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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8/06/08 00:23:21瀏覽422|回應0|推薦9 | |
冷光月、玉渠、李小秋三人繼續往三才門前進。 「冷大哥是三才門的,那玉前輩是哪個門派呢?」李小秋問道。 「我是梅花觀的門人,本觀分三堂十二宮,三堂為梅形、梅聲、梅意三堂,十二宮則依照地支排列。我是梅亥宮宮主。」玉渠答道。 「梅形、梅聲、梅意三堂,十二宮則依照地支排列。十二地支是子、丑、寅、卯、辰、巳、午、未、申、酉、戌、亥,梅子宮,哈哈,應該每個都很愛吃酸梅吧,梅卯宮,沒毛宮,哈哈,還是個未開苞的雛兒。」李小秋笑道。 「小秋,不得無禮。」冷光月驚道。 冷光月話尚未說完,玉渠就已經出手了。玉渠用梅聲劍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向李小秋額頭點去,冷光月急忙用青霜冷月刀一擋,玉渠順勢而下在李小秋右手手背點了幾下,留下像梅花一樣的烙印。 「小秋只是言語無理,你有必要用梅花烙對付他嗎?」冷光月質問道。 梅花烙是梅花觀的獨門功夫,若是在敵人額頭留下烙印,則敵人精神錯亂,眼耳鼻舌身意六感俱廢,只能終生靠梅花觀的解藥勉強維繫生命,成了廢人中的廢人。幸好李小秋是烙印在右手手背上,只是右手約莫十來天不聽使喚,待血流暢通即可恢復。梅花烙必須使用三堂聖劍才有效果,若是用一般的刀劍只是輕微的擦傷,這是因為三堂聖劍用天外隕石製作而成,可以轉化梅花觀的獨特內力,使內力滲入敵人筋脈,甚至可達五臟六腑。 「誰叫他侮辱本門,罪有應得!」玉渠怒道。 「你們梅花觀就這麼不講理嗎!人命就這麼輕賤嗎!」 玉渠大怒,伸手就是一劍。冷光月急忙一擋。就這樣,青霜冷月刀與梅聲劍鬥了起來。 「你們不要打了!我也沒怎樣。」李小秋喊道。 李小秋的右手五指開始不規則的亂動,一下五指齊揚,一下握緊拳頭,一下伸出食指無名指,一下縮起拇指與小指,只能用一個亂字來形容。雖然他努力想控制自己的右手,但右手就像有自己的意志一樣,自顧自地跳起混亂的舞蹈來。 玉渠一招「寒梅著花未」詢問著冷光月胸前數個要穴,冷光月答以「月下飛天鏡」固守胸前要穴,像鏡子般一一反彈玉渠的攻擊。玉渠接著連番猛攻,冷光月只是採取守勢,將攻勢一一化解。接著冷光月連退三步,翻身上馬。 「恕我無禮,我要先回三才門了。」冷光月雙腿一夾,革蘭立即如箭矢般飛奔而去。 「別跑,我們這筆帳還沒算完!」玉渠上馬追去。
冷光月勒馬回頭一望。 李小秋騎馬趕上玉渠,只見玉渠躺在地上動也不動。小秋連忙下馬察看,只見玉渠迅速張開雙眼,眨了眨。 「喔,本來我還以為你昏倒了,原來…」李小秋尚未說完,只見玉渠張大雙眼瞪著他。 冷光月繼續策馬而去。 玉渠跳了起來,敲了李小秋一個爆栗:「你這個蠢貨,你讓他跑走了啊,連裝模作樣都不會。」 「我也沒怎樣啊。」李小秋無辜地摸著頭。
「什麼沒怎樣!你說:『本來以為我昏倒了。』那就是說後來發現我沒昏倒,蠢貨。」玉渠罵道:「算了,我自有辦法。」 玉渠從懷中取出短笛吹奏起來,每多久就有一隻巨大的飛鷹聞訊而至。飛鷹約莫有常人一般高,是梅花觀緊急通信專用。玉渠將寫好的紙條綁在飛鷹腳上後,飛鷹振翅而去。 三才門位於山西境內的五台山上,山西飲食以刀削麵聞名,冷光月自入了三才門後,有時會到山下的來福客棧享用一碗熱騰騰的刀削麵,店裡的麵條口感紮實,頗有嚼勁。這次回來也先到客棧吃了一碗麵,才騎著革蘭上山。 回到三才門後,冷光月向掌門師叔秉告師父過世的消息。掌門人游臺牘聽了頗感詫異,要求冷光月查明兇手是誰! 「師兄的功夫在江湖上可算是一等一的高手,竟還遭人殺害,真是令人不解。」游臺牘說道。 「是啊,我一定要替師父報仇。」冷光月說道。 「這個仇定是要報的。對了,門裡來了個貴客,我幫你介紹介紹。」 游臺牘領著冷光月穿過迴廊,走到後堂,屋裡的屏風後面有一人影,隱隱約約是個女子的型態。 「活佛,我帶本門弟子冷光月前來參見。」 「活佛!」冷光月丈二金剛摸不到頭腦。 只見屏風後面出來一個年輕女子,身著喇嘛服飾,臉上不施脂粉卻十分白嫩,雙眼靈動且曖曖內含光,外表看似柔弱卻又令人感覺有堅定的意志。 活 佛,主要是漢族對藏傳佛教轉世修行者的稱謂,藏地稱為祖古,原是梵語中「化身」 的意思,通常也稱為仁波切。當活佛圓寂後,寺院會使用不同的儀式,尋找活佛圓寂後出生的嬰童。從中選定一名作為先輩活佛之轉世的靈童。而後靈童會被迎入寺 中,在成年後,經過坐床儀式,正式繼承先輩活佛的宗教地位。 「活佛本是要來探訪你師父的,可惜師兄……」游臺牘嘆息道。 「令師的為人我是很敬仰的,可惜遭奸人所害。」活佛的聲音有鈴鐺般的清脆。 「活佛怎知我師父過世的消息!」 「看你們兩位的神情,我就大概可以窺知一二了。」 「活佛具有大智慧,月兒,你可以趁這幾天向活佛討教討教。」 「是的,自從師父過世,我就經常感到心神不寧。還請活佛開示我。」 「冷兄,我們何不到後院走走。」 冷光月隨著活佛走到後院,古柏參天,芳草萋萋,兩人從花草樹木談到人生哲理。冷光月漸漸從陰霾中走了出來。 「月兒,這次活佛來本十分隱密,但不知誰走漏了消息,為了活佛的安全,要麻煩你護送活佛回西藏。」 「是的,師叔。我們即刻動身,沿途我還要探查誰殺害了師父。」 「不急,五日後是個黃道吉日,適合遠行,還請活佛在本門多盤桓幾日。」 「叫我巴登拉姆就可以了。我很樂意在這多待幾日,與眾人分享佛法的喜悅.。」活佛說道。 五天後,巴登拉姆與眾人在大廳談論佛法的精妙之處。這時有門人通報梅花觀梅亥宮宮主求見。 「師叔,我跟她有些過節,暫且避一避。」 「不必,你們的事梅亥宮宮主已經用飛鷹傳書跟我說過了,不過是有些口角,男子漢大丈夫不要這麼小心眼。」 說話間,玉渠與李小秋已經進了廳堂。 「冷兄,幾日不見啊。」玉渠說道。 冷光月沈默不語。 「月兒,這就是你的不對了。來者是客,要以禮相待。」 「是的,師叔。玉姑娘,你好。」冷光月轉頭對小秋說道:「右手的傷勢如何了?」 「好多了,只是偶爾會亂動幾下。」只見小秋的右手還在歪七扭八的動著。 「月兒,玉姑娘跟我說了革蘭的事情,她想到塞外追查革蘭的來歷。正好你要護送活佛回西藏,一路上也好互相照應。」 「師叔,道不同,不相為謀。我看還是由我獨自護送活佛回去的好。」 「這是掌門人的命令,你不要再多說了。」 「恩……是的,師叔。」 冷光月、玉渠、李小秋、巴登拉姆一行人準備上路。 玉渠指著革蘭馬腿上的烙印,對活佛說道:「這是塞外的文字,巴登拉姆姊姊可認得。」 「這是斯郎澤仁,是富貴長壽的意思。」 「看來這匹馬的主人住在西藏,否則怎會烙上藏文。」 「或許等我們到了西藏,我可以問問我的族人。」 於是四人動身出發。 李小秋笑道:「這下真的有個師父了,可是不是和尚,而是個喇嘛,還是個女喇嘛。」 日正當中,秋老虎逼人的烈焰烤得眾人汗如雨下,於是他們在一棵大榕樹下稍做歇息。 遠方有一群人影逐漸逼近,身上都穿著破爛的衣服,手裡拿著個破碗,有些還背著一些麻袋,看樣子應該是丐幫中人。 「來者不善!」玉渠低聲說道。 只見丐幫領頭一人,白髮如雪,慈眉善目,依稀是個和藹的老者,就那嘴唇異常的紅潤,異常的豐滿,似乎是個好吃之人。 老者開口說道:「冷老弟,你們一行人要去哪啊?」 「敢問是洪九公前輩嗎?」 「是啊。」洪九公說道。 「我們正要前往西藏拜會一位前輩。」 「你身後那匹駿馬就是傳聞中的神駒革蘭嗎?」 「是的,但傳聞說吃這馬肉會武功大進實是無知之徒造謠生事。何況洪老前輩武功蓋世,更不需什麼進補之物。」 「我才不希罕什麼武功大進咧!你看這馬左眼碧藍,右眼豔紅,正是傳說的三大佳餚之首的『冰火五重天』。我走遍大江南北,為的就是能嚐嚐這道美食!」 革蘭似乎生氣似的,「呼」的吐了一口氣。 「前輩,這馬在下還有重用,是絕不能給你的!」 「別這樣嘛!不然這樣好了,我傳你降龍十八掌,你把馬給我。」 「不行的,前輩。」 「難道你還想要打狗棒法,太貪心囉。不然這樣,我先使幾套降龍十八掌給你瞧瞧。」 洪九公使出「飛龍在天」,冷光月承受不住,倒退了幾步。 「你看這招不錯吧!再來一招『亢龍有悔』。」 玉渠舉起梅聲劍刺向洪九公,洪九公招式不變襲向玉渠,只見梅聲劍被洪九公的雙掌逼退,玉渠倒退數步。 「你這老頭好不講理,都說馬不能給你了,還在這邊糾纏不清。」李小秋罵道。 「拜託嘛!『冰火五重天』是我唯一沒吃過的美食。不會讓你們吃虧的,降龍十八掌耶!」 只見遠方又有一人走來,此人身影忽高忽低,似乎是縱躍地前進,落地時發出「搭」的一聲,顯是穿著木屐。 丐幫眾人聽見木屐的聲音,回頭一望,心裡莫不犯著嘀咕。 「難道是他,不會那麼倒楣吧!」 隨著那人逐漸走近,可看清楚是個面容枯槁的老者,可這老者卻是滿頭黑髮,兩道墨黑的長眉幾乎垂到嘴角。 「是老妖精啊,會吸人生氣的老妖精啊,幫主,我們改天再來吧!」丐幫幫眾說道。 只見洪九公神色匆忙的帶著一行人快速離去。 李小秋問道:「會吸人生氣的老妖精啊,我們要不要也避一避?」 玉渠說道:「不必,那只是江湖上一些愚昧之徒的偏見,這位老前輩十幾年前我就見過他一次,至今不是好好的。不要老妖精,老妖精的亂叫,要叫他『長壽行者』。」 「長壽行者,他很長壽嗎?他今年幾歲了啊?」 「我也不清楚,據說本觀觀主年幼時,他就已經年逾百歲了。這已經是他第三次白髮變黑髮了,再過得十幾年,黑髮再轉白髮,到時面目又滑嫩如嬰兒了。」 只見長壽行者一步步的靠近,行走的步法十分奇特,一會東一會西的,一會高縱一會低伏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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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創作|連載小說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