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藝術家顧曉軍

　　　　——讀顧曉軍《大腦革命•多系統》有感

　　　　　　　　　　　　　　劉麗輝

　　藝術家有兩種，一種是借藝術表現小我，題材狹隘，形式單調，一種是借藝術表現大我，題材廣泛，形式多樣。小我只見自己，大我則見天地。大我必經小我過濾，風格獨特；小我可爲大我工具，心甘情願。小我之小，管中窺豹；大我之大，包羅萬象。

　　判斷藝術家的大小，既看技術，更看關懷，關懷即選題。大藝術家，是有能力給予的人，給予智慧。這是我讀顧曉軍《大腦革命》一書（尤其是第三部分“多系統”）的感想。

　　一、大藝術家，爲民請命

　　1、國度與人生

　　“自焚、爆炸、蘑菇雲……在這個國度裏，活著、很不容易，而死、卻太容易了；還有各種冤假錯案、刑訊逼供、‘頭頂放炮’、‘濫殺學童’……還有‘每日一死’，‘喝水死’、‘睡覺死’、‘睡夢死’、‘洗澡死’、‘鞋帶自缢’、‘上廁所死’、‘懷孕死’、‘妊娠死’、‘摔跤死’、‘服毒死’、‘發狂死’、‘躲貓貓’、‘床上摔下死’、‘證據不足死’、‘激動死’、‘骷髅死’……等等、莫名其妙的死。”①

　　“一個社會、到處是‘組織’，從出生管起、管上小學、上中學、上大學，再管戀愛、管結婚、管離婚……一直管到死、管進火葬場，連骨灰也要管；就是不管生病、不管貧窮、不管艱難，不管是否幸福、是否有尊嚴，更不管是否有自由”，“一個叫‘老畜牲’的主人公，是他‘臭不要臉’嗎？他願意‘臭不要臉’嗎？誰又給他臉了呢？‘黨的關懷’都到哪去了呢？”“承受苦難與煎熬”，“不知道，大陸以外的人、是怎麽理解與看待‘人生’。”

　　2、維權與幫閑

　　“同樣是闖美使館、陳光誠一家都去了美國、于汝法卻在老家離奇地死去；同樣是‘維權’、艾未未有海外媒體助炒、能騙到800多萬，而唐福珍、錢雲會、薛錦波……卻沒有一個能活到今天”。“艾未未、不是藝術家！仿制的圓明園十二生肖獸首、是赝品、這是常識、絕不可能是藝術品，仿制者、也絕不可以稱藝術家；濫造的一億顆陶瓷瓜子、與鄂爾多斯鬼城一樣、是糟蹋人類資源、也絕不可以因濫造而成爲藝術品”。

　　“有一個龐大的‘幫閑’的集團、有一個龐大的到處騙獎的集團”，“然，無論髒話已無法形容的人的戲咋演，是戲總有終場時，這就是‘趨勢論’與‘否定論’，也就是高瑜、艾未未、許志永、茅于轼、秦火火們的下場”，“學好‘質疑、解密、預測’、于提高我們的生活品質，是非常重要的。而生活品質，並不僅僅是物質，也包括我們日常生活中的、政治環境。”

　　3、趨勢與選擇

　　“解密、則是一種系統工程”。“既然可以組織五毛，那麽、怎麽就不可以組織假打、從而轉移視線呢？”“懂得了質疑、解密，那麽、預測也就相對容易一點了。我在預測方面的佳作，有百分之百地預測到了‘九改七’、有百分之百地預測到了薄熙來的命運大逆轉的《說說中國政治的大迷局》（寫于2011-6-6）；與政治沒什麽關系的，則有《股市無災 下跌仍繼續》（寫于2008-2-11）”，“沒有趨勢的瞎猜、絲毫沒有意義。”

　　“人生的道路的選擇，至少有兩種：一種，是按規矩、按常規，拼速度、爭取第一。如，跑百米、萬米、馬拉松。另一種，是不按規矩、不按常規，講究人生的後半程見高低、人生的終點見分曉，甚至是在死後……比如說，搞炒作、我搞不過李敖，搞關系、我搞不過莫言，那麽、我就留點真東西、在這個世界上，讓後人評說”，“篩選，是多種多樣的，而講究的、則是什麽是最適合你自己的。”

　　二、大藝術家，以理服人

　　1、坦率與常識

　　“坦率地說，‘大腦革命’之輯中的‘顧曉軍主義哲學’、不是誰都可以作爲、誰都能夠成就的（即使哪位真的思考出什麽，然、化繁雜爲簡單的新哲學的思想、還是我的哲學思想，而不是他的），‘立體思維’之輯中的打破框框和建立立體思維的方法、也會有窮盡的時候；而‘多系統’，則可以大家參與、大家根據自己的人生經驗、舉一反三、設計出自己的系統鏈（只要求合理、合乎邏輯，起到延伸思維的作用），而運用于自己的生活中，甚至、提供給他人使用。”

　　“‘常識、常情、常理’、就是一杆尺，就是衡量形形色色的海內或海外的騙子的一個標准”，“而不許以任何理由與形式掠奪老百姓、不許以任何理由與形式奸淫民女 、不許以任何理由與形式貪汙與腐敗，則應當是在任何社會裏、都不能逾越的‘常識、常情、常理’”，“法也會遭遇革命，然即便遭遇革命，法裏面的一些公理性的東西也不會被顛覆。”

　　2、質疑與揭露

　　“所有的各種名人，都必須有真本事；因爲，這是一個偉大的質疑的時代”，“如果你不會質疑、不敢運用質疑，你就只能給‘人造’的韓寒們墊底，永遠淪爲被欺騙的對象、永遠沒有自己的一線機會”，“應該、大膽地抛棄所謂的精英、學者，抛棄髒話已無法形容的人、硬塞給我們的、所有的權威、偶像、明星、富豪、名人、專家、教授、主持、名記等等，也把曾經的崇官與崇富心理清理出來，像抛棄犬儒一樣、狠狠地抛棄！”

　　“‘素質論’是存在的，但不是民衆的素質不高、而是政治家或政黨的素質不高”，“時至今日再批毛澤東，文章應從以下三個方面去寫：一、揭露中共當局紀念毛澤東的撞騙。二、撥開大陸社會懷念毛澤東的迷霧。三、通過史實等顛覆對毛澤東的迷信。除此之外，意義不太大”，“毛澤東成爲一代開國領袖，具有偶然性”，“在毛澤東與中共的成功經驗之中，真正可以與必然聯系得上的、只有……傾向于社會下層的態度。”

　　3、條理與原理

　　“條理性，則是管理自己、管理自己的學問的能力。我是覺得，如果沒有能力管理好自己、管理好自己的學問，而妄想管理別人、甚至企圖管理國家、是十分荒唐可笑的。比如，有的人腐敗、卻還在當官，這就是無恥！再如，有的組織、管理不好自己的骨幹，卻還要掃黃、在網路上打擊這與那，這很可笑”。“髒話已無法形容的人，就是典型的缺乏條理性。1966年、搞……1981年、搞……1987年、又搞……1991年、再……”

　　“所謂‘收獲、享受，人生鏈’，其實就是一條人性的鏈”，“是一杆衡量人的、絕好的尺規”，“是人，就無法回避獲利，也無法回避享用所獲得的利；這，就是‘收獲、享受，人生鏈’的、基本的原理”，“顧粉團、一向倡導‘工作（掙錢）第一、家庭（生活）第一’。如果哪一天，倡導‘先公後私’、或公而忘私，那就離邪教不遠了。這就是‘收獲、享受，人生鏈’的原理。”

　　三、大藝術家，創造人生

　　1、勤奮與自信

　　“顧粉團的每個人、都可以證明，我寫《大腦革命》這本書的書稿、是十分努力的。用中歐社黃頻的話說，‘伏案寫作是很辛苦的事，即使顧老師憂國憂民，樂在其中，但無論如何對身體都是一種煎熬。以您的年齡和工作量，您已健壯如牛，讓人嫉羨’”，“而如今，我寫作的量、已遠遠大于那時，如果那時如牛、現在則相當鐵牛了”。“《公正 民權 自由》”，“是我用整個人生與生命、在作诠釋。”

　　“‘多系統’，將會是顯學，是人類與人類社會的學問的革命”，“有了這些‘系統’武器，至少是識別各種各樣的騙子與騙局，可以更加容易、也會更加輕松”，“‘多系統’就是多種衡量的器具”，“至少是我給後人提供了這樣一個思路、這樣一套方法”。“能夠讓人信服，不是一件容易的事。你有權有勢、讓別個圍著轉，這叫以權勢壓人、而不是以理服人”，“而如果像我顧曉軍、無權無勢、卻也能擁有顧粉團，這才是真正的以理服人”。

　　2、謹慎與新意

　　“對于五毛的汙蔑，無疑要抵制；而于我自身存在的缺點、哪怕是一點點，也要注意改。這是我能進步的原因”。“條理性，指無論說話還是辦事，都講章法、按規矩、有法度”，“條理性、往往就是思路清晰、思維缜密，甚至是滴水不漏”，“問‘沒人抓顧曉軍嗎？沒人說顧曉軍汙蔑社會主義建設偉大成果嗎？’我反問：貴黨能抓得住我的把柄嗎？除非像對付聞一多。”

　　“《魯迅，與強奸》、《魯迅是個三兒》、《魯迅，與春藥》、《魯迅與秦桧沒有什麽區別》等的標題，不過是爲了奪眼球與‘逗你玩’而已”。“‘發現’，是通過觀察、分析，得到感性或理性的再認識”，“可以是種升華、也可以是批判、或者是其他，但、關鍵是要有給人、給讀者有‘青出于藍，而勝于藍’的感覺”，“發現，不能走老路，要另辟蹊徑”，“抄來抄去的作者們、永遠可望而不可即”，“發現，一定不是似曾相識。”

　　3、黑暗與突破

　　“藝術品、至少是講究稀有與精致和獨到”。“互聯網玩的就是火”，“網路也很黑”，“其實專制形式的社會、本來就是黑暗的，且是方方面面的”，“知道了這些醜陋的把戲後，反而激發出欲以真本事衝出來的想法”。“短篇小說，其實是我的看家本領”，“他們、拿阿Q醜化我，我就開始用質疑魯迅、反擊與回敬他們”，“我少年時，就弄不明白魯迅、爲什麽能成爲‘旗手’”，“‘倒魯’、‘打倒魯迅’，于我而言、是一次完勝。”

　　“一個學者能有所建樹，決不僅僅是知識的淵博，還要動手能力足以突破其瓶頸”，“突破瓶頸，亦可叫‘突圍’”，“人家斃我的作品，是種篩選。我自己選擇不同的方向、不同的手段，最終實現突破瓶頸、達到有所建樹，也是一種篩選”。“真正能有重大突破的人或事，則往往都是在思維方式上的突破；也只有在大格局上、得到了突破，才是些真正的突破、徹底的突破。”

　　小結：顧曉軍本來是個作家、詩人，唯美、深情；網絡的刺激，社會的需要，開發並成全了他；血性，才華，被壓制得越久，爆發越強烈。如火山，如井噴，絢爛多姿；如洪水，如決堤，勢不可擋。顧曉軍，天才的藝術家，大藝術家！

　　注釋：

　　①本文所引顧曉軍觀點，全部摘自《大腦革命》第三部分《多系統》，獵海人出版社2015年7月，223—318頁。

　　　　　　　　　　　　　　2015/9/13

　　作者系顧門弟子、北大博士、雲大文學院教師，曾用網名：貞雲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