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上人間花魁之死》中的對白

　　　　　　　　　　　　　　勞力　

　　森林之子的〈【天上人間花魁之死】中的愛情〉，寫得精彩。恰如網友果在跟帖之評，「文筆流暢，修辭得體，深得魏晉諸朝遺風，更將唐風宋骨發揚得入木三分，能在有生之年看見樓主的這個帖子，實在是我三生之幸！」

　　然而，森林之子在文章中歸納出的顧曉軍先生在長篇小說《天上人間花魁之死》之中設計的愛情種類，卻是遠遠不夠、大有遺漏的。一如森林之子之語「我只是一時興起、便已經列出了這麽多」，我也一時興起而續之，編號也接森文而順延之。

　　《天上人間花魁之死》中，（21）有

張富張貴孿生兄弟倆對花魁的——打小、于懵懵懂懂之中就有的、似粉又非粉的純真之愛；（22）有花魁對張富張貴孿生兄弟倆的——于同鄉、發小的、超出了男女之情的無私之愛（所以，張富張貴才被人們誤認爲是花魁的小白臉）；（23）有台灣少婦對笨哥的——一見傾心、相見恨晚，而又道不同不相爲謀的複雜之愛；（24）有笨哥對台灣少婦的——同爲高手、惺惺相惜的、瞬間的莫名之感覺；（25）有花媽對花爹的——古老的、中式的、誓不改嫁、含辛茹苦的、鄉村的土味長情；（26）有花爹對花媽的——既有擔當、更無擔當的、以死謝幕人生的、剛烈之愛；（27）有美人對教授的——雖爲劈腿、卻又無不是爲教授開拓人生之徑的複雜而多層次的愛……也遠遠不止這些，我也「只是一時興起、便已經列出了這麽多。」

　　而我助興森林之子的目的，不是沿著森林之子的話題，說顧曉軍先生在長篇小說《天上人間花魁之死》之中設計的愛情種類是多麽的多、多麽的好，而是要告訴大家——這本218頁、十八萬三千多字的小說中的愛情及種類，不是用描寫、敘述表達的，而主要是用人物的對白所完成的（人物對白比之描寫、敘述等，于表現所需表達的意蘊等等，其難度系數至少要加一個1.0以上）。所以，我才覺得——顧曉軍先生的這部長篇小說《天上人間花魁之死》，是部曠世奇書。

　　遺憾的，是我沒有辦法摘錄、引用于此，以證明我的觀點。因爲，那些多意性的對白，離開了《天上人間花魁之死》這部長篇小說、離開了原有的語境，讀者就無法體會到作者過人的智慧與用心等。一如「高！實在是高！」（《地道戰》）、「俺就是想討個說法。」（《秋菊打官司》）、「你知不知道有一種鳥沒有腳的……」（《阿飛正傳》）、「朕給你的，才是你的，朕不給你，你不能搶。」（《黃金甲》）、「黎叔很生氣，後果很嚴重。」（《天下無賊》）、「做人要厚道。」（《手機》）等，如果不是被電影放大、成爲人人皆知的台詞，而在電影沒有紅火之前、偶爾說給你聽，你怎會有如今這般感覺？

　　我在〈美好多存在于民間〉之中說過，「這部小說（指《天上人間花魁之死》）的最大特點，是在塑造人物時大量使用對話，對話簡單、精煉，而對話又同時表現出不同人物的性格、習慣、思維方式、價值觀等豐富的內容，遂使每個人物都豐滿和立體起來。」

　　阿素也在〈行雲流水「天上人間」 「花魁之死」意猶未盡〉中由衷贊美，「《天上人間花魁之死》又是一部連續劇小說。大量場景、動作的精彩描寫，拍成電影，肯定好看耐看。那七場審訊犯罪嫌疑人的妙趣橫生的對話、紅歌和遛鳥的在公園裏的那些閒談、破案三人組的生花妙語、案情告破後笨哥與邢隊的掏心掏肺、刀疤父子親情談心，錄製下來，肯定激動人心、發人深省。如今，讀這部小說如看電影、電視劇，樂趣也無窮。」

　　總而言之，顧曉軍先生的長篇小說《天上人間花魁之死》之中設計的對白，絕不遜色于森林之子感慨的《天上人間花魁之死》之中設計的愛情，且可稱之爲天下一絕，甚至是空前絕後。如果贊美森林之子的〈【天上人間花魁之死】中的愛情〉的網友果在、移步顧先生的長篇小說《天上人間花魁之死》，不知又會留下怎樣的令人感慨的溢美之詞。

　　　　　　　　　　　　　　2019-10-1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