看到她的輪廓, 但也就是因為這樣的昏暗,可以恣意的欣賞她的美. 拍過平面廣告的她有著漂亮的容貌, 可是讓她與眾不同的地方就是那雙會說話的眼睛. 只要她望著你,你就可以從眼裡讀懂她的情緒, 開心的時候她活潑的眼神可以輕易地在人群中攫住你的目光, 傷心的時候她眼底的落寞會讓你覺得這世界失去了希望. 雖然在夜裡根本無法看見,我卻知道她正用著那樣的眼神望著眼前的城市, 一個她從小長大的地方,藏著她愛戀和傷悲的遊樂場. 在草地上待了一個多小時後,她起身說要回家. 因為人潮太多的關係,方才是把車子停在冷水坑走進來. 她甩著手裡的螢光棒走在蜿蜒的山路上,我開始說著實驗室同學的糗事, 好讓她別再把難過鎖在眉間. 走了20多分鐘回到車子上時,她也終於開始搭上我的話, 雖然我想她的愁緒非因我而起,可是希望這次的約會是開心的出遊. 最後,終於把她送回那在捷運站旁的家樓下. 看著她打開大門,和我揮揮手之後用微笑的表情消失在門後. 開始想像她爬上階梯然後進門打開客廳的電燈, 我靠在車旁一直抬頭望著,連她又折返下樓站在我身邊都不知道. "你怎麼還沒走?" 這句話讓我根本無法回答, 趁著巷子裡的昏暗,我臉紅的事實就少了還要解釋的藉口. 她拿出剛才收在包包裡我的外套,用側臉和它擁抱了一下才還給我. 口裡"謝謝"兩個字是給我的感謝,可是為什麼外套卻得到一個令人忌妒的擁抱. 那是2003年的夏天,火星帶來的曖昧才開始要在這個城市發酵.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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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心情隨筆｜愛戀物語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