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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6/12/24 21:55:59瀏覽156|回應0|推薦0 | |
「騎著一輛公路車,總是黑色運動長褲、藍外套,戴頂小帽。」某天,車友談起尚未認識我以前,多次擦身而過的印象。 這是他人眼中,我的樣子。這個樣子,透過他人口中說出,我嗅到一股懷念的氣息,彷彿是久遠之前,遙想當年。那位很久以前的人,是眼前現在的我;我在他的回憶中,感到陌生,雖然這仍是我現在的樣子。 回憶是蒙太奇,任由拼接,穿插交錯。 我想起一些畫面。 騎車,對自己來說,是一個人的運動。不需要同伴,只要一輛車、一條路,都市或山林皆可,從開始到結束,出發至返程,一輛車就是一個世界,自成一格,只有前進相伴。 自成一格,亦是格格不入。 我總不自覺地將騎車上行,浮想作「扶搖直上」。它帶給我的,不是大鵬乘風而起,是九七年環法冠軍Ullrich奮力蹬下踏板,踴動的身軀節奏,右繞彎行在庇里牛斯山的之字形山路。 那是我第一次騎杉林溪的印象。漫天的霧,茫茫的世界,瞧著自己呼出的暖氣融入天地,化作一片虛無,同是奮力同是踴動,我看著自己右繞上行,我想這就是「扶搖直上」吧! 這裡,後來發生在小半天。 背陽的山,罩上濕冷的霧,遠方是幾抹淡綠,近處是層層茶園。近午時分,我在一地彎處停下,坐在路旁看著流動的霧,啃著一小條香蒜麵包,略作休息;世界隱沒,除了風聲鳥鳴,始終沒半個人經過。 為何我渴望在這樣的場景、這樣的路線,遇見一個人......當我停下的時候。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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