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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1/04/24 19:35:15瀏覽143|回應1|推薦1 | |
圖說:積沉已久的心事,透過彼此的告罪與告白,讓我們又能在一起。 「所以,她的第一個孩子,可能是你的兒子,對吧?」我小心的問你。 你不語。 這是我們分開25年後,你第一時間讓我知道你是如何從青澀男孩變成男人的事。 我知道,自己是被你信任的朋友。 開始假想自己是你,仔細推敲與她之間的纏擾關係。當初,你可能也不是真正的愛她。你被動的選擇、不忍心拒絕一個女人無怨無悔、願意奉獻自己。在那一年多的日子,讓她進入你的生命之門。 於是,你以為這就是「愛情」。 你向我告罪,她的第一次給了你,你後悔不已。 此刻,我像是坐在暗暗小黑房的神父,隔著厚重灰塵的小鐵窗,看著告解的你。你的悵惘,讓我心痛起來。不得不隱藏自己吃味的情緒,並以凝重的口吻說著:「男女在一起,沒有對錯,孩子。這本是兩情相悅的事,你不要有所悔恨。」 低下身子,偷偷望著不說話的你....在承認自己的荒唐後,你滿臉無辜,連性感的菱角嘴,也嘟了起來,讓我疼惜的想迎上去。 如果男人讓自己的脆弱,無所遁形的呈現在女人面前,這表示,男人正等著女人給糖吃。 我開始想著從前、仔細推敲,為什麼要錯過你。在封閉的年代,如果接受了你,或許會被髮指,說我是誘拐良家少年吧?也或許,當時的我,其實就深深愛著你,但有千萬個捨不得,選擇不耽誤你。 冷靜的,讓自己過門不入。 大概是這樣的情愫,讓你我一起為彼此當年的愛情行為開始愧疚、感傷。你有遺憾,我....也確信自己曾是愛你的。 想起那個時候,幾個談得來的同事不斷主動提醒我,在少男與2位年長的男人之間,選出自己的最愛。身陷愛情泥沼的我,痛苦極了。 現在仔細想想,造成最大的傷害,應是她,而不是我。想到這裡,我不禁開始得意起來。 對你,我選擇多年的相思,等待千金難買的緣份,相信總有一天會在你的人生道路上與你相遇。我等著。沒想到,25年過了,終於被我等到。 如果說,她是我的對手,那,這一局,我應該是贏家。 你說,如果愛一個女人,就必須要給對方承諾,否則,就不要輕易的愛她。.... 我說:「真正的『愛』與『得到對方』,不能畫上等號;它們之間仍是有所距離。因為你的青澀,誤以為得到那個女人就是愛她,其實不然,你害怕面對她,無能力照顧她,變成分手的藉口,這也不是愛啊。」 回到「愛情與麵包」的辯論議題。你認為,男人不能給女人麵包,愛情就會變成是一種施捨。我說,當男人真正愛上一個女人,他不但給予女人愛情的本金,同時也會無條件奉獻麵包,做為一輩子的利息,讓女人無後顧之憂。 你不說話,看著我。好像我所說內容,讓你開始釋懷。我又趁勝追擊,重覆說明:「當你真的愛上一個人,你會變得堅強,會想辦法保護她,竭盡所能讓自己的臂彎更結實,讓心愛的女人幸福棲息,誰也搶不走。她是你忠實的伴侶。」 你好像有所領悟。 我鼓足勇氣,再說:「我與你,這輩子很可能不會有機會成為一對夫妻,因為,錯過了彼此的生命之門,也錯過了花樣的年華。但,我們絕對可以是一輩子的好朋友。」 「你要知道,自從我們彼此找到對方,我很清楚自己不想再逃避你,我們已經浪費了半輩子的時間,舊有的感受像是斷了線的風箏,飛盪好久好久。我希望,剩下的半輩子,能與你重新建立新的感情,讓我們兩個的生命變得更精采。」 「....我不想再以思念相隨於你。」 你開口了:「這,算是告白嗎?」 我突然怔住。 「告白」這兩個字的背後,是給予你沉重的負擔嗎?也許是的。畢竟,這麼多年,你可能已經變了,而我不自知。 你見我不說話,低沉的說:「當年,曾經最讓我難過的是,公司員工旅遊去知本,我站在房外的陽台,剛好聽見樓上的妳,正與一個男人談論婚事。」... 你又說:「我知道自己年紀小,沒有能力給妳幸福。妳像是個含苞待放的曇花,等到黑夜來臨綻放,急著把自己獻給摘下妳的男人,而我,卻無能為力。」.... 我靜靜地用心聽,很感謝你說出這些話,至少,讓我知道,曾經,你也可能有想要好好愛我的念頭。只是,當時的你,捨不得把我摘下,又不能說。 就像是現在的我,也捨不得你一樣。 我說:「愛情的最高境界,應該是『情』這個字。在很久以前,我們都讓無情的愛,從身邊溜走。你對她,她對你。我對你,你對我。現在的我們,應該已學會『多情』,不會再有任何束縛牽絆。」 談到這裡,突然發現我們好像正在進行一種愛情交易,彼此可以成為無話不談的情人、好朋友,但,不可以做為一對愛人。這樣的共識,也很好。 【註】本文已修改,原作發表日為2011/03/26 01:21:09。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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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創作|散文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