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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9/06/21 01:21:54瀏覽1684|回應0|推薦18 | |
2/3 [葡萄牙 D9] 布拉加,波爾圖 旅途之Blue 如果旅途中總會有不順的低潮,這一天應該就是了。 由Line得知,在阿威羅遇到的那位朋友一早要去杜羅河拍日出,我也早早就整裝出門湊腳。 清晨的波爾圖冷的像冰庫,常常看到當地的上班族必須在這麼冷、天都還是暗時,就要出門擠地鐵、趕上班,覺得他們很了不起。這完全要靠意志力支撐,而堅毅就是這樣鍛鍊出來的,難怪北方國家都容易強大,我們也應該效法這種精神。 這一天清晨杜羅河上全是霧,連路易一世大橋的輪廓都看不到。我決定收手先走。計畫要搭火車去平和(Pinhao),我記得時間是8:18,但朋友說是7:40,眼看剩10分鐘,從河邊到車站,一路是上坡,此刻不靠飛奔,怎有機會? 上天很幫忙,我竟然趕到火車,但是為求安全起見,我問了一下月台上的工作人員: Pinhao? 不問還好,一問便糟糕。這下他要我給他看車票,我哪來得及買,要是在台灣,就先上車後補票啦。那位先生不許,硬要我去買票,可是發車時間巳到,售票口不肯賣票給我,就樣任憑一天只有一班的火車開走。這時隔壁月台有另一輛7:45開往布拉加(Braga)的火車,於是我改買那班車的車票。像是賭氣般,就是要坐上火車。 耶穌山的失誤 駛向布拉加的車程約70分鐘,到站後,車站外頭便有開往耶穌山聖母堂(Bom Jesus do Monte) 的2號巴士在旁等候,約20分鐘即抵達目的地,一切看似順利。 耶穌山聖母堂是我唯一感興趣的布拉加景點。這座建築很有特色,仿效耶路撒冷苦路的概念,朝聖上山的階梯一層一層呈X型交錯堆疊。乍看照片以為爬上去略有難度,沒想到當地人把它當慢跑運動的練習場,居民絡繹不絕,來來往往好幾回。我發覺太早來,光線不是太好,此時沒有藍天當背景,有點可惜。不過參觀完教堂,我就有時間去另一個古鎮吉馬良斯瞧瞧。網路上網友討論一日走訪二城的方案,看來也是不難。 走到山上,從容地在教堂周圍閒遊,發現竟有台灣旅行團也來這裡觀光,我也該慢慢移動下山。以正常速度走到山下,剛好可以再搭10點半的巴士回去。不料在公車上坐定,我發現有東西掉了- 是手套。 我趕緊跟司機說有東西掉了,不搭車了,司機卻以不懂英語不想理我,於是我沒有要求退票,逕自下車。又走階梯上山,邊走邊看是否有黑色手套。一直到終點,依舊沒看到。 黑色手套非常醒目,很難不注意到才對。我把所有可能希望寄託在教堂。推開大門,誰知此時教堂坐滿了人,與我先前來時的空蕩完全不同,一場彌撒活動剛開始。我狂妄技巧地在牧師面前走動,目光掃射一排排木椅,結果看到一堆來賓的皮包...這場彌撒要到中午,我決定和它耗下去。 最後活動終於在11:45結束,當信眾離開後,清場後卻仍不見餘物,我相信是有更適合它的主人把它帶走了。該放下,下山去了! 這一折騰,藍天出現了,光線變亮了,我又把來時的取景重拍了一回。難道是要成就我留下來拍照嗎? 強硬的巴士司機 回到山下,盼來了一輛公車,司機倒是英語流利的很,當我秀出車票並告知他剛剛的故事後,他卻以車票上規定超過兩小時就不能用。任我如何解釋,就是不肯通融。當時我已累喘,又遇上鐵石心腸的人,自己也不知在堅持什麼,一連串的不順化成委屈。反正車上沒人,我就想和他硬一回,看他如何,就往車裡走,一坐。 這司機也夠狠,說要我重買票,否則就找警察。就只區區1.95歐元,雙方在執著什麼? 說穿了就是卡到陰,一念無明、貪瞋痴作祟。一分鐘後,他真的就打電話給警察。我也是被激到,死也不願補票坐他的車,於是意氣用事地下車。 用Google確定好往市區的方向,6.7公里,我問經過的年輕人,他說走路要2~3小時。路依然在,只要方向對,都會到盡頭,這是天蠍座的堅決,就算要走三小時,就當做是當時過程處理不圓滿的懲罰。我在想,如果當時他能夠給予一點點臺階下,場面就不會如此僵了。太講理而沒有同理心的表現,是我在諸多葡國人身上遭受到的挫折。我也期許自己要做個溫暖的人,與人為善,讓別人隨時也有台階下。 走了三公里山路,下到平地,車多路亂,我試圖攔車,卻都沒人願意停下來。 給自己最後一次契機。路旁正好有輛小車在發動,我問車主可否載我去布拉加車站。車主看來和善,一口便答應。這位車主提及布拉加很大,這裡的人愛運動,他也常騎自行車上山,於是我建議他來爬爬台灣的高山。就這樣他盡地主似的把我送到車站,真的又是一大段長路呢! 為了不讓灰色的過程佔住記憶,我需要創造另一段溫情。事實也證明,這世間是有的。 波爾圖登高望遠 下午1:30,我不打算去吉馬良斯,只想早點回波爾圖再逛逛。這座美麗的城市雖然已走遍,卻還不深入。 這回我爬上 240 個階梯、76 公尺高的牧師塔 (Torre dos Clérigos) 塔頂,俯瞰如繁花盛開、紅瓦白牆滿布的市景。迎著風登高遠眺,密密麻麻的樓房窗格與橘色屋頂,以及杜羅河上的片片帆影,構成名為波爾圖的美,是瀰漫著千帆過盡的詩意。遠處在呼喚我,還是想走到對岸,再欣賞一次迷人的暮色與夜景。 杜羅河是波爾圖的靈魂,河對岸的新城區酒莊林立,個個屹立百年風雲。聞名於世的波特酒,早年就是從上游的產區,順水運送到這裡貯藏和出貨,成為波爾圖的主要貿易。過去波特酒多為出口,由於海路漫長顛簸,酒質不穩定,有人就嘗試在酒中添加白蘭地,以增強葡萄酒的體質,卻因此形成了波特酒濃郁香稠,甜度和酒精度偏高的獨特口感。當時英國的上流社會最懂品評波特酒,大部份的美酒被供應給英倫的貴族,許多英國人乾脆來此地做起酒生意,甚至移民。 杜羅河懷想 當年的富甲一方,讓波爾圖風光一時,連教堂都可用巴西運來的黃金打造。如今在熱鬧的大街上穿梭,只要拐進小巷,常會發現即使是市中心,也有不少房子形同廢墟,似無人居,隱約感覺滄桑的繁華落盡,當地經濟之蕭條不言自喻。 原想參加酒窖巡禮,想像穿梭於矩陣堆疊的橡木桶間,奈何錯過參訪梯次,只好又在河岸流連。杜羅河上一艘艘載運橡木酒桶的傳統船隻,好似小型的加勒比海海盜船,為河岸增添幾許古雅風情。 這一天是星期日,許多著名的餐廳沒開,我在河邊的餐廳點了一份波爾圖著名美食~濕答答三明治 (Francesinha) ,配上喝過最好喝的白酒,忽然覺得波爾圖沒下雨,是不是有點可惜? 原來美好與醜惡並存,順境與逆境同在,才是城市的真相、人生的全部。所有經歷到的事都是自然法則,應該平等看待之。 後天凌晨就要離開波爾圖,明早要從小旅館搬到一家創意青旅里沃利電影旅館 (Rivoli Cinema Hostel),長日將盡前,就先去探個路。今夕是小年夜,該貼春聯放鞭炮了,祝我新年快樂。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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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休閒生活|旅人手札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