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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網路徵文】滅絕與重生
2020/06/30 20:26:51瀏覽16960|回應115|推薦7

主辦單位:udn閱讀、聯合報繽紛版、讀創故事


協辦單位:石尚企業、國立自然科學博物館、臺南左鎮化石園區




你曾在放滿恐龍圖書的地方,拿不定主意要買哪一本嗎?你曾幻想過那些書中的古生物,再次踏上地球的模樣嗎?歡迎來稿與我們分享你和古生物之間的故事。


請在「繽紛超連結」部落格「滅絕與重生」徵稿文案下留言,每篇限800字內,首段附上題名、作者名,文末附上e-mail信箱,並填妥Google表單(https://bit.ly/2NAxG6J),完成報名,每人不限投稿篇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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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標題〉


/作者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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駐站作家李世緯、丁名慶將選出精采留言,選登於繽紛版,優勝者除稿酬2000元外,入選者還有機會獲得價值3600元的火焰菊石、科博館門票、左鎮化石館門票或科博館文創商品喔。


即日起開放貼文,8月21日截稿,9月公布優勝者名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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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示範作】老編垚順/恐龍和猛瑪都沒了,我們還剩什麼?

暖冬午後,車窗外陽光慢燉著我們一家三口,光是要駛進停車場,就排了一個多小時。抱著小孩、捏著門票、抬頭奮力呼吸,好不容易跌出電梯,長廊上滿是生命力旺盛的人類,老的小的不停哭鬧,工作人員不住吼叫。

「號碼牌四百號之後請先入場參觀,出來再搭獨木舟!」

四百六十幾號的我們,排了四十幾分鐘,終於來到了牆邊。

牆上畫的是個海底世界,那些長得像魚的恐龍,沒有一隻我叫得出名字,小孩問那是什麼龍,我說不知道,接著小孩告訴我答案,然後我還是記不得。

「你不喜歡恐龍嗎?」老婆問我。

歷經小孩大量的恐龍知識灌輸,老婆也很熟識恐龍了,眼看著我對恐龍持續保持無知,她推測我可能是真的沒興趣。

「小時候也不喜歡嗎?」老婆接著問,「那你小時候喜歡什麼呢?」

「我喜歡待在家裡。」

老婆翻了個白眼。

我是真的比較喜歡待在家裡,但這並不代表我對古生物毫無興趣。比起恐龍,我印象更深刻的,是猛瑪。

小時候,家裡有些硬殼精裝的科普書,記得我曾在其中看過一幅跨頁全彩圖畫,一頭深褐色的長毛巨獸,聳立在白靄靄的風雪中,畫面左下角,有一幫生命力旺盛的人類,對巨獸丟擲石頭和長矛。

於是我知道,猛瑪和人類並存過。

可能是大人告訴我,也可能是後來自己讀到其他書裡寫的,總之,我一廂情願地以為,猛瑪只是被宣告滅絕,或許牠們還活著,在遙遠的西伯利亞或是阿拉斯加,在人跡罕至的北冰洋沿岸凍土區中。

有一陣子回想起這些書,覺得應該要找出來,可惜幼時不認字,不記得書名,一度懷疑是「讀者文摘」出的《瀛寰搜奇》、《談奇述異》等等,翻找出來一看,卻和記憶中樣貌差距太大。家人說,歷經幾次裝修,家裡每次都有清掉一些舊書,我講的那些書,恐怕就和猛瑪一樣,滅絕了吧。

總算進了展場,小孩騎著翼手龍飛了幾圈、和迅猛龍賽跑、和三角龍拔河,終於也搭到久仰大名的獨木舟。臨去之前,看著攤位陳列的書籍,老婆叫我別亂買,於是,我回家上網買。

既然小孩這麼喜歡恐龍,買些讓恐龍在紙本裡重生的書,何樂不為呢?


【示範作】黃宗慧/半途而廢的恐龍宅

一直以來,恐龍這種彷彿可以霸氣宣稱「我來,我見,我征服」,卻又以「我滅絕」收場的古生物,對許多人都有著龐大的吸引力。但我始終好奇的是,為什麼在戲劇裡,對恐龍懷抱著特殊熱情的角色,總是不脫「宅」的形象?美國喜劇《六人行》裡的古生物學家羅斯就是典型的例子,朋友們總愛訕笑他的恐龍收藏是凸顯個人低劣品味的仿製品;當他「自嗨」地侃侃而談古生物知識時,也必定令眾人昏昏欲睡。近期熱播中的韓劇《雖然是精神病但沒關係》裡,也有個恐龍控:男主角的哥哥文尚泰,是個獲贈恐龍百科圖鑑時會興奮朗誦出慈母龍、馳龍、弱角龍等恐龍特色的自閉者;甚至看到穿著劍龍裝的孩童時,會上前「認親」,如數家珍地複習起他的恐龍知識:「劍龍,屬名源自希臘文,意思是『屋頂蜥蜴』,沿著背部生長的骨板是牠的特徵,和龐大的體型相比,腦袋很小……」

雖然不確定恐龍和「宅」之間的神祕連結到底是怎麼建立起來的,但對恐龍深感興趣、到各地旅行總會去自然科學博物館看恐龍展的我,其實並不討厭這個宅的形象。對我來說,宅是一種執著。對自己感興趣的事物以某種很宅的態度來鑽研,是一種就算沒有觀眾的掌聲也會想持續的,更真誠的對知識的愛。而所愛的對象其實早已不在,「觸不到實體」也可以愛、一輩子見不到本尊還是愛的精神,想想似乎也很浪漫?

我對恐龍的愛畢竟不夠堅貞,沒有因為小時候太期待尼斯湖水怪的存在,而真在長大後走上古生物學這條路。不過,硬要拗的話,和古生物學無緣的我,至少還是和「考古」沾上了邊?佛洛伊德曾把精神分析比喻為考古學,因為他相信,如同古文物一樣被掩埋著的無意識記憶,遠比容易磨損與扭曲的意識來得更可靠;只要善於解讀,無意識其實能訴說出更多真相。如今的我,雖然已經停止累積關於恐龍的宅知識,遑論考掘其他古生物的神祕檔案,但卻持續以精神分析為研究興趣,探討著如古文物般令人好奇的,人類心靈黑盒子的祕密。這樣一想,我這個半途而廢的恐龍宅,也就好像不那麼遺憾了。


【示範作】Emily/大象你好,幸會幸會

去年夏天參加古生物學者蔡政修老師的一場分享會,他提到地球史上的五次大滅絕,還讓我們觸碰一塊古菱齒象化石。觸摸化石的一刻,我感動得心頭與眼眶一熱,覺得我的手彷彿瞬間跨越萬年,與這隻曾在同一片地上行走的史前巨獸連線,我默默對牠說:你好,幸會。內心滿是敬愛,敬悠長遼闊的時間,愛龐大奧妙的生命。

當時想像著身處的台大校園、周邊的商圈,曾幾何時這裡遍布著奇異的古植物與動物,但頭上的豔陽卻是同一個,便感到疑幻疑真。我對古生物好奇卻相當無知,回家才搜尋大滅絕的資料,買了教授推薦的關於演化的繪本。從此,觸摸化石的悸動、大滅絕的歷史和繪本《骨之旅》,成了我的心靈療癒三寶。

當想到人類出現前,地球上的生物早已生滅無數遍,加上既然大滅絕已發生過五次,我們正邁向第六次也很合理,便淡淡地接受,將來人類在地球絕跡一點也不奇怪。人們說退一步海闊天空,那麼了解地球和生物史,可算是退億步宇宙無垠?

過去半年全世界經歷著劇變,有陣子心裡滿是疑問:全球經濟與秩序是否會徹底崩潰?還會出現什麼天災人禍?過程會有多少人喪生和受苦?會不會是自己或我關愛的人?然後想到繪本裡簡述的演化史:生命從單細胞到多細胞,漸漸演化出有脊椎的魚,一些魚後來生出四肢爬上陸地,長出肺在陸上呼吸……可以想像這簡化的時間軸裡頭,定有無數陣痛、鬥爭和激烈的動盪。我們此刻面對的不確定,和未來要經歷的無常,也許正是--亦不過--生物演化的小章節,談不上成敗與好壞,只是生命洪流不可抗的前往。

知不知道這些,不會抵消日常要面對的大小事,可是,當某天吃烤雞時想到雞就是恐龍的後裔,喝水時想到水已在地球循環上億年,再想到血液與海水含有大致相同的物質--海洋是生命之源,而她仍在我們體內流動不息……能夠從細微之中體會浩瀚,思想生命的變幻與不滅,讓宏觀與眼下的視角交替,同時看見每個生命輕與重的意義,對我而言就是古生物知識最迷人的啟發。


【示範作】李達達/爪的祕密

我們家有一卷《侏儸紀公園》的錄影帶,小時候我經常跟弟弟一起看。電影裡那對小姊弟被迅猛龍追著跑,他們逃進餐廳廚房,才甩上門,迅猛龍的鼻息就噴在門上圓形小窗,接著門把轉動,門就被推開,兩隻迅猛龍惡徒那樣踏進了廚房……從那幕起,我就愛上了迅猛龍。

我好想要迅猛龍的腳爪。

那幾年博物館、遊樂園、百貨公司,到處都在賣恐龍,我也遇過爪子化石的複製品,但那太貴了,要花我三百年的零用錢。所以我就趁著美勞課,用紙黏土為自己做一隻爪子。

我以黏土包覆食指,捏出鉤狀,為了逼真和帥,在黏土乾燥後我還把爪削尖,最後以鉛筆將它塗黑。作品完成才偷帶回家。我把它藏在書桌抽屜夾層底下。當我套上黑爪輕敲桌面的時候,我覺得自己是一隻迅猛龍,聰明且嚇人,邪惡又快樂。

然而當年,我宣稱自己認同的是茹素的三角龍。

我跟弟弟各有一隻玩具恐龍。弟弟的是暴龍,我的是三角龍。利齒與犄角各是一種生存哲學,哲學與哲學必然相互碰撞。我說:「三角龍是好龍,牠吃素,不殺害其他恐龍。」弟弟說:「我咬死你!我是暴龍!」我們先用玩具打,接著互毆起來,結果兩個人都哭了,最後大滅絕的隕石轟轟入場──「討打嗎,數到三,罰跪去!」媽媽一吼,恐龍滅絕。

罰跪時我思念那祕密的爪。爪子撕開獵物血肉的畫面從我腦中閃過,邪惡的念頭攫住了我。

當天半夜,趁全家都睡了,我摸到書房去找爪子。結果抽屜拉開,手電筒一照,發現爪子折斷了。也許是弟弟弄壞的,也許是我自己關抽屜太大力夾到的,也許是天意……無論如何,它斷了。

奇妙的是我並不難過,反倒鬆了一口氣。我裹屍那樣用舊報紙將爪子捲起來,塞進書包裡,隔天帶去學校丟。

後來恐龍和錄影帶都滅絕了,但《侏儸紀公園》仍不斷重播。有時候我會胡亂猜想,自己那份對爪的渴求與崇拜,是靈魂中的某種化石嗎?而如今成為大人的我,為了生存,是否也長出了另一種利爪呢?

身為顯生宙新生代第四紀全新世的地球生物,我感覺自己繼承了許多古老的祕密,它們仍在暗處等待著重生。

( 創作其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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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旭鈞
2020/08/21 05:59

如孩童般拼貼/劉旭鈞

  我的第一份剪報在2008年的和平紀念日,挪威科學家在極圈挖掘到15公尺的侏儸紀巨怪上龍化石,是迄今發現最大海生爬蟲,圖片驚悚地想像了上龍躍出海面,捕食翼手龍。

  剪報在母親的督促下持續進行。第二頁,阿根廷巴塔哥尼亞湖區有一「恐龍墳場」,號稱白堊紀公園;同日,美國古生物學家於撒哈拉沙漠掘出的化石,在2008年被英國學者確定為二不同新種,其中一隻是鯊齒龍科的獵食者。此二新種皆與似鱷龍活在同一時期與地區。我的剪報本以恐龍為主軸拼貼成冊,加入於烏茲別克發現的神龍翼龍,雖有翅翼卻可能偏好步行獵食;還有能飛九公尺的孔奈龍、南美的賽雷洪巨蟒、埋葬千隻尖角龍的加拿大恐龍墳場。剪報也記錄或許無關恐龍的事:一德國戰機飛行員,承認自己擊落《小王子》作者聖修伯里。父母難過,要我剪下;我也意外記錄下2008年四隻流浪到台灣東北角的丹頂鶴。剪報簿裡,沒有金融海嘯。

  考古童年,挖掘殘片,找出關聯。這是隱喻上的考古,年僅二十,沒有古代的時間縱深,只能看出博物學的幻想,而支持並餵養此幻想的食源,只能在成長中緩慢指認。不識字的年紀,我曾獲一英文恐龍書,一頁繪有鼻生犄角的蜥蜴,以及拇指突出的禽龍。母親解釋,這是一段發現的歷史:醫師兼地質學家的曼特爾,將夫人拾獲的化石帶往學會討論,大師居維葉認為是某種古代哺乳類化石;曼特爾的想法則反映在物種的名稱,Iguanodon,直譯即「鬣蜥牙齒」。

 長大以後我才知道這不是一段單純的發現史:當時居維葉斷言不可能再有更久遠的化石,曼特爾持續研究禽龍骨,而歐文提出「恐龍」一詞。當曼特爾認為發現的骨頭是禽龍拇指,歐文則認為那是犄角。博物學家的競爭並不冷靜,據傳歐文還曾侵吞過曼特爾的成果;而曼特爾的早逝使他無能參與建造水晶宮的恐龍模型,使歐文那長著犄角的恐龍模型,進入水晶宮。

  我想像博物學家們拾取化石,在種種不確定性中拼貼,孩童般爭先恐後。以前覺得發現總是刺激與興奮,現在卻只想到疲憊。

  於是,我註定不是博物學家。

(swgk812@gmail.com)

(swgk812@gmail.com)

劉旭鈞
2020/08/21 04:37

雷利諾/劉旭鈞

童年的記憶總是模糊的,帶有一種潮濕而冷淡的光暈,所有躺臥與蟄伏都像是冬眠。或許是因為午睡是兒童才有的權利與義務,大人們總不希望小孩清醒著看電視。在那濕冷的視覺中,我想起一群細小的雷利諾龍,口喙如禽,在參差的蕨林中穿梭,越過倒臥的橫木。空氣裡都是霧。旁白的解釋與字幕對那時的我而言都是沒有意義的,但仍能辨認出危機,當中型獸腳類恐龍在蕨林中潛行,小龍示警,全員走避。

其實春天已經降臨片中的蕨林,但那時的我是不會知道的。充滿霧氣、天空蒼白的林地,透過視覺傳來寒意。酷拉螈緩緩下水,似乎在冬眠中被冰水吞沒。遲緩的酷拉螈讓我無視了片中的春意,例如盛開的花與逐漸復甦的森林。彼時我還不知道那裏是南極,也不知道那部片叫《與恐龍共舞》,該集還有著意象清楚的名字,林海雪原。我循雷利諾龍的名字,找到片名。有段時間我只記得雷利諾龍在霧林裡跳躍,然後一隻酷拉螈在林邊水岸入浴。

然後我漸漸發現記憶會扭曲:我其實一直有著「雷利諾龍棲息在極區」的印象,冰冷且陰暗,而這不該是〈林海雪原〉給我的印象。我花了很多時間才想起,有一期《科學人》用了全開版面,畫了兩隻夜幕中的雷利諾龍。牠們在巨岩上看極光。牠們看起來很自在。

而那時的我是不自在的。在幼稚園的肢體接觸團康遊戲裡,我不自在;在日常溝通裡,我不自在;在控制情緒的過程裡,我不成功。儘管如此,我記得那期雜誌是真誠的贈禮,紙頁護貝,在翻閱時反射光澤。黑夜,霧來,小巧的雷利諾龍在極光中跳躍,漫舞。

那竟成為我想成為的其中一種生物。

現在的我早已發現記憶會扭曲:也許那時我最想成為的,不是小巧的雷利諾龍,而是更具毀壞力的生物,但我也記得,某夜祖父對難以入眠的我說起,他在澡堂沐浴時無意間瞥見旁人的尾椎,延伸著一小塊突起如尾。他大感驚異,再三確認,是尾巴。

記憶是會扭曲的。我不知道那是祖父在廣西還是台南的記憶,但我清楚記得,當他說起那人的尾巴時,我想到的不是人猿,而是雷利諾龍。

(swgk812@gmail.com)

鯨鯊
2020/08/21 00:01

〈我對古生物的實「化石」說〉/呂名哲

還記得自己人生第一次愛上古生物,是在6歲的時候,當時筆者觀賞了【侏儸紀公園3】,而這個人生中看的第一部電影,讓我就此愛上恐龍!棘龍永遠是我最喜歡的生物,而不是披毛犀,更不是奇蝦!而今年4月底最新的棘龍出土研究也成功讓牠重新備受討論。 正因為此,從小筆者便翻閱各種百科全書,甚至還列印許多網路上的各類恐龍資料,除了走訪2002年年底台茂的「中華恐龍大展」,兒時每逢台中科博館、台北動物園的恐龍探索館,我就必定參觀機械暴龍與一旁陳列的恐龍骨架,進了石尚探索屋,看見琳瑯滿目的禮品和展示櫃裡的4D PUZZLE組裝模型就流連忘返,多年過後,縱使“恐龍熱”在大眾文化退去,筆者在欣賞完滿滿感動的2014年版本【哥吉拉】後,意外發現了其造型還師法自多種恐龍,而最令我津津樂道的是,自十年前起,我開設了“鯨鯊的塗鴨影評”並以筆名“鯨鯊”拿下部落格破百萬人次的點閱率,受邀前往某知名大學演講,於此暢談、分享自己的電影論點及恐龍對我生命的影響,留下難忘經驗。 再者,直至今天,筆者飽覽各大動物園,真心認為地球現今尚未滅絕的物種中,最令人著迷的就屬鱷魚,然而巧妙的是,牠也是個「活化石」!更發現到於2017年送往“加拿大亞博達恐龍博物館”(Royal Tyrrell Museum of Palaeontology)的北方盾龍(Borealopelta),是史上最完整的連皮帶肉恐龍標本,成了歷史大突破,即使至今無緣,依舊使我決定將該地列為“我心目中的此生必去七大全球奇景”! e-mail信箱:whale005@kimo.com

(whale005@kimo.com)

倔強
2020/08/20 22:32
哥哥的暴龍手偶/倔強


小的時候,我哥喜歡什麼我就喜歡什麼,也就是說,作為女生,任何「男孩子」喜歡的東西我也都喜歡。樂高積木,我們一起蓋樓房造汽車,玩具槍,我們各拎一把BB槍,瞄準媽媽貼在牆上的的維尼年曆當靶,或甚至互射(雖然最後結局都是我躲在被窩不出來)。只除了暴龍。 


我哥寶貝極了他那隻擬真度極高的暴龍手偶。手掌從暴龍脖子下的洞鑽入,就可以用拇指與其他手指操控血盆大口的開闔,配合嘴裡吼吼的威脅聲響,深邃的喉嚨彷彿一口就能吞噬任何東西。雖然大多數時候,被吞噬的是我的手。 


儘管各種恐龍的長相,從暴龍到三角龍,都狠狠顛覆毀除甚至重塑了當年一個小女孩對漂亮玩具的堅持(畢竟樂高可以體現建築美學,槍枝是力量與權力的展現),但為了讓我哥跟我玩,我也豁出去的喜歡上恐龍,捧著圖鑑到處走,學著喜歡他們厚厚的皮、尖尖的爪,還有利利的牙。如今遙憶當年,發現恐龍竟像極人類社會。暴龍強大而暴虐橫行,迅猛龍體型小敏捷狡詐,翼龍翱翔於天空,如隱士般遠離鬥爭中心。


但我無論如何喜歡不起來暴龍。或許是因每次去科博館總受牠突然發出的吼叫驚嚇而存有偏見,總之就是覺得牠不但長得醜還暴力,揮舞著殘肢一樣的小短手,卻被視為恐龍之中特別的存在,理解無法。我這樣想,暴龍獵殺咬合的速度不如食肉牛龍快,跑步也遠遜於迅猛龍,甚至體型還不比滄龍大,牠究竟憑什麼稱霸恐龍界?


憑什麼呢。暴龍是《侏儸紀公園》到《侏儸紀世界》系列電影中最貫徹始終戲份多的角色,就算不是恐龍主角。電影中的恐龍,或好或壞都是人類的詮釋解讀,甚至電影本身是被捏造出的,於是我們與真實恐龍的互動,僅限於觀賞千萬年前留下的遺骸英姿。忽然間,好像不討厭暴龍了,很久很久以前,牠們也就是做自己吧。雖然沒有哪一方面特別優異傲人,卻能抓準自己的定位,平凡而恣意的做自己。 


我看著桌上的暴龍手偶。牠就像社會中大部分的我們。既不特別聰明,也不特別強壯,但總還是能取得屬於自己的位置,安分過活。


email:anny586f@gmail.com
(anny586f@gmail.com)

你好
2020/08/20 22:26
hello(karta15025452@gmail.com)

邱彥誠
2020/08/20 21:34
自然法則/邱彥誠
三葉蟲:
自從藍綠菌誕生後,許多生物也慢慢開始出現,在嚴格的自然法則裡我在寒武紀誕生了,因為數量極多,古生代更是稱霸海洋,我們發展了三億年的歷史,到了二疊紀正式滅亡,自然法則淘汰了我,而菊石代替了我的位置。雖然被淘汰了,沒有得到當時環境的許可活著,但我三葉蟲從來沒有被遺忘過。

暴龍:
曾經我是陸地上的王者,中生代侏儸紀的一級霸王。直到某一天,天空出現了大火球,天崩地裂,哀鴻遍野,我也就此喪失了生命。我的屍骨被土壤埋得愈來愈厚。當人類出現,塵封了億年之久的我終於看到了往日的太陽。第一次看見我的人類都嘖嘖稱奇,畢竟我是如此的巨大,只是有著可笑的小手手,不過沒關係,如今的我能在博物館裡重生,我就很高興了。沒辦法在原來廣大的世界奔跑的我,並不會感到遺憾,因為我知道這不是我的時代,自然界選擇了人類,那這就是屬於人類的時代。

菊石:
有人說我從未滅絕過,我先說我只有留在中生代海洋裡,鸚鵡螺只是長得和我的化石很像。自三葉蟲滅絕後,由我登上海洋霸主的位子,時代就是會改變的,不是有一句話「世界唯一不會改變的就是改變。」在中生代,改變最多就是陸地了,好多巨大昆蟲和恐龍出現。物種愈來愈多,競爭越來越大,食物鏈也變得更加複雜。還有一件很重要的事!到博物館裡不要把我當作普通的貝殼來看待,多了解一下我的歷史吧!

人類:
在新生代裡,稱霸的條件再也不是族群數量、體型大小,一切的規則在於智慧的頭腦。我們興建博物館是為了保存過去金碧輝煌的歷史記憶,不過也因為自己的智慧,與自然法則抗衡,造成環境問題及物種生存的困難。總有一天,世代又會改變,人類變成化石,或許由下一代稱霸的物種發現、收藏,存放在未來的博物館。

「滅絕不是結束,而是重生」。


(aaahiui23@gmail.com)

邱彥誠
2020/08/20 21:25
三葉蟲:
自從藍綠菌誕生後,許多生物也慢慢開始出現,在嚴格的自然法則裡我在寒武紀誕生了,因為數量極多,古生代更是稱霸海洋,我們發展了三億年的歷史,到了二疊紀正式滅亡,自然法則淘汰了我,而菊石代替了我的位置。雖然被淘汰了,沒有得到當時環境的許可活著,但我三葉蟲從來沒有被遺忘過。

暴龍:
曾經我是陸地上的王者,中生代侏儸紀的一級霸王。直到某一天,天空出現了大火球,天崩地裂,哀鴻遍野,我也就此喪失了生命。我的屍骨被土壤埋得愈來愈厚。當人類出現,塵封了億年之久的我終於看到了往日的太陽。第一次看見我的人類都嘖嘖稱奇,畢竟我是如此的巨大,只是有著可笑的小手手,不過沒關係,如今的我能在博物館裡重生,我就很高興了。沒辦法在原來廣大的世界奔跑的我,並不會感到遺憾,因為我知道這不是我的時代,自然界選擇了人類,那這就是屬於人類的時代。

菊石:
有人說我從未滅絕過,我先說我只有留在中生代海洋裡,鸚鵡螺只是長得和我的化石很像。自三葉蟲滅絕後,由我登上海洋霸主的位子,時代就是會改變的,不是有一句話「世界唯一不會改變的就是改變。」在中生代,改變最多就是陸地了,好多巨大昆蟲和恐龍出現。物種愈來愈多,競爭越來越大,食物鏈也變得更加複雜。還有一件很重要的事!到博物館裡不要把我當作普通的貝殼來看待,多了解一下我的歷史吧!

人類:
在新生代裡,稱霸的條件再也不是族群數量、體型大小,一切的規則在於智慧的頭腦。我們興建博物館是為了保存過去金碧輝煌的歷史記憶,不過也因為自己的智慧,與自然法則抗衡,造成環境問題及物種生存的困難。總有一天,世代又會改變,人類變成化石,或許由下一代稱霸的物種發現、收藏,存放在未來的博物館。

「滅絕不是結束,而是重生」。


(aaahiui23@gmail.com)

測試
2020/08/20 17:10
測試(dptest.2c1@gmail.com)

林滾滾
2020/08/20 14:40
當下與末日說/林滾滾



天空飛的、在水裡游的,居然不能被稱為恐龍!



面對「巨大兩棲類」、「具大爬行動物」的化石,就算帶著口罩,也難掩震驚的情緒。三歲的兒子仰望著,眼神一副不明所以。



在成長的過程,許多價值觀不知不覺被團體迷思所建構,就像那些電視廣告、商業攝影帶給我們的假象。帶著孩子走遍不同類型的博物館,就是在學習放下偏頗的視野。



暴龍可能不是掠食動物,其實是食腐動物?



眼前紫色、紅色、綠色,說不定長滿斑點的暴龍,在黑暗處謹慎地埋伏,飢餓到兩眼昏花,害怕被眼前正在飽餐一頓的迅猛龍發現的樣子。



孩子的一句句「這上面寫的是什麼?」把我拉回了現實。

看著古代菊蟲的模型,他說「為什麼像是一隻章魚被螺吃掉的樣子?」「菊蟲是彩色的嗎?」「其實他們很大嗎?」

面對未知,「有可能喔,你覺得呢?」是我琢磨後覺得保守又安全的回答。承認自己無知的部分,給孩子適當的空間,正是我們所努力保持的習慣。



首次出土時位於蛋的上方,就被命名為「偷蛋賊」的偷蛋龍,也許是守護自己孩子的母親?



化石的形成需要絕對的天時地利人和,龐貝城被拴著的狗也被好好的保存至今。我們所能回顧的,不過是這個世界留給我們體會的一部分罷了,但是解讀的權利卻是留給了後人。



展間陳列的物種,從誕生到滅絕可能經歷數十萬、幾百萬,甚至上億年。細數近千年的文明紀錄,人類卻已經有數不清的末日預言。



想著因為人類所加速的物種滅絕速度、溫室效應地球暖化、北極冰融解,看著學者所提出的數字擔憂。如今新冠肺炎的影響更是甚囂塵上,雖然在寶島上逃過了第一波疫情衝擊,但是我們正在一步一步完成一場大滅絕…看著開心探究展示品、彷彿此時此刻就是最大幸福的孩子,不禁這麼想著。



那麼,古生物們也曾經有這樣的煩惱嗎。「有可能喔,你覺得呢?」



rollinglin@gmail.com

(rollinglin@gmail.com)

MP
2020/08/20 14:16
<菊石>
我記得初次見到你的震撼。

暖黃的燈光灑落,似乎讓周遭喧鬧變得寂靜,人群推推擠擠,將我推到展示你的臺前。乍看之下,你嬌小的型態與其他高大恐龍顯得格外不起眼,但卻深深吸引了我的目光。

你的生命因經年累月淬煉所凍結,將輪廓刻畫成不朽形狀,每一圈渦紋似乎都在沉默述說曾經擁有的輝煌,如同新藝術優雅線條綻放,旁邊說明的牌子已經吸引不了我注意,只能沉迷的欣賞著你堪稱自然才得以創造出的美好。

菊石,如同這秀氣的名字,你看來是如此渺小,只需一握便能將你包覆,控於掌心擺弄。難以想像,你與家族有過制霸群雄的風光,在波濤汪洋中自在翱翔,可惜時光飛逝,抹去了你們生活過的精采,但幸好你們的遺骸承受住了各種磨難,能夠被後人所記載,成為刻畫下遠古風貌的一盞明燈,為世代所記憶。
(spikemoon@kimo.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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