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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9/03/12 10:01:34瀏覽3513|回應16|推薦119 | |
二之二 第二天一早劉振崗醒來,見新婚妻子像陣風般跑出去,他坐回床頭, 發了會楞,心裡想著:「我結婚了? 這樣就算有了家庭嗎? 以後一輩 子得跟這個女人一起生活了? 接下來該怎麼做? 」 正在有一搭沒一搭胡思亂想時,突瞄到床上露出白布一角,掀開被子 ,看到白布上血跡斑斑,想到昨夜新婚妻子溫香暖玉,如絲如綢的肌 膚,在欲拒還羞中脫下了她的衣服,也不知怎的就渡了春風,正出神 時,被廚房傳來一陣聲響拉回現實,啞然失笑,伸手在臉上搓了兩下 ,穿上衣服,往臉盆上捧起水,胡亂洗把臉,一如往常,往阿興家裡 雜貨鋪走去。 心情好極了的劉振崗,在稍帶寒意的晨間,哼著不成調小曲,三步作 兩步走進了阿興雜貨鋪,只見阿伯公悠閒的抽著菸,監看著阿興掃地 ,劉振崗衝著表伯喊了一聲:「阿伯公,早」 「喝,新郎倌今天這麼早起床了?」 劉振崗靦腆的對阿伯公笑了一下,還是老樣子,手伸到花生缶中,抓 了一把花生,丟了兩顆進嘴裡,卡察卡察咬著,對著阿興叫道:「阿 興,給我包一包糖果」 阿興從劉振崗走進雜貨鋪,早就賊眉賊眼對著劉振崗使眼尾,一聽劉 振崗是來「交關的」,手中掃巴一丟:「嘿,這麼早? 真捨得下床? 」,拿了個紙袋,使勁抓了好幾把,往磅上一稱:「兩斤夠不夠? 」 「夠,不夠再來買」 「阿興,中午來我家吃菜尾,順便把昨天的酒瓶收收」 阿興趁著把糖果遞給劉振崗時,拉著劉振崗往店外走,壓低了嗓門「 怎樣,昨晚?」 「什麼怎樣?」 阿興搥了劉振崗一拳,「你給我裝蒜? 給我老老實實的說,新娘子嬌 像是滴得出水的花,昨晚、、、」阿興左手掌擊著右拳,拍了幾下, 抬起下巴捉狹的對劉振崗點了兩點,眼稍還往上抬了抬。 「你下流,干你屁事?」 「不要這樣嘛,自家兄弟,說說我聽聽,很過癮吧? 怎樣? 是不是處 女? 一晚上來了幾次?」 「去你的,下流」 「說啦,有什麼關係」 「那有怎樣,還不就是那樣」劉振崗擺出「過來人」的架子,威風又 得意抬頭看了看滿山的綠意,與遠處天上緩緩流動的雲,眼神如回到 阿興身上,一副「說了你也不懂」的德性,緊吊著阿興胃口。 在這節骨眼,劉振崗要說不說的調調,真的把阿興搞到心癢難搔,直 催著劉振崗:「說,快說」 劉振崗斜眼看了阿興一眼說:「你看過電影吧,就是狂風暴雨使勁的 打在一朵玫瑰花瓣上,嘖、嘖、嘖,也就是那個樣子了,懂嗎你? 去 掃你的地」 說完,劉振崗甩著手上裝著糖果紙包,吹著口哨,輕快又愜意大步往 家裡走去,留下被糊弄的阿興傻不拉嘰站在店門口,腦子裡還想著那 畫面。 「幹,了不起嗎?等老子過兩天也娶個新娘子,什麼也不跟你說」 阿興對著劉振崗走路有風的背影暗罵了幾聲。 ● ● ● 吃完一頓不太「平安」早餐的劉振崗,總覺得老母對新娘子有點雞蛋 裡挑骨頭的味道,但母親生性如此,尤其一張嘴老是叼唸著、自己和 妹妹從小被唸慣了,倒也不覺得怎樣,偶而煩了,跑開就是,但新娘 子剛嫁進劉家,一大早就被母親挑剔這個,挑剔那個,新娘子臉皮薄 得很,且新來乍到這個新環境,恐怕不易適應,只是母親守寡多年, 每天養雞餵豬辛苦養大自己,總是得叫新婚妻子盡量適應,忍著點、 讓著點,不要理會就是了。 劉振崗飯後回到新房,不多時妻子也進房來,劉氏一見到劉振崗,一 語不發,低著頭望著自己鞋子,劉振崗拍了拍床邊,示意劉氏坐過來 ,劉氏腳步輕移走近,靠著床沿坐下。 劉振崗柔聲說:「嫁過來還不習慣吧?」 劉氏低著頭不吭聲。 「沒關係,慢慢就習慣了,我媽就是那種個性,什麼話都藏不住,想 說什麼就說什麼,老人家就這樣,你別往心裡去,有時候她說的過分 了點,你就當耳邊風,左耳進右耳出,別跟她頂嘴就行,往後她罵你 ,你就罵我出氣,行嗎? 」 這句話讓劉黃菊枝一肚子委屈全給化開了,丈夫如此體貼、疼惜,讓 她不僅覺得這個男人是個可依靠的人,更感覺出這個男人的細心,一 定會好好寵她的,劉氏嫣然一笑:「我知道了」 「你以後可以隨便罵我,我這人沒什麼自尊心的,你不用客氣,但不 要抓我的臉,別像我那個表嫂潑辣起來,常把表哥臉抓傷,表哥愛面 子,老說是樹枝刮傷,那來那麼多樹枝? 誰會信這鬼話? 」 說的讓劉黃菊枝笑出聲來,還不及答話,即聽到屋外婆婆高喊:「喲 ,舅舅、舅媽,你來了,這麼早?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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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創作|連載小說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