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在黑暗的橋墩之下大聲的呼喊。
「喂~。」
「喂喂喂喂喂~~~~。」
聲音在共鳴的空間裏顯得奇異,層層堆疊的頻率增加了抽象的意識。好像走入一場深深的夢裡,沿著幽暗的小徑,花草樹木全都模糊成一團靜靜的黑,稀疏的燈火點滴的泛著澄亮亮的光芒,在這個沒有星星月亮的寒冷夜晚,有一種安靜純潔的溫暖。
然後我們在黑暗的橋墩之下點燃仙女棒,在那火光綻開的瞬間我們笑鬧成一團。神奇的仙女的美麗與願望,往來的情人給我們一張驚訝的笑臉,就是這樣單純的喜愛燦爛輝煌的短暫,而再那樣真摯笑容與喜樂共享的時空當中,沒有多餘的空隙留給沮喪或者哀傷。
「我要這個月就畢業。啊~~~~熄了熄了!!」
這下可神了,我驚訝的跳著叫著。
「對啊,上次我許願說要世界和平,結果還怎樣都點不著呢!」
果然,嗯,仙女棒上依附著仙女,每次的燃燒是想成就一個願望。小小的光亮劃開一瞬間的美夢,黑暗中心頭小小的期許彷彿可以成真。
火花燈光在水面上輕輕搖曳,黑天鵝優雅的滑過。人前依舊慣性的開懷多話,也許我總是在慌慌張張的掩飾隱匿在其下的繁複,像是水鳥笨拙激越的揮動著腳蹼,薄薄的水面橫隔了同一具肢體性靈截然不同的呈現,然而這是水鳥互補的巧妙平衡,優雅與粗暴,平靜與慌張,那一方鏡面般無瑕的水面,竟是支撐混亂與秩序的關鍵。
平衡。所有的一切都必須平衡。
「迷途無悔,然是否知返﹖」,想來就是問題的重點。
二月十四也許可以不要情人。 而許下的諾言依舊可以實踐。
點燃火光,我要我們都幸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