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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1/12/05 11:57:36瀏覽171|回應0|推薦0 | |
閱讀國外作品的過程中,常會遇到這樣的問題: 書中所引用、提到的作者或作品,許多都是國內尚未出版,甚至是相關書籍也極其缺乏。除了少數關注者,願意熱情引進某領域的作品──通常很零星,且缺乏系統與流變發展──稍微填補點空白之外,很多地方是亟待開發。從現實來看,不可能將所有的外文書都翻譯引介;從理想來看,讀者最好能通曉多種外文,可以直接閱讀原典。 但是,現實如此而理想難成的情況下,我更好奇為何國外作者所引的觀點或內容,很多是有別於這位作者語系的作品? 鄰國日本,可以在學術的研究上很快地直追西方,有系統地翻譯引介,是不可或缺的一環。若以《榮格全集》來說,日本很早就翻譯出齊。畢竟要研究分析心理學,你不可能繞過榮格,更不能讀了一堆對榮格的研究論述,卻不讀榮格本人的作品! 反觀國內的情形,榮格的作品零星幾本,不少是選集(前些年,國立編譯館出版了幾本,稍填了一些空白;對岸的國際文化於今年出了九卷本的文集,算是更進一步),而研究論述榮格的作品僅稍多一些。 那麼,對於翻譯引介是否有比較好的作法? 民間的出版社有商業的考量,在翻譯引介上會以賺錢為優先,小說或符合當下社會風氣的需求、充滿話題的書,自然較受青睞。 可是,政府呢? 隋唐,是中國佛教的黃金時期,特別在佛典的翻譯,更是有政府的支持,建立了一套譯事組織、流程,進而翻譯完備許多典籍的缺失。若上溯至姚秦的鳩摩羅什,同是在政府的支持下,完成不少佛典的翻譯。撇開為政治服務,或政治干預的考量,單純地以國家力量支持、資助民間的翻譯出版,或者以團體組織的力量去從事,是比單靠少數人的熱心,會來得有效長久。 對岸這點做了不少。 說到翻譯,若是譯者對所翻的作品之領域有一定研究了解,我想會更好。 最近讀到某條註解:「山卡拉(Sankara 788─820)印度哲學吠檀多派中最有影響的思想家......」山卡拉,是誰呢?順著註解,當我讀起Sankara的發音,我第一個聯想的是印度中世紀吠檀多不二論的集大成者商羯羅!再看生卒年與介紹,我更加確定是他。 但是,「山卡拉」的翻法,實在讓我聯想不到他!若沒有相關的解釋與原文,我可能會將他當成另一個人來看待。如果譯者肯查證一下,他會發現「商羯羅」是通行的譯法。 藏譯佛典,有一個值得稱許的地方:他們把佛典的名相翻譯做了統一的規範。不會有同一個詞,在不同譯者筆下,出現不同譯法,這是為了避免一些不必要的誤會。 說到西藏,另一個作品裡提到「西藏吐默大師專精於此,可以在西藏冬天的雪地半裸身體來禪修......」譯註:「Tumo,指透過修行獲得內在神秘熱能。」吐默,藉由正文的敘述讓我想到「拙火」,而譯註讓我更確定是拙火──若讀過《密勒日巴大師全集》,會對密勒日巴常一絲不掛或只著單薄衣服留下印象,這是他修練拙火的結果──只是譯者用了音譯的方式來處理,因為譯者承認自己對佛教不是那麼了解,所以我雖有疑惑卻能夠接受。 我比較不能接受山卡拉,不過無法說他錯就是了...... 最後,我想提一個人:嘉豐出版社林光明先生。 二十多年來,他盡一己之心力與財力,出版、翻譯佛教的大部頭、基礎型工具書與書籍。他自承「售書與購贈的捐款所得,根本連基本印刷成本也要不回來......總投資與總收入比例約是十比一......」沒有官方、企業、財團或教團的支持,完全以自己幾十年的辛勤工作所得來撐持。 許多時候,他不免自問為何放著好好地人生不過(他的所得足夠讓自己平順過完下半生),而要如此勞心勞力?他的熱情值得讚許與支持,但是怎麼能強求出版人都該如此呢! 我發現自己的思緒實在是過於蔓延,就此打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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