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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9/02/22 11:25:27瀏覽605|回應5|推薦23 | |
好友P走了五個多月了。 有時在懷疑,到底是他不存在了?還是我們這個宇宙從他的宇宙消失?從存在的觀點看,我們沒有他的觀測,似已形同消失,對嗎? 他走前最後一刻的夢,是不是他久逝的母親?是不是我們初中的畢業那天?還是他第一次親吻的女孩? 前天夢到P,好像我們在醫院。他從病房的廁所走出來,笑瞇瞇的。我問他『要不要我幫忙?』他搖著頭沒講話。 我突然意會到他可以走路了,因為他走以前不良於行已經好多年了。我說『哇!你可以走路咧!』他笑著,躺回到床上,我也把他的病床床頭調高了。 他閉起眼睛,像在休息。我問他『你要走了嗎?』他點著頭。他兩手向天,笑得越來越甜,像他小時候一樣的可愛。我問他『你看到上帝了嗎?』他嗯啊以對。 我急了,繼續問他『那邊長得怎麼樣?人多不多?』他笑著點頭,手還是抬著,似沐神恩。 我又問『告訴我到底有沒有神?祂人好不好?』他點頭。在夢中我哭了,並不是因為他快走了,而是因為他透露真的有一位充滿善意的神的消息,讓我感動的垂淚。有點像是在孤兒院裡的小孩,有一天突然有一個穿著灰色法蘭絨的叔叔帶著玩具熊來看他,又自稱是他的爸爸一樣的快樂‧‧‧我拉著P的手,很緊很緊,感覺他好瘦好瘦,光越來越亮。 我醒了,還是我以為我醒了。破曉的陽光穿入了窗櫺,我很高興P應該是在一個很好的新地方了。 至於我們將來會重逢在新天新地嗎?我想不會了,被放逐而多罪的我自己並不值得那個地方‧‧‧我喜愛的人能去那裡過好日子,也就夠了,夫復何求?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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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創作|散文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