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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8/12/12 21:08:32瀏覽1876|回應0|推薦19 | |
法國女星蘇菲瑪索以前有部電影《給未來的我》,小女孩7歲生日時寫一封信給未來的自己,提醒不要忘記兒時的承諾和夢想。阿根廷魔幻寫實作家波赫士有個短篇小說《他》剛好相反,70幾歲的老波赫士回首這一生,如果人生可以重來,該如何指引未滿20歲的小波赫士,面對歧路如何選擇。
彷彿平行宇宙出現了缺口,將兩個時空接上了。河邊一張板凳的兩端各坐了一個人,70幾歲的老波赫士遇見19歲的自己。他們侃侃而談,交換彼此對政治、人生、文學的看法,發現「我們是如此的不一樣,卻又如此相像。」想對小波赫士提出建議或探討問題似乎是徒勞的,因為那無可避免的命運,就是成為現在的我。
一見如故的兩人,交談的時間超過一場睡眠的長度。到底是誰在夢中跟對方說話已不重要,老波赫士跟小波赫士說:「當你到了我這個年紀,你的眼睛將會近乎全盲。你將只能看到黃色、帽子及亮光。你不要擔心,眼睛看不見並不是一齣悲劇,它只不過像是夏日傍晚的緩緩西下的夕陽。」若對波赫士稍有了解便知,他有遺傳性眼疾,60歲時已完全失明,寫作需靠口述讓人記下。
一個是向前期許,一個是往後凝望,當年的童言童語,如今的老生常談,時間軸上的昨是今非、今是昨非似乎是無可避免的人生,但透過波赫士的小說觀點成了一個有趣的哲學思考。過去無法改變,未來也成了既定事實,在虛虛實實的自我辯證中,也許我們能掌握的只有「現在」。此時此刻,便是最真實的一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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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心情隨筆|愛戀物語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