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妹一一看過，全身毛骨悚然了起來。那些正是雲珠臉譜裡，被點上絳紅唇色的女人們。

難道，白雲珠和連續青樓命案有關？小霞不禁心中嘀咕，同時卻又希望這只是自己的臆測。

「小妹？」展昭看見小妹的臉色蒼白，似乎心中有事，不禁問道，同時心裡開始琢磨著小妹或許知道一些些青樓命案相關的隱情。

「沒事，哥哥。」小霞被展昭如此一問，才猛然回神，忙笑道：「只是想怎麼這麼巧，全是各樓的紅牌出了命案？」略一思索道：「按照這路子，是否每個青樓的紅牌姑娘都有危險？咱們要不要暗中去保護他們？」

公孫先生點頭道：「小妹說的有理。雖說這些紅牌姑娘們都和白玉桐密切相關，卻也不一定所有和白玉桐相關的姑娘都會遭到毒手。不如我們暗中差人在各個妓院埋下人手，特別是白玉桐常光顧的地方。」

包公點頭道：「如今連續命案毫無頭緒，只怕這樣做是最好的辦法了。展護衛，你去安排一下人手，務必不要驚動各個青樓才好。」展昭應允。一旁的小霞道：「包大人，小妹也可以幫忙監督監督，我是女兒身，更不容易令人起疑了。」一旁的展昭聽了，急忙扯了小妹袖子道：「你瞎攪和什麼？一來，你一個女兒家，出入那種地方本就不適合了；二來，你打量你的身手行不？萬一遇到那狠毒殺手你可對付得了？」

包公笑道：「展護衛的話一點也沒錯。小妹難得忠肝義膽，不過姑娘家出入那種不乾淨的地方很不妥當，小妹就不要去了。若是開封府需要小妹的地方，自然會求於小妹。」

一旁的公孫策道：「其實，有小妹的協助有何不可。學生看小妹聰慧靈巧，隨機應變，讓她在市井大道小街巷弄裡去暗中打聽打聽也無妨，或許也有想不到的收穫。」

包公點頭道：「公孫先生此言甚是。」便吩咐展昭與小霞一番，又與公孫策商量一番，眾人才散去就寢。

小妹一夜無眠。那五張畫像怎樣都在眼前揮之不去。「難道白雲珠是命案的兇手？不可能，她那麼一個弱女子，又怎麼能夠下得了如此重手，還能把匕首插進那些姑娘的胸口中？而且雲珠看起來是一位善良的女子，瞧她對醜娘多麼好，能做得出剝皮的事情嗎？」可是一想起雲珠那枚精緻匣子，和那味道異常芬芳的脂粉，心裡還是不免古怪，想了一會兒，終於在東方魚肚白的時候稍稍睡了下去。

那一廂，展昭把張龍趙虎與衙役聚集起來，如此這般地吩咐了一番，大夥兒也就散了。當展昭正要喝茶的時候，艾虎打外頭進來，一進來就衝著他說道：「我說展大叔，青樓命案的事兒，怎麼不把我叫來說說？要我吃白飯，我可吃不起。」

展昭笑道：「艾賢姪，你來的正是時候，正有事情要吩咐你呢。」

「有什麼好吩咐的？你老人家都把好差事分給別人了，哪還會有我的份兒呢？」

展昭道：「你去暗中保護我的妹妹就成。你看見什麼，全跟我說了就行。」

「那多無聊!」艾虎哼了一聲：「小姑姑不是有點功夫的嘛？他又不用去青樓埋樁，哪還會有事？」

「今天大人與我們講命案的時候，小妹看見那幾張女子畫像的臉色有異，再加上綠玉的命案又是她差人報的，估計她知道一些消息，只是不願意告訴我們罷了。你就幫我盯梢，也省得她亂打亂撞出了什麼岔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