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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話紅樓夢之四:林黛玉花落人亡 王熙鳳哭向金陵
2013/08/14 15:49:33瀏覽1447|回應0|推薦5

 

 

林黛玉無意中從傻姐口中得知寶玉、寶釵即將成婚,因而悲憤交加,焚稿離世,這是高鶚續作中最好的一段。然而,現在已可肯定,這絕非曹翁原著本意。

關於黛玉之死的種種說法,以下兩種應最貼近事實:

一、賈母病逝後,林黛玉自感日漸孤危,又因中賈菖、賈菱所下之毒,終於在那年的中秋之夜,於紫菱洲沉湖自盡。這個推斷來自於

1、林黛玉、史湘雲曾聯詩:「寒塘渡鶴影,冷月葬花魂」;

2、林黛玉在書中的別號為「瀟湘妃子」,而真正的「瀟湘妃子」(即娥皇、女英)是在哭幹了眼淚後,投湘水而亡;

二、在某年秋天,賈寶玉因某件特別的事情離開了榮國府,在臨行之前,他告訴林黛玉短期內便可返回。

自此,林黛玉日夕哭泣,然寶玉杳無信息,終於在次年的春末,夏季到來之前,林黛玉淚盡而亡。這個推斷來自於:

1、林黛玉本為絳珠仙子,到人間就是用眼淚還債的,淚盡時,便是魂歸天界日;

2、全書的最高潮,林黛玉所作《葬花吟》中:「試看春殘花漸落,便是紅顏老死時。一朝春盡紅顏老,花落人亡兩不知!」,隨著春天的即將結束,林黛玉的生命也將凋謝,而春盡時,便是花落人亡時;

3、在林黛玉判詞《枉凝眉》中:「一個枉自嗟呀,一個空勞牽掛。想眼中能有多少淚珠兒,怎禁得秋流到冬盡,春流到夏?」,在判詞中說林黛玉的眼淚是無法從春天支撐到夏天的;

4、在《牡丹亭艷曲警芳心》一回中,有李煜作:「流水落花春去也,天上人間」一句,預示著在春去之時,黛玉花落從人間去到天界。

上述兩種推斷,都有很強的力證,而筆者自己更傾向於第二種。無論林黛玉是在中秋夜寒潭自沉,還是春殘時淚盡而亡,鑑於曹翁的「黛玉葬花」,已敘述的如此淒美,可以想像黛玉本人傷逝之時,曹翁的文筆將是怎樣的天地與之同悲。可恨,清乾隆帝下旨將後四十回銷毀,而當時的滿清該管官吏執行的如此徹底,竟無一頁紙留諸於後世,令後人只能在脂硯齋的批語、富察明義的《題紅樓夢絕句》中去想像。

筆者注:脂硯齋的批語、富察明義的《題紅樓夢絕句》,提到黛玉之死的共同點,都與《葬花吟》有關。富察明義雲:「傷心一首葬花吟,似讖成真自不知」;脂硯齋批語雲:「余讀《葬花吟》至再,至三四,其悽楚憾慨,令人身世兩忘,舉筆再四,不能下批。」

 賈寶玉、薛寶釵成婚後,賈母隨即病逝,夫人立即委任寶釵為榮國府新一代理事人,剝奪了王熙鳳一切權力。

不久,史家被朝廷抄家,即連史湘雲亦被逮入監。王熙鳳預感賈府前途堪憂,乃令心腹丫頭林小紅帶其女兒巧姐悄悄離開賈府,投奔其兄王仁。

 

一直對四大家族深感不安的皇帝,終於部署好了一切,時機已經成熟,遂在宮中毒斃元妃,當日,又在京城之郊毒斃了宰相王子騰。

 

隨後,即派錦衣衛查抄賈府,寧、榮二府七百餘人悉數入獄。單只李紈母子,因其早年守寡,賈家各項罪名皆與其無關,因此仍許其居於稻香村,其私產亦於保留。

 

王家亦未倖免,家產被抄沒,王仁乃將巧姐賣與人販子,後被轉賣至江南。林小紅、賈芸乃設法買通牢頭,將此信息送入牢中。

 

劉姥姥得悉王熙鳳入獄,進京至大牢看望鳳姐,王熙鳳乃求劉姥姥前往江南,搭救巧姐,劉姥姥慨然應允。

 

後劉姥姥在江南瓜洲打聽到巧姐下落,需銀三百兩贖身。劉姥姥乃北返告知王熙鳳。

 

此時,皇帝駕崩,新皇登基,大赦天下,賈府一干人等皆被釋放,王熙鳳得知巧姐下落,但身邊卻無銀兩,乃與賈璉一起央求李紈搭救,李紈、賈蘭母子則使姦耍滑、百般推脫,一毛不拔。最終,賈芸央求好友倪二許銀若干,劉姥姥又回鄉變賣田地,終籌得三百兩,劉姥姥乃帶著孫兒板兒一起南下。對於李紈母子的行為,曹翁在李紈判詞《晚韶華》中雲:「如冰水好空相妒,枉與他人作笑談。雖說是人生莫受老來貧,也須要陰騭積兒孫。問古來將相可還存?也只是虛名兒與後人欽敬。」

 

劉姥姥南下後,王熙鳳這邊長期外放高利債,與長安節度使雲光勾結,逼死張金哥及長安守備公子,主謀逼死尤二姐,追殺張華等案一併爆發出來,賈璉為替尤二姐報仇,也為擺脫自身幹係,乃一紙休書休掉了王熙鳳。

 

王熙鳳此時一貧如洗,乃沿途乞討,獨自踏上返回金陵老家的道路,半途得遇劉姥姥、巧姐,乃將巧姐一生託付於姥姥後,哭向金陵,就此殞命。曹翁在王熙鳳判詞《聰明累》中雲:「凡鳥偏從末世來,都知愛慕此生才。一從二令三人木,哭向金陵事更哀!機關算盡太聰明,反算了卿卿性命!生前心已碎,死後性空靈。一場歡喜忽悲辛,歎人世,終難定!」

賈寶玉的結局:

判詞《終身誤》:「都道是金玉良緣,俺只念木石前盟。空對著山中高士晶瑩雪,終不忘世外仙姝寂寞林。歎人間,美中不足今方信:縱然是齊眉舉案,到底意難平!」

很顯然,寶玉雖然娶了寶釵,但婚後卻「只念木石前盟」,對於世外仙姝林黛玉難以忘懷,即使今日與薛寶釵已是舉案齊眉的關係。

最終,賈寶玉看破世事,受癩頭僧人、跛足道人點化,回到天界靈河,繼續做神瑛侍者;而那塊「通靈寶玉」,則回到大荒山無稽崖青埂峰,化為巨石,石上呈現了一部石頭記》:因此上,演出這懷金悼玉的紅樓夢。


( 創作文學賞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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