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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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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蓮的客家移民

早期花蓮的平地是沙礫堆積的荒野,對農業移民來說是艱困的挑戰,在拓荒的年代,來了又去的有多少,來了回不去的有多少,沒有傳述沒有記載,無聲無息的沉埋在歲月滄桑。

咸豐3年(1853)沈私有、陳唐、羅江利等20人至璞石閣,築土城防衛,因多是客家人,故稱客人城。

光緒3年(1877)春,福建巡撫丁日昌派員在廣東汕頭設局招募2000多位潮州居民,用官輪載赴臺灣,先以800多名撥交吳光亮安插開墾大港口、卑南。

牡丹社事件後的清廷和日本政府在後山的治理都想「移民實邊」,沈葆楨奏准撫番招墾後,原漢矛盾與衝突始終未得緩解,移民的風險很高,清季花蓮的客家人經過天然、人為的凶險環境淘洗,零星的分佈在縱谷。「璞石閣亦有民莊,係閩粵雜居,而番眾民單,勢難相抗。」「大庄、客人城等處民多粵籍,殆及當年汕頭所招。」

明治32年(1899)5月成立的賀田組,為了避免和臺籍農民在管理及經營利益上的衝突,從中國招募了粵籍客家人來花蓮工作。

日本有步驟有效率地在後山建立帝國的秩序,原住民的威脅降低,交通建設次第完成,開發後山需要的人力,從日本內地移民仍然不足,吸引臺灣西部生計困難的人民前來,大正初年到昭和中期的20年間是移民的高潮,有的人到蘇澳後,搭民間私營的渡船(駁仔船)到南濱海邊上岸,是當時的特殊風景。大正4年(1915)第二次臨時臺灣戶口調查,花蓮地區客家人數有3383人,到了昭和15年(1940)做的臺灣省第七次人口普查,已增至25450人,主要來自臺北州和新竹州。民國45年(1956),花蓮客家人有55701人,佔漢人人口的42%,民國103年(2014)統計數是10.6萬人,佔全縣人口的三分之一弱。

花蓮北部吉安、壽豐、鳳林的客家人以來自桃園、苗栗的泗縣人為主,來自新竹的海豐、陸豐之海陸客為輔,南區的瑞穗、玉里、富里以海陸客為主。吉安鄉以稻香、永興的客家濃度最高,吉安、仁里次之,五穀宮是當地客家人的信仰中心。壽豐鄉的豐田三村過半為客家人,多來自新竹,以原為豐田神社的碧蓮寺為信仰中心。鳳林鎮的長橋是日治初期拓墾的濫觴,也是花蓮純度最高的客家庄,客家人口達80%,鳳仁、鳳義、鳳禮、鳳智、大榮、南平、林榮、北林的客家人都超過六成,長橋的褒忠義民亭和鳳林壽天宮的褒忠義民爺是客家的代表性信仰。光復鄉的客家人分布較為零散,大富的菅蓁巷多是日治中期從頭份、斗煥坪、珊珠湖移民,穎川堂是典型的客家建築,原為三合院,左右的護龍已經拆除。瑞穗鄉客家人最集中的瑞美,因與其他族群混居而漸失客家特徵,富源的客家人多從新竹、苗栗來到大和糖廠工作,有個名為廣東庄的小聚落,昭忠塔的金爐銀爐是客家的信仰風俗,角頭廟保安宮右廂供俸的是五穀大帝,瑞北最早的居民是被流放的噶瑪蘭人,現多為新竹移民的客家人,三元宮是花蓮唯一供奉三官大帝的宮廟。玉里鎮客家人較集中的是玉里街、客城、長良、三民、大禹和河東的春日、新田、高寮、東豐,春日的五穀宮是河東的客家信仰中心。富里鄉客家聚落極夥,客家人多在日治中期移來,以開採樟腦維生,竹田、富里、永豐客家人口都超過半數,竹田義民廟是臺灣東部最大的義民廟。

References

劉還月(1998)。處處為家處處家—花東縱谷中的客家文化與歷史。鳳林:鳳林鎮公所。

臺東的客家人

可考的最早移民臺東的是下淡水溪流域的馬卡道族人,在道光9年(1829)來到寶桑。而最早來臺東開墾的漢人,伊能嘉矩的「臺灣文化志」認為是道光年間的鄭尚:「住在前山水底寮之閩人番割,稱曰鄭尚者,橫走中央山脈出巴塱衛,約卑南覓社番,卜居於寶桑,與附近諸番從事貿易,且傳授耕種法,此實係漢民定居山後之嚆矢。」誰是第一位移墾臺東的客家人則無從查考,咸豐初年臺灣府學訓導劉家謀的「海音詩」記錄當時臺東已有客籍人士:「卑南覓在南路傀儡山後,凡七十二社…,地寬土沃,閩、粵人多私墾其中。」

之後客家人在臺東活動的記載是一片空白,直到光緒元年(1875)後山開路後,袁聞柝的「開山日記」留下一筆客家人開墾臺東的紀錄:「(光緒)三年春間,巡撫丁公日昌派員在廣東汕頭設局招募潮民二千餘名,用官輪船載赴臺灣,先以八百餘名撥交吳統領安插大港口及埤南等處開墾。」

大正6年(1917)日本政府委託臺東製糖株式會社經營日本移民村,隨之而來的還有臺灣移民,颱風和世界經濟不景氣使日本移民打了退堂鼓,臺灣移民反而留下了。大正13年(1924),臺南州北門郡人王登科向臺灣銀行租用十幾甲土地經營農場,大規模向西部招工,漢人從這時起大規模的移墾臺東土地。

日治中期以後因蔗作來到臺東的移民,以臺南州人最多,另有臺中州、新竹州、高雄州人,鄭全玄在「臺東平原的移民拓墾與聚落」文中述及:「新竹州移民以客籍為主,以竹南郡的頭份、南庄及苗栗郡的銅鑼庄最多,而在時間及空間的距離上,都較近的高雄州在移民數量上僅與新竹州相似,且事實上絕大部分移民來自恆春郡的恆春街、車城庄及滿州庄。」張振岳在「臺灣後山風土誌」書中說:「臺灣東部的客家人,大部分都是日治時代的中後期(大正、昭和年間),才大量地遷移而來,在語系上有桃園苗栗地區的四縣,以及新竹地區的海陸,和南部屏東的美濃客,因為東遷的時間不一,而有小型的以客語系為主的聚落,但大部分都已經混雜而成客家聚落。」

二次大戰後,嚴重的通膨及不穩定的政局,促成西部客家人東移的第二次高峰期,因為這批移民的加入,使得客家人的人數在臺東縣各族群中排名第二,占全縣總人口的20%

References

張振岳(民83)。台灣後山風土誌。臺北市:臺原出版。

鄭全玄(1995)。臺東平原的移民拓墾與聚落。臺東市:東臺灣研究會。

劉還月(民88)。台灣的客家族群與信仰。臺北市:常民文化。

後山的西拉雅人

阿美族與卑南族領域間的緩衝地帶,在海岸山脈兩側的縱谷和海濱,現今的聚落,很多是來自南臺灣西部的西拉雅人建立的。

鄭成功來臺之後,移入的漢人漸增,壓迫到原居南臺的西拉雅族人的生存空間,乾隆9年(1744),臺南平原的西拉雅亞族向烏山山脈下的平原移動,迫使大滿亞族和四社熟番向東遷移到中央山脈西側的荖濃溪、楠梓仙溪流域,嘉慶末年,下淡水溪流域馬卡道亞族的鳳山八社在漢人入墾勢力壯大後,遷徙到中央山脈西麓與排灣族比鄰,或南下進入四重溪流域定居。隨著漢人拓墾的腳步再次逼近,有的族人選擇再度移居,往還沒有漢人足跡的臺灣東部移動。

道光9年(1829)屏東里港鳳山八社馬卡道亞族的武洛、塔樓、阿猴三社不堪客家人的侵墾,由族長杜四孟、陳溪仍、潘阿枝帶領,從枋寮穿越中央山脈到巴塱衛,再來到寶桑,向卑南族借地居住,受到卑南族的歧視與排斥,八年後西拉雅族人離開寶桑北上,尋找新的天地。往縱谷走的到了長良,走海岸線的到了長濱。

道光19年(1839),長良的族人借道布農族,從新武呂溪回到荖濃溪的故居荖濃、六龜,招募數十戶族人前來,道光22年(1842)越過秀姑巒溪,擊敗阿美族人後,在溪東建立了大庄(東里),長良從原來的大庄成為舊庄。道光25年(1845)舊庄的西拉雅人逐漸遷往大庄,部分族人藉著和卑南族的姻親關係,移至卑南族勢力範圍的蠻人埔(萬人埔、萬寧)。

同治元年(1862),西拉雅人不斷進入後山,用牛、豬等向卑南族換地開墾,最早是同治3年(1864)換得的蠻人埔南方蠻人山山腳下的馬加祿(新興),有30餘戶移住。幾年之後馬加祿發生大洪水,田地沖毀,族人南遷到頭人埔(竹田)。

除蠻人埔、馬加祿、頭人埔外,石牌、螺仔溪(羅山)、里行(明里)亦有族人聚居,幾已涵括今富里鄉的範圍。

咸豐元年(1851),赤山、萬金遷到瑯嶠的大滿亞族,從四重溪經牡丹到巴塱衛、寶桑,咸豐8年(1858)北遷到大庄、長濱。大庄地狹人多,部分族人往公埔(富里)、頭人埔、石牌等地拓墾有的往觀音山、媽里隆麻汝、埔麟埔、新開園(錦園)、陣仔寮、菅頂、大陂(慶豐)發展。同治、光緒年間,約20戶馬卡道族人從萬丹乘船在成廣澳(成功)上岸。

大庄的西拉雅人逐漸增多,光緒元年後,部分族人往南拓墾,馬卡道亞族進入大陂開墾,繼而西拉雅亞族入墾新開園,之後人口漸多,耕地不足,往南拓墾樹林仔(萬安)。光緒7年(1881)大庄發生水災,族人移住更多,向東越過海岸山脈到東海岸,往北新建針塱(大禹)、迪階(三民),或到璞石閣、下灣(樂合)、織羅(春日)、麻汝、石公坑(東豐)、觀音山與先到的族人聚居,往南到螺仔坑、公埔、躼躼埔(三台),形成大陂、新開園、萬安等庄,有的更南下到里隴(關山),還有蕃薯寮(旗山)的大滿亞族大傑巔社人上溯荖濃溪翻越山脈,進入新開園、萬安地區開墾。

光緒18年(1892)7月,四重溪發生大洪水,當地馬卡道人的家屋、田園流失,大部分族人因而遷往後山的公埔居住,這是日治以前西拉雅人最後一次大規模的往後山遷徙。

光緒6年(1880)初刊的臺灣輿圖後山輿圖說略記載有「成廣澳平埔八社」:水母丁、大竹湖、石門坑、大掃別、小掃別、彭仔存(城山)、烏石鼻(寧埔)、石雨傘,「璞石閣平埔八社」:丹埔社(大庄)、滿興社(蠻人埔)、麻加老社(馬加祿)、頭人埔社、黎子坑社(螺仔坑)、石牌社、阿老園社(下灣)、梯牛坑(牛坑)。光緒18年(1892)胡傳在「臺灣日記」中記錄的平埔庄有雷公火(電光)、鹿寮埔(鹿野)、里隴、新開園、大陂、公埔、呂坑(螺仔坑)、頭人埔、大莊、璞石閣、周塱(針塱)、跌街(迪階),光緒20年(1894)胡傳在「臺東州采訪冊」所列的平埔庄頭有:新開園萬安莊、大陂莊、公埔莊、鱉溪、馬里汪、馬加祿、頭人埔、石牌莊、里行莊、螺仔坑、萬人埔、大莊、里隴、新莊、璞石閣、麻志林。除此之外,東海岸有三間屋、加走灣三庄、成廣澳、微沙鹿(美山)、沙汝灣(宜灣),還有玉里河東的織羅、麻汝、觀音山、牛坑(鐵份)、下灣(樂合),富南的躼躼埔。

西拉雅人在後山的大規模拓墾和建立聚落,在清末時大致底定,日治之後,東部的西拉雅人不再有計畫性的整體遷移,而是以個人或家族的方式移動,西部移民大量進入後山除了建立新興聚落,還取代舊聚落中西拉雅人的主體地位,西拉雅人成為在庄的舊人。此時新建的西拉雅聚落多是十戶上下的小聚落,如關山電光的南興。

西拉雅人的宗教信仰基礎為泛靈信仰,發展出獨特的祀壺崇拜。祀壺象徵祖靈,在壺、罐、瓶、碗、甕等容器內裝水並祭拜這些容器。祀壺有各式各樣的形體,壺體代表不同的祖靈,阿立祖是眾多祖靈中的一種稱呼。祭祀地點分為兩大體系,一是安置於私人住宅內供奉,一是放置在公廨內祭拜。

縱谷的公廨有三處,大庄、馬加祿、躼躼埔,馬加祿和躼躼埔公廨均由大庄公廨分出,同治3年(1864)從大庄分出的30戶在馬加祿建庄開墾時,成立一個公廨組織,是大庄公廨分出的第一個支系,隨著開墾範圍向南擴展,馬加祿公廨成為馬加祿、頭人埔、螺仔坑的信仰中心,脫離大庄公廨的祭祀圈範圍成為一個角頭信仰。東海岸僅有三間屋曾有公廨祭祀,現今僅大庄公廨留存,這裡曾是東部西拉雅族的信仰中心,位在東里玉蓮寺後方的小路邊,祭祀圈包括大庄、吳江、萬寧。

遷移到後山的西拉雅人,主要分布在富里、玉里、池上、長濱四個鄉鎮,和大庄公廨一樣,隱而不顯,只在不經意時透露出底蘊,例如萬安社區中庄福德祠的楹聯:「萬金環山駕海來,安樂眾生青禾盈」,訴說著先民的來處。

References

張振岳(民83)。台灣後山風土誌。臺北市:臺原出版。

張振岳(民85)。後山西拉雅人物誌。臺北市:常民文化。

潘繼道(2002)。花蓮大庄「舊人」後山移民史。史耘第8期,頁1-22。

吳光亮與後山

吳光亮(1834-1898),號寶軒,廣東揭陽人,以開後山中路駐守璞石閣三年餘,再兼領後山軍務二年,在任時,發生了大港口事件和加禮宛事件。

同治13年(1874),前廣東南澳鎮總兵吳光亮經臺灣鎮總兵張其光推薦,於廣東招募軍勇一千名,分為兩營,稱飛虎左翼、右翼,8月17日乘輪船抵達旗后。10月駐紮集集埔,辦理開山撫番諸事,於草嶺濁水溪畔巨石題「開闢鴻荒」四字。

光緒元年(1875)正月吳光亮率飛虎軍由彰化縣屬沙連堡林圯埔啟工修築後山中路,12月路成,飛虎軍留駐璞石閣,營盤在現今的榮民醫院與玉里高中,建協天宮奉祀關聖帝君,派兵工開通璞石閣至成廣澳的紅蓙越嶺路,使物資能從成廣澳上岸送往璞石閣,又派吳立貴帶一營五百人屯兵水尾,營盤所在即今瑞美國小。巡撫王凱泰文案何澂以詩誌之:「莫道卑南地勢偏,膏腴應並水沙連,別論戈甲開荒土,廣合丹丸辟瘴煙,置驛漸通邊徹路,營官更授撫民權,會看齊奏平蠻曲,再闢山中萬頃田。」

光緒3年(1877)7月吳光亮督開水尾至大港口道路,遭到阿美族奇密社、納納社、阿綿社的反抗,是為大港口事件,吳光忠、林福喜兵敗於烏鴉石,林福喜、吳立貴再敗於田寮,12月北路、南路援軍到才弭平亂事。10月打馬煙(瑞北)有漢番爭地事件。同年冬天,在水尾(瑞美)建青蓮寺,馬太鞍(光復)建保安寺以安定民心。

光緒4年(1878)9月,花蓮港的加禮宛社「不遵查辦」,吳光亮聯絡恆春縣補繕巡撫吳贊誠及淡水總兵孫開華會剿加禮宛社及巾老耶社。

光緒5年(1879)元月16日吳光亮調升臺灣鎮總兵,駐臺南,兼統後山北、中、南三路。光緒7年(1881)11月,福建巡撫岑毓英抵臺籌辦開山撫番事宜,吳光亮請免兼後山防務,由陶懋心繼任,駐紮太巴塱(鳳林)。

References

林文龍(民64)。清代開闢臺灣中路之吳光亮事略。臺灣文獻季刊第26卷第3期,頁153-161。

劉還月(1998)。處處為家處處家—花東縱谷中的客家文化與歷史。鳳林:鳳林鎮公所。

        清代後山的民變

        清朝自康熙22年(1683)領有臺灣後,政治實力一直未抵後山,接近2百年後,光緒元年(1875)後山開路,清政府的勢力才正式進入後山。

原住的後山居民,面對陌生的外來勢力,難免感受不安和威脅,孤軍深入的官兵,在原住民環伺下,何嘗不是如此,極易產生摩擦與衝突,從光緒元年(1875)到光緒21年(1895)割臺,20年間後山官民糾紛不斷,較大規模的衝突有光緒3年(1877)的大港口事件、光緒4年(1878)的加禮宛事件、光緒14年(1888)的大庄事件、光緒21年(1895)的觀音山事件。

大港口事件(靜浦事件、奇密事件), 開山軍隊增兵到水尾以北一帶,鄰近水尾的烏漏社感受威脅殺了清軍通訊兵清政府派兵征剿,後事件擴大,阿棉社、納納社亦捲入。花蓮縣志的記載:「光緒三年…,光亮將開水尾大港口道,沿途阿美阻之,且殺總通事林東涯糾眾反,光亮弟光忠與林福喜舉兵討之,地險不利,多潰走,光亮乃與孫開華、羅魄、林新吉等舉璞石閣營兵討之,阿美不支乞降。光亮謂汝等苟誠意投順,明春各以米一擔來營,以證無他,明年一月二十七日諸阿美負米至營,吳慮其叛服無常,命扣留一百六十人,遺歸者五人而已。」臺東州采訪冊的記載:「(光緒三年)七月,中路阿眉番阿棉、納納等社復叛。時吳統領光亮駐璞石閣,檄林參戎某率線槍營進紮大港口彈壓。行抵烏鴉石,中伏而敗,退守彭仔存。吳統領飛調前山各軍援剿,臺北孫軍門開華率擢勝二營由海道,臺南沈總鎮茂勝率鎮海左營、周太守懋琦率開花砲隊由恆春陸路馳援。十一月,孫軍門軍至成廣澳,而沈、周之軍尚未到;林參戎復率線槍營偕吳副將世貴飛虎軍右翼及羅都司魁先鋒隊往攻,復敗於田寮。羅都司力戰而死。十二月,援軍齊集;吳、孫二軍門督率各軍及南路同知袁聞柝所調中路各社熟番合力進剿,平之。」

加禮宛事件,噶瑪蘭族人不堪土棍陳輝煌的欺壓索詐,與撒奇萊雅族巾老耶社共謀抗清,花蓮縣志的記載:「(光緒)四年一月加禮宛商人陳文禮,為社眾所殺,蕭哨官憐之,命社眾以金錢穀物賻其家,不聽反殺傳令兵,陰與其鄰竹窩宛社謀,六月叛變,陳得勝以駐新城兵討之,不能勝,吳光亮乃與孫開華急傳各營汛兵,於是李英、張兆連自花蓮往,列風順自吳全城,吳乾初自六合地,吳孝祿自農兵,劉國志自濁水營,吳光亮統率之。七月二十六日先伐竹窩宛社,翌二十七日伐加禮宛社,二社潰走,逃避東角山,會大風雨,山中乏糧食,餓死者頗多,諸老相將至轅門乞降,光亮許之,不問其罪,老少還社,各給衣食,另以布五十疋,嗶吱六疋,豬六隻,酒六甕,買其不耕之地,東至加禮宛溪,西至中央山,南至荳蘭溪,北至加禮宛山,以為漢民墾地,諸社不得侵,諸社墾地,漢民不得侵,約既定,光亮乃改加禮宛為佳洛,竹窩宛為歸化。」臺東州采訪冊的記載:「(光緒)四年六月,北路加里宛、巾老崖各社熟番復叛,攻撲花蓮港防營。吳統領光亮飛稟,請孫軍門擢勝右後二營、臺南鎮海中營、臺北海字營會剿;吳中丞東渡駐花蓮港督師。九月,平之。

大庄事件,劉銘傳的清賦因土地丈量不公累積了一些民怨,漢人劉添福聯合客家人、平埔族與阿美族起事,後連卑南族呂家望社亦加入,臺東州采訪冊的記載:「(光緒)十四年六月,大莊客民劉添旺,委員雷福海征取各處田畝清丈單費稍嚴急,民番胥怨,又辱其妻之母而忿,遂與其黨杜焉、張少南、陳士貞等煽誘中路群番,戕害雷福海,毀其屍;襲破水尾防營,殲弁勇,劫掠軍械、火藥南趨。七月,糾合呂家望等番焚燬埤南廳署,攻圍張統領兆連鎮海後軍中營。其時,後山北路只有鎮海後軍左營以三哨駐花蓮港、以二哨分駐加里宛、吳全城、大巴塱、拔子莊等處;聞變,皆退回花蓮港,合力防守。中、南二路只有鎮海後軍中營以三哨駐埤南、以一哨駐水尾、以四隊駐成廣澳、以四隊分駐大陂、鹿寮,兵力單弱;倉本變作,水尾等處皆不支,全局震動。花蓮港左營自顧不暇,不能救援;張統領困守孤壘十七晝夜。臺灣巡撫劉公銘傳派萬軍門國本、吳軍門宏洛、李軍門定明各率所部乘輪船由海道馳援,圍乃解。劉添旺逃匿高山生番社中。遂合援兵先剿呂家望叛社;北洋大臣復派海軍統領丁軍門汝昌以頭號大鐵甲輪船駛至埤南海面遊奕,自船轟砲藥彈力能及遠,飛入逆社,炸殺多人。番益震懼,乞降;不許。兵機正利,而前山彰化報民變,援軍馳回;不得已,復議撫。由是,復添募鎮海後軍前、右二營;前營以三哨駐新開園、以一哨駐成廣澳、以一哨分駐璞石閣、鹿寮,右營以四哨駐拔子莊、以一哨駐大巴塱。次年,始誘獲劉添旺等,誅之。」對這起清代後山最大的動亂花蓮縣志語焉不詳,較晚近的臺東縣史開拓篇記載:「時東部亦設局清查,但因清賦委員雷福海征收各地田畝丈單費嚴急,民番具怨,14年6月,因大庄一帶平埔族無法繳納單費,請以米穀代繳亦復遭拒,雷福海並且擅自拘押當地總理婦女,此舉引發大庄平埔族人之憤慨,於是在當地客家墾民劉添旺等人之鼓動下,遂起而攻殺雷福海等人,及攻毀水尾與新開園等處防營,劫奪兵器,殺害兵勇。於是附近之平埔族各庄紛紛起而反抗清軍,包括迪階、觀音山、頭人埔、螺仔坑、石牌、里行、新開園與里壠等地,甚至海岸地區成廣澳一代平埔族亦曾參與。清軍由於兵力分散,難於應付,一時之間在縱谷地區似有燎原之勢。5月間,卑南附近之呂家望社因劫殺附近哈水社眾,被官查明索出兇手正法,呂家望社因懷怨忿,值大庄平埔族事起,平埔族人遂聯合呂家望社焚燬卑南廳署,圍攻統領張兆連於鎮海後軍營壘,情勢十分危急。劉銘傳據報後即令提督李定明率軍乘船赴援,臺灣鎮總兵萬國本亦命陶茂森率軍自陸路赴援。劉銘傳並且要求李鴻章派遣北洋海軍來援。7月14日,萬國本、李定明援軍陸續抵達卑南,與張兆連內外夾擊,始解卑南之圍,總計被圍17晝夜。20日,北洋水師提督丁汝昌率致遠、靖遠二軍艦至臺,並且以大砲掩護萬國本、李定明進攻呂家望社,並於8月16日攻克。另一方面,大庄之平埔族在清軍增援解除卑南之圍後,乃計畫由璞石閣水尾北上進攻花蓮港,但為都司李得勝所敗,其事遂平。本案為清代東部地區最嚴重之變亂。」

觀音山事件的起因為甲午戰爭爆發,官員無法取得薪俸,以「大庄事件」的賠償為藉口,向各社徵收,導致不滿。花蓮縣志的記載:「(光緒)二十一年正月,觀音山平埔族反,大庄總理宋梅芳、大羅灣社通事朱某死之,十五日拔仔庄營官吳立貴、花蓮港營官邱光斗率兵討之。斬首七級,餘皆乞降,時花蓮及新開園糧食適缺,因命其出粟佐軍,不肯,二月再反,圍新開園,營官劉某力戰敗之,平埔族退據璞石閣,築堡負嵎,三月吳自拔仔庄,邱自花蓮,進兵討之,平埔不支,出米粟乞降。」

References

胡傳(民83)。臺東州采訪冊。南投市:臺灣省文獻委員會。

孟祥翰纂修(民90)。臺東縣史開拓篇。臺東市:臺東縣政府。

駱香林主修(民72)。花蓮縣志卷二總記疆域。花蓮市:花蓮縣文獻委員會。

花蓮的清水溪

清水溪是臺灣河川的菜市仔名,花蓮境內就有數條河川以清水為名。

蘇花公路仁水隧道南口有的清水溪又名大清水溪,發源於清水山東麓,陡降入海。日治時稱小清水溪,當時的大清水溪指的是北邊的和仁溪,和仁溪,又名良里溪,太魯閣族語稱卡那剛溪或卡那岡溪,發源於卡那岡山東麓,集基寧堡山和平山南麓及北雙頭山東北麓清水山北麓水東趨轉東南,於和仁入海,流長11公里。

大清水溪得名或與北邊的和平溪有關,宜花交界處的和平溪昔稱大濁水溪。清水,如不是自身水清如鏡,就是相較之下顯得乾淨。

蘇花公路匯德隧道北口有兩條溪,南為石硿溪,平時呈乾溪狀態,北為小清水溪,四時皆有水流。小清水溪發源於清水山東麓,流長2公里,陡降入海。

木瓜溪右岸最大支流亦名清水溪(能高清水溪),清潭處處,翠綠透明,不負清水之名。發源能高峰支亞干山間東麓,集巴沙灣、武陵、赤壁、桃源、烏帽等山南麓及牡丹、東崖、哈崙、霸嶺、可樂派西、木瓜等山北麓水東趨,下游下西北折東南,在清水發電廠東方清流西自右岸匯入,轉東北過揚清橋後匯入木瓜溪,流長約25公里。

萬榮鄉西林村與見晴村之間的清水溪,又名北清水溪,發源於林田山東麓,於西林與見晴村界出谷入平原,於西林見晴聯絡道清水橋西南北兩溪匯合,北溪有支亞干淨水場的攔砂壩與進水口,南溪有平林圳「鮮水」的進水口溪水東流經鳳林鎮,在中興大橋南側匯入花蓮溪。

南清水溪發源於拔子山東北麓,流長約5公里,泰半在光復鄉大興村境內,上游在萬榮鄉馬遠村山地,於大興村東北端流入光復溪。

花蓮縣志卷四地形(民63)及續修花蓮縣志自然篇(2005)提及的南清水溪,係發源於高嶺山東麓,集樂嘉山東麓及清水嶺水北趨,匯入萬里溪,流長約6公里。

花蓮最南的清水溪是拉庫拉庫溪(樂樂溪、轆轆溪)最大的支流,幾乎全在卓溪鄉卓清村境內,發源於三叉山東麓,集水東趨,溪岸狹隘,斷崖與峽谷絡繹,馬西桑以下,河床漸寬,經卓清社區,北流於卓富大橋前匯入拉庫拉庫溪。樂樂與清水亦是濁清的對稱,樂樂是閩南語濁濁的發音,比照這兩條溪清濁的程度。

References

劉瑩三編纂(2005)。續修花蓮縣志自然篇。花蓮市:花蓮縣政府。

駱香林主修(民63)。花蓮縣志卷四地形。花蓮市:花蓮縣文獻委員會。

天祥基督教禮拜堂

天祥文天祥像兩旁,左有天主教堂,右有台灣基督教宣教士差會天祥禮拜堂,基督教禮拜堂位在從塔比多到荻坂山埡口的荻坂道路入口,臨塔次基里溪左岸。

台灣基督教宣教士差會(Taiwan Fellowship Deaconry Mission,TFDM),是德國馬堡差會派出的宣教士在臺灣設立的外國差會,原本是在中國雲南做醫療關懷照顧弱勢的女宣教士,中共政權成立後被驅逐,轉來臺灣宣教。第一位來到花蓮的宣教士貝靈恩,是位牙醫師,民國41年(1952)來到臺灣服事,申請立案成立「台灣基督教西德女教士差會」,民國44年(1955)建立畢士大盲女習藝班,收容失明的4位部落女孩,習藝班發展成收容百餘位身心障礙孩子的畢士大教養院。台灣基督教西德女教士差會後來改為台灣基督教宣教士差會,宣教足跡遍及臺灣各地,除建立教養機構外,還建立許多教會。目前台灣基督教宣教士差會由德國馬堡差會及美國自由角差會,聯合差派宣教士及經濟支援,分別負責機構的管理、教會的牧養及神學教育的推廣事工。

基督教禮拜堂建於1960年代,由畢士大教養院的差會宣教士設計,教堂外牆以大理石片鋪砌,旁有庭院,靠溪邊的二層建築是辦公室和住宿空間。產權屬德國差會及畢士大教養院共有,禮拜堂的宣教和管理委託基督長老教會的牧師,除天祥禮拜堂的教務外,還要負責蓮花池、梅園、竹村三處教堂的宣道,三地都建有形式相類的木造教堂,蓮花池等地墾民的承領地多被太魯閣國家公園收購,墾民離開下山定居,教堂遂廢。天祥的居民亦大幅減少,禮拜堂因沒有教眾失去功能,轉型為住宿的場所,教堂的建築陳設仍保留如故,民國95年(2006)起由花蓮畢士大教養院退休的布農族人邱先生夫婦擔任志工管理,住宿的盈收全數奉獻給教養院使用。

References

黃丁和(2016)。台灣基督教宣教士差會在花蓮設立畢士大教養院宣教關顧服務之歷史及成效研究。基督教台灣浸會神學院碩士論文。

天祥基督教堂(2013)。集集薪傳第52期,102年12月。

鳥踏石仔

鳥踏石仔聚落在花蓮高中和畢士大教養院間東側海邊,當時的花蓮港西防波堤旁,緊鄰海灘。民國67年(1978)至80年(1991)間花蓮港進行擴建,鳥踏石仔位在港口計畫區內,居民被遷走,整地後聚落消失。

鳥踏石仔的名稱由來據說是在東堤東側有大礁石,來自龜山島的先民抵達花蓮外海時看到大礁石上聚集了許多海鳥,以為是王天君顯靈,驚呼:「鳥仔踏石仔!鳥仔踏石仔!」所以稱為「鳥踏石仔」。相傳一百多年前有琉球人最先到此居住,隨後而來的龜山島藍姓家族從乘船往來宜花兩地到定居。即在建港之前已有人居住,不知是如何抵擋颱風,因為離海很近。

從畢士大過海岸路,走下一段水泥石階,越過東岸街和鐵道,穿過聚落到卵石遍布的海灘,石階還在,東岸街已廢,東岸街兩端連接海岸路的坡道仍在,南端在海濱公園青商會「盟約永固」石碑旁,北端在花蓮港砂石車聯絡道出口旁;鐵路已改建成自行車道。

下水泥石階東岸街旁是美崙站,有座水泥磚造的候車亭。鐵道在東岸街東側,昭和14年(1939)花蓮港築港完成,同年9月20日連絡花蓮市及花蓮港的花蓮港驛(舊花蓮站)至東花蓮港驛(花蓮港站)間4公里的臨港線鐵路完工,在此設米崙特種停車場,民國41年(1952)5月1日增設民立、新村二站,米崙站改為美崙站,提供載客服務,民國54年(1965)4月美崙站候車亭重建完工;北迴鐵路興建後,花蓮站西移,行車路線不再經過舊花蓮站,民國71年(1982)7月1日田埔站至舊花蓮站間的鐵道廢止,花蓮新站正式取代舊花蓮站,民立、新村、美崙等站同時裁撤。花蓮市到花蓮港這段鐵路因新站的機廠民國85年(1996)完工,完工前火車還是到舊站的機廠檢修,所以民國85年後才無火車行駛。民國88年(1999)改建為自行車道,鐵軌絕跡。美崙站北邊的花蓮港站還在營運,有鐵路往北連接花蓮新站和北埔站,南邊的新村站係為便利旅客及鐵路新村之員工眷屬乘車設立的招呼站,舊址在亞士都飯店東側自行車道的階梯旁。搭火車通勤的花蓮中學學生在美崙站上下車,為方便識別制服學號旁會繡上「火」字。

水泥石階的北邊有家雜貨店,隔著馬路榕樹下有方形的水泥水槽,引水注滿,從海邊上來可洗手洗腳,夏天旁邊會掛大大小小輪胎內胎充氣的游泳圈,出租給戲水的人,大的比較好玩,幾個人能共同攀附在海上浮沉。

雜貨店過去有座土地廟,供奉土地公和紅面王天君「王天君」是龜山島的守護神,島上發生瘟疫時,王天君顯靈賜藥救了島上的百姓,被居民敬稱為「恩主公」,隨著龜山島的移民帶來的信仰。這座廟現在遷移到花蓮市中美十街,當年的兩棵老榕樹還矗立在原址。

目前放置在江口良三郎公園的江口良三郎紀念碑原本位在土地公廟旁,上有「江口廳長頌德」字樣。江口良三郎是大正9年(1920)9月就任的第五任花蓮港廳廳長,數度建請臺灣總督興建港口未獲同意,「江口悻悻,日攜短杖,徘徊美崙岸上,料量形勢,募琉球漁戶善泅者,入海探岸壁虛實…,迺力請臺灣總督,先以三萬餘元築蹄形突堤繫漁船,賴以風濤無患,方重提築港,而疾作不起,斯議遂寢。」(花蓮縣志卷十五)

土地廟旁有被稱為北邊角的民宅,往前有冷凍庫和竹子加工廠。鐵路東邊亦有民宅房屋,此處稱南邊角,中有一條巷道,房屋分列二旁多是黑色斜頂木造,有雙併黑瓦的日式房屋。

鐵路旁邊的水溝,不知哪來豐盈乾淨的水,流過漁村,村婦浣衣的地方,經過菜圃,流下海邊的沙崖、海灘,流進海裡,只有在村邊的一段像溪流,在樹蔭下、石堆裡經過。

下到海邊,黑色的混凝土海堤延伸入海,為江口良三郎倡建者,稱「江口突堤」,以其位置稱「西堤」,以其形狀稱「T字形堤」,擴港後拆除,西堤移至美崙溪出海口北邊。西堤和東堤南端環抱成外港,花蓮港白燈塔在東堤南端堤頭和西堤相對,擅長游泳的會挑戰從T字形游到白燈塔。這裡的海岸保持礫灘且未管制,釣客多聚集在T字形提頭,游泳戲水的多在T字形北邊。常有人推著兩根竹杆架成的三角網在近岸的海中捕撈虱目魚,上岸後魚苗暫放在水桶裡,裡頭小小透明的魚苗游來游去。

外港海灘北邊有座儲木池,廢棄後成為天然的游泳池,被稱為「四角窟仔」,下面的礁石很尖銳。

花蓮港擴建後,白燈塔、T字形、海岸、聚落不見了,鳥踏石仔這個曾經現已不存的場域,只能經由文字和圖像回味。

References

《海洋鄉土教材:與白燈塔一起消失的漁村──鳥踏石仔》,黑潮海洋文教基金會村史工作小組

東臺灣研究會

東臺灣研究會於大正13年(1924)3月成立,創會的目的是:「調查東臺灣拓地殖民的問題、提倡東臺灣經濟產業發展、裨益東部富源開發。」會員幾乎都是花蓮港廳及臺東廳的日籍廳員,是在臺日本官方人員組成的東臺灣地方團體。昭和3年(1928)時的會員數共585人,其中日本人572人,普通會員520人中,花蓮港廳及臺東廳廳員有502人。

東臺灣研究會發行「東臺灣研究叢書」月刊,從大正13年(1924)4月開始至昭和7年(1932)11月止8年半的時間,共發行97編,作者包括東部住民、會員、東臺灣研究會、東部企業及團體、東部地區行政官員、總督府官員、各地企業及不具名者,內容以開發、交通建設、移民、教育、理蕃等興革意見最多、調查研究其次,以及活動、時事及會務報告。

東臺灣研究會的靈魂人物為橋本白水(1886-1932),日本福島縣人,明治43年(1910)來臺,擔任東臺灣新報、臺灣、新高新報、南瀛新報的編輯或主筆,是東臺灣研究會的創會成員及副會長,東臺灣研究叢書的作者之一,東臺灣研究叢書在橋本白水罹患腎臟癌過世後停刊。擔任會長的梅野清太(1877-?),日本長崎縣人,大正9年(1920)基隆重砲兵大隊退伍後被賀田組延攬到花蓮,曾任第一屆花蓮港街街長、府評議會員、花蓮港商工會長、東臺灣新報社長、花蓮港電氣株式會社社長、株式會社朝日組社長等職,為日治時期東臺灣事業發展的重要推手之一,有「東臺灣總督」、「花蓮港最重要的人物」之稱。

民國83年(1994)一個以學者或文史工作者為主從事東灣相關研究議題的、新的東臺灣研究會在臺東成立,希望透過活動、出版、資料典藏運用,產生實質影響力。出版方面,於民國83年(1994)開始出版相關研究專書—「東臺灣叢刊」,民國85年(1996)「東臺灣研究」期刊創刊。

References

李玉芬(1996)。日治時代的東臺灣研究會及其叢書—兼述一個在台日人的地方團體。東臺灣研究第1期,頁9-27。

游智勝(2007)。日治時期臺灣沿岸命令航線(1897-1943)。臺灣師範大學臺灣史研究所學位論文。

花蓮臨港線

明治43年(1910)12月16日花蓮港驛至鯉魚尾的鐵路通車,花蓮港驛開業,明治45年(1912)1月14日花蓮驛通往南濱的海岸驛1.1公里的鐵路通車,南濱是當時花蓮對外的交通門戶,輪船泊於南濱外海,人貨由小船接駁上岸。駱香林在「東台遊記」中描述在南濱下船的經過:「於是同下小船。當是時,巨浪打岸,去而復返,而前浪未退,後浪繼往,兩者相銜,水忽起立,其高尋丈,澎湃之聲,如萬雷齊落。而小船停於是間,隨浪上下,於是轉首作尾,操舟者五六人,其在前者執索以待,浪退小船即高舉,繼復澎湃,小船隨之抵岸,執索者急執索岸上,岸上數十人力挽之,浪退而小船緊靠於地,舟中人爭索行李躍下。後浪急來,疾雷一聲,瀉舟中殆半,先躍下者,遍體皆濡,舟中人自膝以下無乾淨者,行李亦復淋如。至此始信風濤之險,向之輕視,蘇澳以人言為誑者,茫然自失矣。」

昭和6年(1931)在花蓮港街北部的米崙築港,昭和14年(1939)花蓮港啟用,同年花蓮港驛至港區內東花蓮港驛4公里長鐵路完工,其間設入船、日ノ出、米崙三站,辦理一般旅客業務,是最原初的臨港線。因運輸功能的移轉,南濱的海岸驛在昭和16年(1941)廢止,軌道於民國71年(1982)拆除。

臺灣光復後臨港線的車站都改了名稱,民國40年(1951)花蓮港驛改名為花蓮站,東花蓮港驛改稱花蓮港站,次年(1952)入船站改為民立站,日ノ出改為新村站,米崙改為美崙站。

民國64年(1975)7月北迴線新城至花蓮港站通車,花蓮港站取得聯繫北迴鐵路的出口,東線拓寬工程完成後,民國71年(1982)7月1日田埔站至花蓮站的路線廢止,花蓮市區西側的花蓮新站正式取代市區東側的花蓮車站,臨港線上的民立、新村、美崙站隨之廢站,但因花蓮機廠尚未遷移,檢修的火車仍需從臨港線送到舊站的機廠,民國85年(1996)4月花蓮機廠遷到新站,花蓮港站至花蓮舊站間的臨港線廢止,民國88年(1999)廢線路基改為自行車道。

臨港線唯一留存的花蓮港站,現為貨運車站,以運輸水泥和石灰的貨車為主,往南有2公里長的港區線,往西北可連接北埔站和花蓮站,為新的臨港線。

References

蘇昭旭(2014)。台灣鐵道經典之旅—地方鐵路篇。台北市新店區:人人出版。

砂婆礑淨水場

砂婆礑淨水場(大門門柱上名為「娑婆礑淨水場」)位於七腳川山東麓山腳,砂婆礑溪自東側流過,屬臺灣省自來水公司第九區管理處,臺灣省自來水公司第九區管理處下轄和中、新秀、花蓮、銅門、壽豐、水璉、鳳林、光復、豐濱、富源、瑞穗、港口、舞鶴、松浦、崙山、玉里、東豐、東里、富里等供水系統。花蓮供水系統有婆礑、慶豐、南華、國慶、北昌、尚志、美崙等淨水場。

淨水廠取用砂婆礑溪水做為水源,砂婆礑北溪發源於嵐山,集嵐山、加禮宛山溪澗水,南溪發源於百葉山附近,集七腳川溪東側溪澗水,在淨水場西北匯流,往東流入太平洋。砂婆礑又稱娑婆礑,名稱來源有二說,一說砂婆礑(Sabado為太魯閣族語雨水很多之意;一說源自阿美族語與撒奇萊雅語Savado,河中很多大岩石之意農田水利會亦取用砂婆礑溪水灌溉,進水口在檢查哨前,水圳沿山邊至七腳川社區。

水源區原僅在南溪,由二個進水口(第一進水口、第二進水口)導引原水到南溪的沉沙池,經初步沉澱後送入淨水場,民國101年(2012)增設北溪取水口。

大正7年(1918)擇定砂婆礑為花蓮市水源,並開始管路鋪設,大正10年(1921)完成砂婆礑地面水源,埋設200公釐輸水管,導水入市內,設置美崙淨水場。昭和15年(1940)增設300公釐輸水管,導水至美崙山高地配水池。原水經過處理後,經花蓮系統輸配水管送至用戶家中,花蓮系統原僅供應花蓮市區用水,在合併北埔、吉安、七星潭、南華等系統後,供水區域包括花蓮舊市區、美崙、景美以南的新城鄉、吉安鄉等地,供水人口超過10萬人。砂婆礑溪為花蓮供水區主要水源,出水量占花蓮系統三分之二左右,故對大花蓮市的供水極為重要。

水源地已公告劃定為水源、水質、水量保護區,面積17.68平方公里,因集水面積不是很廣,枯、豐水期流量變化極大,原水氫離子濃度指數8.4,為天然鹼性水。水源區收集的原水多懸浮微粒,較重的懸浮微粒經過沉澱即可濾出,較輕的懸浮微粒則需用混凝劑凝結。水質的檢測除檢驗室外,還有裝設測試箱,放置對環境高敏感的金魚20餘條,每2小時檢查一次。

淨水場的水處理設施位置,係依照溪水流向,約呈自北至南的線性排列,北起水躍池,終於清水池,位於淨水場的東半部,辦公室及宿舍分布於西區,北邊林蔭下原有一棟日式木造建築,現已傾圮。

砂婆礑淨水場原水處理的第一個階段是「水躍池」,利用水流沖激的快速攪拌,將混凝劑急速擴散於水中,使懸浮固體充分混合,達到去穩定作用,是加藥處理淨化均勻混合用,建造於民國82年(1993)2月19日,容量有13.75立方公尺,原水濁度除颱風天較高外,一般為1MTU左右,國家標準為2MTU,所以本區的原水澄淨,可不需加藥。

在水躍池加藥混合的原水流到「迴流池」(又稱膠羽池),經由速度差攪拌,使膠羽顆粒互相碰撞,形成大而重的顆粒,流程約需1小時45分。迴流池同樣建於民國82年12月19日。

經過迴流池進到民國82年2月19日建造的「沉澱池」,可將水中懸浮固體或膠羽形成的顆粒藉著重力沉澱去除。因為水質純淨,同原水一起進來的溪魚悠遊其間,水草亦生長的極為豐盛,隔一段時間即要清除池中的水草,而將水放盡清洗池子的時候,也是魚獲豐收的時候。

沉澱池之後是「快濾池」,建於89年(2000)2月19日,其係用來過濾水中浮游物及部分溶解物體。快濾池池底是石英濾砂層,經由濾床一層層的阻隔,可將水中浮游物及部分溶解物體等細小雜質過濾掉,當石英砂濾層含雜質過多時,要實施反沖洗作業,恢復石英砂濾層的純淨。

沉澱池旁為「廢水池」,亦建於82年2月19日,作用為快濾池反洗廢水的貯存、沉澱和排水。

其後為加藥點,消毒的目的在消滅水媒性病菌,包括細菌、濾過性病毒等,消毒的水中必須保持自由有效餘氯(0.2~1.0mg/L)確保自來水安全與衛生。

處理後的水進入「清水池」,準備送至輸水管線。經過過濾的水會在清水池中添加次氯酸鈉,確保水中的病毒及病原菌均已被消毒。和前面各池不同,清水池是密封的,建於民國78年(1989)5月20日。其功能有三:一、維持淨水池一定出水量的操作。二、增加消毒停留時間。三、調節供水量。

淨水場中還留有日據時代的淨水設備,建於1940年,淨水流程較現今使用的設備簡易且出水量較小,不同處為採用慢濾池淨水,淨水方式是藉由濾砂表面之生物濾膜篩除水中雜質,過濾水加藥後供水至用戶端。自北而南有分水井(將原水分配至淨水設備並具有安定原水之水位,量測原水流量之功能)、初沉池、調整井、慢濾池、濾率井、乾燥床。

慢濾池一共有4座,1號和2號池建於昭和15年(1940)6月,3號池建於民國46年(1957)9月,4號池建於民國49年(1960)1月,為所有設備中年代最久遠者,早年的淨水處理只賴此一項,因為花蓮的水質一向乾淨,不需經太多的處理。慢濾池目前停用,僅在乾旱時需向農田水利會調水時使用。

淨水場旁沿溪道路,原為太魯閣林場嵐山工作站平地鐵路,1950年代初徵得花蓮市自來水廠同意興築。淨水場後門旁有一座廢棄的檢查哨,旁為引水道,上行可至入山檢查哨,為昔日嵐山工作站平地鐵路和索道的起點。檢查哨臨溪處有農田水利會的進水口,沿南溪再往裡走就是水源地,在南、北溪匯流處原有吊橋,今為過水路面。

References

台灣自來水公司第九區管理處。「花蓮好水—娑婆礑淨水場」摺頁。

海或‧瘋市集

自民國100年(2011)起,每年7月的第一週舉辦「海或‧瘋市集」(Ocean Home.Wild Market)的「海或OCEAN HOME手作民宿」,位在省道臺11線鹽寮的海邊,招牌小小,廢墟般的建築在公路東側下方根本看不見,南邊隔著福德橋是醒目的著名民宿斯圖亞特,橋北鹽寮教堂旁,原為四個藝術家阿鐘、Kulo(趙俊堡)、吳娟、Emma的共同工作室。該民宿在FB的自我介紹是:一個簡單地方--海或。手作,「海」是這,「或」是你,花蓮臺11線11K海岸公路一處美麗秘境;海或只提供沐浴乳、洗髮精、吹風機、悠閒步調及碧海藍天,請住客自行準備牙刷、牙膏、毛巾…等個人盥洗用品。PS.海或無電視,只有大海提供的24HR免費海浪聲

市集的攤位從第一年不到40增加到100的數倍,範圍從民宿的周邊向北延伸,以手創的攤位最多,飾品、染布、圖畫、剪髮…,飲食攤位較少,有的商品極有想像力,聽攤主講他的故事10分鐘、動物溝通…;有表演舞台做動態展示,身體舞台隨意的伸展讓人目瞪口呆,資質駑鈍者不知其所為何物,卻不妨礙跳的和看的人都津津有味,自得其樂。工作坊草地講堂有時間和人數限制,較少被注意。市集最吸引人的不是商品、表演或提出的議題,而是現場的氛圍,是七月的陽光還是太平洋的風,呈現過度慵懶悠閒的放鬆,攤位裡沒有椅子,老闆或坐或臥,偶可看到躺著睡覺的,趺坐冥想的,或乾脆掛個「老闆出去玩,晚上8:00回來」的牌子,人不知去向,或直接標示「老板賣的是開心」,隨興的隨興,任性的任性。

攤位須自行布置搭建,就地取材,用漂流木為架,石頭固定,頂上用葉子、塑膠、布遮蔭,有的搭成棚子,更多極簡風,兩根漂流木撐起,寬1公尺餘,高不及1人,窩在裡面顧著一卡皮箱即能提走的手作。非下午2:00~10:00的營業時間,場子裡只有破破爛爛的木頭石頭塑膠布,跟難民營貧民窟所差無幾,當人貨到位,景象截然不同。

氛圍的塑造,主事者的價值、態度與付出當然不能忽略,一個有利的因素是場地靠海,海是瘋市集不可或缺的背景,如果抽掉海景調性完全走樣。可以多走幾步路下到海灘,或轉個身背對市集,面向太平洋,輕易就拋開了背後的人群與囂嚷。另一個因素是攤位老板和表演者都是年輕人,藝術家可能未達,創作者已滿,個性上的特質吧,明顯的表現在穿著上,寬鬆舒適為尚,應付夏暑必要清涼,男生頂多打赤膊,女生多用手染布,顏色濃淡深淺,翩翩來往,有異國風情。

雖然熱鬧,掩不住的簡陋看得出沒有太多經費的挹注,主事者和參加的攤位、表演者不是為賺錢而來,活動都有需要支付的基本開銷,瘋市集經費明顯不夠充裕,卻比其他獲得政府大量補助的活動更具有活力和魅力,使人對其財務的運作模式感到興趣。

活動的舉辦牽涉人和錢的問題。參與者的徵集,攤位、表演者、志工都利用網路,活動訊息與募捐也透過網路傳播。費用方面,不收取報名費用,演出費用由手作攤位每日營收的10%贊助,希望擺攤者與表演者透過這樣的方式彼此互助共好。吃的方面有廚房提供早中晚餐,志工持飯牌免費,其他一餐50元,廚房物資尋求贊助。住宿露營免費,自備環保餐具、私人盥洗用品,海或有15~20床供攤主申請,強調只有冷水和簡單帆布遮蓋的淋浴間,還有不管怎樣都會阻塞的馬桶。露營須忍受日曬雨淋蚊蠅騷擾,有曬到脫皮的、有包成木乃伊睡覺的。或選擇到其他地方住宿,附近的民宿會配合活動打折。

協助瘋市集運行的志工分為廚房組、資源回收、交管組、舞台組、攤位組、醫護安全組、機動組等,和攤位一樣,不須全程參與,報名表可填寫能配合的時間,是具有彈性的作法,能保持志工的熱情,每餐用餐的志工約100~110位,人數不少。從交管組可看到這群志工的特別,雖然日頭很大,曬得黑黑的,仍來勁的揮動交通指揮棒,隨著路旁舞台音樂節奏律動起舞,不捨他頂著烈日,卻回答很快樂!

降低物慾,金錢的順位往後擺,簡單生活,人會活得快樂一點吧?

茶業改良場臺東分場

鹿野鄉龍田村在鹿野鄉西南隅的鹿野河階上,卑南溪在東,鹿野溪在南。鹿寮溪南北兩側的平野原稱鹿寮,明治30年(1897)的行政區劃屬臺東廳直轄鹿寮區,大正5年(1916)臺東製糖株式會社招募日本新瀉縣短期移民前來開墾,大正6年(1917)自新瀉縣招募永久移民,因缺乏灌溉設施、風土病盛行等原因,移民不肯久留,大正7年(1918)開始招募本島人入墾,在此地設置移民村—鹿野村,是鹿野地名的首次出現。移民村有上坪、宮前,學校,下坪四個聚落,大正9年(1920)鹿寮區改稱鹿野區,下轄鹿野(龍田)、大原(瑞源)、月野(月眉)三村,區役場設在鹿野。臺灣光復後鹿野鄉公所等行政機關改設在鹿野火車站附近,民國50年(1961)調整行政區域,將沿襲鹿野庄而來的鹿野村分為鹿野、龍田二村,鹿野村專指鹿野車站附近的聚落,原日本移民村改稱龍田。

龍田村的命名,當時曾開會徵詢村民意見,提出三個名稱:光榮、龍田、龍岡選擇,光榮是村內最重要的東西向道路路名,取龍田與龍岡是因鹿野溪對面為龍過脈,龍過脈延伸過溪,村中又多為已開墾的田園,故名,決議以龍田為村名,光榮仍為路名,龍岡用於客運的站牌,村裡最大的聚落亦以龍田為名。

茶業改良場臺東分場在龍田村東邊,周圍是大片的旱田,移民村標誌的棋盤式道路上,龍田著名的小葉欖仁行道樹就在田間。臺東縣的種茶歷史始於民國42年(1953),民國52年(1963)臺東縣政府選定卑南鄉溫泉村和鹿野鄉高台丘陵種植大葉系統的阿薩姆種,產製紅茶,在溫泉村設立一座製茶工廠,後來溫泉村的茶園轉作價格較高的桶柑,高台的氣候土壤只適合種茶,茶園快速增加,溫泉村的製茶工廠於民國62年(1973)遷移到鹿野鄉。民國70年代引進青心烏龍、武夷等,經省主席李登輝命名為福鹿茶。為配合發展東部茶葉的中央農業政策,民國72年(1983)在龍田設立茶業改良場臺東分場。

茶業改良場本場在桃園楊梅埔心,原為創立於明治36年(1903)的「臺灣總督府殖產局附屬製茶試驗場」。迭經改制及改隸,民國57年(1968)改組為「臺灣省茶業改良場」,隸屬臺灣省政府農林廳,先後設立文山、魚池、臺東三分場及凍頂工作站;民國 88 年(1999) 7 月1日改隸行政院農業委員會。臺東分場輔導轄區包括花蓮縣、臺東縣、屏東縣、高雄市,為臺灣東南部茶業輔導專責機構。

臺東分場輔導的四縣市不是臺灣茶葉的主要產地,臺東縣茶產區以鹿野鄉為主,擴及鄰近的海端鄉、延平鄉部分地區,以福鹿茶為名,包括紅茶、包種茶、烏龍茶等,以不知春茶與紅烏龍為特色茶葉;另在大武、金峰、達仁亦有茶葉生產。花蓮縣茶葉產地在瑞穗鄉,民國50年代生產鶴岡紅茶,後鶴岡改種文旦,現產地集中在舞鶴台地,生產的茶葉以烏龍茶系為主,包含青心烏龍茶、金萱茶、翠玉包種茶等;另在花蓮、南投與臺中縣市交界的大禹嶺近年亦有茶葉種植。高雄主要茶產地在那瑪夏青山茶區、桃源寶山里及六龜新發里,以生產烏龍、金萱及原生種野生山茶為主。屏東縣茶產區在滿州鄉,以港口茶為名,早期以武夷種為主,現在多改種臺茶12號。

References

汪世旭、謝筱涵、黃凱琳(民108)。台灣茶文化。臺中市:羅布森文化。

李文良等纂修(民90)。臺東縣史•政事篇。臺東市:臺東縣政府。

林玉茹等纂修(民88)。臺東縣史•地理篇。臺東市:臺東縣政府。

陳國川、林聖欽纂修(民89)。臺東縣史•產業篇。臺東市:臺東縣政府。

新港鏢旗魚

冬季東北風起,旗魚順著黑潮洄游到東海岸,就是成功新港漁船捕旗魚的季節,鏢手站在船首的鏢臺,以標槍刺取海面的旗魚,鏢旗魚是新港漁業特殊的捕魚方式。

臺灣鏢旗魚的技術來自日本,大正2年(1913)九州大分縣的漁民以高雄為基地,以帆船鏢旗魚,大正4年(1915)大分縣人在蘇澳以石油發動機船鏢旗魚,昭和元年(1926)蘇澳鏢旗魚的漁場最遠可達臺東廳外海。

新港鏢旗魚始於日治時期,昭和7年(1932)新港漁港完工,日本的漁業移民移入,昭和13年(1938)已有70戶移民。之前當地的阿美族及漢人使用拖地網和投網捕魚,僅作為家庭副業。日本移民募集來自有相同海洋環境的縣份,北自千葉南至沖繩,並帶來故鄉的捕魚技術,其中以延繩捕魚及鏢旗魚最被看好,因捕鰹魚的魚餌沙丁魚產量不穩定,鏢旗魚成為漁民採用的方式之一。隨著新港漁港擴充,有基隆和蘇澳鏢旗魚的漁民和其他地方私自渡臺的漁民移居新港太平洋戰爭爆發,漁民的人手缺乏,新港附近的阿美族人和從恆春、綠島移居新港的漢人開始加入這項行業。臺灣光復後,部分日本家族以徵用的名義暫留新港,用來普及成功地區的漁業。

References

西村一之(民92)。但願捕魚成功:由臺灣東部鏢旗魚觀其民俗。臺灣文獻季刊54卷2期,頁97-112。

( 在地生活花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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引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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