字體:小 中 大 | |
|
|
2010/02/20 20:52:56瀏覽690|回應0|推薦24 | |
過年那幾天,我很大的收穫之一就是看了不少短文, 『再痛苦,也要讓靈魂過癮一點』---實踐大學設計學院院長安郁茜 這篇很值得推薦。 裡頭一些提問,我甚至想了好久都答不出來,為什麼呢? 因為這些答案我想說給自己聽,不能說謊所以才不好作答。 有幾位朋友在過年期間來訪,其中壁壁跟小馮,是我的 優質飯友,更是貼心好友,我們百無禁忌、無所不談, 面對不同價值觀,也只分享而不評斷,這無所謂對或不對 ,畢竟大家都是成年人了,各有各的想法與堅持,彼此只 要祝福就好。 那天午餐後,我們準備了咖啡、蛋糕跟名著『傲慢與偏見』 改編而成的電影,選擇這部片子的原因,是希望幫某人找答 案,好讓他找到通關密碼,早日尋得真愛。呵!『答案就在 影片中』,還滿有趣的。 談到愛情,每個人都有說不完的故事。一位朋友最近迷上鄭 愁予的『情婦』,說是很貼近自己的境遇與心情,還自嘲是 賤骨頭,有人要把她捧在手心上,她不領情就算,還毫無成 本概念的一頭栽向『候鳥』的懷抱,該說勇氣可嘉還是傻氣 無藥醫呢?『再痛苦,也要讓靈魂過癮一點』這句話,她在 這裡用上了,愛是說不出理由的,只要提得起、放得下,就 隨她吧。 有人這樣說,人的一生之中,總會出現一個不需經過分析判 斷,就讓你完全接受的人。或許你不相信,但有沒有可能是 因為你還沒遇到呢? 『再痛苦,也要讓靈魂過癮一點』---實踐大學設計學院院長安郁茜 我的叛逆都在心裡。 從小學開始,我就覺得學校教育無聊到是浪費時間。 小學二年級,我曾經坐在操場,算小學要念多少年, 要忍多久?6年!還有3年初中、3年高中,我想說,好,那我就忍著好了。 初中時,有次做性向測驗,最後一項是問答題: 「如果你自己選擇,你現在最希望做什麼?」 我說,我最希望趕快離開學校、離開家, 找到一個真正有學問的智者,我可以跟他一起學。 後來家長因此被約談,回到家以後,媽媽問我:「你寫這一份是為什麼?」 你知道小孩天生有應付的本能, 心裡想說:「可惡!」但還是回答:「大家都亂寫啊!」 只為了讓家長安心。但從那之後就知道,你根本不能相信大人,把心裡的話講出來。 我真正可以忠實地面對自己, 以一種「成敗自負」的方式努力, 不是為父母、不是為老師,是離開家以後。 我大學開始住校,終於脫離父母的保護,自己面對環境。 但也是從那時候開始,懂得感激父母跟想念家。 念完大學以後出國念書,家人在加州,我就故意選在東岸,跟他們保持6小時飛機的距離。 我們反而能一直維持好的關係,直到現在。 離開家對我來說是很重要的階段, 離開家人的保護跟單一的價值觀。 你會真正面對失敗,面對自己把事情搞得一團混亂時, 要怎麼收拾,但只要收拾過一次就有經驗了。 知道自己怎麼去跟不同的人學習,讓自己想走的路繼續走下去。 在費城的建築師事務所工作時,我學到一些態度。 當時我是菜鳥,資深建築師總是花很多時間來看我的施工圖。 有一次,我說我覺得很不好意思,因為以後說不定會離開公司。 他說,這是我們的社會責任,no big deal。 我愣住了,覺得好感動。 所以現在我只要聽到有人說「我只要有經驗的人」, 都會忍不住生氣:那是誰給你第一份工作? 我學到的另一件事,是沒有一個人可以獨力完成一件事,一定要心胸開闊跟所有人合作。 我們出去時,老闆一定從最年輕的開始介紹, 不讓案主覺得這是他自己一個人的案子 。所以每次進到新的辦公室,我就往前走, 因為我知道老闆第一個會介紹我。這件事後來我在台灣也很少看到。 因為只有一個東方女性,他們對女生特別客氣, 這件事其實讓我有壓力。建築是一個男性的系統, 我還在中原念書時,就把自己打扮得像男生一樣,穿夾腳拖鞋,把頭髮剪掉, 希望大家不要注意到我的性別。 上班以後,更恨人家把我當女生。 在男生為主的會議裡,女生最好不要穿得大紅大紫, 因為他們提到妳,會說剛剛那個粉紅色的說了什麼什麼,連妳的名字都不記得。 那個年代,尤其在費城,是個非常保守的環境, 有一陣子,我天天都穿著黑色跟灰色,以便在專業上能跟其他人平起平坐。 對我來說,比較大的挑戰來自於: 怎麼克服進入不同文化的壓力。 常常同事們聊天,突然大笑,你不知道他們在笑什麼, 他們得停下來解釋:喔,初中的時候……, 久了以後,我發現這是我很大的不愉快。 所以我曾經做了一個計劃,要是長期留在美國, 一定要到美國初中去上課,跟他們一起上到高中畢業。 後來我決定回到台灣,老闆開玩笑說我背叛他們, 我說你永遠不會了解,當我沒辦法很精緻的罵你時, 這是我人生多大的損失啊! 我寧可讓我的靈魂過癮一點,其他事情痛苦一點(笑)。 我從小喜歡畫圖,但念藝術系在我們家是不可以的。 我唯一的選擇就是念應用藝術。 建築這行業對我來說理所當然,因為家人中很多都當建築師。 父母親害怕小孩不能在世界上生存,所以強力洗腦, 我可以體諒他們的心情,當時沒有太大的困擾, 但心裡總是記著自己喜歡畫畫,喜歡寫東西。 一度想重念中文系 心理壓抑的這部份跑出來攻擊我,是回來在建築系兼課之後。 不像在事務所壓力那麼大,我開始有時間躺在地板上看書。 我想我這麼大,不需要再跟家人交代了,一度想重念中文系。 有一次跟台大中文系林文月老師通電話, 她是個很有禮貌的人,不會直接說「妳瘋了」。 但她講了一個非常現實的問題: 一個行業需要很長時間的專注,才能「食髓知味」。 可是在食髓知味之前,等著你的都是困難。 我當時在這一行已經10幾年,轉到另外一行, 同樣需要這段時間,但人生卻是有限的。 同時她說,很多喜歡寫文章的人,並不是文學院出身, 不過一直維持了很高的熱誠。 如今,我只是得到人生的自主權後,想拿出過去被隱藏的部份。 但假如那是我的嗜好, 我只要能一直維持著first priority(第一順位)就可以了 (編按:安郁茜在寫作與發表評論上都非常活躍)。 這是我一度疑惑過的時刻,再過來的轉折就是教書。 台灣建築師的環境、地位跟酬勞都沒有國外好, 更需要有一群很清楚自己為什麼要做這件事的人, 靠這群人解決這裡的問題,而非移植國外的系統。 要了解自己是誰,不卑不亢。 我很希望能在教育中傳達這部份。 教書啟發我很多事。 學生只不過是年紀比我們小、經驗比我們少的人, 他們不見得不精采, 所以我反而從學生身上學到很多真理。 這部份的魅力是讓我一直留在學校的重要原因。 想想人生第一個巴掌怎麼挨的 我常跟學生說,學校的成立是不得已的, 如果沒有這麼多人要讀書; 分科也是不得已的,工業革命以後,發展出這種形式; 打分數是不得已的,因為教育當局為了方便管理。 你有權利不參與這個制度,但如果你參與了, 必須知道你為什麼搭上這班車, 搭這班車要到哪個目的地, 大部份的人把搭上這班車當成目的,那就很可怕了。 父母應該不用再那麼害怕, 這一代在台灣是中國人有史以來過得最平穩的, 飽到我們都發呆了。 我們應該開始練習一件事: 讓你的小孩一開始就去摸那杯燙的水,他燙過就會記住了。 你看到他受挫折,當他的朋友,而且不要出賣他。 讓他發展他的方式把事情做完,那就是他的收穫,而且是終極收穫。 對年輕人來說,你一定要很誠實: 「我在做什麼事的時候會廢寢忘食?」 這可能是你能承受的某一種專業類型。 每個人都可以回想小時候第一個巴掌怎麼挨的, 或大人總說「不可以」的那件事,搞不好你已經忘記, 但它對你可能是很重要的。 讓自己離開學校、離開家、離開會照顧你的人, 是非常重要的發現自己的方法。 要嘛,就當時破繭而出, 要嘛,就永遠記得心裡這個夢想還沒圓, 而且,等到環境許可的時候,千萬別忘記。 http://www.youtube.com/watch?v=kcvAUMyGAPw&feature=related |
|
( 心情隨筆|心情日記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