旅途中,蘇老師在車上說了一個十分無厘頭的故事,被領隊大大的取笑一番,我卻聽得津津有味,寫下來以資紀念,哈。
十幾年前,為了修學位,我展開探訪中國各城市。有一回,從承德往大同,為了不再繞行,我在龍德小鎮暫歇,火車下午2:00到,預計晚上11:00轉另一車次去大同。下車後發現龍德只有一條街,不用半小時就走完了。我坐到路邊的小店觀察路人十分無聊。好不容易傍晚時分,看見一群年輕人往一集會場所,我跟著去。入內所見,玻璃已破、木椅上有灰塵,還須繳2毛門票。舞台上有一錄音機、一台電視。節目呢,一開始放半小時鍾楚紅演的港片,接著播"健康教育"短片,我看到一半奪門而出!來到另一場所,這裡的節目是一位天津來的女孩獻唱。小女孩打扮得比當地人時髦些,為她伴奏的是一位提鼓,一位提喇叭的同伴。音樂響起宛如軍樂般雄壯,而小姑娘唱的歌竟是台灣歌手楊林的玻璃心等。觀眾卻很陶醉在這樣的歌聲裡。好不容易十點了,回車站等車,一等、再等、三等,火車第二天下午才姍姍來遲,軟座卻不開,勉強擠入硬座,苦難正要開始。
火車一再誤點的原因:遇到沙塵暴停在半途。第二天下午六點半,火車進站,軟座無望只有硬擠上硬座。糟的是車廂內連站的地方都沒有,洗手間前也擠滿了人,我只能勉強的蹲在洗手間前,薰足了所有湧進鼻腔、全身的氣味,莫可奈何。更苦的是當時身懷"鉅款",鞋底、腰間藏了不少錢,還必需保持清醒。中途火車靠了一站,以為有人下車,總可以往內擠,不需"蹲廁所"了,沒想到,新站的人竟然不從車門進,他們直接從窗戶爬進車廂,我仍一步未移的繼續蹲廁所。這樣顛玻折騰了不知多久,火車終於來到大同。我看了看時間,下午1:00!下了車直奔雲岡賓館,好好洗個澡,睡個覺,才往懸空寺去!
蘇老師說這段故事一來填補空檔,二來闡述他研究工作歷程的艱辛,其他呢,豐富我們這些只看見眼前繁華中國景象人兒的意象。到底中國不只是現在眼睛所見的這般整潔、富足與自信。不過,我們的領隊在蘇老師說故事時一再插入"應講些愛情故事較具吸引力"的話,頗獲認同,人離開家,多少希望有些浪漫的邂逅,蘇老師不改本色的講些正經八百的話,令人有點兒失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