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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2/04 09:27:15瀏覽1577|回應5|推薦8 | |
公視《牛車來去》第6集收視創新高,落在兒子博文要改日本姓名,演地主陳進丁的楊烈痛斥其忘本還用日語教訓,更說他會講日語但不願意講!另一段我認為可疑的是其妻反對博文參軍,理由是常有台灣人骨灰從戰地送回,問題是當時台灣人戰死後,日本人真的有那麼「好心」會把台灣人骨灰送回嗎? 我在前面提過,自由時報報導李登輝前往靖國神社祭拜時,曾提到李登輝的哥哥李登欽,根據日本女作家上阪冬子專訪李登輝寫成的「虎口的總統」一書指出,李登欽於一九四二年時當上志願兵,配屬於左營的海軍基地。其後,李登輝與哥哥在高雄街頭見面,拍了幾張照片,當天,他哥哥僅對他說要出征了,但沒說要到何處。不久,他收到哥哥寄來的明信片,寫的是在有海與夕陽的美麗港口守備,李登輝研判是在馬尼拉。 後來,李登欽戰歿被入祀靖國神社,神社記載著「海軍上等機關兵岩里武則,昭和二十年(一九四五年)二月十五日戰死,死歿場所呂宋島馬尼拉市」。 李登輝家族有可能收到死於馬尼拉大屠殺期間的李登欽骨灰嗎? 我們再看另一個報導歌聲漸稀──台籍日本兵的拉包爾之歌,光華雜誌2005年8月號: “戰爭末期,儘管日軍在拉包爾佈屬了10萬菁英部隊,但是英美盟軍採「跳島攻擊」,只密集轟炸,並無登陸計畫。守在海邊的野戰醫院往外眺望,「美軍的戰艦、航空母艦、小艇,像小學生運動會那樣手牽手密密合合,天空落下來的炸彈,像蟲子下蛋,數都數不清!」潘友元回憶。死傷人數越來越多,勤勞團一面忙著挖防空洞,一面忙著收拾掩埋屍體。「一個大坑,存到50個人,再一起掩埋;還沒湊足人數前,就先用椰仔樹枝幹樹葉覆蓋。」 「我們把戰死者的手掌硬生生地剁下來燒,」劉英輝說,死亡人數激增,油料木材都缺乏,只能砍下戰死者的手掌來火化,以便將骨灰送回祖國歸還家屬。「到後來只能剁下一支指頭來燒了!」” 由以上內容可知,當時連燒骨灰的燃料都不足了,以至於不斷減少死者火化的部分,還有可能陸續把骨灰送回台灣嗎?當年日本會這麼重視戰死台灣人的骨灰? 不相信光華雜誌,那我們可以看張炎憲在世時的自由時報報導,這則報導在2004年,當時許昭榮還在世,並積極為台籍日本兵權益奔走,時任國史館館長的張炎憲也為相關議題發聲,該報導回首當年…他背著同袍骨灰歸鄉提到: “台籍日本軍何森田戰爭結束返家時,身上背著四名同鄉骨灰,雖然彼此不熟識,但想到死者入土為安的心願以及家屬思念的心情,他直接奔往死者家中,將骨灰一一送到。 面對死者家屬的悲痛及感謝,何森田心中百感交集,想到自己家人也在苦苦等待,他無法多作停留,奔命地往回家之路奔去。” 換句話說,當時日本於1942年6月中途島海戰失敗後,日軍在太平洋的海權就受到嚴重壓縮,而於1942年8月開始的瓜達康納爾島戰役,更是讓日本海軍在南太平洋的制海權喪失,實在不太可能優先把死者骨灰運回台灣,這從日本厚生省統計有大量海外遺骨可知一二。 回顧台籍日本兵的歷史,日本於1942年1月徵召軍屬的「陸軍特別志願兵制度」,在中途島海戰失利後,「海軍特別志願兵制度」於1943年5月實施,李登欽那番慷慨激昂「夢想加入帝國海軍」就刊載於1943 年 9 月 22 日《臺灣日日新報》。 因此,以本劇設定為1943年的背景來說,在第四集的時間是過年,那就是1944年,當時已經喪失制海權的日本軍,沒有甚麼可能把骨灰運回台灣,所以這段台詞相當可疑。 另一個值得討論的是飾地主「陳進丁」的楊烈,為了兒子「博文」改為日本姓名,怒目直視兒子說:「你現在是打算要忘本嗎?」的部分。 基本上,我認為所謂「忘本」在現代社會是很奇怪的思維,我一向認為,因為是甚麼族群或有甚麼淵源就不該「忘本」,實在沒必要,就像台獨一向對中共指控「台獨數典忘祖」嗤之以鼻,我認為用以前思維限制現代人,已經不能被現代人接受。 同樣的道理,就像台獨與仇中人主張「國民黨的徒子徒孫應該繼承蔣介石蔣經國的反共」也是很奇怪的思維,既然「忘本」「數典忘祖」很迂腐,怎麼可以心理變態的又要求別人這麼做呢? 因此,當楊烈飾演的地主痛斥兒子「忘本」,我必須說,像李登輝、鄭弘儀、林昶佐就是一群不忘本、不數典忘祖的人。 李登輝是台籍日本兵中最不吝表達日本認同的人,而且其弘揚「當年日台戰士皆為同袍,生死與共,榮辱同擔」的精神 也感化了蔡英文總統,所以才有沖繩台灣之塔蔡英文總統的落款題字,關於李登輝等人的心思,我們也可以從當年光華雜誌對台籍日本兵劉英輝的採訪來理解: “是否後悔替日本人出征?面對這個早在腦海中百轉千迴的問題,劉英輝停頓了一會,謹慎地回答,「阮這一代人,日本時代生,讀日本冊長大,雖然和日本人之間也有隔閡,但是伊沒說我是『台灣人』,我也沒說他是『日本人』,互相以本島人與內地人稱呼。支那事件(廬溝橋事變)發生後,我們當時想國家在和中國打仗,也是替皇軍加油!」” 劉英輝說當年台籍日本兵的來源包括「有的被日本警察半強迫徵召,有的為了賺取軍俸」,報導中並不諱言: “已經育有一子的劉英輝則是為了「愛國心」,不顧家人反對而參戰。「那個時代,有去作軍,才是榮譽。一心想殺贏才要回來,為了國家,生命也沒在顧,」劉英輝表示。” 因此,台籍日本兵的重點還是「日本兵」,正如劉英輝所言「我們當時想國家在和中國打仗,也是替皇軍加油!」才是許多志願參軍台灣人真正的想法。也難怪鄭弘儀看到馬英九紀念抗戰會憤恨交加的表示「當時的中國軍隊打的是包括台灣在內的日本,與我爸爸為敵,現在你這些人來到台灣,你要慶祝它贏了,那你覺得我爸爸的心情怎麼樣?」 而李登輝最敬愛的兄長李登欽死於日本對菲律賓的馬尼拉大屠殺戰役中,並且被記載於靖國神社,李登輝能否定自己的哥哥李登欽嗎?能否定自己與哥哥的人生嗎?就像蔡英文父親蔡潔生到滿洲國學修飛機,難怪她會在沖繩台灣之塔「日台之間皆為同袍,生死與共,榮辱同擔。」的碑文上落款。 綜上,有許多台灣人如李登輝及其精神繼承者延續著過去「國家在和中國打仗,也是替皇軍加油」的想法,不也是一種「不忘本、不數典忘祖」嗎? Blackjack 2023/2/3 牛車》楊子儀改日本姓名 楊烈氣到飆罵:打算要忘本嗎? 2023年2月1日 週三 上午3:21 公視時代生活劇《牛車來去》由公共電視、中華電信共同出品,金鐘導演李岳峰執導,楊烈、游安順、楊子儀等人主演。上週六公視播出收視最高衝到1.02,農曆年假期連兩個週末播出總觸達人數達87萬5千。 《牛車來去》第6集衝高到1.02,出現在楊烈、楊子儀父子兩人大起衝突戲碼。原來飾地主「陳進丁」的楊烈,為了兒子「博文」改為日本姓名,怒目直視兒子說:「你現在是打算要忘本嗎?」還用標準日語回敬「只要我還未闔眼、我不會允許」,一度飆罵兒子「混蛋!」 《牛車》也反映出在日本統治下,父子兩代的矛盾與民族認同糾結,飾演兒子的楊子儀反問父親,「你這樣不是很矛盾?既然你這麼反日,為何要送我去念日本書?還讓我去帝國大學讀醫科?」望子成龍的楊烈痛罵,「我們臺灣人除了讀醫科、農科,我們別無選擇。最起碼你當醫生,還能幫臺灣人看病啊!」更一手搶下兒子的日本姓名印章扔進炭爐裡燒掉。 這場群戲還有飾演妻子、媳婦的高欣欣與米可白在場,導演李岳峰的巧妙安排下,楊烈以台、日語交雜方式飆罵,楊烈說:「不好拍!」前面先跟子儀討論,培養氣氛跟情緒,加上演員通力合作完成。楊烈回想這場戲,表示,「那聲音要從內心透露真的情緒喊出來!」、「滿喘的,拍完很累!」他也透露,自己的上一代其實也有類似境遇,「我捕捉阿公阿嬤給我們的點滴與心情去罵兒子」,也認為「子儀表現也很好,我們才有來有往」。 發行日期:2005/08/17‧期數:11‧創刊日期:2005/06/08 本期連結: 歌聲漸稀──台籍日本兵的拉包爾之歌 文‧編輯部 圖‧莊坤儒 拉包爾,位於印尼新不列顛群島的一隅。二次大戰時,在盟軍麥克阿瑟負責的太平洋西南戰區裡,美軍以「跳島戰術」奪取了這個重要的軍事基地,徹底獲得南太平洋的控制權。看著二戰電影中激烈搶灘登陸與山頭爭奪,那殘酷的殊死戰裡,你可能不知道,其中有許多穿著日本軍服的「台灣人」...... 「有時,在睡夢中發現自己在海外,我問自己:我應該在台灣了啊,怎麼又回到這裡?」對83歲的台籍日本老兵劉英輝來說,那一場已經遠離60年的戰爭,經常還在真實與夢幻中穿梭來回。 1943年,昭和18年4月25日,日軍「台灣第三回特設勤勞團」成立,來自埔里40名年僅19、20歲的少年家,換上軍裝,由高雄港出發,經過馬尼拉、帛琉,一個月後抵達新不列顛群島的拉包爾,配屬到7129部隊的103兵站病院,從事軍務勞動。 出發前,他們先集合到日本神社拜拜,沿路許多酒廠職員、學生都拿著「國旗」站在路邊歡送他們。當時劉英輝的太太,懷抱著才4個月大兒子躲在家中拚命工作。「沒辦法,一閒下來就會哭,」記憶力嚴重衰退的84歲老太太,突然在一旁回想起歷歷往事。 40人當中,有的被日本警察半強迫徵召,有的為了賺取軍俸,而當時在埔里酒廠工作,已經育有一子的劉英輝則是為了「愛國心」,不顧家人反對而參戰。「那個時代,有去作軍,才是榮譽。一心想殺贏才要回來,為了國家,生命也沒在顧,」劉英輝表示。 到達拉包爾的野戰病院後,這群未曾受過軍事訓練的少年家,挖防空壕、種植瓜果蔬菜無所不包,是名副其實的「特設勤勞團」。 戰爭末期,儘管日軍在拉包爾佈屬了10萬菁英部隊,但是英美盟軍採「跳島攻擊」,只密集轟炸,並無登陸計畫。守在海邊的野戰醫院往外眺望,「美軍的戰艦、航空母艦、小艇,像小學生運動會那樣手牽手密密合合,天空落下來的炸彈,像蟲子下蛋,數都數不清!」潘友元回憶。死傷人數越來越多,勤勞團一面忙著挖防空洞,一面忙著收拾掩埋屍體。「一個大坑,存到50個人,再一起掩埋;還沒湊足人數前,就先用椰仔樹枝幹樹葉覆蓋。」 「我們把戰死者的手掌硬生生地剁下來燒,」劉英輝說,死亡人數激增,油料木材都缺乏,只能砍下戰死者的手掌來火化,以便將骨灰送回祖國歸還家屬。「到後來只能剁下一支指頭來燒了!」 1945年8月15日,日本天皇宣布投降,被盟軍俘虜的台籍日本兵,一樣在集中營裡聽著天皇的「聖旨」,要大家解除武裝,不可再戰鬥下去。 總計30批的台籍特設勤勞團,有的死傷一半,然而老天爺保佑,劉英輝這一梯隊竟然全數安全回到台灣。搭上航空母艦直航時,船上不時播送著路程進度,仰望著只有南半球才看得到的「南十字星」,他們的心緒比船隻更早奔回了故鄉。 然而回到家鄉,當初飄揚的太陽旗變成了青天白日滿地紅國旗,這一群生於日據時代,讀日本書,精通日語和閩南語的台灣日本兵,因為聽不懂新的「國語」,幾乎都無法回到原工作單位,原本在酒廠有不錯工作的劉英輝只好回家種地。 潘友元的情況更令人同情,才自戰火中倖存,卻又被捲入228事件後的「清鄉運動」而被關進監牢,「說是『修指甲』,接著就用針插入我十根手指的指甲縫,還將我的雙手反綁掛在半空中『坐飛機』......,」想起受刑期間的嚴刑逼供,具有平埔族血統的潘友元瞪著一雙大眼說:「真正是死去又活來。」傷痕依稀可見的潘友元,因為是以「非法持有槍彈」罪名被羅織,至今無法獲得平反與賠償,大半輩子都靠撿拾破爛維生。 「真是怨嗟,活命回來不僅沒人過問,外省人看見就罵『你們這些日本兵』!」劉英輝嘆息。更甚的是,孩子們接受國民政府教育後,不僅說日本惡質,連帶也批評父親,他們的浴血奮戰成了「認賊作父」,半生的鬱卒,至今難以抒平。 說到賠償問題,劉英輝不免生氣:「日本政府也真無情,平平都是為天皇打仗,伊日本人賠7000倍,咱台灣人才賠120倍。」被日本政府背叛的事實,重重地打擊了他們根深柢固的認同,顛覆了過去身為日本皇民的驕傲。許多台籍老兵甚至拒絕領取這筆慰問金,決定讓日本政府「欠他們一世人」。 這一群為日本出征,卻被「敵對」中國所接收的老兵,日本那邊認為「你已不再是日本人,不應由我們照顧,」國民政府這邊則認為「你為異族出征,和中國人民為敵,」落得兩邊都不是,成為無人照料的時代棄子。 是否後悔替日本人出征?面對這個早在腦海中百轉千迴的問題,劉英輝停頓了一會,謹慎地回答,「阮這一代人,日本時代生,讀日本冊長大,雖然和日本人之間也有隔閡,但是伊沒說我是『台灣人』,我也沒說他是『日本人』,互相以本島人與內地人稱呼。支那事件(廬溝橋事變)發生後,我們當時想國家在和中國打仗,也是替皇軍加油!」 今年暑假,劉英輝將帶著孫子到日本拜訪戰友,同時參觀愛知博覽會,「帶他們去看看日本人的科技和禮貌,」與其說劉英輝想要孫子們看見日本的先進,不如說是希望洗刷台籍日本兵的污名。 自戰場上回來,足足過了35年,當解嚴後民間結社不再被視為禁忌時,40名埔里特設勤勞團戰友以慶生會名義重新聚首,只是人數一年少過一年,目前只剩8個「會動」,還有2個中風的戰友還活著。 今年,與他們友好的日本「第十野戰氣象隊隊友會」有感於隊友盡皆凋零,將最後的會費15萬日幣囑託給劉英輝,請他捐贈給生活困苦的台籍日本老兵。儘管日本政府未能善盡撫恤的責任,戰友間的情感卻是感人的。 明年劉英輝他們將擴大慶生會的舉行,邀請戰友及死亡家屬一同來做最後的緬懷。60年的委屈、只能和戰友分享的私密記憶,也將在明年了結。最後一次的慶生會,他們照例將在一開始時,齊唱當年風靡南洋戰場的日本歌曲「拉包爾之歌」: 「拉包爾再見,我還會再回來,忍著暫時離別的淚水,望著懷念的島嶼,椰影上的夜空,南極星不斷閃亮...。」喑啞的歌聲、模糊的眼光,最後一次向不勝欷噓的往事告別。 (本文節錄自光華雜誌2005年8月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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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時事評論|媒體出版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