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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9/04/09 15:05:09瀏覽1707|回應1|推薦3 | |
《送行者--禮儀師的樂章》:我想要的告別式
陳碧月 《送行者:禮儀師的樂章》奪走第81屆奧斯卡金像獎最佳外語片,這部影片讓觀眾在面對死亡,以及把握生命存在的每一刻,皆有很大的啟示。 男主角原本一雙彈大提琴的手,在陰錯陽差,在經過自我心理調適後,而成為留下死者最後美麗的容貌的手。同樣是一雙手,不管是提琴師的手,或是成為禮儀師的手,都代表著神聖的使命。音樂帶給人們心靈的感動,而禮儀師爲往生者最後一程的妝點,卻帶給往生者家屬誠心的謝意與難忘的回憶。認真說起來,禮儀師的工作,要比音樂家更值得尊敬。 片中強調禮儀師的職責在於讓逝者有尊嚴地走,因為「死亡並非終點, 而是一段新旅程的開始」。既然是一段新旅程的開始,就不需有太多的悲傷,因為有尊嚴地走是很重要的。 辦喪事是我的童年夢魘。幼稚園時爺爺過世,爸爸帶著媽媽和我們三個小孩回台南鄉下守靈,隔天爸爸就回基隆上班了。那是我第一次面對生死,因為對爺爺沒有印象,整個靈堂給我的感覺只是恐怖的白色意象。晚上,媽媽和我們睡在四合院的偏廳,而爺爺的靈堂和棺材就在偏廳旁的正中廳。我們半夜要上廁所,必須經過棺材到院子外獨立的一間茅房。我記得當時,媽媽牽著我們經過棺材時,我們說我們很害怕,媽媽告訴我們:「不要怕!阿公是好人,會保佑我們。」可是我還是很害怕,至今還是,現在和媽媽聊起來,她說其實她當時也很害怕。 等我對死亡有概念時,是奶奶出殯時,我們繞著棺木跪拜,而孝女白琴哭得死去活來令我錯愕,結束後,我見她急著離開,說還要趕下一場。 我希望我先我的枕邊人而去,因為,我大概沒辦法孤獨度過沒有他陪伴與照顧的日子。 我又很自我,所以,我不要別人幫我決定我的身後事。 到時,我會簽下器官捐贈同意書,把還可以用的器官,遺愛人間。我還要事先計畫我渴望的告別式。 目前我想到,我理想中的告別式,是在一個有室內和戶外的庭園的餐廳或莊園,室內外都有鮮花妝點,佈置得既要是低調奢華又要溫馨美麗。我的兒子親自爲我製作一個關於我的生命歷程的照片簡報,在現場投影播放,愛我的、我愛的親朋好友齊聚一堂在優美的音樂中,享受美食、好酒,追憶我生前歡喜悲傷的過往,為我的最後一場派對留下完美的句點。 我不要有哭泣聲,我希望我愛的人,都能愉悅地送走我。如果可能,每一個來送我的親朋好友,講一段和我生前難忘的交流故事。如果我有對不起的人,在我生前來不及抱歉的,也可以說出埋怨,然後寬容地原諒我。 我要以環保的海葬,回歸大地,我的親人將我的骨灰灑向我愛的大海,以後我的兒子不需固定時間祭拜,那太形式化了,不是我的風格。只要他們有機會到海邊出遊,見到碧海藍天,可以想起愛他們至深的媽咪,那便足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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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創作|散文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