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早上到臺大醫院去了,
如往常般的去陪伴兒癌的小孩。
最近趕著寫論文,於是陪伴孩子後就折回學校唸書去了。
冷清的研究室只剩下我一個人。
到學校時,恰巧見到學姊提著重重的電腦要回家,
心想「太好了」,我可以獨自享用研究室和研究室旁的休憩空間。
這塊休憩空間在名義上是公共區域,
但主要是被研究生給「霸佔」了;
有時佩老師也會和研究生在這裡meeting,不過她不太常來;
而另一位主要的使用人是阿乾。
阿乾的研究室就在研究生室隔壁,
常和我們一同分享休憩空間並我們喧嚷。
他研究室的窗戶面對休憩空間,
因此他也就在窗前養了一株和人一樣高的植物,
再加上他在慢跑後常坐在這裡休息,
所以我們很自動的給阿乾一個特別座--就在他的窗前,
這是唯一研究生們不會佔用的角落,
因為大家都認同「坐在阿乾的窗前感覺怪怪的」。
下午,突發奇想的我坐在休憩空間唸書,
有種坐在露天咖啡座的感受,
對於因為論文而悶的不得了的我是種享受;
我知道阿乾有時星期六的午後會來研究室,
不過當他突然從走廊的盡頭出現,我還是被他嚇了一大跳。
看到阿乾很開心,雖然他如往常的在對話的起初胡言亂語
:「在在幹嘛?怎麼不唸書?」拋了問句後走掉,
連讓我辯解「手上不是有書嗎?」的機會都沒有。
最近論文趕工中,所以很少去找阿乾瞎扯蛋,
有時候在走廊上遇到他,也沒有太多的對話;
這學期也沒修他的課了,兩人的互動驟減讓我有點落寞
--其實是三人,因為小于也是和會阿乾瞎扯蛋的其中一員;
阿乾出現後,
他就坐在他的寶座上喝茶,又順手修剪了他的植物,
我看他的領土落葉紛紛,搞的有點「蕭瑟的味道」,
就拿了掃把幫他清掃一下,
我們也就聊了好一陣子,直到天黑了。
才一陣子沒去煩他,阿乾就變胖了,
好不容易變尖的下巴又開始圓了起來,
肚子也出現了,
大概是又去喝酒了吧!?
去找他時大多是跟他說些不著邊際的廢話,
偶爾能聽見他陳述自己的哲理時,會讓我有種驚豔的快感;
阿乾總讓我有種很安心的味道,
跟他說話就像是吃了顆定心丸般似的,好像安穩的漫步在雲端。
真不愧是我所崇拜的阿乾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