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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為西北的詩,康地的情(3)--八百里路單騎
2009/05/07 23:02:12瀏覽496|回應0|推薦1

名為西北的詩,康地的情(3)--八百里路單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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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這裡雖然有西藏般湛藍的天空、耀眼的雪峰、飄揚的經幡以及那早已皈依彿陀的子民,但它不如西馬拉雅山脈延貫地區,有高貴法王、眾多的喇嘛、慵懶的貴族,貧窮的鄉間仍然駐留以物易物的經濟型態,交通往來大都仰賴步行;而鎮上無序車輛,掀起泥濘不堪塵土,髒亂街道滿地是垃圾;最熱鬧的街,瞧不著頭戴有「巴珠」頭飾貴婦與叫賣藏族部落充斥的氆氌毛毯、卡墊、唐卡……;街頭偶遇編著一百零八根長辮的牧女,露出了瘦骨嶙峋的赤腳;還有穿著斜襟鑲邊藏袍的西藏男人;但大部份是穿著漢服的外地人(四川人居多,多以開車為業)與穿著亮晃晃質感皮衣的牧民;更有趣的是,一位穿著講究藏服的年青牧民,將其心愛機車裝扮成馬的雛形;至於,我這種打扮整齊、輕裝簡囊旅行者模樣,是沒遇上。

   住在這喻為天堂高度地帶,世世代代藏牧人民,日日夜夜面臨大自然千變萬化,反覆無常;生命中許多時刻瀕臨極限考驗危急之時,也有融於天人合一愜意之後,神與魔無處不在與人們同呼吸共命運。於是,即便是晝長夜短(早上五至六點破曉、晚上八至九點才天黑)牧民是不講究時間與生活秩序,累了便睡、餓了便吃,等候、遲到沒有人覺得奇怪,鐘錶在這裡是飾品、日曆是用來查閱吉祥日…;大夥待上四天,都在等候Kitty與仁波切闢室熱談中,煙雨飛渡,我們都沒有任何參觀拜會行程,唯一次,是從囊謙的佛學中心動工破土之後,返回玉樹途中模黑參觀文成公主廟。當然,我個人布施也在仁波切原生住的牧區如願完成,非常感恩家中晚輩,文建、惇惠、榆惠、漢維、泓儒、希倫自動發心,要求參加這布施行列。

    這趟遊車河的行程,費時而辛苦,從西寧出發到回程,印象中除路過瑪多在四川人開的小吃店、囊謙的鎮上各吃一頓熱食外,我的胃蕾不曾饞鮮。雖然,仁波切家人總是給我一遍遍地添茶、還會堅持端來一碗米飯,飯菜簡單是次要,但總是超時的冷飯,三月泚冷的天,實在難以下讌,難怪,羅總希望能在外吃一餐飯;再來,三天無法洗澡,對酷愛運動的我,痛苦指數超過飲用冰冷食物[1]。但是,沿途連綿的群山、不化的積雪、洶湧的冰河、原始大地以及遠處的少數人家,那種恍若隔世的神態,著實誘惑旅人的心、文人的筆觸。(如附錄)

進入鎮上,夢幻桃花園美麗景象,像肥皂泡沫般消失,丟了藏族部落格的光環,玉樹,宛如塗著黝黑的油脂牧女,遮掩了漂亮容顏。我的身體逃過三月雪山高原缺氧的痛苦,栽進感冒的折磨,至於為何感冒?比如,沿途必需喘噓噓的蹲在厚實雪堆中尿尿,體內熱氣與雪山寒氣進逼;嚴寒的夜晚,蓋上兩床厚重不暖的「棉」被,還得頂冷冽刺骨的風,為半夜仍然黏仁波切的Kitty開門;或許是酷愛運動,動輒汗流夾背而無處洗澡才是淵藪;熱咳的我(返國之後,仍延續近兩個月),漢藥、西藥、藏藥、蜂膠、刮沙齊下…最後,仍然進了藏民排斥的簡陋醫院,吊掛混入盤尼西尼的點滴。有趣的是,這裡美麗的醫師,一樣是穿著污漬的白袍,伸出的手指也留下黑漬;但她非常專業告訴我:「常住平地的人,在高原感冒,肺會積水,重則會死亡」我不會在意,生命本該就自然節奏下進行,況且預定返回西寧行程就在今日,為後續能繼續未完的旅行,當然是不能讓家人得知。



[1]在大夥意外眼神中,讓我上當地簡易澡堂洗過一次澡。

( 休閒生活旅人手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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