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年秋天的一個午後有轟隆轟隆的夏雷,有豆大雨點拍打屋頂,有鄰家和公園裏傳來的鳥叫歌聲,好聽地不知在說些什麼。
那年秋天,還曾獨自去新竹會見一個老友。後來在廟口附近買到一個捕鼠籠,拎回臺北送媽媽,因為她喊了好久說家裏有老鼠。我在籠子裏掛了一塊肉,在我幾度來來回回之中,早就乾扁到快要消失了,卻始終沒有捕到過一隻老鼠。
後來那年的深冬有滿眼紅色的秋意,街道卻綠的只剩下我倉促的腳步聲。空氣中有殘餘的炮竹和香火味。競選旗幟上有人影幢幢在風中噗噗擺動。某某什麼的辦公室裏裏外外都是張著血盆大口的紫色蘭花,與掛在半空中轉個不停的紅繡球互爭彩頭、較勁苗頭。
之前的那年回來看到了被大樓遮掉一半的元旦煙火,和一群人,以“靈性聚會”之名。沒想到不聚還好,越聚越散。
不吃不喝也變圓的年齡到了。圓一點也不錯。
後記:2009春 ~2011末之間幾度來回家鄉所經歷的一些人事和情境,因為都有些久遠了,就用雜文形式記下聊表紀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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