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白鼠」的代價

都說美國的醫療、藥品貴，知道原因嗎？

那一天（8/9）我特別早起，載著兒子去NIH（National Institute of Health）當實驗樣本（俗稱的實驗「小白鼠」），6:35離開家門，七點鐘到達NIH在Old Georgetown路上的某一入口。NIH有許多頂尖的科學家，很多高 端的實驗室，每年有龎大的經費預算，做了好多尖端的研究項目，幾乎每一個NIH的醫學、醫藥研究都需要實驗樣本：動物樣本及人體樣本。去年兒子在找工作時，也申請到NIH某一硏究項目當實驗樣本，他是對照組，身體必須非常健康。兼職的「工作」，填表、抽血、檢驗、注射、紀錄等等，每一次去有不同的任務，一段時間後再回去複檢，繼續後續的實驗工作。今天只是回去抽個血，抽完血，他就自行搭捷運進城上班了。

「今天NIH複檢怎樣呀？」當天晚上我問他。

「很好啊⋯⋯打一針、抽一點血，＄175元。」

「這麼棒呀！」雖然他早跟我說過這個價碼了，時間一久，我也忘了。

「後來護士突然說，另外一個研究也需要抽血，我也合格，問我願不願意也參與那個研究，只要多抽一點血⋯⋯我問了些問題，又填了一份表，也就同意了。」

「嗯，不錯！」

「結果是打了一針、抽了兩個樣本的血，＄350元。」

「真的呀！你在那裡待了多久？」

「45分鐘。」

「45分鐘就賺了＄350元⋯⋯實在太好賺了。」

「嘻嘻😜😝😜。」

「我們納稅的錢都跑到這裡了。」

他最初接這個活時，也來諮詢我的意見，我問他，「是否對身體有副作用？」當然是因實驗、人而異，也可能有些制式的、常有的反應：頭暈、高燒、身體不適等，都要紀錄並回報。當人體實驗樣本的好處之一是，自己的身體狀況，健康情形，比到家庭醫師那檢查得還要仔細完整，不僅免費，還給酬勞。按次計酬，一次「回診」是75元，若有抽驗（如血液、尿液），一次是175元，若有注射（如藥物、噴液），一次是250元。臨床試驗的一個樣本的成本就這樣高⋯⋯美國醫療、藥品的昂貴，也就不足為奇了。

雖然報酬如此之高、「福利」如此之好，夠資格的人體樣本還是不易尋得，樣本數常常不足。實驗「小白鼠」是人類醫學研究背後的無名英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