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時候

媽媽經常在客人來訪的中間時段

煮一碗雞湯麵線

再加一些自釀的紅紅酒在碗內

端給客人當點心

也會偶爾煮一碗

加有白煮蛋包的豬肝湯

給爸爸當點心

很奇怪的是

當爸爸每一次放下手中的報紙

接過媽媽端來的豬肝湯時

我也剛好都在爸爸旁邊

那個裝有豬肝湯的碗

是家裡裝白米飯的小小碗

比裝菜湯的碗小很多

裡面的豬肝

大概只有六七片而已

我每一次

望著爸爸吃豬肝湯時

爸爸總是夾起一兩片豬肝

放進我的小嘴巴

媽媽在旁邊看到

老是叫爸爸自己吃

不要餵我

我不知道為什麼媽媽

老把這麼好吃的豬肝湯

給爸爸一個人吃

我們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