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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9/09/11 10:35:22瀏覽6115|回應7|推薦126 | |
在兒子全身都痛,查不出病因的那一年,我們出入醫院的次數多到我沒辦法細數,看著兒子經過無數次抽血檢查,他對針的惶恐,就連醫生也很頭疼,對他也感到心疼。 直到有位醫生要我兒子住院做檢查,靈異的事件又再度降臨。 在兒子第二次住院的時候,兒子曾跟我說:「媽媽,我可不可以住在醫院,我不想回家。」 我驚訝的看著兒子,直覺兒子會這麼說一定不單純,我揪著心問:「為什麼會這麼說。」 小小無邪的臉龐,帶著害怕我對他的話會充滿不信任,但字句中卻充滿懇求:「媽媽,我不喜歡那個家,『他們』都會在那裡讓我好害怕。我現在在這裡(醫院),一點都不怕,媽媽,我可不可以不要回去。」 聽到兒子的祈求,心裡難受到不行,我的腦海全是兒子痛到不行的畫面,以及當夜晚來臨時,他常常被那些無形的東西嚇到不敢睡覺……。 我溫柔的說:「媽媽懂,別忘了,媽媽會保護你……。」 第三次住院檢查,醫生為了要兒子不能有任何激動的情緒,我選擇了單人房,為了要儘早查出兒子的病因,醫生要我早點送兒子住院。 那回正逢兒子要月考,我想了好久,跟兒子的導師說這件事,老師說:「孩子的健康是最重要的,考試的事情我會想辦法解決。媽媽,他好棒!也好勇敢。唉 ~ 看他疼痛的樣子我都好心疼。」 得到老師的支持,我打電話到醫院,申請提早入院,在電話中,也說明我要由單人房改雙人房。 我不喜歡在夜間辦理住院,因為這和白天的入院掛號櫃台的地點不同,夜間醫院的氣氛總帶著說不出的空洞,有回真的沒有什麼勇氣往住院的樓層走去(太恐怖了),還好有位服務人員帶我們走出我認為最怕的地方。那時的我像極了恐怖片中,飾演驚慌而不知所措的人們,還好那回有人導引,使我從驚慌中鎮定。 第三次住院,為了趕跑不好的氣氛,我和兒子用急快的腳步加上小小聲的談笑聲,從入院櫃台跑到住院的樓層。到了報到處,有些護理人員已認識我兒子(好怕抽血的小孩),她們用親切的聲音跟兒子打招呼,當護理站的人對我說,我們的房號時,我納悶著問:「我在電話中說明要改雙人房,我們不住單人房了。」 她看了一下資料:「現在只有一間雙人房是有空床,但這間的小病人可能會吵到你們……。」 想到之前醫生慎重的一再對我說,兒子這次入院檢查不能有任何情緒出現,我點頭接受這樣的安排,進了房間,兒子驚呼個人房的空間比之前健保房的好,手上還未有任何針孔的他心情不錯,由於我們是好晚才報到,所以一進房門就得入睡,以免吵到人家。 躺在小床,心裡多少有些不安,總覺得這冥冥之中,我們注定該住單人房的,翻來覆去想著女兒在家會不會吵鬧,老公有辦法應付嗎? 睡到半夜忽然醒來,覺得這樣的夜是出奇的『安靜』,當我想淨空我的腦袋想繼續進入夢鄉時,房間裡走廊處的那一盞燈,忽然一下亮一下滅,我怕兒子忽然醒來,立即往兒子的床位看去,見兒子熟睡,我放下心頭那一大塊石頭。 心中這時不免無奈嘆息:不會吧!你們這樣是在幹什麼,要嚇我還是怎樣。 另一方面也告訴自己:沒事啦!可能是燈泡壞了,自己不要沒事找事,還這樣嚇自己。 在黑暗中,看著一閃一閃的燈光,我轉個念,帶著頑皮的心,看它能維持多久。我僵著不敢妄動的身子,和它對峙數分鐘,等它完全正常了,我才動了一下身子。 心想:我怎麼一點都不會怕呀!是他們有所求嗎?還是……。哎呀!妳想太多了啦! 第二天晚上,為了安撫我女兒,換老公在醫院陪我兒子,我在家陪我女兒。第三天一早,我妹打電話來說我媽剛被救護車載去醫院,看我能不能去醫院一趟。想到自己的兒子住院,想到我妹快生產了,想到我沒辦法去看我媽,想的我頭好痛。 收拾複雜的心,我叫女兒起床上課,去學校的路上,我讓女兒知道我這些天必須在醫院陪哥哥,要她晚上乖乖的跟爸爸睡,女兒陪我們進出醫院多次,可能想到哥哥的眼淚,她也只好無奈的答應。 這早,去醫院前,我到廟裡祈求我媽和兒子都能相安無事。 到了醫院的停車場,我將前晚一直放在車上的經書帶在身上。才開房門,看到兒子和老公無奈的表情。 老公:「昨晚妳兒子發燒,醫生說那個症狀很像腦膜炎……。」 兒子看著手上的針,像似愧疚面對我們,又像似對自己深深感到無奈。可能是老公看到兒子對針的害怕程度,以至於他想晚點上班,想要多陪陪兒子。 在老公還未去上班的這段時間,我忍不住問:「昨晚你睡在這裡,走廊的那盞燈會忽明忽暗嗎?」 「沒有呀!怎麼了。」 「沒事啦!我們進來的那一晚,那個燈有問題,沒什麼事啦。」 這晚,我又被電燈嚇醒,醫院天花板上的正方型上頭的四個燈管,在走廊處連著二處天花板裡的八個燈管全亮了,我看到燈全亮的瞬間,有點嚇傻了,這和那一晚是不一樣的,因為它亮了之後不再閃爍。 我先安定自己的心,不知為什麼的就是明白的知道我有事要做,那就是『唸經』,我看著天花板期待電燈會滅,因為它要是滅了,表示自己多想。就這樣等了不知多久,心裡自言自語的說:人家在等妳呢。 起身再度看天花板上的那八個排排亮的燈:你們要是要我唸經,就不要讓我害怕。你們也要等我刷牙洗臉一下,等我弄好了,我就去唸經。 原想直接進入盥洗室的,為了解決心中的疑惑,我站在電燈開關處,用顫抖的右手接觸開關,如預料的,它不理我。我走離開關不到5步又回到開關處,我再試著將電燈關掉,結果依然是我玩我的開關,它亮它的。這次走離2步又返回原處,此時膽子比較大了,我不停的開開關關,八個燈管依然不閃爍的亮給我看。這次我放棄一探究竟的心。 我知道我唸經需要花多少時間,我猜想,經沒唸完,到時醫生和護士也差不多在外頭忙祿,再沒多久就是他們的巡房時間,要把經唸完,時間可能會不夠,我得捉緊時間才行。 真如我預料的,唸了一段時間,外頭已有腳步聲,我也想著,這八個燈管也差不多要滅了,果然,隨著外頭的腳步聲、討論聲,越來越多人參與時,瞬間八個燈管全滅了。我把剩下未唸完的趕在醫生來巡房前將它唸完。 有了這次的經驗,當兒子白天睡覺的時候我也唸經,那時的單純想法是,如果唸經能助『人』,在醫院只要有時間,這是OK的。但令我不悅的是我兒子的病因忽然增多了,有回老公來醫院探望兒子。 我說:「老公,我怎麼覺得這次醫生對兒子的質疑好像變多了,以前是找不到任何病因,現在是一大堆的『疑似』,這讓我感覺,『他』好像在賭氣,像似『妳要病因是吧!好啊!我給妳呀!我給妳呀!』唉 ~ 老公,我真的很煩。」 心中其實還有另一個想法,只是沒跟老公說。 在醫生說要不停的觀察兒子下,主要住院要檢查的項目因此而擔擱。 我後來也惱了,心中恨恨的對著我看不到的人說:如果你們只是要我唸經,而不讓我兒子出院的話,我就不唸了,別忘了,大醫院不只這一家,我可以把我兒子帶離這裡……,你們要是不讓我兒子出院,你們給我試看看……。 ( 哇 ~ 啊!這個查某真是恰北北。) 有點神的是,經過沒人知道我發火的心情疏通下,阻礙兒子一大堆的可疑問題解決了,醫生終於可以幫兒子做該做的檢查。經過這樣『無言默許的調解』,我只要一有空便勤唸經,就連清晨也會特地早起做我該做的事。 在沒有科學依據的信仰中,那一年經過二次替兒子做冤親債主的法會中,兒子的痛改善很多。 那次從醫院回來,跟朋友說起八個燈管全亮全滅的事,朋友直說我膽子大,居然會去試那個開關。我說,不是我膽子大,其實我的膽子很小,只是不想在未來的日子裡一直猜疑。我還跟朋友說,那一大早燈滅了,經也唸完了,我還特地去『玩』那個開關,結果又如我預料的,它們全又恢復正常了。 另外,不是我故意要耍狠,『要他們試看看』,我何德何能能讓人看我臉色。或許是長時間看到兒子受苦,而我也長時間在兒子面前裝堅強,我的心好累,當時會那麼氣憤,完全是一種把命豁出去也要兒子平安的情緒,也抱著一種『交易』的心態,只求兒子能順利完成檢查。 現在事後回想,我當時真的很兇(心裡在罵人的時候),他們會妥協的原因或許是我兇起來的時候真的很兇,也或許是豁出去的氣勢贏了人家。也或許是,他們也看到一個為人母的脆弱,所以他們不再『堅持』,而決定『放手』。當然,我也相信,『有燒香,神明就會保佑』。不管是那一種可能,兒子能平安出院真好。 唉 ~ 我想,我又遇到我不想碰到的 ~ 靈異事件。 伶玲 09.11.98 怕打針抽血的兒子 : 醫院裡的春天(第二次住院) ; 兒子的恐懼 (第三次住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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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心情隨筆|心情日記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