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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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09/02/09 05:56:35瀏覽640｜回應3｜推薦16 | |
| 前天早上十一點鐘去另外一棟樓開會，開完正要打道回府 ，不料饑蟲咕咕的叫了兩聲 。看看時間11:40 有點早，但想想最近對工作有點『我本將心向明月，奈何明月照溝渠』的感覺，何苦用心良苦若是？ 想想這是好友Sean的辦公室附近，上次看到他時是去年立春的群鶯亂飛時節。而今入眼蕭條，冬意森然。找他吃中飯訴訴別後總總吧。 沒想到他辦公室裡已經四壁蕭然，連名牌都已經取下。心裡正在訥悶，見另一老友Wayne走過，趕忙攔下。Wayne神色有點慌張，拉我到一個空的會議室，門關了後神色稍解。 我問Wayne『聽說Sean把一個積陋甚久，破落不堪的一個軟件模組整頓的有模有樣，變成問題最少的一個系統。該論功行賞，這個老小子是不是高昇到VP換大辦公室啦？』 Wayne說『正好相反！一批本來管Outsource的主管進來，把Sean連根拔起，一路砍到二線主管。』 我的下巴大概驚訝的掉到了地上，撿起來後結巴的說『那‧‧那個軟件模組出了差池該誰來負‧‧負責呢？』當兵時那個結巴的老上尉(註一)突然上了我的身。 Wayne苦笑『問題都被Sean修得沒賸幾個啦，他們不怕了。』這讓我想到黑道幫派載人到荒郊野外，叫那個倒霉蛋自己挖個洞再給他一槍子兒的情節。 我繼續問『什麼罪名咧？』 Wayne說『莫須有，公司策略，節省開銷，精簡主管階層，縮短資訊傳遞時間‧‧‧』Wayne嚥下了一口瓶裝水，繼續說『那個老闆還說Sean did a good job, but ... 』 Wayne停頓了一下，我心急問道『but what ? 』Wayne慢慢的說『But not good enough !』 我說『Ya, Right ! 真狠！』Wayne說『他們規定不准私下討論這回事，普兄，你可別害我喔，我已經和Sean那批黑五類劃清界線了。』 細想Sean是個進取的人，做事手段也許有時過於冒進，我也並不100%茍同。但從能力上來看，他絕對是個人才。比起公司裡一些zombie型的庸才，他應該是一塊瑰寶，沒想到下場如是。 在目前這個光景，公司整天磨刀霍霍、斧斤四飛之時，一些人性的卑劣面也都更容易顯露出來：搶功、推拖、自掃門前、借刀殺人、鳥盡弓藏‧‧‧而舊友的突然失蹤也讓我想到【Catch-22】裡的一些情節。 裡面那個主角Yossarian有一個死黨Dunbar，常會做一些挑戰系統的傻事或是發現一些真相、說一些傻話，我節錄如下： 《第三十四章 感恩節》 噹霸(Dunbar)突然跑來Yossarian住的醫院，他向Yossarian驚叫說『他們偷走了他！』他指的是一個全身綁著繃帶、出轟炸任務時整個身體被嚴重灼傷，躺在隔壁病床上的一個阿兵。 護士剛開始痛罵了他們一頓。但是大夥從眼睛的洞看進去後才發現還真的沒有人在那個繃帶殼裡面。所有人都驚慌了，最後一大堆憲兵和帶槍的醫生(!?)把那空殼運走，支支吾吾一番也不了了之。 護士跟Yossarian說『他們會讓噹霸自動消失！(They will disappear Dunbar !)』這個奇怪的文法把Yossarian聽得一愣一愣的說『Disappear當動詞沒有這樣用的！』 所有後來的問題更是沒有結果‧‧‧但噹霸最後是消失了。 Wayne和我前後從會議室竄出(這樣就沒有人會注意我們在裡面八卦過)。大惑未解的我還是要有一個午餐良伴，既然Sean從缺，Wayne又逃竄，我只好去找一個資深工程師老友Wilson，進入了他的cubicle，發現竟也是家徒四壁，連白板都拿掉了！ 這個周末我有好多傷感的八卦電話要打了。 註一:詳見《戰管三俠記 --- 6》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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