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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3/05/21 13:59:46瀏覽382|回應0|推薦1 | |
誰是我們的敵人(2之1) 面對亞洲新局 審視台灣主體性 2013-05-21 01:36 旺報 【楊開煌】 毛澤東在革命一開始就提出一個很根本的問題,「誰是我們的敵人?誰是我們的朋友?」此一問題在最近菲律賓冷血槍殺我漁民事件,以及越南軍艦四度欄截我漁船等事件後,變得十分突出,我們自應有效全力反擊,並借此反擊體現我們在南中國海水域的存在之外,還必須有更深一層的思考。 海軍不護漁的原因 因為亞洲的秩序重整己經擺在我們的面前,是以未來在東海、南海必然是競爭不斷的情況,基於種種因素,只要在相關海域發生事件,必然涉及兩岸,而且必然提供第三方面利用或挑撥兩岸關係的空間。因此,我們在處理類似事件「誰是我們的敵人?誰是我們的朋友?」的判斷,就變成十分重要的事。 誰是我們的敵人:大家都知道類似事件之所以一再發生,最根本原因是我們沒有護漁行動,沒有護漁是因為我們的海軍只負責台海和台灣,我們的海軍只負責台海和台灣是因為我們的敵人一直只有一個,在軍事上、外交上都只有一個假想敵__中共,我們的一切作戰訓練,演習教案只有一個對象__中共,除了中共我們好像都沒有敵人。 我們的軍人、海巡人員,踫上大陸漁船,違法違規,越界捕魚,反應快速、準確,但是對其他國在鄰近海域欺負我漁民,越界捕魚等總總不法行徑,則從未耳聞我們的執法人員有過反制行動,也未聽聞我們的海軍有過特別保護我們海疆的行動。1999年我們甚至主動以海巡人員代替海軍退出太平島,皆因我們只有意識形態的敵人__中共,不知道有侵犯我們實質利益的敵人__如菲律賓、越南。 如果我們仍然沒有以自己利益為基礎的真正自主性,未來我們的執法人員在類似的事件中,依然是等指示處理,在未來快速變遷的情勢下,我們仍將貽誤時機,失去護土申權的時效。 應以台灣利益為導向 誰是我們的朋友:大家都知道是美國,其實美國是為了自己的利益,換言之,如果它的利益上有需要,我們才是朋友,當然利益的定義不是一成不變的,更不是由我們來定義的,只是我們的政府從「抱大腿」到「親美」政策,都是假設美國是我們可以完全信賴的朋友。但是若以此次菲律賓的執法人員對我漁民的槍殺事件來看,美國政府的「重菲輕台」的反應既不像公正的國際警察,更不像我們的朋友,其他鄰居也都是事不關己,默不作聲;反而是美國的議員仗義執言,為我們說了公道話。 另外就是大陸媒體「強烈譴責槍殺台灣漁民的野蠻行徑,要求菲方盡快徹查,給受害漁民一個交代。」如果菲律賓依然蠻橫,則中國大陸不論是基於「一中框架」的需要或是亞洲的海域安全,有可能對菲進一步採局部經濟制裁,那麼我們的「朋友」定義也有必要重新思考,否則我們依然是敵友不清,失去彰顯台灣自主的存在。 亞洲正在盤整新的秩序:中國大陸的快速崛起,美國高調的再平衡政策,日本軍國主義野心勃勃的復甦,韓國經濟實力的提升,印度的軍備大幅擴張,其他國家也都躍躍欲試,我們必須將之試為機會,改變以往以「反共、去中國化」建立台灣主體性的途徑,重新確立以「台灣利益」為導向的自主性,以維護我們的土地和海洋,保護人民的安全。 (作者為銘傳大學教授兼兩岸研究中心主任) 誰是我們的敵人(2之2)-發展兩岸國際共存空間 2013-05-22 01:27旺報【楊開煌】 在亞洲新形勢下,第一,要重新確認我們戰略、戰術層次的朋友和敵人之間的複雜而辯證關係:在國際社會中,價值和制度相同或相似的政治體制間,可以是戰略性朋友,反之可能是戰略性敵人,但是現實的利益與戰略上的朋友或是敵人不必然相關,甚至在特定的情況下,可能相反,主要的標準是不妨礙我們自己的利益,所以1992年日本天皇可以率領龐大的經貿團到北京慶賀建交20年,2013年日本也可密使單獨赴朝,協商日本被綁人質事件,不顧大局而單獨行動;反之韓、日在竹島上可以爭執不下;俄、日在北方四島可以針鋒相對,但都不妨害彼此之間在其他領域的合作。 面對未來的亞洲形勢,我們也必須理解,在維護我們的實質利益時,敵人和朋友在戰略上和戰術上不完全一致性,戰略上的朋友可以增加我們心理上的自信,但不一定符合現實的利益,所以在戰術上我們必須保持擇友辨敵的行動自由,才能有效維護我們的利益。換言之,我們的主體意識也必須調整為保護我們的制度、價值和領土、領海和主權,我們敵情意識是誰犯我誰是敵人,所有武裝力量的敵情觀念,教戰手冊也必須相應調整,才能有效因應未來變局,保護全民利益。 第二,在心態上逐步調整目前中美關係下的兩岸關係,向亞洲新格局下的兩岸關係移動。長期以來,我們對兩岸關係的思考,都局限在中美關係的框架之下,縱使有日本因素、東南亞因素,也是服從於中美關係的框架,在此框架之下,我們自己的利益就必須依附在兩大的某一方,從而我們的利益未必是我們真正的利益,而是依附他人利益之下的利益,加上我們單一「敵情觀」,這就是我們的主體性表現出來也是一種被自己扭曲的主體性,一方面是自願受虐,另一方面神經敏感而自大,結果我們反而深受兩面的操控,永遠地不正常。 其實環顧亞洲,我們反而可以正視自己,重新確認我們的身分,從經濟表現到政治制度、社會活力、文化創造力,我們根本不必自卑,當然也不會自傲;是以重新審視我們的價值,我們離不開亞洲的身分、認同也必須以亞洲出發,那麼在亞洲面臨重整的情況下,我們必須好好的思考如何體現自己的存在;為了生存在現行國際法的保護下,我們建構自己主體性的指導思想應該是不惹事也不怕事。 第三,充實「一中框架」下的兩岸國際共存,兩岸關係自2008年以來,在「九二共識」的基礎上,奠定了兩岸和平的契機。然而,我們也發現,在亞洲地區相關國家也都毫不猶豫地利用「九二共識」的間隙,繼續挑撥兩岸關係,製造兩岸新矛盾,以便從中得利,我們與日本的漁業協議,我方竟允在釣魚島經濟海域負責驅趕大陸漁船,到菲政府藉「一中原則」拒絕官方致歉、賠償,站在他們的立場,準確利用對手的內在矛盾,增加自己的利益,這是外交的本質。但我們也感受到「九二共識」並不能自動解決我們的國際存在。 為了因應亞洲的新局,兩岸必須在國際社會中盡早尋找出「一中框架」下共同存在方式,這是鞏固、深化兩岸關係和平發展的極重要一步,兩岸之間一旦有了這樣穩定的安排,就可以不受其他國家在兩岸問題上的利用和訛詐,同時也減少我們在區域存在的成本和風險,所以兩岸的政治對話應以此為主要的訴求,尋找可行之策,以便我們透過在兩岸之間的對等,展現我們在亞洲的主體性。 (作者為銘傳大學教授兼兩岸研究中心主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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